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徘徊在知非和花甲的轮廓间,无论春夏秋冬,还是风霜雨雪,每天,每天都要去那人迹罕至的小溪边张望,等待,叹息。似乎,这就是他生活的全部,他的说着,就是为此而活。
乡人,虽摸不透他的心思,更难解他的举动,但还是没有把他归于疯人之列。因为,因为随着岁月流逝,年存日久,人们依据记忆的关于他的历史,模糊地走进了他孤独的清晰,并被他的执着感动着——风霜雨雪抹去了他的足迹,但他刻在溪边石板上的字仍然活着:
怀里芬芳已逝香,
念及红花心不畅。
汤商却被空楼取,
灿烂忠诚难坚强。
啊!他是在惦念一个女人。模糊里,人们不知道那女人高矮胖瘦,也不晓得她从那儿来,她有无夫君儿女,只记得她轻轻地来了,又轻轻地走了。殊不知,把他的心里却轻轻地踩烂了。
很明显,她是为男人而来,又是为男人而去了。男人依旧活着,为了坚守那份惦孤独而艰难地念活着。
人们不知道如何评价那男人,但知道的是,他的恋情,当今已经无法复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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