柳江黄坪攀岩探险记 黄 蜀 早就听杰哥说过,柳江黄坪后山耸立的山崖特别惊险、刺激、神奇,一直想一探究竟。 好不容易遇到双休,不值班。于是邀约了几个半路出家的驴友,7月9日一大早,在城里吃了早羊肉,便开车直杀柳江黄坪。车到玉屏山下,只见杨村河对面山岭,壁立千仞,怪石嶙峋,这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我等一行来到杰哥老家,已是中午时分。杰哥的二哥、二嫂,一对纯朴、憨厚的老夫妻,早已准备好了豆花、腊肉、跑跑鸡,用满桌子丰盛的佳肴款待我们。 午饭过后,太阳已收敛了许多,山风带来了丝丝凉意。带我们上山的向导是一位60来岁的山民,瘦小的个子,杰哥说向导是他的侄子。向导给我们介绍了要走的路线情况,我们这才发现叶子和德子根本胜任不了此次探险任务,于是,我和杰哥在向导的带领下往后山峭壁进发。二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了悬崖脚下,在一处石缝前,向导停住脚步,叫我和杰哥在石缝前坐下。嗬,我们刚到石缝前,顿时感觉一股浸人的冷风从石缝中激射而出,与夏天空调制冷有过之而无不及。向导介绍说:“这是一个独特、神奇的凉风洞,人不站在前面,就没有风吹出来,人离洞一米,立马出风。”我开始根本不信,杰哥叫我试一下,我站起身离开洞口,嘿,石缝口的野草一下就停止了摆动,我又走到石缝前,凉风马上又吹了出来,吹得野草不停摇摆,我如此反复三五次,次次如此,这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能力,我就无法科学的解释了。 稍事休息,我们三人开始从灌木丛里往大鹰嘴攀爬,一开始的坡度就接近九十度,地上长满了半人高的茅草、活麻和刺藤,我和杰哥都是穿的短袖衫,可想而知,这回可吃够了苦头。我们爬到半崖,然后横着往东面准备拍几张大鹰嘴的照片,无奈荆棘遍布,我们只好退回,准备从半崖上往西穿越近三公里的悬崖峭壁。 穿越整座悬崖的线路,听向导说就是在半崖上的一线崖缝,这里曾经有过古栈道;我们顺着古栈道的痕迹往前探索。所谓的古栈道,其实就是半崖上凸出的一线两尺多宽的平台,上下均是悬崖峭壁,有恐高症者是绝对不敢在这个栈道上行走的。古栈道上到处都是松土和风化碎石,我们三人精力高度集中,小心翼翼地蜗行,因为一旦失足,将粉身碎骨。一个小时,我们行进了最多500米,正当口干舌燥时,前面有泉水之声传来,向导告诉我们,古栈道上极其难得的一碗水到了。我和杰哥抬头一看,只见崖缝间,咕嘟咕嘟冒出一股清泉,石盘上还有古人凿下的一个碗状的坑,难怪这里叫“一碗水”了;我和杰哥迫不急待地轮换着开始了牛饮,那个入喉即甜的凛冽清凉,简直无法形容。 一碗水的旁边不远处的栈道外侧,有一块凸出的平台,一方大石天然平放,向导说,这就是有名的“望乡台”了。站在望乡台上举目一望,玉屏山、杨村河、柳江古镇、八面大山尽收眼底。山风拂来,只见处处青山绿水,好一幅美丽画卷! 向导告诉我和杰哥,过了望乡台,前面的栈道将是最难穿越,也是最危险的路段了。离开望乡台不远,我们首先遇到的是大风槽;大风槽其实就是从山顶到悬崖脚下的一条沟壑,有七、八米宽,由于长年累月的雨水冲刷,这里早已没了栈道的痕迹;要通过,必须步步为营,一旦踩空就回直接跌下300米的谷底;我们根本不敢抓崖缝上生长的杂草,只能用几个指尖扣住凸出的岩石,脚尖蹬稳几公分宽的石缝,一点一点像壁虎一样贴紧沟壁移动前行。当我们三人平安过完大风槽,每人都紧张出了一身冷汗。 正如向导所说,这段路是越走越险。有的地方根本不能直立行走,需要弯腰猫行,有的地方只能坐着挪动或是爬行,况且有的地方“路面”还不到一尺宽,感谢老天,晴了多日,使得我们的穿行降低了很多难度,要不然,沟壑中的青苔,树木下的腐土将是此次探险中无法想象的困难。下午4点过,我们已经“爬”完了大半行程,途中仍经历了不下于十处之多的危险之地,在向导的帮助下,我和杰哥都化险为夷。我们在石缝间坐下稍事休息,向导打电话给山脚下另一村民,叫他到奈何桥接应我们;我和我杰哥喝了点水,继续前行。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听见了那个村民在对面崖上的呼喊,我不得不佩服他们在山涧穿行的能力。 向导告诉我们,奈何桥是最后一处极其险要的必经之地,险就现在那里是一个四米宽的豁口,豁口上只有三根小树条悬空搭在豁口两端,下面是一百多米高的呈下凹上凸的悬崖。下午五时二十分,我们和接应我们的村民在奈何桥会合了,我们在桥的这头,他在桥的那头。这时候我们看到的景致和向导描述的一点都不差。三根细细的小树条横搭在豁口两端;我见此状时有些迟疑了,因为我看到的树条已经很陈旧,万一走到中间,突然折断,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原路返回,那将再耗费五、六个小时,也根本下不了山,只有硬着头皮往前了。我在杰哥之前,先用一只脚试了试树条的韧性,感觉还是没多大把握,桥那端的村民见状后,就来到树条上试了一下说没问题,于是我凝神屏气,用手扣住石缝,尽量提升身体以减轻脚下的重量,将脚探着树条闪悠悠一步一步地挪,过了奈何桥,脚踏实地后,这才终于呼出了一口长气!杰哥和向导也如法炮制跟着过了奈何桥。 过完奈何桥约二十多米,这里有一崖腔,里面尚存烟熏火燎的痕迹,这是否是古人为守护栈道或是奈何桥时而留下,不得而知。我们又经过一片灌木林,终于完成了整个穿越行程;此时,我和杰哥已是全身汗水湿透,但是那种刺激和心跳的感觉,是他人无法感受的。 我们顺着山脊,下得山来。回到黄坪,已是傍晚时分;胡乱洗了个脸,在杰哥二哥家吃过晚饭,和未上山的驴友一起回到县城,县城已是一片灯火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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