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受邀,在美国对两所学校的教育作参观和访问考察,一所是位于佐治亚州亚特兰大的圭奈特梅森中学(Atlanta GA . Gwineet Mission middle school),另一所是加利福尼亚州福蒙特的查德波恩学校(Fremont CA. Chadbourne elementary school)。一次因为顺道,主人还兴致勃勃亲自驾车带我去了位于 帕洛.阿托(Palo Alto CA) 的全美名校——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 校区参观,还专门参观了它的一所叫作 CANTOR ARTS CENTER 的艺术中心展览馆。
我在参观和考察期间,有些文字和图片要发往国内,有时还得使用语音和视频,这都要借助网络传输。这次,我感到欣慰的是;我回国后,首次使用了新的 “隐秘头像” ,就是带有我们 “中国特色” 的 "龙" ,并彰显 "吉祥" 。当我看到这条 "青龙" 时,很自然的想起在前年初(2012年),因过路,我在绵阳 “天青苑川剧团” ,观看由优秀中青年演员周浩蓉和黄金成合演的传统折戏 《梅龙镇》。此戏讲述明朝正德皇帝(明武宗)下江南微服私访,在 "梅龙镇" 一小酒店,邂逅相遇民间女子——酒保李凤姐时,见她貌美,对她滋生爱慕之情。几千年来,在文学和艺术中都是带有普遍性的屡见不鲜的永恒话题。见到此情此景,我都又想重温旧梦,执笔创作,写 "有情爱" 的小说了。但在过去一个年代,此戏被列为 "禁戏" ,以前,正德王的唱段文字中,对李凤姐有 "调戏,挑逗之情" ,被视为 "庸俗 ,趣味低级" ,再者,又视它 "在宣扬阶级调和" ,遭受批判,被打入 "禁宫"。
一家之言,平心而论,此胡琴戏唱段旋律抒情优美,音准,节奏很容易掌握,和声效果也不错。我在小孩5岁时,在旧时的 “成都三益公大戏院” 戏台上,就能随口唱出此戏的若干唱段了。加之,此戏系须生,花旦唱做工并重戏,表演活泼轻松,剧情为广大戏曲观众喜闻乐见,津津乐道,又贴近世人生活,堪称戏曲艺术珍品,被列为优秀传统剧目,被各地川剧团轮番上演,广泛传唱,久唱不衰。在此折戏快终时,当李凤姐跪拜求封被纳之为妃时,再次唱到 "......梅龙镇......" 时,正德皇帝立即正言更正道;"......青——龙——镇......"。可见,在封建专制朝代,历代皇帝也要图个 “吉祥” 。有趣的是,我俩在不同的时段都选择了 "青龙" ,真是不谋而合。
言归正传, 我们从佐治亚州的亚特兰大乘座 UNITED AIR LINE (美国联合航空)航班,飞行5小时后,到达了太平洋彼岸的 SAN FRANCISCO INTERNATIONAL AIRPORT (加利福尼亚州三蕃市国际机场)。一个周日,中午我在大平洋岸边一个叫做 "BEACH CHALET GARDEN RESTAURANT" (海滩度假花园餐厅),花费20美元(折合人民币125元)用完一盘西餐后,我在大洋海滩漫步休闲,听见飞机声,我抬头举目向蓝天望去,从飞机的机型,颜色,和时间上看,这正是 "中国国际航空公司" 返回北京的航班,正飞越在太平洋上空。我站在海岸边,向太平洋放眼望去,海面上尽是波涛,汹涌澎湃,好似卷起千堆雪。远处,海角天涯,一望无际,天海合一。此时我不禁思绪万千,现在,我迢迢万里,远在异国他乡,距离北京就10500公里,犹如浮云游子。我想起了北宋著名词家柳永(青楼文人又精通音律)的名词——《八声甘州》:"......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 "......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凝愁" 。,我的思乡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光阴如梭,不觉间我客居美国就4个月了,我要办的事情都如愿以偿,应该收拾行装,打道回府了。此次在美国我不是走马观花,而是下马看花,身临其境,从社会层面深入到它的家庭,把它看得八九不离十。一次我在斯坦福大学附近一个大型购物中心 (STANFORD SHOPPING CENTER) 迷路求助,遇一美国三口之家全家投入,十分友好用他(她)们的手机,通过 GPS (卫星定位)为我仔细查找返回的线路。一般美国人和你路过,他(她)都会主动向你打招哹,提高音调,什么 "Hi" ,"Hello" ,有的还会说半生不熟的中国话 "你—好" ,看来他(她)们是有礼貌的,但是,在内心深处是带有优越感的。在政府部门好像没有看到美籍华人(原驻华大使骆家辉一人除外)。一些职能部门,如在高速公路上看到的高速驾车的执勤警察都是白人和黑人。身背机器打扫街道的清洁工,基本上是墨西哥人。在美国工作的中国技术精英(有绿卡的和入籍的),还没有跃入领导高层面。在个别街道和路口,偶尔也会看到检破烂和手持字牌的乞讨者(墨西哥人和黑人)......。虽有不足,但它仍然被排在发达国家之列 。
在我快回国前,在福蒙特(Fremont CA) 一个叫做 Old mission park (老梅森公园)内,见到了数个已退休的美籍华人,其中一对江西九江籍老年夫妇见我是成都来的,主动上前用国语对我说;"这是我们中国人的公园,有空就来玩" 。此时她(他)们的一对8岁大小孙儿孙女就在我们面前嬉戏跑来跑去,彼此用一口流利的标准的美式英语交谈,我问道,会讲中文吗 ?他(她)俩只是摇头。此时,我内心感到十分伤感和悲哀。和我一样,一看就是中国人嘛,黑头发,黄皮肤,体内流着中国人的血,却不会讲中文。
在查德波恩学校,我去校办公室(OFFICE) 与负责老师话别,出于礼貌感谢她们对我在该校较长时间采访参观,随意进出,和拍照提供方便。在该校内,一个内蒙古包头的美籍华人,他每天下午要从学校接孙子回家,经常与我打招呼,知我即将返回中国,拉着我的手有些依依不舍,"本是同根生" 嘛,只好对我说;"成都青白江四川化工厂有我大学的同学" 。流露出他对中国和故乡的思念之情。我看着他,见他日渐老去,即景生情,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但是,"便纵有千种风情,待与何人说" ,我内心和他一样有些伤感和不安。
我终于登上了 "中国国际航空公司" 返回北京的航班了。那天,三藩市国际机场天空蔚蓝,阳光明媚。几个月来,我的心情没有如此轻松过。在机舱内,我看见中国 "空妹子" 笑容可掬地为乘客发放香味扑鼻的中餐饭菜时,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此时,我从飞机舷窗俯视向下望去,下面是太平洋蓝色的海面,右面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长长的海岸线,可见波涛拍岸。再往北是华盛顿州的西雅图,再北一点那就是加拿大的温哥华了。忽然,我从座位窗口看见下面绛红色的 "金门大桥" 已经在机身的右后面时,我知道我已经离开美国。我换了一口气,掉过头去向后说;"Bye , America " 。 此时, 我打开座位面前的电脑,查看3D立体画面的飞行地图,屏幕显示:我们居住的地球是一个圆形球体,飞机现在飞行的离地高度是 9775m ,飞行速度是 925km/小时 ,机外的温度是摄氏零下-48℃ 。从登机后的时间算来,现在应该是晚上的黑夜,我该睡觉了。但是,因为时差,机窗外面,仍然是阳光普照,太阳高挂。此时,飞机已经飞行了4.5 小时,从飞行图看,我们的位置大慨是在美国阿拉斯加湾 洛根山(高度5916m) 附近的上空。虽然季节已经入夏,但仍可见下面群山皑皑白雪,冰天雪地,在阳光下十分耀眼,蔚为壮观,我归心似箭毫无睡意。我们乘坐的飞机飞行 13 个小时后,机内广播 "飞机开始下降,请系好安全帯" 时,我居高临下已经看见北京机场跑道两侧明亮的蓝色灯光,飞机正对准跑道降落......。 远处,夕阳已经低挂,染红了机场西边的天际。我们飞机从下午起飞离开美国后,从早上到现在日照已经长达 21 个小时了,太阳一直与我们结伴同行,驱走黑夜。当我落地后,在北京机场海关通过边检,周边有边检人员,其中有人用中文对我讲话,叫我高举双手时,我如梦初醒,i喜出望外,情不自禁说;"我终于回国了——中国,我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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