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与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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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恒波居士
作者熊一波从城市宽阔的马路南边远远走过来一群人，他们匆匆行走着，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耍猴人，他嘴唇干裂欲血，脸色黑瘦，肩上斜背一个鼓鼓囊囊有点破旧的编织袋，他一只手里牵着的两根七-八尺长的绳子，上边分别系着一只老猴和一只小猴，另一只手里拿着个皮鞭子，两只猴子紧紧的跟在耍猴人的后面，且不时的呲着牙向后反扑着，以威吓跟在后边无休止地调戏它们的人们。
“大的是老母猴，还有Ru房呢，小的是她儿子。。。。。。”。爱看热闹的人们边指点边说笑。“耍猴的，停下来，停下来，就在这儿耍吧，没交警，不用怕!”人们已迫不及待了。于是，耍猴人就顺势停了下来，四处看看没发现交警，他便在路边的一块空地上卸下了编织袋，然后用手中的皮鞭把儿依地画了个圆圈，算是表演的舞台了。“小孩离远点，站近了猴子是要抓破脸皮的。”耍猴人的话把离得近的、调皮的孩子吓得急忙躲在了圈外，乖乖的等着好戏开演。“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一阵开场白后，耍猴人让围观者找来十余块砖头，其中一位年轻人还从远处搬来一块古城墙上的大砖，耍猴人把砖头有规律的摆放在场子里，对观众说，这是让猴子武打之用的，此时，那只小猴乘机拣食地上的碎食残渣。耍猴人一边放长手中的绳子，一边对两只猴子说：“好好的耍，耍好了，你各位叔叔伯伯们会给你们买好吃的，要是耍不好，就要吃鞭子受罚，再饿你们两天不给吃东西。耍猴人扬起鞭子，抖动绳子开始下达命令：“立正，齐步走，翻跟头。。。。。。”两只猴子恐慌的看着鞭子并熟练的按照口令表演着，爱看热闹的人们潮水般的涌来，观众的笑声早已淹没了汽车的鸣笛声。
几个节目过后，耍猴人突然停了下来，又让猴子给观众们作揖磕头一番，并可怜巴巴的说：“各位朋友，请随意赏给猴子们一顿饭钱，这俩猴子已是两天没吃饭了，多谢了。。。。。。”两只猴子也是非常的配合，各自拿着一个破瓷碗向观众要钱，一群爱看热闹的人们急忙躲开，惟恐被猴子抓破了脸皮；还有几位刚刚笑的前仰后合的观众一看要收钱，早已逃离现场，并说：耍的不好，不能给钱，得再耍一会儿，只要能把我们逗乐了，我们是不在乎这个小钱的。。。。。。”耍猴人没有收到一毛钱，只是几个调皮的孩子递给了猴子三五块糖果。耍猴人一脸的无奈和不甘心，他决定拿出绝活来，他扬起手中鞭子，命令两只猴子拾起地上的砖头放在头顶，然后又命令它们站在另一块砖头上对望，比试看谁顶的时间长，耍猴人数着数字，1、2、3、。。。。。。。两只猴子努力地支撑着，时间一长，猴子累了，它们就趁耍猴人向观众讲解的机会迅速放下头顶的砖头，被耍猴人发现后命令拾起，猴子再拾起继续顶起来。“还是老一套，来点新鲜的！”有人不满的说。于是，耍猴人就命令两只猴子拾起用地上的砖头对打，谁砸到对方谁有奖，否则吃鞭子。两只猴子听到命令后，只是做个样子把手中的砖头轻轻丢在脚下，根本不去砸向对方，然后，恐慌的看着耍猴人。耍猴人一看两只猴子不执行命令，就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用力抽打两只猴子，并大骂“小东西，还怪孝顺他老娘呢，老东西，你还知道疼儿子呢，.快给我真打。。。。。。”两只猴子挣扎着，还是挨了许多鞭子，两只猴子疼的吱吱地叫着，挨了打后更加恐惧无奈，它们只有遵照命令拾起地上的砖头互打了一阵子，但是，没有一块砖头砸到对方，那怕是耍猴人数次严厉的命令和皮鞭的抽打，结果都一样。“没意思，打的不激烈，还不能给钱。。。。。。”观众还是对表演不满。耍猴人终于愤怒了。他狠狠地在空中抽响手中的鞭子，像是个晴空中的炸雷。他指着地上那块大个墙砖命令：“小猴子，小东西，把大砖用头顶起来!”一个炸鞭在头顶响过，小猴吓的叽叽叫着，闪躲着，它连忙用力去举地上的大砖，经过三次试举，小猴子才把古城墙上的那块大砖举起，刚放在头上，小猴子的脑袋立即被大砖压的歪向了一边；耍猴人又命令小猴子站在另外一块的砖头上去，此时，小猴子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像立刻就要葡倒了一样。围观的人们脸上终于又露出笑容：“猴子不大，还怪有力气哩。。。。。。”
看到观众高兴起来，耍猴人也是一脸的得意。为了让表演更精彩，耍猴人再次命令来不及歇息口气的那只老猴：“老东西，拾起地上的砖头给我砸小东西!”那只老猴听到命令后只是看了一眼小猴子，摸了一下砖头，恐慌的看着耍猴人，并没有执行命令，刹那间，连续几个响鞭已经抽打在了老猴的身上，老猴叫着、躲闪着。。。。。。许久，老猴突然呲着牙齿，双手舞动着迎着落下的鞭子扑向了耍猴人，老猴被激怒了，耍猴人被吓了一大跳，急忙躲过，继续用鞭子抽打老猴。突然间，那只小猴子也把头顶的砖头砸向耍猴人，耍猴人又是吓了一大跳，骂到：“小东西，还搞暗杀活动哩，看我不打死你。。。。。。”上前就用鞭子抽打小猴；这时，老猴又拾起一块砖头砸向耍猴人，耍猴人蹦起好高才躲过袭击，耍猴人又转过身去打老猴，这时，小猴又拾起砖头砸向耍猴人。。。。。。这种猴子和耍猴人激烈的打斗场面，直把围观的人们逗的大喊大叫，笑的前仰后合：“精彩，真精彩。。。。。。”就连那些先前怕收钱而逃跑的十余人也不知啥时间又加入到喝彩的队伍了。感觉到精彩的几个观众扔进圈里几块糖果：“猴子,狠狠的去砸他(耍猴人)，这是奖励。。。。。。”就在小猴贪恋的拾起一块糖果准备吃时，耍猴人的鞭子却也"啪"的一声重重的抽打在它的身上，小猴子撕心裂肺的残叫着使劲向外挣绳子，企图逃离耍猴人；耍猴人紧紧的拉住手中的绳子命令到：“把糖果扔过来，不许吃!”小猴子不给，耍猴人举鞭上前又打。突然间，那只老猴从侧面窜蹦到耍猴人的背上，用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耍猴人的两只耳朵，耍猴人疼的只得低下了头，弯下了腰，一脸痛苦的表情，大喊大叫地求饶：‘老东西快松手，不打你们了，快松手。。。。。。”老猴松开了手，就在它从耍猴人背上跳下来的那一瞬间，耍猴人的皮鞭子也“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老猴的身上。此时的老猴显然被这个不守信用的行为激怒了，它再次无所惧怕的攻击着耍猴人；那只小猴子也乘机扑向耍猴人，把耍猴人的脸皮抓破后逃离，耍猴人的耳朵已红肿，脸上清晰可见几条深深的指痕，鲜红的血很快流下来。“小猴子，再去抓他的脸，抠瞎他的眼睛，去抓啊!。。。。。。”许多观众拍掌欢呼和鼓励着。耍猴人已恼羞成怒，忍无可忍了，可他却忽然冷静了起来，把鞭子放到地上，讨好的对两只猴子说：“孩儿们，别打了，别打了，今天不耍了，吃饭去，我给你们弄顿好吃的。。。。。。。耍猴人使劲的回收着绳子。两只猴子一看耍猴人放下了鞭子，也就不再上前扑打了，但是，还是一脸的恐慌，戒备的望着耍猴人，不安的向外挣扎着。耍猴人把绳子收短到了只有2--3尺长后，又用一个大铁钉把绳子牢牢的固定在地上，好像是收工了，两只猴子站的很近，老猴不停的扶摸小猴的头部，用牙齿捕捉小猴身上的虱子，似是安慰孩子的伤痛，小猴安静了许多。这时，耍猴人却又迅速的拾起地上的鞭子，露出了一副凶相骂道：“小东西，老东西，你们这两造反派，竟敢打我，今天给你们吃一顿暴炒肉丝面，味道好吃得很。。。。。。。”耍猴人舞起鞭子疯狂的抽打着被固定住的两只猴子，此时，两只猴子知道上了当，更加的恐慌，它们悲戚的嘶鸣着、跳跃着、躲闪着，眼中饱含无限哀求和可怜的光芒，耍猴人疯狂的发泄着羞辱。。。。。。。一下，两下，三下。。。。。。。。雨点般的皮鞭抽打在两只猴子的身上。失去了反抗的两只猴子眼中突然也充满了兽性的凶光，似乎要把耍猴人撕裂吞食。两只猴子竭力的奋挣，却被短短的绳子缚定，脱身不得，躲闪不及，只能用手护住头部，任凭暴雨般的鞭子落下。许久的毒打，耍猴人那只鞭子也已沾满了鲜血，两只猴子声音嘶哑，精疲力竭，匍匐在地，互相依靠，没有了丝毫反抗之力。耍猴人也打累了，骂道：“两个狗东西，还造反不?不听话就得挨打，再给我耍去!”耍猴人又松开了绳子，让两只猴子继续耍，许久，两只猴子才从地上爬起来，勉强的按命令耍了几下再也耍不起了，观众对这样的结果却显得异常兴奋。收钱时，许多爱看热闹的人们还是掏出了硬币丢进猴子的碗里，但有贪玩又怕老婆的人们嘴里说着“我今天没带零钱，下次多给，快回家吃饭了，晚了老婆要骂的”说着逃跑了。小孩子也把手中好吃的东西都丢给了小猴，然而却发现那只原本顽皮的小猴子似乎没有看到一样，两只猴子一跛一跛的向围观者收着钱，分明能看到它的眼中有泪水滚动，表演结束了，耍猴人高兴的数着零钞，老猴把小猴紧紧地搂在怀里。。。。。。。耍猴人满载而去，两只猴子一跛一颤的跟在耍猴人的身后，没走多远，有人看到那只小猴突然扑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那天夜里，耍猴人和两只猴子住在了一家小旅社里，准备第二天再耍。天明后，店主人却发现耍猴人死了，整个头盖骨都被击碎了，一双眼睛像是被挖出来的，现场还死了一只小猴，那只老猴就伏在小猴的身边，眼睛红肿，似有血要流出来；公安局的去破案，说是仇杀，凶手就是那只老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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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29 09:24
楼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