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都情缘 与新都间接之缘,最早始于家乡人——抗战名将陈离将军。陈离,四川安岳人,国民革命军中将,川军邓锡侯部下。1915年毕业于四川陆军军官学堂,1937年任127师师长,率部出川抗日,1938年,在滕县与日军作战中右腿负重伤,1944年任成都市市长,1949年做川军策反工作。新中国成立后,历任湖北省副省长、中央农林部副部长等职。 陈离1925年升任邓锡侯部旅长时,率4个团驻防新都十年,他思想进步,向往民主自由,暗中接纳和帮助进步人士与共产党,在新都实行一系列经济改革,免除一切苛杂和巧立名目的摊派;向大地主纳预征粮,即使国民初年四川第一任都督尹昌衡、法国教会骆主教也不例外,坚决要求他们同新都的老百姓一样交纳。解放前夕,又在新都崇义桥劝谏邓锡侯等川军将领参与和策划了四川和平解放。他的一生与新都结下了不解之缘。 而与新都直接的结缘,却早在三十年前。1987年,我还是乡村学校一名教师,儿子才四岁,暑假里便决定第一次外出旅游。游过乐山大佛、峨眉山上后,回到成都,准备返家。却听人说,成都北边的新都有宝光寺,寺里有全国著名的五百罗汉,还有著名的桂湖公园,是明代状元杨升奄的庭院,均值得一看。于是我们一家三口便临时决定前往新都。 当时的新都,是成都的一个郊县,虽然离成都市区只有区区十多公里,可汽车却开了一个多小时,一路上车多路不平,开开停停,停停开开,让人心里憋闷。到了城里,也让人感到有些失望,狭窄不平的街道,陈旧低矮的房屋,破损不全的城市设施,与成都相比,真是一只丑小鸭了。宝光寺竟然也离城区很远,庙宇周遭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稻田,还有无数杂乱的出卖香烛钱纸的摊贩。 但值得欣慰的是,宝光寺还是宏伟的,宏大的建筑结构,宏大的佛教造像,特别是罗汉堂的雕塑,纵横交错,阵势森严,不见尽头;千姿百态,神情迵异,巧夺天工。桂湖公园虽小,则桂树林立,绿荫翳翳,湖面不大,水色清澈,荷叶田田,环境清雅,带着妻儿漫步其间,颇为悠然。 与新都初次结缘,虽有一些不尽人意,但宏伟的宝光寺,清雅的桂湖园,还是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记。 今年春节,再到新都,已是相隔三十年的重逢了,真有“物是人非”、“物非人是”之叹了! 此次到新都不再是游客,而是探家过节,原来四岁时来游新都的儿子,现已在新都安家,儿媳也是新都人,去年刚诞生的孙子也成新都人了。儿子、儿媳都是这座城里四川音乐学院的学子,新都把他们联结在了一起,当然新都也把我联在了一起,这可是三十年前没想到的呵。 这座古老而又充满勃勃生机的崭新城市也让我不敢相认了。从成都坐动车,舒适,平稳,快速,仅十多分钟就到了新都站,高大宏伟的客运中心,四通八达的城市干道与交通,干净整洁、优美宽敞、绿树成荫的街道,高楼林立、鳞次栉比的现代化建筑,完备齐全的城市设施,真让人大开眼界了。 在春节融融的暖阳里,儿子带着我与妻逛了新城,还旧地重游,再次去寻觅三十年前那曾留下过美好记忆的地方。 在家门外乘上公交前往宝光寺,车窗里,不管是新城和老城,都难以寻觅到原来旧时的影子了。不一会就到了宝光寺,再也没看到当年的稻田和杂乱的摊贩,城市的发展已把宝光寺联在了一起。作为重要的旅游地,这里新建了无数的建筑:高档的星级宾馆,现代的音乐喷泉广场,古色古香的文物展览馆,规范整洁,丰富多彩的摊贩区,修缮一新,光彩熠熠的宝光寺大门。进入寺里,那些宏伟的建筑,那些精妙绝伦的罗汉依然没变……壮或,宝光寺! 从宝光寺出来,我们一家又去了桂湖公园,这里不再是原来那个明朝状元杨翁的小庭园,新都政府把紧挨旧园的地方规划修建成了一个供广大市民游玩休闲的宏大公园。碧蓝的湖水,清波荡漾;别致的小桥,亭亭玉立;叠叠的假山,曲径通幽;弯弯的漫道,临波映影,高耸的层楼,翘檐飞荡;木栈道旁的湿地芦苇,风翻绿浪……美哉,桂湖! 如今的新都古老而又年青,悠久的历史和充满生机的活力,必将让你变得更加繁荣而美丽,我为你的巨大变化而慨叹,我为你的美丽而钟情! 祝愿你——新都!不只因我的儿孙在这里生息;赞美你——新都!不只因退休后也有可能安身于此成为你的一缕风景。而是希望你的身姿,能昂然挺立于神州之林;你勤劳善良的人民,生活得更加美满与幸福!
二〇一七年七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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