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草之路

闻香识酒

“虫草假”是玉树州的学校独有的假期，跨越５月和６月，为期一个月的假期，就是为了让学生帮助家里上山挖虫草。
  为了挖虫草，才巴文毛的家从隆宝镇搬到了十几公里外的山脚下，扎起了帐篷。更多的藏民则搬到了七十公里以外，海拔５０００多米的夏营地，“那里天气阴蒙蒙，还有熊出没，一位当地人上山挖虫草，下午下来时放到山沟沟里的摩托车被熊砸得稀巴烂”。当地人扎西德勒告诉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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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的日阳准备上山去挖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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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月25日，青海省玉树县隆宝镇。清晨一缕阳光照亮了整个隆宝镇，此时的隆宝镇还没有开始灾后重建工作，多半的人都上山去挖虫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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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的日阳和14岁的拉毛以及拉毛的小妹妹，在上山挖虫草的路途中小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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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月25日，青海省玉树县隆宝镇。早晨，17岁的才巴文毛与母亲及亲戚邻居结伴上山挖虫草。她们爬向更高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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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月25日，青海省玉树县隆宝镇。早晨，17岁的才巴文毛与母亲及亲戚邻居结伴上山挖虫草。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在海拔5000多米山顶，他们选定各自的范围仔细寻找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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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挖虫草2个小时17分后，仪吉文毛发现了第一根虫草。9岁小女孩迅速高兴地向她跑去，仪吉文毛用锄头刨出虫草，才巴文毛在旁边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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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捏起刚挖出土的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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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天气多变中午11点48分山上下起了冰雹，索南巴毛带着俩孩子在山上挖虫草。索南巴毛为在怀里不到一岁的小婴儿喂奶，8岁的大儿子依偎在母亲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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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的虫草价格一般的在20元至30元之间，好的在40元至50元之间，比较小的藏民们只能卖到10元左右。

补充文字
２０１０年５月２５日，初三年级的才巴文毛与７个亲人一同上山挖虫草。翻过一道山梁，又越过另一道山梁，路途中大家休息了七八次才到了目的地。刚到山顶，同行的２３岁的江巴丁就有些饿了，掏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啃了几口。
  到了有可能发现虫草的地方，大家都趴在地上，眼睛扫描着身体周围每一寸草地。在这片山坡上，他们反复站起又趴下，寻找了许久，却没发现一根虫草。
  ２４岁的仪吉文毛指着远方建议，翻过另一座山梁去试试运气，因为他听邻居说那里有虫草。其余的人嫌远太累了，没人愿意去，只有初三年级的才巴文毛愿意一起翻过远处的山梁。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接近中午１１点时，仪吉文毛找到了第一支虫草，才巴文毛也跑过来观看，为她找到虫草而高兴。仪吉文毛把虫草刨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用塑料布包好，放到贴身的衣服里。
  玉树天气多变，中午时分山上下起了冰雹，飘起了大雪。挖虫草的人们开始下山赶往山下的帐篷，等雪停了再上山。还有的人则在山上找个避风处等待大雪过后继续挖虫草。
  一天下来，仪吉文毛挖到了两支虫草。下山躲避大雪后又上山的才巴文毛只挖到了一支。“明天继续挖。”倔强的才巴文毛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挖虫草是当地人主要的经济收入之一。有“软黄金”之称的虫草，在地震后身价悄然增长，每公斤的价格已经过万元。
  从事７年虫草生意的吾玛才仁傍晚刚从隆宝镇收完虫草，他开着他的绿色皮卡车在返回玉树州的路上。即使是途中碰到的老乡，他也不愿意错过每一个收购虫草的机会。他放慢车速探出头大声说，“有虫草卖吗？”得知对方不是卖虫草，他继续加快车子的速度，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联系更大的虫草卖主。
  在吾玛才仁的记忆中，２００７年和２００８年虫草生意比较好做。一天能收２０００至３０００支虫草，好的鲜虫草一支的收购价格是７０元至８０元钱，一般的也要花４０元至５０元钱。今年下雪较少，虫草长得并不好。５月和６月本是虫草丰收的季节，吾玛才仁一天才收购２００支虫草，价钱也不理想，质量好的４０元至５０元，一般的２０元左右，小的只出６元至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