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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占鹊巢公变私 民生多艰维权难
——西充县汽车运输公司改制奇案侧记
••••••引子
一家与共和国同龄的公有制企业在运营了半个多世纪后竟然在一场“改制”闹剧中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贪腐分子的私产。在纪检部门调查明确认定改制出让属于领导个人违规暗箱操作，对有关责任人员作出了党纪处分，司法机关亦依法判决撤销违法“改制”出让合同的前提下，历经周折，仍然堂而皇之地为以权谋私的“犯罪分子”霸占着。这一荒唐闹剧不知何时收场……一百多名企业职工，数以百计的群众家庭从此流离失所，度日如年……这般人间炼狱何日是个尽头？
一、前世今生
西充县汽车运输公司成立于1949年，是一家拥有超长线路经营权和数百名职工，以汽车客运为主兼营汽车修配和停车场业务的集体所有制企业。它曾经创造了无数骄人的业绩，是当地的龙头企业。截止2001年全公司正式投入运营的客运车辆有近200辆。
然而就是这样一家历史悠久的公有制企业在运营了半个多世纪后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贪腐分子的私产——现在的西充县汽车运输公司在党委纪检部门调查确认改制出让属于违规暗箱操作，司法机关亦依法作了公正的撤销判决的情况下，几经波折仍然堂而皇之的为以权谋私的“犯罪分子”杨久毅（西充县汽车运输公司原经理）霸占着! 曾经欣欣向荣的“红旗”企业早已烟消云散；昔日车水马龙的汽车站，如今也只留下断壁残垣和废弃的站台。
这一现实版的荒诞剧不知何时收场……
二、改制闹剧
对于西充县汽车运输公司的一百多名职工来说，这一场噩梦始于十二年前的那场改制闹剧——2001年6月西充县企业产权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发文要求对西充县汽车运输公司进行改制，并成立了改制领导小组。时任西充县交通局副局长王立新和西充县汽车运输公司经理杨久毅分别担任改制领导小组正副组长。
当地政府为了发展经济，造福民众，其改革的初衷无疑是好的。但是在贪婪的腐败分子眼中，其时的运输公司俨然成了他们觊觎已久的“唐僧肉”！在其野心膨胀的驱使下，一个“鸠占鹊巢”的计划悄然出笼！一系列“鲸吞”活动在有条不紊紧锣密鼓地进行：
——6月12日改制领导小组在公司职工会堂召开职工大会，宣布改制开始，职工大会通过民主推选产生了6名职工代表,代表全体职工参与企业改制工作。但是居心叵测的王、杨二人并没有使用这6个人，而是另辟蹊径。他们违背广大职工的意愿，背着大家另行任用了３个人作为“代表”参加改制工作。
——7月20日不具备资产评估资质的“西充县价格认证中心”受改制领导小组（实际是杨久毅个人）的委托作出了公司资产价格的“鉴定”结论：公司所属土地、房屋及办公用品合计作价1,797,229元。
——8月27日，公司内部发布公告，企业资产以230万元为起价整体出售，其中包括未纳入“鉴定”作价范围的经营性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含运输企业特许经营权在内的各种资质）以及城西客运站项目使用权及其前期投资。
——9月25日，改制领导小组召开公司职工大会，要求职工当场就必须在“是否同意改制和是否同意以230万元公开出售”的书面征求意见稿上签字。当天该公司126名在册职工仅到会41人，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31人签字同意。尔后改制组分头做工作签名38人（其中竟然有10余人系别人“代签”）。
——9月27日改制领导小组便发出企业以230万元整体出售的公告。
——庚即，在对外公告的第二天（9月28日）改制领导小组就在只有公司内部职工参加的所谓“公开拍卖”大会上对企业整体资产进行“拍卖”。显然早有准备的公司经理、改制领导小组副组长杨久毅粉墨登场，现场报名“竞买”。因为现场除杨久毅之外再无第二人参与竞买，当场由组长王立新拍板以230万元“成交”。(仅仅只在公司内部进行所谓的“公开拍卖”，靠挣工资吃饭的干部职工个人谁又有能力参与竞买呢？可见当时王、杨二人搞的这个“公开拍卖”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做秀”。）
后来的实践证明，即便是“有备而来”的杨久毅实际上也并不真正具备购买能力。即使是超低价“购买”他也没有按期履行付款义务的能力！（或者他打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真正付款。)
三、山重水复
因改制领导小组在企业改制中发生人为的违法违规暗箱操作（相关领导人员已经受到党纪处分），侵害集体和职工利益的行为引发了大规模的群众抗议和旷日持久的集体诉讼。
遭遇企业改制，职工们本来已经失去了工作,没有了经济来源,日常生活尚且难以为继，哪有钱来支付诉讼费用？这无异于雪上加霜。别无选择的职工们只好贷款数万元来打这场官司。实指望通过借债维权请人民法院来主持公道，要回他们应得的基本保障，结束生活无着的窘迫状况。谁知这场官司一打就是十几年……其间的辛酸、痛苦、煎熬实在无法与人言说。
2002年5月27日，西充县人民法院依法委托有关资产评估机构作出正式评估：西充县汽车运输公司整体资产价值为5,279,104元人民币（其中房屋作价739,286元、土地使用权价值3,546,469元、客运线路特许经营权估价990,000元、流动资产3,349元）。这一评估价，竟然是王、杨二人成交价格的2.3倍。换句话说这哥俩竟然以不到公司资产价值44%的超低价格把公家的企业出“让”给了自己改制领导小组内部人员！这真是明火执杖，有恃无恐到极点了！
同时法院还依法查明了改制过程中存在的一系列违法违规问题。据此，西充县人民法院遂依法于2003年1月14日作出一审判决，撤销了改制领导小组和其副组长违规签订的《西充县汽车运输公司企业整体出让合同》。至此，乌烟瘴气的改制案总算是终于有了一个清晰而明白的说法——改制违规、出让侵权！
然而，疲惫不堪的人们甚至还来不及高兴就立马又陷入了无可奈何的梦魇……
有恃无恐的犯罪分子们竟然毫不犹豫，马不停蹄地提起了上诉。
中级法院的办事效率倒是异乎寻常地高，被告3月中旬才提起上诉，同年4月8日中级法院即在未经开庭审理，未作实际调查研究亦未征求过干部职工意见的情况下悍然以“原判事实不清”为由，将此案一审判决撤销并发回县法院重审。然而它的裁定书却只字未提任何案件事实，也不知道它说的是原判决什么“事实”，怎样“不清”。实在是让人们“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随着中级法院这一“定调”，从此，这个亘古奇案就陷入了深深的泥潭……
四、柳暗花明
2003年再审此案的西充县人民法院在明知“无法讲理”的情况下只好顺从有关领导的意志，和有关部门一起，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职工们讨价还价，旷日持久地反复“协调”——其实就是一味地叫职工让步牺牲。职工代表们经过长期的煎熬、抗争和等待，最后迫于精神上和经济上的巨大的双重压力，只好一再退让，忍辱负重地答应仍以230万元有条件地“卖给”杨久毅。2003年6月11日，职工代表们含着满腹的冤屈和万般的无奈在县法院签下了调解协议，为的是早点从这恶梦般的生活中摆脱出来，及时拿到微薄的补助和救命的社保，早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该调解书确认“被告杨久毅应在协议生效后二个月内付清购买款，否则职工有权要求解除企业整体出售合同” 。
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划上了一个虽不完美但还算是有个结论的句号，人们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年老的等着办退休回家领取微薄的养老金，年轻的开始陆续出门打工谋生。也许，真的如人们所希望的那样，两个月后，资金到位，各得其所，一切又将走上正轨。
五、坎坷维权路
国人关于“农夫和蛇的故事”虽然已经流传了千百万年，然而现实却总是一再残酷地上演着它的翻版。简单善良的愿望在贪婪而凶残的大鳄面前注定会落空。
二个月过去了，二年过去了……十二年也快过去了，人们盼星星盼月亮，始终也没有盼到那笔“传说中的”企业出让款子。该解决的社保问题也因此而始终不能落实。
艰难的生活，绝望的等待总是让人们一次次地期望——失望——愤怒——绝望。人们不断地信访、申告，向各级组织反映，向政府投诉，向法院申诉，向各种知道的、不知道的职能部门告诉，但始终是石沉大海……
鉴于被告再次违约，未在约定的期限内履行付款义务，原告方早已于2003年8月就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行使前调解协议书中约定的解除权，依法解除与被告杨久毅的企业整体出让合同，要回自己赖以生存的企业。但是法院总是推诿搪塞，始终不敢依法受理案件，更不要说秉公裁判，为民作主了。本来是可以进入司法程序依法解决的经济个案竟然成了当地党委政府列为维稳的头等“大事”。有冤无处申的职工们似乎只剩下“上访”这一条路可走了。从2003年至今，十余年漫长的信访岁月让他们有恍若隔世之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往事不堪回首”。职工代表张光华、李兴培、赵仕兵、袁宗保等人对记者历数起上访遭遇的艰辛和困境，常常是唏嘘不已——
张光华、李兴培等数十名职工代表曾先后多次到南充市委、政府反映西充县汽车运输公司改制中的问题，要求上级引起重视和责成有关方面依法处理，未果。
赵仕兵等就曾于2003年到四川省人民政府信访处上访反映西充县汽车运输公司改制案的“黑幕”和企业职工面临的生存危机。省政府信访处当即给当地政府发函，要求地方上妥善处理。可是这事一回到当地就又注定只有“杳无音讯”这一个结果……
更有过之的是2012年12月走投无路的谢某某等人一行径直到了他们从未去过的伟大首都北京，将这一“越级上访”事件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一时间给当地党委政府造成了极大的工作压力。
六、雷大雨点小
“杨久毅遭抓了！抓起来啰！……”正当改制案官司打得轰轰烈烈的时候，这条爆炸性的新闻不啻一声炸雷让小县城又一次沸沸扬扬起来。压抑太久的男女老少职工们奔走相告，兴高采烈，好像庆祝盛大的节日。长期受欺骗和压迫的运输公司职工仿佛再度看到了翻身的希望。善良的人们又开始憧憬，怕是这回正义真的就要战胜邪恶了，公司改制暗箱操作的“盖子”就快要揭开了吧？
然而，老天似乎注定要让这起改制闹剧上演到底。残酷的现实再一次跟老实巴交的人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正所谓“没有金刚钻也不敢揽瓷器活”，敢于“小蛇吞大象”的杨久毅果然是神通广大，仅仅在“里面”呆了一十八天，便悄无声息没事人儿一样出来了，是的，“出来了”！而侵占运输公司资产的案子也似乎要不了了之。
当然，“老板”虽然没事，民愤终究难平。于是，社会舆论不止，群众信访不断，这些情况从各个方面都反映到了上层领导面前……
数年后，终于在怨声载道之下，中共西充县纪委对已经调任西充县农机局副局长的王立新在进行运输公司改制工作中的违法违纪行为进行了立案查处。组织上经过慎重调查作出了王立新“未正确履行改制组组长职责，违反政策规定出售企业，给集体和职工利益造成了损失”及“违规收受钱物，为他人谋取利益”的结论。2009年3月，中共西充县纪律检查委员会给予王立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而对这一重要决定，作为王立新违法违纪案的直接受害人，职工们是苦等四年后再次聘请律师调查核实案情时才从有关部门获知的。对他们来讲，这也算是“一场迟到的春天”吧。
虽然这“雨点”来得还是有点小，但终归还是来了！
七、正义遥无期
纪委这一决定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群众长期坚持斗争的正义性和党内反腐败的决心。但是直到2013年６月原告方委托律师才从县纪委查询到人们十多年来不懈努力抗争取得的这一重大成果。这个捷报竟然整整迟来了四年零三个月！这其中有些深受其害的老职工已经不在人世，不能亲闻这一喜讯了。这可曾是他们用生命的坚守无限渴盼的胜利呀！
然而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组织上都已经正式查处了该案，明确定性为“违反政策规定出售企业，给集体和职工利益造成了损失”。却为何又在处理相关问题上“犹抱琵琶半遮面”呢？
——本案中相关责任领导都得到了应有的处分，而作为本案的“主角”，同样身为公职人员的违法犯罪行为人，王局长的下属运输公司经理杨久毅反而能毫发无损，继续长期逍遥法外，继续享受着他“神仙一般幸福”的富豪人生。被他长期霸占的企业却始终无法回到人民手中。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比在任的副局长还要厉害？党纪国法竟然拿他们毫无办法？这一奇怪现象难免让人疑窦丛生：处分王局长到底是犯罪团伙内部矛盾冲突的结果呢，还是王某人本来就只是供人驱使的一个走卒，此刻抛出他来纯属“弃车保帅”之举？那背后这个“帅”又能是什么样的人呢？
人们虽然还没有看到真正的正义和公道，但是这里的人们是永远不会屈服的。地处西南一隅的川北小镇西充县是一个有着光荣历史的地方，这里曾诞生了一代伟人共和国副主席张澜和近代“四川保路运动”领袖罗纶等重要历史人物。执拗坚强、追求真理是西充人固有的内在品格。他们的抗争一刻也没有停息过（虽然人们当初还不知道党委政府高度重视改制案中存在的黑幕问题，已经从组织内部进行了正式处理）。经过十多年风雨的洗礼，而今人们需要的只是时间和耐心……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刻，他们重整旗鼓重新聘请了强大的律师团队再一次向人民法院递交了诉状，要求解除企业出让合同，坚决要回属于群众自己的企业。
县法院管立案的负责人也明确表示说他们法院将“正式研究”本案的立案问题。——人们又一次听到“正义下楼的脚步声”了，但愿这次是“既打雷又下雨”吧。愿他们的不懈坚持终将修成“正果”。
斗转星移，今非昔比，党中央高举“老虎苍蝇一起打”的大旗，反腐败的狂飙正在席卷神州大地，和煦的春风吹进这个川北小县城，正义的阳光照进人们早已冰凉的心。随着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的深入人心，人民群众开始真正看到反腐败斗争胜利的曙光！更加坚定了与犯罪分子清算到底的决心。虽然这么多年“抗战”的经验无时无刻不在警醒人们：维权之路漫长而充满艰辛，黑恶势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但顽强而执着的人们不会放弃，因为他们早已没有任何可以放弃的东西了——在罪恶的贪婪的魔爪下他们早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工作，没有了往日宁静的家园，被剥夺了基本的权利，也丧失了作人的起码尊严。四千多个恶梦般的日日夜夜就这样耗过去了，十余年来苦难和屈辱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他们千疮百孔的心，亦没日没夜不在耗费着他们一去不返的青春，而这样的日子还在继续，维权之路似乎仍然遥遥无期……
八、民生之多艰
原运输公司的职工们在历经这场“改制”浩劫之后，生活境况会怎么样呢？记者深入实地进行了走访——
在西充县，记者几经周折，陆续联系上了原运输公司解体后流散在各处的一大批老职工。
最先找到的是现已62岁老实巴交的许昌平。经过了解，老许答应带记者去他和老伴租住了十年的地下室看看。在县城晋城镇晋城大道三段37号（原乡镇企业局）一栋临街的大楼楼下，老许引领我们欠身进入一个下行甬道。陡峭仄逼的楼梯和晴天也“伸手不见五指”的走道硬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眼前的一切与繁华的晋城大道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给人巨大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老许告诉记者，他是1980年参加工作的，在运输公司当了20多年搬运工，企业“改制”后他就失业了，而妻子也没有工作。时年48岁的老许上有老下有小，为了维持一家生计只好拼命打工，拼命省钱。一家5口只能挤进这个与排污沟为邻，跟“四害”为伴的“地下世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而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57岁的李兴培跟记者谈起他家的境况更是“羞愧难当”： 他夫妇和女儿至今还“寄居”在原运输公司老车站二楼一间“通间”（单间）房里。仅有30平米的房间，中间用纸板隔出来两间“寝室”，这个三口之家已经在这里整整“栖息”了十二年。作为职工推选的诉讼代表，为了替大家打官司花去了太多的精力，也得罪了很多的地方势力。在当地根本就没人敢请原本在运输公司从事管理工作的他做事，使他彻底断绝了经济来源，生活一度陷入绝境……。提起这段灰暗的人生，老李几近哽咽，他说“当时真的是天塌下来了！唉，说塌就塌了……也不晓得这些年我们是如何熬过来的！”
可是，李兴培告诉记者，他们这些个职工代表之所以始终坚持不渝是因为有一种“责任”在支撑着他们，原单位的职工像他家这样的就太多太多了，甚至像老职工张光华那样纯属无家可归，蜗居在老车站站台上临时搭建的“阁楼”里的也还大有人在。
谢绍芳是已故职工雍兴琼的丈夫，也是运输公司西客站的股东之一。一辈子勤俭节约的他们夫妇原本在运输公司宿舍是有一套住房的，但是公司被“出让”后，他们和大多数职工一样，不但失业还遭遇了霸占者的“强拆”，真是“屋漏又遭连夜雨”。失去家园后他们只能蜗居在烽火路一幢低沉狭小的危房里，惶惶不可终日……直到妻子抱憾离去他们也没有见到一分钱的股东“红利”和补助款。
56岁的女职工陈贵芬向记者讲述起她和先夫张玉君经历的凄惨人生遭遇时更是声泪俱下：丈夫是运输公司连续多年的优秀驾驶员，劳动模范。但是“改制”甫一来他们就成了没人要的“丧家之犬”，一无工作二无补偿三无医保，终致贫病交加，丈夫含恨离世……而现在早已过了退休年龄的她还在私人餐厅没日没夜地打小工为生！
采访中，我们还了解到诸如贾应炳、严中文等人也和张玉君、雍兴琼的“结局”一样。他们在遭遇了突如其来的那场变故之后，饥寒交迫的日子于他们是那样的绝望和无助，贫病交加的折磨让他们的人生都是在壮年戛然而止！曾经顽强的生命坚守终究难以抗衡漫长岁月的无情，他们还没有盼来“驱散乌云见太阳”的日子却已经接二连三地撒手人寰……
—至此，新闻工作者的良知承受着莫大的拷问，出离内心的巨大悲愤使我们的采访已然无法继续进行……
••••••后记
一场闹剧，十几年噩梦；犯罪分子，逍遥法外；法律制度，形同虚设；可怜百姓，无处申冤。封建社会尚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今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宪法规定的“法律面前一律平等”竟然成了一句空话？
民生问题无小事，当地党委政府以及相关司法部门究竟何时才敢“拔开乌云见青天”，还法律以尊严，予人民以公道，媒体同仁们将拭目以待。 本帖最后由 00587 于 2014-4-21 11:3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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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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