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叫北美崔哥的,讲过这样一个段子:“中国其实用不着和美国打仗就能征服美国。只要把新建成的航母装满了人,往美国运几船,美国就彻底完了。”这意思是指中国人所到之处,必会搞出跟风的游戏与同质化竞争,进而搞坏市场和社会基本秩序。
中国人看见哪里房子便宜,就抢着买,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人家的房价抬到天上去。
中国人去开餐馆,必是相互间竞相杀价,最后弄得法国餐馆、意大利餐馆、日本餐馆只能关门大吉。
中国人的同质化竞争,又有一个网上传过的段子:“公路边有了一个加油站。白人来了,想到有人在这里停留,总要有消费,就建了个24小时便利店;印度人来了,看到总有人车子会有问题,那就办一家修车店吧;德国人来了,发现有人开车太辛苦,得好好休息一番,那就开设一家旅馆吧。这时,中国人来了,看见人们都是冲着加油站来的,那很简单,我就再建个加油站吧。然后,更多中国人来了,又依次跟着搞便利店、修车店、旅馆。”其实,这地还缺饭店、游乐场、汽车配件店什么的,中国人怎么就不知道往别处想呢?简单的理由,别人没做过的事,谁敢说能不能做呢?
很早的时候,中国人并非如此。他们曾经敢做敢干,敢作敢当。
他们不仅曾经搞出火药、造纸术、印尼术、指南针那所谓四大发明,还曾在5000年前开始整出青铜器,春秋战国时拥有了高超的铸剑术(如出土的越王勾践剑、秦俑坑内出土的青铜剑等),从3000年前有了相对成熟的原始烧瓷技术并在唐宋时将瓷器技术推高到人类史上的第一高峰,到隋朝又开凿了京杭大运河,有了工匠李春设计建造的世界上最早的敞肩石拱桥——赵州桥,到明朝发明的火器,曾经处于世界军事前沿的水平,等等。
但是,宋亡、明亡给中国制造的毁灭性的民族灾难,以及满清以来的禁锢式的奴才文化体系,让中国人的创造力受到严重的压抑。
由于中文表达方式与欧美不太一样,总习惯用文学性的语言来夸张地概述某些社会现象,故许多判断常只讲一个大概的方面。同质化竞争、创造力丧失,当然只是讲整体的感觉,而不是全体。有一些中国人并不喜欢山寨跟风,有些中国人还是能够坚持自己的独立人格,有效地保有自己的创造力,这是肯定的。
对不少中国人来说,有些民族性或国民性的明显缺陷不愿意直接面对,那是另一个话题。他们以为说了就是抹黑中国。其实,正好相反,不愿意直面现实,问题与矛盾放在那儿不管,他才是任由邪祟的黑暗污染我们民族的心智,才是真正的抹黑。还有一种抹黑,是提出问题与矛盾来了之后,就因此传播绝望情绪。中国就是没治了,就是存在无法解决的国民劣根性,就是几千年来一贯如此。前面,老航已经讲过了,我们的国民性还真不是一贯如此。
我们需要的,不过就是改变。当年,黑暗的欧洲中世纪,那些欧洲人也曾一样地苦闷,看不到希望。在喜欢争勇斗狠的阿拉伯人、穆斯林、东方游牧民族等入侵面前,欧洲也曾被搞得极其狼狈。但14至16世纪的欧洲文艺复兴运动和后来的思想启蒙运动和工业革命等,终于让欧洲在英国君主立宪制和美国创立的现代民治共和政制的催生下,使得欧洲连同北美产生了深刻的社会变化。社会真正改变的是人,是社会契约基础上的一个思想体系带来的根本性思想转变。
改变就是思想的提升,就是社会价值观朝着真正现代文明的全面跃进。现在错误的思潮有三,一是不知道从自己的改变做起,以为改变是天下掉下来。二是极端派的滋扰,无论左右,均在降低国民智商。三是社会失去方向感,不少人也失去了对规则、理性和智慧的起码尊重。在浮躁、浮夸、肤浅的人群里,大家往往只知道指责别人,而不知道自省与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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