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则 紫茉莉 就常见易见的胭脂花吧。娇嫩的面容让我忍不住频频投以疼惜的目光。放大图片,感觉无比亲近。恍惚中,以为呼吸到了绿色的气息。似乎脸颊刚有清水退去,它的润泽难掩曾经停留其上的那分不舍。或许那份心情,与我此时之留恋情绪,不分一二。 仅仅是一张图片而已。不想如此认真。可是,透彻的空气、开放的喜悦、清新的绿色……给了一个清净的空间,满是希望的世界,还有洗净浑浊的勇气。不用使劲叹出心中恶气,便自然轻松。有时候一份小小的感动能让人热泪盈眶。控制自己不要那么脆弱,不要习惯在婆娑泪眼中寻找幸福。只是,面对希望,面对生命,我还得面对明天。 泪,滴垂。花魇在重重的打击下,微微摇曳,始终承载不了那份突如其来的重量。 泪,跌落柔软的泥土,碎裂。铺成一个圆脸。饱和而又干脆。 那是灭掉了最后一线希望的晨露。抓不住美丽脸庞,任凭重力的拉扯无能为力地抛与了生命最后的爱恋然后安静地逝去。即使它隐藏得不被发现。可是它闭上的眼让最后画的圆没有缺憾。难道仅仅是因为与其他兄弟相比,它是最后离开?仅仅是因为它最后的柔情一瞥获得了那红粉佳人的低垂留挽?仅仅是因为……满足? 这算不算美丽的残缺?或是,残缺中的美? 至少,胭脂依旧,花儿粉嫩依旧。夜幕过后的明早,又会有这样的“残缺”上演。似乎,美丽的外表下就是这样一颗麻木冷却的心。 所以,我留恋,却又心疼。花亦如此,更奈何人? 二则 清晨 清香的记忆
一打开电脑,昨日花儿弹入眼眶。熟识的惬意暖驻心房。昨日离去便开始有丝丝牵挂萦绕心头。一副副画面清晰浮出水面,感觉是梦境,又是电影的某一个场景。原来,儿时的欢乐从不曾忘却。 一簇簇胭脂花怒放,好大一堆,从根开始繁衍,铺散一地。前屋通往中间庭坝,站立后屋正堂,经过这一鲜嫩的粉,清新的绿。儿时的我怎会心生羡慕这娇艳动人。最多毫不吝啬地对它说“好漂亮”、“好美丽”、“好喜欢”。孩提时对于美的理解就是拥有。要把自己心中的美穿戴在我身。尤其是当隔壁编藤织座椅的工人姐姐说我简直就是一男孩的时候,要拥有美的决心更加强烈。对于刚刚简短的发丝,我没有动辄,因为毫无办法,丧气。那时候的我估计也就上幼稚园的年龄吧,6岁以下。可是看着阿姨们掉在耳垂亮晃晃的银圈子好是羡慕。在我的眼里,认为女性的美和女性关于美的特征就是耳朵上要吊那么些个东西。傻傻的我哟,找不到银晃晃的圈子,可是看见了对自己诡笑的胭脂花。在这之前,怎样的偶然,我知道了摘下一颗胭脂花,可从底部抽出一根“细绳”,正巧可以用它来将美丽的花挂在耳际。这样,耳朵上虽不是亮晃晃的,也算是有东西了。此时,脑海又冒出了更多的点子,全赖那一片叫人欢心的红。我摘下笑得最艳的那一朵,使劲地在白得发亮的指甲上涂啊涂,一遍两遍三遍,一朵两朵三朵,好不容易,才始终有那么一片水印般的隐红。总比空白的要“艳”。我是这样想的。就这样,耳挂红,手戴红,神气十足,跑到了邻屋的工人姐姐群里。哈哈,看我现在象女孩了吧。可是后来的场景给我不愿接受的打击:“戴了两朵花也不象哦”。 后来就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的郁闷了。今时今日,回忆如此深刻。孩子可真是孩子,别人拿自己开玩笑还那么当真。如果现在再有幸拥有那么一簇粉,一簇红,不知是怎样的心仪。记得当时房屋被迫(修建罗桂公路)拆除,姨爹用锄铲移除这硕大一簇花儿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心疼,有意无意地要留下最后一眼。因为我,已经年长一些。可是,没曾过问对它是怎样的安置。如今,才稍有体会那花儿粉嫩的娇艳,雨露滋润的沁心,芳香黯墨的飘扬。可是,要想重现当年的安静与怒放,庭坝与土壤,确切地说已经不可能了。 这样的鲜、新只会让我心生怜惜。我怎会如儿时般的自私,肆意采摘。欣赏,让美继续演绎它鲜活的生命。犹如人生长河,舍弃才会有成全。是不是,这样,所有的不如意,都能释然?是不是,这样,所有的得意,都能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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