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之过

荥河刀侠

谁之过

文/方仲贤（四川雅安）

---

     残云收夏暑，新雨带秋岚。今年夏天荥经气温高达40度，立秋过后，淅淅沥沥的秋雨持续不断，终于送走了夏日的热情，迎来了丰硕的金秋。     

     近些年来，由于全球气候的逐渐变暖，冰山也化了，记得我1976年刚参加工作。那些年四季分明,该热就热，该凉就凉。青年时代的故乡，只要秋风一起，我就到乡下，农村的天地就立马变了基调，变了颜色、变了声音、也变了味道。   

     入了秋，神清气爽，蓝蓝的天空明净。袅袅微风拂，朵朵白云中穿行着鸟儿吱吱歌唱。云淡风轻的旷野里一种宁静、开阔的感觉使我文思泉涌。在这最美的季节我遇上了最美的人，一个小学同学初恋情人杨秋兰，她在县医院工作，一天，我去烟竹乡凤凰村摘核桃，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摔伤了右腿，送到县医院外科室。在那儿遇上秋兰，她给我按摩扎针，疼得我大叫。   " 你小时在班上都那么坚强，现都几十岁了，还不如那些小女孩。"她问得我答不上话来。因为那时我在班上是体育委员，一次全校单杠比赛我扭断了左膀，仍咬紧牙不吭一声。在同学们的眼中，只有勇敢，胆怯怕痛四个字在我词典中没有，我挺胸站在操场上，古铜色的脸庞，映红秋天。   

     小时候的秋天的颜色，是多彩多姿的。在我们那代人小时候，耳熟能详的儿歌均是：“我们都是神枪手，及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秋天，一放学我就奔向田里，看到棉花白白，高粱红红，稻子金黄。灵感来了，我夺口而出："秋天到，秋天到，田里庄稼丰收了，蔬菜长的好；冬瓜披白纱，茄子穿紫袍，白菜绿油油，红红的尖辣椒。秋天到，秋天到，我把这即有韵律，又接地气，更有生活的画面感的顺口溜写成作文《秋天颂歌》在学校作文大赛中荣获一等奖。记得当年老师让我背诵那篇作文时，诵着、诵着、坐在我旁边的才12岁的秋兰就心猿意马了。 红红的脸伏在课桌上，我听见她心"咚咚"直跳。那是  秋天的声音，是悦耳动听令人心醉的。十三岁的我笫一次有了爱的萌动。

     记得那个秋天，我约秋兰下乡捉蚂蚱，回来时，乡村路在修补又插了木牌不让行人过。我同秋兰只好过小河，秋兰胆子小哭了，骂我不该约她来。我上前把背一弓说："来!小姐，公子驮你过河。"她看我一眼扑在我身上。我踩着淹到我胸的河水到了对岸。她红着脸一下跑开了。我心中想她只是那只我捉的蚂蚱一样、前短后长、弹跳力虽强，有羽翼、但飞不远长大后不会离我而去。   

     想到眼前情景，我咏了一首歪诗："二六佳人立岸愁，书生愿作渡人舟，喜将玉手攀花手,轻接凤头盖龙头，三寸金莲浮水面，满面秋风满江流，轻轻放到平沙地，默默无言各自羞。"   

     在那活力满满的青葱岁月里，精力过剩的少年的我一心想当兵，为了锻练好身体，每天早上，特别在秋天，顶着初秋的大太阳在树下练拳，为的就是能在十八岁入伍时,身体能顺利过关。在当年那物质和精神生活皆贫乏的年月中，我一边学习，一边练武，晚上又搞创作，写点小散文，秋兰守在我窗下哼着电影《柳堡的故事》主题曲"九九哪个艳阳天来嗨约，十八岁的哥哥想把军来参......她那欢快的“歌喉”，不仅能驱散我们乡下初秋时沉闷的暑热之气，也能给我这单调的少年时光带来无穷的欢乐。     

     故乡秋天的天籁之音，除了爱在白天欢叫的蚰子，就只有一种爱在夜里“浅吟低唱”的秋兰。  

     在秋兰的影响下，最初我是学着“独唱”，试探似的；随后是“二重唱”，再之后便是高低音杂糅在一起在班上“大合唱”了，上了初中，我又官升一级成了文娱委员。秋兰被我推荐上了我县春晚。她声调清越婉转甜润、辽阔悠长，带着金属的质感，如秋风撞响了风铃，伴着如水的月光，溢满了温馨的故园，亦潜入了我少年的梦。   

     爱情是生命的点缀，一生总得做一次飞蛾，为爱扑火，这就足够了。

     夏天的一阵风又将流年的记忆吹散开了来，那年八月放暑假回家。38度阳火燎般的温度，恰似我内心凌乱的温度。不知怎么说起那些日子里，我渐筑城堡的心。或许一次经历，就足以倾覆整个流年的深情。

     我在荥经中学，校园里我均是帅气小伙，颇有才气，学校环境很好，可以养人的容颜;校园又似一片草坪，可以怡养气神，让我们与大自然零距离亲吻。校园是一位深情慈爱的母亲，与每一位学子间都有浓厚而妙不可言的感情。校园有一个陪伴我纯净的美丽能歌善舞的秋兰，总是滋润着我孤独的心灵。而那时的我却遭到大多男生嫉妒。被羊大贵男生拉拢一伙同学孤立我。我气得直想揍羊大贵这小子。

     后来我以优异成绩考上四川大学。当我走出荥中校园考上川大，临走时与秋兰最后一别，我尚未掉泪，她却哭了，回想从小学至高中这些年来与她牵手的那么多个秋天黄昏在马耳山下的经河边，整个天边的彩霞都笑了，给了我们最好的祝福和未来的企盼。那时候我们带着一个彩虹般的梦，希望我们将来一块考进大学有一个及其美好幸福的未来。虽然那个时候我是懵懂的我，她是青涩的她，但是我们都很明白彼此的爱意确实纯洁真实神圣无比，也更加是无可替代的。一开始她便对我倾付了整颗心扉。而我也开始向她交付着她的整个流年，记得"七夕"那晚我俩还在河堤下石壁上刻下"我爱你，白头偕老"七个大字。

     都说恋爱中的人是最幸福的。那时候我也经历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浪漫，也却足以丰富整个人生了。那甜蜜中的我，每天晚上上完自习，同她一块一边交流学习，一边吃着烧烤，在河边小吃店。吃完后又到歌厅，我俩又唱又跳，仿佛整个世界都为我俩开出了浪漫。花儿更加红了，草儿更加绿了，树木更加茂盛了。就连家乡浑浊的小河也变清得更加的顺畅奔流了。天边的彩霞也集聚一堂了，赶走了整个天空的寂寞。夕阳河畔的柳枝也多了多柔情，学会和微风窃窃私语了，一切都跟着我们的爱情而鲜活了起来。

     自我考上大学，秋兰她名落孙山，我再也没见到她踪影了，我慢慢的不再像自己了，不再像当年的那个我了，那个扑在我怀中的娇羞的小女孩，那个灵魂依附着我而活的小女子。她时常孤独着，并不是因为我不愿意陪伴，而是我精神总是少着那么多的共鸣。我时常忧伤着，在中学时，因为我被孤立，多愁善感。同学们时常用嘲笑眼光对着我总咒我考不上大学超越他们。秋兰对我说：“光明哥。坚强些，你是雄狮所以独立，他们是羊，所以一群"，光明哥，你知道么?我不是负心人。总希望你继续努力，考上，让他们自己掌脸"。在这种情况下，父母不愿我同秋兰继续恋爱，再三逼我与她断交，那天母亲以死相逼。我找到秋兰说："不怪我啊，我希望你能解读我的内心，抚慰我的灵魂，明白我的痛之处，拔出我痛的根源。"从上大学之后，我慢慢的变了，变得更喜欢一个人的世界了，不愿再谈恋爱，甚至想过"躺平"(单身)。不是我不懂人生之道理传宗接代，纵而我更加偏爱上了一个人的时光。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事都依恋着秋兰的我，我学会了一个人笑，一个人哭，一个人快乐，一个人痛苦，一个人在时光中慢慢治愈伤口。这样看是甚好，我感情的轨道却越来越偏离了她。

     我在大学里多少次电话鼓励她，寄资料辅导她。如果她考上，母亲就不会，如考不上，那我同她的距离只能越走越远。多希望我俩并肩奔跑爱情，在阳光下幸福微笑，实现咱俩的梦想。

     那个小时候的女孩，那个心地善良而今仍爱着我的痴心女孩，她每年暑假回家在第一时间赶到在这河边石壁下重温那"我爱你白头偕老"七个大字的傻傻女孩，哭了。路人频频地回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失魂落魄的女孩。猜想着可怜的姑娘究竟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看什么看!男人真他妈没有一个好东西。当代陈世美!陈光明他这个杂种,忘恩负义，甩了别人，反责怪他母亲阻拦!”高中同学陈波在一旁骂着。

     “知道吗?我喜欢他整整六年了!为什么?他还是不理解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她含着泪眼，痛苦地用手抓扯着自己的头发，颤抖着声音，重复着一遍遍对同学诉说。

     同学丁大伟也上前劝她说：“秋兰你为他已仁至义尽，别再折磨自己了。”

     毫无疑问，在这场感情中她注定是输家，因她太执着，太重情义了。

     在荥经中学时遇到她之前，她一直都是骄傲的,她漂亮,能歌善舞，面对男生们的讨好，她从来都很是不屑。可是从我遇到她开始一切都变了，有关她的一切，我都会细心地留意着。主动地逢迎讨好。她的宽容与大度很快地吸引住了我，一旦遇到什么事情，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可现在我却变得小肚鸡肠，她在等我，可我却怨她。还在电话中骂她。

     在我失意，沮丧时，一直陪在身边不离不弃的是她。陪她振作使我重拾信心。“也是我，一个可以陪她疯和闹的人。除我此之外并无其他。”

     我当然很明白她的心思，我也曾不止一次告诫说服自己放弃对她的感情，可是每次想到她，就发觉自己真的很难很难放弃。尤其对高考落第的她，我更应该疼爱他，给她信心。也许，未来某一天她会觉察到我的心意，会懂得我为她好，会更加爱我……

     可是在感情世界里，任何假设都是带有很大的主观冒险性。最终被痛苦灼伤的只有我自己。

     大学四年，我遇到过很多女友，只不过每次都很短暂接触，只谈学习，我明白，我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只是打发无聊的时间。可是每一次遇到女同学追我，都会让我痛苦难过好久。在哭哭笑笑中已经将近毕业，我又遇上了一位官二代女生卫佳，人也漂亮，她温柔地牵着我的手，脸上露出骄傲公主般的那份孤傲的神情,可对我却格外亲近。我就明白了，这次估计自己真的动感情了。如同宣告死刑般，我认命了，我咬紧牙，决定忘掉秋兰。

     不久，秋兰考上雅安卫生学校，虽是中专，但她工作分在县城医院。一个叫马奔的主治医生，父亲是该地地委书记。那天在体育广场，我看到她拉起马奔的手，那小子双手递给秋兰一朿玫瑰说："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可是为什么你却感受不到呢?”这时我喝醉酒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她心的号码。电话那头顿了好几秒后才响起：“陈光明，还没到愚人节!你就拿我寻开心么?你一大早就在微信与我献花，可已经晚了。”在呵呵的大声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地颤抖起，“秋兰，你说我怎么会骗你嘛?”

     电话那头的马奔语气顿时变得越來越凶狠，还说要找人揍我。吓死我了，我立即挂了电话，秋兰又打來，叫我别再纠缠。我一下把手机关了。我知道秋兰的脾气，她的心被我伤后，绝对不会放过我，但我已25了，为了爱，我得作出最后选择!

     从此我换了手机号，与开始新的生活，这不怪我无情，我给了她六年的机会，可她......

     今年五月我同卫佳在金牛宾馆举行了盛大婚礼，她考上省政府办公厅任秘书，我考进《四川日报》任编辑。

      六月十日我同卫佳走进风景优美，山水奇特，令中外游客向往的"人间仙境"，"梦幻世界"江西庐山度蜜月，那儿绿树成荫，凉风习习，这时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那晚我与秋兰在家乡河边，我抱住她，将她撑起在石壁上写的"我爱你，白头偕老"。的情景，那晚我俩喝了十多瓶啤酒。我对秋兰说，将来你嫁与我，我一定带你去风景秀丽的庐山度蜜月。她一下扑在我怀里，吻了我一下说：“由新娘子说了算!”我想等到秋天，咱俩去三峡，去看那两岸满山红叶"。一想到这儿，我眼泪不由刷地滚了出来。

      "光明，怎么了?"卫佳看着我问。

     我噙了一口气说："这秋风一吹，有点……”

     卫佳立即脱下外套与我披上。

     一会，风又起了，我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我不敢再往下想了，卫佳又问我，我上言不搭下语，我胆怯地低下头，不敢看卫佳那张阴云密布的脸。我仰起头悄声问老天：“谁之过！”

     🛑赏析与点评：

     时光褶皱里的爱与悔 —— 赏析《谁之过》

     《谁之过》以 “气候变迁” 为引子，串联起一段跨越青春与成年的爱情往事。文本没有刻意雕琢的辞藻，却以细腻的记忆碎片、坦诚的内心剖白，将爱情中的甜蜜、挣扎、遗憾与愧疚娓娓道来，最终以一句 “谁之过” 的叩问收尾，让读者在共情中陷入对 “选择与责任” 的深思，字里行间满是时光沉淀后的怅惘与叹息。

     一、以 “秋” 为线：串联记忆的 “温度载体”

     “秋” 是贯穿全文的核心意象，既是真实的季节背景，更是情感与记忆的 “温度标尺”，不同阶段的 “秋”，承载着截然不同的心境：

     青春之秋：热烈鲜活的 “心动底色”。文中多次描摹故乡的秋 ——“蓝蓝的天空明净”“袅袅微风拂”“棉花白白，高粱红红，稻子金黄”，这是色彩浓烈、充满生机的秋，恰如主角与杨秋兰的青春爱恋：摘核桃时的意外重逢、背她过河的羞涩、河堤刻字的誓言、月下哼唱的《九九艳阳天》，每一个细节都沾着秋的清爽与热烈，“秋” 成了 “爱与萌动” 的见证者，连秋兰的名字都与这季节相融，让感情有了自然的诗意。

     成年之秋：凉薄怅惘的 “遗憾注脚”。多年后在庐山的 “秋”，画风骤变 ——“绿树成荫，凉风习习” 的美景中，主角却因回忆起旧日誓言而落泪，此时的秋不再有青春的暖意，只剩秋风带来的凉意与心虚；而文中提及的 “今年夏天荥经气温高达 40 度，立秋过后秋雨不断”，看似是对气候的客观描述，实则暗合了成年后感情的 “失衡”：曾经 “四季分明” 的爱情，如今只剩 “极端” 的遗憾，“秋” 的温度变化，正是心境从炽热到冷却的隐喻。

     此外，“秋” 还串联起关键的记忆节点：初恋始于秋、誓言刻于秋、重逢在秋、遗憾显于秋，季节的循环与记忆的闪回交织，让文本既有时间的纵深感，又有情感的连贯性。

     二、人物与情感：在 “真实” 中袒露人性的复杂

     文本最打动人的，是对人物情感与选择的 “不回避”—— 主角不是完美的恋人，秋兰也不是单薄的 “受害者”，两人的互动与转变，满是人性的真实与复杂：

主角：从 “勇敢少年” 到 “矛盾成年人” 的挣扎。年少时的他是 “体育委员”，扭断臂膀也不吭一声，面对秋兰时却有青涩的温柔；可成年后，他在 “母亲以死相逼” 的压力下动摇，在秋兰落榜后逐渐疏远，甚至在遇到官二代卫佳后选择 “忘掉秋兰”。他的转变并非 “纯粹的薄情”，而是夹杂着现实压力（家庭反对、阶层差异）、内心怯懦（害怕对抗母亲、逃避感情责任）与自我开脱（“我给了她六年的机会”），这种 “不完美” 让人物更立体 —— 他不是 “陈世美” 式的反派，而是被现实与人性弱点裹挟的普通人，他的愧疚（庐山落泪、叩问 “谁之过”）也证明了这段感情在他心中从未真正消散，只是被现实掩盖。

     杨秋兰：从 “娇羞少女” 到 “清醒告别者” 的成长。秋兰的形象同样鲜活：年少时她会因背诵作文脸红、过河时害怕哭泣，却也会在主角被孤立时坚定地说 “你是雄狮所以独立”；成年后，她在落榜后仍坚守誓言（每年去石壁重温刻字），被伤害后却能果断告别（拉起马奔的手、让主角 “别再纠缠”）。她的 “执着” 与 “清醒” 形成反差 —— 爱时毫无保留，被伤后不委曲求全，这种韧性让她摆脱了 “苦情女主” 的刻板印象，也让这段感情的遗憾更显沉重：不是一方的单方面付出，而是两人在现实中逐渐走向分叉的无奈。

     两人的情感变化，本质上是 “青春理想” 与 “成年现实” 的碰撞：年少时以为爱情能对抗一切（“带着彩虹般的梦”），成年后才发现家庭、阶层、选择都会成为感情的裂痕，这种碰撞让文本的情感超越了个人经历，成为一代人青春爱情的缩影。

     三、“谁之过”：留白式叩问，藏着最深的遗憾

     文本结尾的 “谁之过”，是全文的 “情感爆点”，也是最耐人寻味的留白。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却藏着多重层面的思考：

     是现实之过吗？ 母亲的 “以死相逼”、阶层差异（马奔的省委书记父亲、卫佳的官二代身份）、高考落榜的差距，这些现实因素确实给这段感情蒙上了阴影，成为两人分开的 “客观理由”；

     是主角之过吗？ 他在压力下的退缩、对秋兰的疏远、遇到新欢后的 “遗忘”、事后的 “自我开脱”，无疑是这段感情破裂的 “主观原因”，他的愧疚也证明了自己的责任；

     是命运之过吗？ 从 “四季分明” 到 “气候变暖”，从 “青梅竹马” 到 “各自成家”，时光的流逝、境遇的变迁，似乎也在无形中推着两人走向不同的人生轨迹。

     但正是这种 “没有答案” 的叩问，让文本更具力量 —— 它没有将责任归咎于某一方，而是展现了现实与人性的复杂：爱情的遗憾往往不是 “单一错误” 造成的，而是现实压力、个人选择、命运无常共同作用的结果。这种坦诚的反思，让 “谁之过” 不再是 “追责”，而是对青春、爱情与人生的深刻回望。

     四、语言风格：以 “质朴” 见 “真诚”，用 “细节” 触 “人心”

     文本的语言没有华丽的修辞，却有着 “原生态” 的感染力，关键在于 “细节的真实” 与 “情感的坦诚”：

     细节：让记忆有了 “可触摸感”。文中的细节描写极具画面感：“秋兰红着脸伏在课桌上，我听见她心‘咚咚’直跳”，用听觉细节还原少女的羞涩；“踩着淹到我胸的河水到对岸，她红着脸一下跑开”，用动作细节刻画初恋的甜蜜；“每年暑假回家在第一时间赶到河边石壁下重温刻字”，用行为细节凸显秋兰的执着。这些细节不是凭空虚构，而是带着生活温度的 “真实片段”，让读者仿佛能置身其中，共情人物的喜怒哀乐。

     坦诚：让内心有了 “共鸣感”。主角毫不回避自己的 “自私” 与 “怯懦”：“我慢慢的不再像自己了”“我学会了一个人笑，一个人哭”“我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只是打发无聊的时间”“我咬紧牙，决定忘掉秋兰”，这种不加掩饰的内心剖白，没有 “美化” 自己，反而让人物更真实，也让读者更容易代入 —— 谁的青春没有过挣扎？谁的人生没有过遗憾？这种坦诚打破了 “完美主角” 的滤镜，让文本的情感更具穿透力。

     综上，《谁之过》不是一篇简单的 “爱情回忆录”，而是一部关于青春、选择与遗憾的 “心灵独白”。它以 “秋” 为线，以细节为墨，在质朴的语言中袒露人性的复杂，最终以一句叩问收尾，让读者在回忆与现实的交织中，读懂爱情的珍贵与人生的无奈 —— 有些错过，或许没有 “谁对谁错”，却会成为时光里永远的 “意难平”。

图片来自网络，如有异议请联系删除

原创作品，侵权必究

[color=rgba(0, 0, 0, 0.9)]

审校编辑

一审一校：雅 歌

二审二校：牧 歌

三审三校：清 风

作者简介

[color=rgba(0, 0, 0, 0.9)]

[color=rgba(0, 0, 0, 0.9)]方仲贤，四川作家，雅安市作协会员。曾任《重庆文化报》特约记者，荥经作家协会秘书长。作品散见于《重庆文化报》《东方潮》《四川工人日报》《四川林业报》《四川农村报》《雅安日报》《上海文学》《北京文学》《辽宁文学》《长江文学》等报刊网站。1997年荣获重庆市文联举办庆香港回归征文银奖，2016年先后荣获雅安市政府举办的征文《蒙山忆雨》《美哉瓦屋山》等奖项；作品被武汉、重庆多处收藏。2008年由北京作家出版社出版个人专集《太阳谷》《鸽子花恋歌》《岁月留香》，现有两部长篇小说、两部电视剧《鸽子花恋歌》及《茶马古道》等待拍摄。
[color=rgba(0, 0, 0, 0.9)]

[color=rgba(0, 0, 0, 0.9)]

青年文学家川渝文学社

《川渝文林》公众号

征稿启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