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红杜鹃在歌唱 我喜欢木兰花枝高雅颀长的韵致，还喜欢茉莉花开沁人心脾的清香，但我更欣赏枝丫错落、漫山红遍的杜鹃花。 五月初的一天，几位中学时好友约我在南江桃源风景区入口处见面。没有推辞，欣然应允，因平日里那尘世的喧嚣和烦闷压得我无法喘息，到那山野走走，不也正好可以洗涤我的心灵，拾掇旧日的回忆，还能见到我久违的红杜鹃吗？ 不到两个时辰，我已身处了世外桃源。还没见到大山，就已感受到它的灵性；还没遇到流水，就已听到了它的潺潺；还没看到山花，就已有香韵在四处弥漫…… “诗人，怎么了，是谁又勾走了你的魂？” 还没等我回过神，就被友人拽走了。 转过了一个弯，我们拾级而上。我害怕走山路，没走到几步，就意志不坚定，腿脚不听话，停步不走了。我时常会这儿看看，那儿嗅嗅，一路上耽误了不少路程。尽管如此，还是被他们原谅了。你推一把，他扶一下，虽磨磨蹭蹭，总算爬到了半山腰。歇气时，拿出相机，不停地寻找最美的景点，定格住那一个个律动的瞬间。就在这时，一只漂亮精致的花斑蝴蝶飞进了我的视线，山间竟也会有这般极致的小小生灵？我以为看花了，揉揉眼，它确实存在，还不停地拍打着翅膀，在我身边盘旋。我伸手去拢，它却飞走了，好像在故意逗我。越是这样，我越要去拢。跑了一阵路，倦了，躺在草阴上，不愿再追，小蝴蝶也转身向山崖边飞去……此时，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我起身再去看小精灵，早已无踪无影。咦，是什么映红了我的眼？山崖边，那一簇簇红杜鹃正翘首以待，盼着我的到来。一株，两株，三株……我认真地数着，怎会数得清呢？我又为我的天真笑了。放眼望去，杜鹃花把整座山都染红了，枝枝相交，叶叶覆盖。山坡、峭壁、岩石、树缝，处处都有它们的身影，迎着寒风顽强地生长着。这贫瘠的土地没有带给它们忧伤和遗憾，更多的是赋予，赋予了它的灵性，也赋予了它简洁、婉约之美。习习凉风吹来，无数花枝在山间摇曳，此时，还有哪一位舞蹈家能舞出这样的婀娜，舞出这样的多姿？ 回想母亲家的小院，春日里，也有几株红杜鹃在盆里悠闲地度日。每天，我都会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不是给它们浇浇水，就是在艳阳高照或寒气袭人时把它们抱进客厅，和家中的其他摆设为伴，终日里等待下一个春季的来临。看到它们无精打采的样儿，我为它们叹息:不走进山野，成天呆在温室里，怎会接受狂风暴雨的洗礼，又怎会自由肆意地怒放？可它会懂吗？不会，它只会默默地哭泣，要不，那瘦弱、了无生趣的花瓣又怎会带着颗颗泪滴？ “总算找到你了！”身后一阵喧闹。 “你总是孤芳自赏啊，还选了一个好地方！” …… 你一言，我一语，友人轮番指责，我无语，手向前一指，他们的注意力投向了山崖——那一片泛滥的红。我知道，我给了他们一份礼物，一份绝美的礼物——开在黛色深山里的杜鹃花。 天色暗了，向晚的夕阳，归巢的鸟儿离我们远去，那漫山遍野的红杜鹃也与大地融为一体，沉沉地睡了。我能怎么样？我又能怎么样呢？我背不走这一山的红杜鹃，更挪不动这沉重的大山，只有把它轻轻地珍藏于记忆的空间，在我孤独惆怅时，走进去，再悄悄地摘一片花瓣，放在手心，诉说我的故事，守望我的秘密。 坐在回城的车上，我不时地回头张望，虽已不见那一片红色，但在夜的沉寂中，我仿佛听到了红杜鹃在唱歌，不，是歌唱，热情地歌唱！ 回到家，虽已疲倦，可没有睡意，书桌上放了好久的校报《红杜鹃》六.一创刊号正静静地守候着我，守候着我的归期，守候着我的触摸，守候着我赋予它流动的韵律和新的寓意。看着上面那一个个动人的小故事，我提起笔，伴着山野红杜鹃，走进另一片根深叶茂的《红杜鹃》中，和它一起歌唱，热情地歌唱…… ——落笔于红红的五月红红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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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5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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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5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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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5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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