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当日我选择了跟着他走,我已经回不了头。
电泳设备 垂直电泳槽 转印电泳槽 测序电泳槽 western blot 凝胶成像
我们还没有走到停车场,李珊珊忽然像疯了一样冲上来,她手里还握着手机,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她摁住我的肩膀,面孔是死灰一样的颜色。
她说:“落薰……你听清楚,林逸舟飚车,发生了意外。”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看着全身颤抖的她,我整个人就像被一个大木棒重重地砸了一下,眼前直冒金星,耳朵里是巨大的轰鸣声,轰鸣之中又想有尖锐的东西在撕扯我的耳膜。
我全身发冷,我口干舌燥,我热泪盈眶,我真的觉得是我听错了。
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我跟李珊珊两个人,我们在沉默之中,已经完全无法理智的对话了。
许至君一声吼起:“还发什么呆,一起去!”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车上的人全都屏息看着我,李珊珊在小声啜泣,我没有开口问她一句话,我心里已经有一种非常非常不详的预感,我很怕我一开口就会成真的。
思绪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温莎KTV吧,我匆匆忙忙奔向洗手间,迎头跟他撞上,那个时候的我怎么会知道日后我们的生命会有残酷而暴烈的纠葛。
我想起我们真正认识的那天晚上,他问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那么俗气的一句话却让我无端地就湿了眼睛,这个地球上有几十亿人口,我们相遇的几率是几十亿分之一,纵然这么渺茫,我们还是遇见了对方。
我想起我曾经赴汤蹈火的勇气,因为爱着他,在知晓他那些绯色传说之后,心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他馈赠给我的所有美好,温暖,以及不堪,黄金论坛。
我想起我们在大雨滂沱的黄昏见面,他撑着一把格子伞,他的左耳耳垂上有一枚卡地亚的耳钉,他的笑容那么落拓又寂寞,他说,生不对,死不起。
我想起在黑暗的房间里,月光从窗口洒进来投射在他嶙峋的面孔上,他的眼神是无限的哀愁,窗外万家灯火通明都化为虚有,他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
我像一个爱情中的拾荒者,事无巨细地收藏着关于他的点点滴滴,我把他供放于心中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满怀虔诚和真挚,即使不为人知,但是我明白,这个角落永远只为他保留。
现在这个角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轰炸得翻天覆地,我按着胸口那个刺青,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个刺青爱人,大火不能熄灭,众水不能淹没。
许至君从反光镜里看着我,脸上是无比沉痛的表情,可是深陷在回忆之中的我,已经无暇顾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