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对于泥溪梨园坝村的村民来说可是个大好日子,梨园坝古村落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已无悬念,盖棺定论。
笔者身处通江县瓦室镇鹿鸣村,自从通江县人民政府门户网站报道这一事件后,高度关注它的进程。结果大出人意料之外,从发现到考察,从考察到申遗,步骤之紧,速度之快,令人无不赞叹!当然,这也得益多方的合力。
反观鹿鸣山的古村落建筑,其规模与文化底蕴、文化价值、文化特色都胜过梨园坝村。然而,鹿鸣山却静静的躺在大山深处,不为人知。如此鲜明的对比,怎能不让人心生惆怅!
2008年,在县政府的关怀下,“小母牛”项目落户鹿鸣村,大巴山生态与贫困问题研究会秘书长——张浩良先生慧眼识珠,曾对鹿鸣山的历史文化及历史遗迹、村落做过大量的搜集与整理,并在巴中日报报道。巴中相关单位负责人考察后曾言:鹿鸣村的历史文化与古村落建筑在巴中地区绝无仅有。为这句“绝无仅有”,鹿鸣山的村民们寄托了多少梦想与期盼。事与愿违,鹿鸣村没有梨园坝村幸运。
鹿鸣村现存古建筑村落不低于40套,成型大多在晚清民初期,个别建筑甚至在清中叶时期,户院完整,连片座落,具有浓郁的川北民居特色;墓碑100多座,造型或富丽堂皇,或玲珑雅致,集镂、雕、染于一体,搭衬山水日月,人物战场,飞禽走兽,诗词文章;遗存古墓诗词100多首,对研究明末至清·乾隆、嘉庆、道光、光绪年间的政治民生与通江县的发展、变迁具有极高的文学价值和考古价值。其中,最具典型代表的人物是明朝万历年间的进士甘学阔,官拜陕西巡抚时恰逢李闯王起义,因肃反无力,同时也备受西安地主及文人士子的排挤,被朝廷贬为摇旗冲锋的士兵,后追剿义军至通江县,落脚马鞍山,养年郑家湾,归葬鹿鸣山;清嘉庆年间官拜大理寺卿的甘家斌,为报杀父之仇,一夜之间灭杀鹿鸣山米姓人丁九口。通江县志无考,非为遗忘疏漏,实乃当时未有县建制,其原因是白莲教大起义时,通江的冉天俦、冉天元聚众于王家寨起义,挥兵占据了县城。很多人认为甘学阔、甘家斌是四川邻水人,殊不知,他们与鹿鸣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鹿鸣山甘姓墓碑作证,谁也抹灭不了这一事实。
这里有一门三黉案的张氏家族,慨叹“非以科第之得而反累余年,特为后人导先路”,修建“文昌宫”大学堂,醉心教育,培育出一大批有影响的文人士子,享誉巴山蜀水。还有为北京故宫修葺输送金丝欗木的程老爷,获赠皇家御赐“皇恩宠锡”匾额及锡杖。
这里还为我们遗留了丰富的人文思想:“清操苦志,尽可祥治世之书”、“王言赫赫,原须身体力行”、“重情义,潼资财切忌狼贪,释大忿解微嫌”、“勿逞豪强气,进一步自仄,退一步自宽”、“入芝兰之室,然后知鲍鱼臭;长历变迁之途,然后知循环有报;艰辛倍阅,然后知贫之由于自为;富贵竟成,然后知福禄由于自造”。
无疑,鹿鸣山是躺在巴山蜀水间的一颗明珠,尽管这颗明珠还未被发现。我坚信,她的价值与光芒迟早会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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