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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考古发掘古张若城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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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3 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建议考古发掘古张若城遗址
                                                                                       凡丁
       在西河西边、西桥以北约1500米的西江村和喻坎村交界处,有一道宽阔的黄泥埂子形成的土坡,由西向东直至西河中心,如悬崖峭壁般直插水中,稍上的回龙潭河水瀑布般哗啦啦地落入西河中,形成一汪碧绿的水潭,此即回龙潭。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尚是年青人进行跳水比赛的天然跳台。此道黄泥埂子,被当地人称为:王墩子 或 黄泥巴墩墩。
     《直插河中的黄泥粘土夹石北城墙》(拍摄:唐文栋)        3274644226c79584d84caadf977a5b1.png   
       查阅

       邛崃水利专家王文彬《邛崃境内河道的变迁及其防治》一文:“明末清初,东河从‘王沱’处决口,故西河的形成,是因䢺江洪水将右岸尖山子山伸出的一条黄泥粘土夹石埂冲断,才使得䢺江水流到石灰包入南河。现在,右岸毛堰(现君平广场),左岸王墩子(即黄泥巴墩)两岸对称,均有此岩层裸露,才使得䢺江水流到石灰包入南河。”
       根据该文说:“两岸对称,均有此岩层裸露”分析,过去,人们将“黄泥巴墩墩”视为山的余脉。虽然建国以来修路,多次将此墩削平拓宽,仍显高垠突出。
       当地人老是觉得奇怪:
       为什么这个“墩墩”上是黄泥巴,“墩礅”两边却是灰黑色的沙壤土?为什么“黄泥巴墩墩”和以西的黄泥台地同样是黄土,但“墩墩”上的黄土初垦时异常坚实而干硬?又为什么所种同类农作物,与两边沙地和西边黄泥台地比较,其长势和产量明显悬殊?以至政府对这部分土地实行免征公粮?

       以上困扰当地村民的疑问,总算有了合理的解释。
       由于城市建设的需要,2011年前后,有挖沙船在此段西河中进行挖沙作业,接踵而至地出现奇怪的现象:河床上断断续续地出现了经人工夯实成带状的黄泥层,上游抵达“黄泥巴墩”切入河心之处,下游则正对“尖山子”邛窑遗址。再往下因近西桥为禁采区,挖沙作业被迫停止。
       当时我正在写《古临邛城位置变迁探析》一文,凭所收集到历代对“卓王孙宅”和“文君井”与临邛城之间距离的纪录看,其年代越早,文君井距离越远,年代越靠后,文君井距离越近,乃至最早在“城南五里”的文君井,逐渐缩短至“城南二里”,清代又“走”到了“南正街左”推测,历史上的临邛城共有三座,即秦筑张若城、西汉筑公孙述城、明代筑临邛城。而秦筑张若城,位置应当靠进山边。
       于是我去西江村和喻坎村实地调查,当了解到不久前挖沙船在此段西河进行挖沙作业出现的情况后,我将张若城位置的推论联系起来,认为“黄泥巴墩”应当是秦筑临邛城的北城墙遗迹,而且当时保存较为完整,悬在河中的部分,还被当地人视为一道奇观。
       我又在河坎之下观察到南城墙的地下部分,但未见地面有凸起,最大的可能是早年间被“尖山子”处的邛窑作为陶瓷原料取用。而西城墙靠近取土后开出的台地,经历代开发,已被垦为农田或建为房屋。
       至于王文彬当年考查:“右岸毛堰(现君平广场南),左岸王墩子(即黄泥巴墩)两岸对称,均有此岩层裸露”的记载,笔者推论:秦筑张若城北城墙,与西汉所筑公孙城南城墙平齐,两城间距仅隔一道护城河,筑城墙使用的材料,均为“黄泥粘土夹石”,而且两座城池都是方城。

       关于张若城的护城河
     “城池”一词中的“城”指城墙,“池”指城门前的护城河,由于水深而称池,合称城池,具有军事防御功能。如果城墙修得不高,池较浅的话,当发生战争时可能发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之连带后果。故先秦时期所筑的张若城“高五丈(秦制,约合12米),造作下仓,上皆有屋,而置观楼、射栏。”
       张若城北护城河,在“黄泥巴墩”北侧的喻坎,小地名:回龙潭。清代地图标注为回龙潭河,此河水近年枯竭。早年水源引自茶园乡的䢺江段,绕过张若城东边后,在石灰包的两河口合南河。此护城河在明末清初东河淤塞后改道经此,成为今称的西河。西护城河则是石河子,在青石桥处入南河。
       回龙潭河水面宽阔且深,北城墙一段护城河,民国时期仍然宽达十余丈,水最深处达两篙竿以上,鱼有板凳长。当地人将这段河流和西河中的潭,共称为:回龙潭。源自一个与“龙拱山”和“定觉寺”有关的民间传说。
       相传
       从桑园到石坡路旁的“定觉寺”大殿柱上,盘绕着一对木雕的龙,由于雕刻生动,在和尚们每日的颂经声中渐渐有了灵性。有一次小和尚打扫卫生时,挥动的扫帚惊跑了一条柱上的龙,逃跑的龙在途中翻滚出一段山体,后被叫作“龙拱山”;寺中长老追赶到喻坎,方才用拂尘将龙挡回,原本是秦筑临邛城北之护城河,遂被叫做:回龙潭。
       逃跑的龙被长老赶回后,用钉子将两条龙的四脚钉住,于是“定觉寺”便称为“钉脚寺”了。
     “龙拱山”上后来建起一座庙,取名:龙拱山庙,附近还有一座龙伏寺。
       龙拱山庙建制像城隍庙,占地面积十余亩,两侧粉壁上各有四幅面积约4乘3米(12平米)的墨画,画面简练,有佛像、菩萨、神仙、人物、飞天、云朵,具有敦煌莫高窟风格。另外有《西游记》题材的壁画,还有像唐卡的。
       十殿两边塑有比真人略高的人物,有手持哨棒的皂隶、怀抱笏板的大臣,中间地面是地狱中各种刑罚的恐怖场景,后殿是阎王、判官及诸鬼神形象,俨然一座城隍庙。
       山门前有戏台一座,庙会时上演川戏。该庙毁于土改时期,今庙在原址复建,山门前尚存残破石獅一对。
      《此残存北城墙曾经当成跳水跳台》(拍摄:董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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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筑进城墙内的陶片》(拍摄:董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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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认为
       张若城建于公元前235年,是历史明确记载“巴蜀地区最早的四大古城”之一,(另三座在今重庆市、成都市和郫都区。)其古老建城年代,在全国范围内亦为数不多,况且秦筑张若城乃成都城的拱卫,其历史和战略地位极其重要。为了体现邛崃历史的厚重,并防止古张若城遗址彻底消失在迅猛发展的当今市政建设中,利用其为文化旅游服务,建议邛崃市文物局对张若遗址进行考古发掘和保存!!!

                                                                                                                                           2021/6/13

附录

临邛古城位置变迁探析
凡 丁  唐文栋
无论是古临邛土著先民的后裔,还是来至五湖四海的移民后代们,无不热爱和依恋这片土地,但是当我们追本溯源发思古之幽情时,由于历史的原因,对脚下这片土地却既感到熟悉,同时又感到陌生。
热衷研究文君文化的人,可能会对以下记载产生困惑:
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载:“卓王孙宅在州南五里。”
宋.《太平环宇记》说得更具体:“卓王孙宅在州南五里,基方十里,耕者往往得铜钱。”
清康熙《邛州志》补记:“在州南旧县中有卓氏钱瓮。明初城中掘出,大可容五石,色如漆,小口,宏腹,脚有籀文(注),明时掘地得二瓮,皆贮五铢钱,乃卓氏宅址。州人因建亭以藏之,名瓮亭。”
清.嘉庆《邛州直隶州》又说:“瓮亭(卓王孙宅)在州西。”
《大明一统志》卷七十二《嘉定州•文君井》载:文君井“在临邛县南二里,即卓文君当垆,司马相如涤器处。”
《大清一统志》卷三一零《邛州》“文君井”注:“在州东街左,相传卓文君当垆处。”
清.康熙《直隶邛州府志》街巷条目记载:“文君巷,南正街左,横通文君井至新贤街。”
民国《邛崃县志》疆土志又载:“(宁)缃案:(邛崃)县治即秦时蜀守张若城临邛城故地也。临邛者,南临邛崍大山也。此时郡县未定,临邛疆土奄有(包括)今崇(庆)新(津)灌(县)及大邑之地,与汉晋临邛县殊。”
……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按说文君井与卓王孙宅,本应是临邛镇的坐标性园林遗址,但以上那些记载,乍一看却令人摸不着头脑,读者如果不想刻意回避的话,又很容易走进一条死胡同。
到底是古人记错了?还是因城市的变迁使我们的理解错乱?抑或我们的认知有局限性?现代的临邛城,仍然在秦汉时期临邛城的老地方吗?
笔者带着这些困惑,参阅了能得到的从秦汉到新中国时期相关记载和文献资料,并结合初步实地考查,推测历史上的临邛城有过两次东迁,现今的临邛城已是第三代。第一代:秦筑张若城;第二代:西汉公孙述筑公孙城;第三代:明清筑临邛城,即原临邛镇。(笔者为了叙述方便,权且这样分别称谓)而且这三座不同时期的临邛城,各在各自的位置上。
公元前316年秦惠文王派司马错伐蜀灭巴,待巴蜀初定后,秦惠文王又在更元十四年(公元前311年)派张若修筑临邛城,之后临邛城在二千三百多年的历史长河中频遭战乱和自然灾害,造成这座古城几度空废,有些重要的历史缺乏完整的记载,以至这座曾经向东、向南移动了两次的古城,让先来后到的广大移民及其后裔们,因失却一些邛崃城市发展史上珍贵的片段而无法连接,如再不及时发掘整理,恐怕将永远消失在人们的回顾之中。

秦筑张若城在西河西边
推测张若城的位置在西桥西头以北,包括半边西河在内靠近山边的平坦地带,推理有三:
1、两千三百年前张若修筑临邛城时并无西河,现在俗称的西河,是发源于大邑境内的䢺江流入邛崃境内的一段。有史料显示:“县城之北,有䢺水由䢺坝流来,即《汉志》三仆干水也,水源仆布,故又名布仆。”
民国《邛崃县志》载:历史上的䢺江“正流南至邛崃王沱东拐,经泉水河,在灌溪堰处注入南河,别为县之东河。明末清初东河淤塞,此水遂由石灰包入南河,是为西河。”
“经考,东河故道,地层砂砾,地下水丰富,水位较高,自然流出地表,原来桑园、拱辰、东安、宝林有近3万亩农田基本上靠司马堰、马蹄堰、蜚虹堰等15道泉函堰灌溉。1977年桑园、拱辰、东安在桑园故道挖沉井,曾发现有地下水流劲,并挖出鱼虾和螃蟹……”
而“西河的形成,是因䢺江洪水将右岸尖山子山伸出的一条黄泥粘土夹石埂(按:应是土城墙)冲断,现在,右岸毛堰,左岸王墩子(按:即黄泥巴墩墩)两岸对称,均有此岩层裸露,才使得䢺江水流到石灰包入南河”
(以上引自水利专家王文彬:《邛崃境内河道的变迁及其防治》一文)
这段补记虽然清楚,但因明末清初有近半个世纪的战乱,根据清康熙《邛州志》第3卷乡里条目记载:邛州“惨遭逆贼张献忠屠戮,人民死蓰,仅存遗孑数十人家。”所以东河改道西河究竟发生在哪年哪月哪日,邛州史料无考,后来的大多数移民多知西河而鲜知东河也不奇怪。
笔者2013年6月11日采访到拱辰乡三好社一对七十多岁的老夫妻,也说“祖祖辈辈相传,很久以前,这儿原本没有西河,只是有一条沟,跳都跳得过去。”
从以上资料推断:秦时并无西河,张若要筑的临邛城是在东河以西、南河以北、西北面是山的一处扇形的平原上。
2、秦筑临邛城的目的,是为了镇慑当时的邛、笮、䢺等少数民族方国,而张若需要筑城防卫的地方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地理上并无天堑可凭,这样的地形要防卫好,城池的选址应当越靠近山边隘口越好,退一步则四面受敌。
3、据晋.常璩《华阳国志.蜀志》载:秦惠文王更元七年(公元前318年)意欲伐楚时,司马错力主:“蜀有杰、纣之乱,其国富饶,得其布帛金银,足供兵用。水通于楚,有巴之劲卒,浮大舶船以东向楚,楚地可得。得蜀则得楚,楚亡而天下并矣。”
可见秦筑临邛城还有一个目的:即利用离楚僻远的川西临邛(当时的临邛县包括现在的蒲江、大邑、崇州、新津)境内当时宽阔的水域秘密训练水军伺机伐楚。
而西边的马湖和北边的王泗,是众多水军基地中的两个,与临邛城之间恰好可以形成互相呼应的犄角之势。
但是
临邛城守军需要抵挡住西北方的䢺国 和 西向山地的邛都国两个方国势力。所以当时临邛城的位置,也应当在靠近山边隘口的地方。
4、晋.常璩《华阳国志》载:临邛“城周回六里,高五丈,造作下仓,上皆有屋,而置观楼、射栏。”不难想象这座城池当时的宏伟规模和特殊功能。
从城墙“上皆有屋”可知,张若城应是半土半木结构,下半裁为土城,内城墙下有“下仓”,土城墙之上建有“上屋、观楼、射栏”,总高度是5丈。(以上皆为秦制,而秦制1尺约合23.1cm,下同。)
有了以上思维和推理后,为了找寻佐证和依据,笔者特地分别于2013年5月16日、20日、24日,以及后来多次前往西河乡西江村和白鹤乡鹤鸣村,走访了数位村民并进行实地查考,发现了疑似的张若城重要迹象,继而推测张若城城墙的大体位置在:距西桥约500米处以北,包括西江村3、4、5组及喻坎村1组(部分)的区域内。
东西两侧的护城河至南河石灰包处交汇范围包括:华夏景园、邛崃水务公司和白鹤乡鹤呜村15组(部分)。
城墙基础呈长方形,东线在西河中心,南起距西桥约500米处,北至“黄泥巴墩”(地名,城墙遗址)止,南北长约2里;西线靠山边台地,从尖山子(注)起至“黄泥巴墩”止,南北亦长约2里;南线从西河心至尖山子,东西长约1里;北线为“黄泥巴墩”至河心,东西长约1里。(以上均为目测)用现今长度标准和未统一前的秦制长度(注)比,与“城周六里”的记载大体相符合。
此推论有以下根据:
(1、)5月16日那天正值西河枯水,经村民指点,河中心有前两年因挖取沙石后裸露出来呈带状分布的黄泥层,宽处达十余丈,深不知底,与砂石形成鲜明对照,然而当地村民皆不知其所以然。
经实地勘查后发现,其黄泥质地纯净紧密、粘性很强,明显经过人工夯实,裸露部分经过数年的河水浸泡,有的地方仍像壁立的岩石深插水中未垮塌,特别是“黄泥巴墩”悬河崖壁上明显经过规律砌筑的“黄泥夹石”现象,连当地人也视为奇观。(见彩照)
(2、)令当地人不解的还有:“黄泥巴墩”上的田地都是黄泥巴,而两旁的田地却是当地特有的灰褐色沙壤土,两种土质迥然不同。
南线未见有隆起的黄泥土埂,但河岸边的表土层下亦有经夯实的、宽数丈的黄泥墙基裸露。
一位村民无意中说:“西面山边有一处叫‘尖山子’(注)的蛮碗山”。所谓蛮碗山,正是邛窑一处遗址——尖山子遗址。那一道优质黄泥的城墙,可能被窑工们用作陶瓷原料使用了上千年后从地表上消失了。从残破的陶器件发现,有的已近瓷而非陶,说明这不仅是烧结温度高、而且还有泥质优良的原因。
(3、)黄泥巴墩一线的北侧,有一条被当地人称作“回龙潭”(不远处原先有一座龙潭寺)的河道从大邑县新场地界迤逦而来,注入西河后往南流去。此河流在清.嘉庆邛州《州境全图》有标注。
此河道现已严重淤积成沟,宽不足两米,但当地人听老一辈人传说,回龙潭原先的宽度起码五、六十米,深达两篙杆,河中的鱼有板凳长。
此河顺着山边,分析系人工开凿作为东、北面护城河(池)和城内守军的生活水源;
黄泥巴墩到尖山子一线以西为台地,应为人工取土后形成,此台地北高南低,遍插水稻,虽未见西护城河痕迹,但青石桥河及以上的石河子,很可能就是当时的护城河。
而东、西护城河下游到石灰包与南河交汇后,又使整条南河形成一道天堑。
(4、)清.嘉庆《州境全图》绘有西河和南河,但当时的西河和南河都无桥梁,但是有渡口。标示的交通要道有北、东、南三条线:
北线从大邑方向至北城门;
东线从前进方向进入东城门之后出北城门,与北线一齐顺城墙根往西绕过黄泥巴墩,经梁机坊以西的山岗至葫芦湾……
北线和东线皆可穿城至南河码头。
南线从名山以及蒲江(顺文笔山脚)方向而来,往北经大通街(土地坡到南河坎之旧街道名)过南河码头后右路进南城门,左路经黄坝村沿西城墙根至城西北角,与北城墙根到“黄泥巴墩”的路相交形成路口。
(5、)笔者2013年调查时,在黄泥埂子内的河坝中捡到一块烧结过的“陶团”,此“陶团”原本完整,重约5斤,疑似人造冷兵器—擂石。
可能有人早于我发现了这块外表奇特的“石头”,检起它研究过又没有结论,便随手一丢以致摔成两块,笔者奇怪于它的外表似石头,内部却是低温烧结的陶土,故特意将它捡回,不小心又摔成数块,现存家中。
笔者怀疑此系人造擂石的依据是:黄泥土经过人工团捏,然后低温烧结似石块,有一定的强度!(见附图)
(6、)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载:“临邛县南二里有铜官山,为邓通所封,后卓王孙将铜官山麓买为陶铸之所。”这条记载证明笔者的推测站得住脚:
因为邛名高速路黄坝大桥收费站处的山,距石灰包正好二里。而张若城的东、西护城河与石灰包交汇点以内,笔者认为理应视作张若城的区域。
笔者还认为:西汉时期地广人稀,汉文帝赏给邓通的“县南二里”的“铜官山”是一道山脉而非指某一座山头。此山脉的边沿东至五面山以远,以南包括蒲江、乃至整个雅安地区,都应当是广义的铜官山范围,只是收费站处的山在张若城南,距离张若城刚好两里而矣。
史载秦灭六国以后,在今邛崃境内建制临邛县和蒲阳县,西汉时期撤销蒲阳县,只存临邛县,归蜀郡管辖。
“东汉建武元年(公元25年)四月,公孙述称帝,国号‘成家’,割据蜀郡十二年,临邛归其统治。直至光武帝建武十二年(公元36年)蜀郡(包括临邛)始正式纳入东汉版图。”(见张永春《邛崃建制沿革概略》文)说明在秦至西汉时期,当时的汉人并没有对这一大片山地具体命名,笼统的提法是“岷山之下”。见《史记》“卓氏之先……吾闻岷山之下……”
又因为这一大片山地中居住的是邛、羌等少数民族,临邛城名也有紧挨着邛人地界的意思,所以汉文帝的策略是慷邛、羌人之慨,让邓通去少数民族地区挖掘铜矿,同时又能体现皇恩之浩荡。
清康熙《邛州志》载:“铜官山,州治东南二里,《华阳国志》云,临邛县有石山(指天宫庙等地煤、铁矿),中有石矿,形如蒜子,火炼成铁,甚钢,因制铁官。《史记》卓氏之先,赵人,秦破赵,卓氏夫妻推辇而行……遂家临邛,即山铸铁;
又汉文帝当尝(曾经)梦欲升天,有黄帽郎推之甚力,时邓通棹船为黄帽郎也,有相者曰:‘通当饿死’。帝曰:‘富贵在朕。’乃赐铜山,令自铸(铜钱),即此山也。今无矿。”
笔者据此认为:秦汉时期,这一大片山中既有铁矿,也有铜矿,还有煤矿等,但铜矿是国家管控资源,故只称为铜官山而不被称作铁官山。
诚然,笔者至今没有发现“铜官山”的确切地名和地点,但在当今邛崃地图上却标注有“官山子”地名,地点恰好就在清康熙《邛州志》所记:“铜官山,州治东南二里……”的地方。
虽然卓氏早就在此片土地上开采铁矿炼铁了,但是汉文帝赐给邓通的是同一片土地上国家需要管控的铜矿资源,于是以“后卓王孙买为陶铸之所,”与邓通合作铸钱。
按《现代汉语词典》对“陶铸”的释义是:“烧制陶器和铸造金属器物。”
照此理解,南河边上不是有十方堂和大鱼村以及固驿瓦窑山邛窑遗址分布吗?而且十方堂南河岸边的“铁牛”、金牛、金银坎、铁祖祠,好似在证明当地当年曾经铸过铁或钱呢!推而广之,平落的阎镇子(冶铁)、蒲江的临溪漕(冶铁),今大邑的天宫庙(煤、铁、铜矿)、还有今名荥经的严道铜矿、芦山县铜厂河等,卓王孙都可能在那些地方“陶铸”过。
话说回来,唐人李吉甫可能是指张若城与“铜官山”距离两里。即便李吉甫指的是公孙述城,而公孙述城是与张若城紧挨着的,公孙城东西两侧护城河与南河的交汇点重合,仍然在石灰包。
既然这一大片山都可泛称为铜官山,李吉甫为什么不说城西的山是“铜官山”呢?因为张若城紧靠西边山地,作为军事要塞,张若筑城时压根就不会考虑开设西城门!而且这一大片区域,笼统地说是在张若城之南。

西汉公孙述城在大小西河河床上
据《大明一统志》载:“公孙述城在邛县,即古邛州。西汉末,公孙述为导江卒正,驻临邛,即此城也。”
“西汉末年的王莽时期,(公元9—23年)临邛县属导江郡(因古人视岷江为长江的源头,故导江郡指今称的长江中上游地区),天凤年间(14-19年)公孙述任导江卒正(首脑)治所设在临邛,期间新筑临邛城,即史称的:西汉公孙述城。
东汉光武帝建武元年(25年)四月,公孙述称帝,国号‘成家’,割据蜀郡十二年,临邛归其统治,直至光武帝建武十二(公元36)年。”
(以上摘自张永春《邛崃建制沿革概略》)
清康熙《邛州志》41p载:“公孙述旧城,即古邛州,西汉公孙述所筑,在今城隍庙(指明隆庆始建于善恶坝的城隍庙)右侧,高垠直下路口,土城是也。”
清嘉庆《邛州志》216p载:“城隍庙,在州治西,明隆庆三年(1569)建,康熙二十九年重建,乾隆二十六年增修。”
另据民国《邛崃县志》古迹存亡考:“公孙城,今邛崃县即前邛州。西汉末导江卒正公孙述旧居也,故名公孙城。旧志:在今城之西。”
分析
原来管理都江堰流域的公孙述早就打算称帝,但根据卓王孙作为邛崃首富也只能住在城南五里的地方说明,张若城只是一座军事要塞,他想要筑的可能是皇城。再说公元前311年张若所筑的临邛城,到公元14至19年时,这座古城已有三百多年了,可能旧城年久失修,军事设施损毁严重,抑或受到兵燹、洪水灾害,总之,改造旧的,不如筑一座新的;
更可能是公孙述认为,自秦统一六国后,汉朝继续开疆拓土,已然成为一个大一统的国家,因而忽视了邛人等少数民族与汉人之间的民族矛盾。很显然,他筑公孙城是为了称帝。
基于以上原因,公孙述新筑了一座临邛城,此城《大明一统志》有载:“公孙述城在邛县,即古邛州城。”
康熙《邛州志》41p载:“公孙述旧城……在今(指康熙时期的)城隍庙(在原善恶坝)右侧,高垠直下路口,土城是也。”
民国《邛崃县志》古迹存亡考:“公孙城……旧志:在今城之西。”
笔者根据史料理解其意是:在秦至西汉时期的临邛县境内,公孙述新筑了一座公孙城,此座城不在原先的张若城位置上,后来成为“古邛州城”,元末,红巾军首领明玉珍在公孙城称帝,改元天统。明洪武九(1376)年,被明将汤和灭亡并“夷其(公孙城)城堡”,还将“邛州降为邛县,附属嘉州(今乐山市)。”故曰“公孙述城在邛县,即古邛州城。”
此外,古人所说的:“县”、“县治”、“县南”、“州”,意思是完全不同的:
县——指县的境内;
县治——指县的治所所在地;
县南——指县城之南;
州——特指州城,比如“卓王孙宅在州西”,是说卓王孙宅在邛州城西边。
话说回来,笔者认为公孙城在张若城东边,除利用回龙潭河水作北和西护城河水源外,还在地名“五墩子”(王沱)处,引东河水作为东护城河水源。并将张若城之东护城河作为公孙城之西护城河,北、东面的护城河则是新开,东西护城河向南交汇处仍然是石灰包,这是由地理地势所决定的。
唐代诗人唐逑常从青城县来邛,其中有一段水路乘船可直抵公孙述城北,有诗为证:
《发邛州寄友人》
茫茫驱一马,自叹又何之。
出郭见山处,待船逢雨时。
晓鸡鸣野店,寒叶堕秋枝。
寂寞前程去,闲吟欲共谁。
按:诗中的“出郭”应指公孙城北门,此处因有可行船的码头,故“待船逢雨时”。
正因为公孙述引导东河水作为东护城河水源,才留下了“五墩子”控水水利设施的地名,及至明末清初,由于发生了数十年的战乱,因邛崃“人民死蓰”而失修,致使东河改道成为西河。
公孙城的城池坐落在现今西河河床和原西郊工业区,东南角城墙离明清临邛城墙西北角不到300米。
清康熙《邛州志》明确地指出:“西汉公孙述所筑(的公孙城)在今城隍庙右侧,高垠直上(的)路口土城是也。”
所谓“路口”即:北城墙根至黄泥巴墩,与南河渡口和石灰包渡口经黄坝村至西北角城墙脚交叉的十字路口。(参见清.嘉庆《州境全图》)
“路口土城是也”,说明公孙城是土城墙,而且这个记载可信。
从故宫博物馆藏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可知,北宋京城开封也是土城墙,文物专家们正是根据城墙鉴定出真伪的——伪品《清明上河图》中的城墙是石头,而石头城墙到明代才出现,真品《清明上河图》的城墙则是土城墙。
旧时的衙门都是座北向南开的,清早中期时,邛崃衙门西侧是今学道街,学道街尽头以西隔几座庙宇才是城隍庙,位置即原善恶坝。(详见清.嘉庆《州城图》)而清末复建的城隍庙,在学道街的尽头,(1951年被拆建为城关粮站)但总体地说,城隍庙西侧是善恶坝(方言讹为常绿坝),善恶坝之西北角城墙外即“土城是也”的“路口”。
路口向东至北城门;向西至张若城遗址“黄泥巴墩”;向南至南河码头和石灰包码头;路口以北应是公孙城东边城墙外沿。(原拱辰乡三好社)(详见清.嘉庆《州境全图》)
路口以西原有一条“明嘉靖十九(1541)年(筑)堰西河(公孙城护城河)以灌南亩”的“张公(张纪)堰”(见清.嘉庆《邛州志》)增加公孙城护城河之水入明清城之西、南护城河,至小南门“以灌南亩”。
而在明宏治间(1488至1505)知州董杰即己引东河(现黑虎滩五墩子处)之水为明临邛城作护城河水源,并命名为:文脉堰。
张公堰之西侧即现在的西郊工业区,西郊工业区原本是小西河故河道。
正是这个错误的决策,公孙述把新筑的临邛城置于平原靠腹心的地方,使其成为一座四面受敌、易攻难守的孤堡,以致在后来的年代中,临邛城几番落入夷人之手,从西晋永嘉五年(311)至西魏废帝二年(552),临邛治所不得不迁至崇庆县三江镇和依政县(现牟礼镇永丰村)成为侨县总共长达241年之久,没奈何“团鱼孵蛋老远哨”,名义上保留着邛州(或临邛县)的称号。
公孙城其城市的中轴线应在今西桥东头。南城墙应在北环路与啤酒厂一线的西段;北城墙应在“黄泥巴墩”与64队以北约200米一线;西城墙在西河中心;东城墙在西环路延伸线的北段。南北长约2.5里,东西宽约1.5里,(均为目测)城池应是长方形。
为了求证公孙城北城墙在“黄泥巴墩”与64队以北约200米一线,笔者特地于2013年5月11、13日前往查访,在距64队以北约200米的西河堤边,发现有一处工地,此工地暂停无人值守,但见挖掘过的沙卵石地基上遍布五色土之大小不等土块,土块异常坚实,明显经人工夯实过,其中,还混杂有黑色的原木朽木,挖掘过的地面上隐约呈现带状分布的黄泥。
笔者在地面上抠出两块陶团,在黄泥巴中取出两块陶片,黑土中取出一点朽木。
堆积的五色土块经多方打听,了解到是十多天前从君威广场(现名君平广场)旁的在建房产工地—古川上苑2期和白兰地工地运送到此丢弃的,系工地挖掘地下室时挖出。
据说古川工地还挖出了一根十多米长,一人不能合抱的树干,(有人说是乌木)由于两个工地挖出的深坑周边已用水泥砂浆糊了一遍,看不出地层关系。只知道是由表土、黄泥、黑土、砂卵石分层分区位构成,如果再细问,皆讳莫如深。因为管理部门要求施工方在开工前要作地况调查,并提交地况报告,施工中若有考古价值的发现应立即停工,并主动向文管部门报告等待确认。
无论以上堆积物出自本方,还是来自君平广场附近的哪一个工地,均可佐证笔者的推测—公孙城在大小西河的河床上,五色土应为公孙城内建筑物基土。因本地表土层均为浅褐色沙壤,以下均为沙卵石,再下层可能是黑壤土。
笔者又认为:公孙城南城墙在北环路与啤酒厂一线以西,下列两点中所包含的几个记载可佐证这个推论成立:
1、在清康熙《邛州志》所载“西汉公孙述所筑……高垠直下、路口土城是也”以西的地方,曾经有过一座久负盛名的唐龙兴寺,这座寺庙坐落在今啤酒厂东北方。
啤酒厂在原先的小西河上,小西河故河道即现今的西郊工业区。
小西河的形成,是“民国二十三年(1934)农历八月三、四、八及十九日,先后四次大洪水,各河同时暴涨,几至全县成灾……䢺江的李染房冲成正流,同时冲成了小西河。”(摘自王文彬先生《邛崃境内河道的变迁及其防治》文)
1947年6月,䢺江突发大水,在小西河东侧张公堰旁(啤酒厂东北,离西北角城墙约300米)冲出了唐代龙兴寺石刻佛造像和其它珍贵文物共278件,其中大部分收藏于现四川大学博物馆。
据参与发掘的成恩元教授在1981年所写的《邛崃龙兴寺遗址遗物的发现和研究》论文论证:该寺最迟创建于唐初,极盛于中唐、晚唐,彻底毁于明末崇祯十七年(1644)的张献忠农民起义。根据其中一件铁制云板刻有“至元 正十口年口月口口”(至元、至正为元世祖、元顺帝先后同用的年号)说明龙兴寺在元代还存在。(见骆其南与徐学成先生:《龙兴寺初探》文)
2、笔者之所以认为龙兴寺在公孙述城的东南方,是根据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所载:“卓王孙宅在州南五里”,再根据瓮亭公园“乃卓氏宅址”的结论反推出来的。
这里有必要叙说瓮亭公园的来历,并以此来确定卓王孙宅址的位置:
据清.康熙《邛州志》载:“在州南旧县中有卓氏钱瓮。明初城中掘出,大可容五石,色如漆,小口,宏腹,脚有籀文,明时掘地得二瓮,皆贮五铢钱,乃卓氏宅址,州人因建亭以藏之,名瓮亭。”
这是明初重大考古发掘成果的记载,清楚说明此“乃卓氏宅址”,正好互为映证“公孙城”和“卓王孙宅”的准确位置和距离,还能证实此“卓王孙宅”确实曾经在史称的公孙城之“州南五里”的地方。
试为设想:
从现今西街上段的瓮亭公园南侧门出发,经西街至西桥头,再折北行至啤酒厂一线设想中的公孙城南门,进城后再到城中心的衙门口,这一段距离不是有秦制五里(今制约3.5里)吗?
小时候父母就这样告诉笔者:“从衙门口到(老)南桥两个点的距离是五里。”
当然这是一条直角线两端的距离,古道可能不是这么直,而且唐代的一里长度也不是如今国际规定的500米!
再说县南这个概念不应理解为正南,泛指的是县城位置的南边。比如邛崃人说邛崃在川南,而实际上邛崃在四川(原先四川省包括重庆地区)的西南。又四川属于南方,实际上四川在中国的西南,但是四川在秦岭之南,中国的南北分界是以秦岭——淮河一线来划分的。
至于宋《太平环宇记》载:“卓王孙宅,在州南五里,基方十里。”笔者是这样理解的:在县城南边方圆十里的地盘上,基本上都是卓家的产业,包括房产、商铺、田地、山林、码头、船只、矿山、冶铁、铸造、制陶等作坊。
只怪古人惜墨如金,用词过于精练,害得现代人为此争论研讨。还应怪明末清初那场特大洪水将东河改道,大小西河先后湮没了被朱元璋一度夷平过的公孙述城,进而使这座近一千四百年历史的古城荡然无存。更应怪频仍发生的战乱,让我们失去许多珍贵的史料,留下一些无考的历史谜题。
还好,已经发掘出的唐初龙兴寺遗物和公孙城的零星记载,为以上推论提供了有力的证据和提示。
3、清.嘉庆《州境全图》标示的丝绸古道是从临邛城东门进,北门出,顺城墙根经“高垠直下,路口土城是也”的地方,西行至“黄泥巴墩”以北的喻坎,经长腰山、金龟山至葫芦湾、孔明、平落、夹关、太和至芦山县以南;或从喻坎经葫芦湾、马湖、油榨、火井、高何、镇西山,通往芦山县太平场以西;还可从喻坎经金龟山、蔫坡子、花置寺、保胜场、袁龙门子、水口、彭家营、木梯栳、冒石子至芦山县大川镇以北;又可从喻坎经桑园至大邑、崇州、都江堰以远。间接说明“公孙述城”在今“君平广场”为中心一带。
4、北宋文同在任邛州通判时,曾有诗描述临邛城夜景:“向晚无公事,身如太古闲。县楼明月照,樽酒对南山。……”笔者试想:在西河坝处的“县楼”上“樽酒”对两里路外的南山,不是更比在今临邛城中的鼓楼上“樽酒”,对五里路外土地坡一带的“南山”要更贴近、更现实吗?
文同作为画家,观察事物不会舍近求远,明明是晚上,县楼近处又没有南山,却偏要说对南山,不可能吧?(特别说明:这仅是笔者的思考,无意于批驳他人观点。)
以上观点,只是笔者的思路并提供的线索,尚待考古发掘后下结论。

明清时期的临邛城
明初筑的临邛城,即当今临邛市围城路内的老城区,这座城池经过明清两个朝代数次扩修后,到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期,城墙仍基本完好。
史料记载公孙述城只存在到明.洪武四年(亦说洪武九年)。
《邛崃文史选集》中胡承志先生〈邛崃的城墙〉文:“据史料载,元朝末年(1361),明玉珍(红巾军统军元帅)入川占据成都,自号‘陇蜀王’,(接着成立夏政权即位称帝,改元天统。1365年其子明昇继位)明洪武九年(1376)被明将汤和灭亡(在邛崃,同时)‘夷其(公孙城)城堡’,(还将邛州)‘降县附嘉。’(按:嘉定州,即现今乐山市。)”
清康熙《直隶邛州志公署》载:“明初邛州治,在城南街近北,为古邛县,洪武九年建,隶嘉定州。”这样看来,龙兴寺应是在汤和“夷其城堡”时被毁掉的。此后的四十年,临邛县没有城墙,到明.永乐十四(1416)年,县官门仲昌方才“率民立栅御敌”。
笔者认为:门仲昌用木竹栅栏围临邛城时,因限于财力,采取分步走的办法,暂将新的临邛城往东南方挪移了一步,把原本位于“州南五里”的卓王孙宅址,包括现西街一线以北的地方圈作新的临邛城址,并且西城墙根紧挨着从南河码头过来的南方陆上丝绸之路。
所以清.康熙《邛州志》补记:“在州南旧县中有卓氏钱瓮。明初城中掘出,大可容五石,色如漆,小口,宏腹,脚有籀文,明时掘地得二瓮,皆贮五铢钱,乃卓王孙宅址。”
“州南旧县”和“明初城中”的记述,其实已经告诉我们“明初”的“城”已经不是原来的邛州城,而是在旧时的县境内新圈起来的城,这座新城把“卓王孙宅”圈了进来,因而在明初的城中掘出了卓氏钱瓮。
此说恰好符合《大明一统志》卷七十二《嘉定州•文君井》记载:文君井“在临邛县南二里,即卓文君当垆,司马相如涤器处。”(按:指当时从木栅栏的城中心出南门至文君井之间的距离)
又过67年后的明成化十七年(1481)冬,县官姚垲(言旁)发动民工将栅栏改筑成土城墙时,又大规模向南向东扩张,将现今东西街一线以南,以及东街以北地区筑进土城墙内,延伸部分的西城墙,仍然紧挨着从南河和石灰包码头方向过来的古丝绸之路。(参见清.嘉庆《州境全图》)
至此临邛城规模基本定型。
所以清.康熙《直隶邛州府志》街巷条目这样记载:“文君巷,南正街左,横通文君井至新贤街。”
至于《大清一统志》卷三一零《邛州》“文君井”注:文君井“在州东街左,相传卓文君当垆处。”也是正确的,因为明清时白鹤驿的大门大约在今东街粮食局位置。
白鹤驿又名白鹤馆,本是后人仰慕卓文君和司马相如而修建的纪念性园林景观,园林内靠北是司马琴台,靠南是文君井。因东街原为驿道,唐宋时期曾一度将这座供游览的园林改作驿站,园林内多松树和白鹤,故称为白鹤驿或白鹤馆。其范围约在:火巷以西、南街以东,东街以南、建设路以北。上世纪七十年代修建百货大楼挖地基时,发现有旧时园林内的“小桥流水”遗迹。
以上记载既不同年代,更不同朝代,说明明清时期的临邛城是逐步向东向南扩展的。
门仲昌和姚垲(言旁)为什么不修复公孙城,大约是公孙城被朱元璋下令夷为平地后没有恢复价值,再说战乱后的地方政府也没有财力去恢复。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由于公孙述城的“龙脉”太好,出过公孙述、明玉珍、明昇三位皇帝,这是当朝皇帝朱元璋所忌讳的。
而旧城之东南原城乡结合部的“州南旧县”地方则相对保存较好,这一带不仅有卓王孙宅和文君井古迹园林,而且卓王孙宅和文君井园林位处通往成都的通衢要道两侧,从汉唐时期起,这一带包括兴贤街在内,早就形成为繁华的商贸集市。
这个结论依据:一、西汉时期卓文君就在此处当垆卖过酒;二、现东街菜市场下叠压有经考古发掘出的汉唐至宋古街道遗址;三、兴贤街步行街段的中央有保存下来的汉、唐、宋、明、清地层关系和汉代排水沟遗迹。
再者,南河坎历来是重要的水上交通枢纽。因此,文君井园林右侧通往南河坎(玉带街西侧原有一条古街名叫屈巷子)的南线早就形成为繁华街道,所以明洪武九年(1376)临邛县公署就设在原来的南街小学一带。
107年后的明成化十九年(1483)临邛县升为直隶州后,新建大堂(审理案件的地方)始设在原人民政府处(按:旧时州衙)。
[见《邛崍县文物志》宋临邛公署遗址条目:“明洪武九年(1376),临邛县公署在南街。”按即原南街小学处。《邛崍县志》云:成化十九年(1483),临邛县升为直隶州后新建大堂,按其遗址即原邛崍县人民政府。]
明正德十五年(1520)州官李廷诏改筑土城墙为石城墙,墙周长1700余丈(约9里7)墙高2丈,加厚6尺,
李廷诏改筑土城墙为石城墙的原因,据《1993版邛崃县志》城乡建设篇说:“历代培修均用泥土夯填,屡筑屡颓。”
改筑城墙时,以卵石为墙基,“以砂岩石墩垂直包砌,内填泥土,成(约)45度斜坡,坡顶青砖砌垛,路宽1至2米,周长9.3华里,计3700垛口。城门4门,门洞(以条石)卷拱呈半月形,洞深2丈许,双扇木门以铁皮乳钉抱饰。城上建楼,一座三间,匾题:‘东望锦城’、‘西宁番倮’、‘南挹蒙蔡’、‘北跨鹤雾’,东南角建‘聚奎楼’”。
清乾隆29年(1764)冬,因“明末,城楼毁于战火,城墙多处崩塌。邛州知州王采珍主持修补城墙,约一年时间完工,砌石72段,计279.1丈,新增1738座垛口,四城门改建重檐歇山式戍楼:东名“涌泉楼”,匾曰“环江沃野”;西名“鉴湖楼”,匾曰“瑞蔼云吟”;南名“挹翠楼”, 匾曰“崃山拥秀”;北名“跨鹤楼”,匾曰“灵绵雾岭”。城南东南角上竖楼一座,独起三层,八角攒尖,俗称“小南门”。题名:《聚奎》匾曰:《文笔擎天》。
其时临邛“城周长1638丈,计9里1分。”
清嘉庆版《直隶邛州府志》中“州城图”与上世纪八十年代临邛镇旧城区比较,其格局基本未发生变化,不过清人称东街为正东街,南街为南正街。(见清.嘉庆《邛州城图》)
清咸丰18年(1858),州官许培率民修补被农民起义军攻破的城墙,用石灰加棉花捶打后和糯米浆,用于粘结城墙红砂石条。
清末,诸城楼匾额已不复存在。
民国年间,城楼渐残破,仅雉堞基本完好。
1950年初土匪暴乱时,两百多名解放军仍凭借这道基本完好的红砂石城墙,坚持了七天七夜,抵挡住了数倍于我的围城攻打的土匪,使新生政权得以巩固。
(以上部分参见邛崃文史选集 胡承治:《邛崃的城墙》文)
这道城墙在为邛崃人民的安宁立下最后的功劳之后,从1958年起开始拆除,到八十年代中后期彻底消失。
拆下的红砂石条,用于修建西河堤与羊安大桥,以及环城公路。
原先的城墙址,除东北段用作建房地基外,其余改筑成现在的环城路;城周的护城河唯西北一段尚依稀可辨。

现代临邛城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明清时期遗留下来的临邛城更名为邛崃县城关镇,1994年6月6日国务院批准邛崃撤县设市,城关镇更名为邛崃市临邛镇。2008年3月1日以后,新的临邛镇范围包括原白鹤、西河、南河、东安、拱辰五个乡以及前进、宝林和孔明乡共四个村,计有常住人口约15万,而规划中的城市人口近年内将达到55万。
临邛镇西南面有浅山,东北面是平原,平原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历史上城市规划均受给排水限制,注定了这座城市向东向南发展的态势。
而在科技发达的今天,这座古城的城市中心,正以日新月异的速度整体向东、向北推移,形成城中有村、村中有田,城中有山、山中有寺,城中有河、河中有岛,既可望山、亦可亲水的田园化城市,让这座古老的城市焕发出历史的新春。
由于古临邛城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变迁,以致“卓王孙宅在州南五里”的记录不断被改写。
如今正确的记载应是:卓王孙的宅址在今临邛镇西街上段瓮亭公园一带;文君井在南街上段左侧文君街之文君井公园内。
为了让千百年后的子孙后代们不再费心去考证,修好并保全好地方志十分重要,但愿世道永远太平,中华民族以史为鉴!

尖山子:已知邛崃境内共有四处尖山子地名,此处的尖山子在西河旁边,为邛窑遗址之一。
秦制长度:秦制1尺相当于现制23.1cm。

说明:以上仅是笔者观点,摧测尚需考古论证,不妥处敬请方家教正。如果本文的观点和提供的现象、线索能引起有关部门领导重视的话,笔者甚幸、甚兴。
此文经:古元忠先生、张平轼先生悉心指导,并提出多处修改意见,仅在此表示感谢!

参考资料:
宋《采兰杂志》、《大明一统志》、《大清一统志》、清康熙《邛州志》、嘉庆《邛州志》、民国《邛崃县志》、清王培荀《听雨楼随笔》、清何宇度《益州谈资》、1983年版《邛崍县文物志》、1987版《邛崃县志》、1992年四川大学出版社《巴蜀古城邛崃》、1993版《邛崃县志》、1994年版《邛崃城区平面图》、2004版《临邛镇志》、邛崃市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纂《邛崍文史资料》、邛崃市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纂《邛崍文史选集》、邛崃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邛崃经纬》《辞海》等。

(附图见后)
                                                                                                                                                       2013年5月
                                                                                                                                                       2021/6/9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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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3 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壁立在西河中的张若城东城墙基土》及《西河河床的张若城城墙土》(拍摄:董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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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3 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泡在西河中的张若城东城墙基脚》(拍摄:唐文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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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3 18:54 | 显示全部楼层

《西河岸的张若城东城墙基脚》(拍摄:唐文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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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3 18:54 | 显示全部楼层

《壁立在西河中的张若城东城墙基土》(拍摄:唐文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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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3 18:54 | 显示全部楼层

《西河河床上的城墙基土》(拍摄:董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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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3 18:54 | 显示全部楼层

《疑似冷兵器的陶团》(拍摄:唐文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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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3 18:56 | 显示全部楼层

《古川和白兰地工地挖出的五花土》(拍摄:唐文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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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3 18:56 | 显示全部楼层

《黄泥巴墩处张若城残城墙》(拍摄:董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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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4 09:57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21-6-14 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正:张若城建于秦惠文王更元十四年即:公元前311年。

 楼主| 发表于 2021-6-14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秦筑临邛城
       临邛城始建于公元前311年的秦惠文王时期,为张若所筑,史称:张若城。位置在西河河床以西。南城墙基础在尖山子(注)至西河中,距西桥头约500米;西城墙基础在一片台地边缘;东城墙基础在西河中心;北城墙基址距西桥头约1500米,今称为:黄泥巴墩墩。
       秦筑临邛城为方城,秦制(注)长二里,宽一里。如《华阳国志》〈蜀志〉所载:“城周回六里,高五丈,造作下仓,上皆有屋,而置观楼、射栏。”由于临近当地原住民族的邛人方国—邛都国,故名:临邛城。
       筑城原因,据《华阳国志》载:“秦惠文王更元七年(公元前318)意欲伐楚(时),司马错力主:‘蜀有杰、纣之乱,其国富饶,得其布帛金银,足供兵用。水通于楚,有巴之劲卒,浮大舶船以东向楚,楚地可得。得蜀则得楚,楚亡而天下并矣。’”
       张若所筑的临邛城,仅是一座军事城堡,秦始皇时将移民安置在今称的瓮亭公园和文君井为中心一带,并将临邛县治所设于此,但是没有城墙。此处依托南河水利,逐渐形成集农业、冶铸、陶器生产和商品贸易的生活区。
      《现代汉语词典》对“城市”的释义是:“人口集中,工商业发达,居民以非农业为主的地区,通常是这一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汉文帝时期,卓王孙以佞臣邓通的名义私铸铜钱时,将“基方十里”的“铜官山麓买为陶铸之所”,其范围包括土地坡脚下至今临邛城一片,约合秦制十平方里,约等于秦筑临邛城50倍的面积。
       由于这一带区域历代人口集中,虽然没有城墙,但从事工商业的人口超过农业人口,被宋代人认可为古城,明代称为:州南旧县 或 临邛旧县。
       清人罗衡斋在著名的历史画卷《川南第一桥图》中,明确地将“土地坡”一带的山标注为:古城山 和 铜官山。是根据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所载:“临邛县南二里有铜官山”。
       因秦筑临邛城和西汉筑公孙述城,两城的护城河,皆在今黄坝大桥以上的石灰包合南河,与今称的土地坡一线之山正好二里。
       注
       尖山子:邛窑遗址之一,过去,因地面陶瓷碎片堆积如尖山故名。
       秦制长度:1市尺约等于23.1cm。

 楼主| 发表于 2021-6-14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西汉筑公孙述城
       清康熙《邛州志》41p载:“公孙述旧城,即古邛州,西汉公孙述所筑,在今城隍庙(指康熙以前的城隍庙,在善恶坝)右侧,高垠直下路口,土城是也。”
       西汉末年,王莽时期(公元9—23年)之“天凤”年间(14-19年),“导江卒正公孙述”新筑临邛城,并于东汉光武帝建武元年(25年)四月称帝,国号“成家”,到东汉光武帝建武十二(公元36)年止。此即《大明一统志》中:“公孙述城在‘邛县’,即古邛州城。西汉末,公孙述为导江卒正,驻临邛,即此城也”的记载。
     “公孙述城”位置约以“君平广场”为中心,包括唐代龙兴寺(遗址)在内,北至汽车64队,南至啤酒厂一带。
       元朝末年
       红巾军的统军元帅明玉珍从巴地入蜀,占据成都、临邛,初时定都重庆,1361年成立夏政权,自号:陇蜀王。改元:天统。统治今四川以及陇西南,包括陕西西南部及青海、甘肃南部地区。
       由于古临邛战略位置极其重要,故西汉筑的公孙述城,实际上成为明玉珍所建立的夏政权中心。从1361年明玉珍称帝,1365年其子明昇继位至1376年,夏政权共长达16年。
       朱元璋于1368年在南京称帝,国号明,年号洪武。晚于明玉珍称帝时间七年。
       洪武九年(1376)朱元璋亲率大军讨伐明昇,被明将汤和灭亡在公孙述城内,之后,朱元璋下令将出过三个皇帝的“公孙述城夷为平地”,还将“邛州”降为“邛县”附属嘉定州(今乐山市)。
       公孙述城被夷为平地并降为邛县后,成为:临邛废县。故《大明一统志》又记:“临邛废县在邛县,汉置,属蜀郡,隋属雅州,唐、宋为邛州治,元省入州。”
       又
       清康熙《邛州志》41p引〈旧志〉载:“临邛旧县,(在)州南五里,秦时置,元并入邛州,(元代时)州治在公孙述旧城。”
       同《志》48p载:“邛州治明代在南街近北,为古邛县,洪武九年隶嘉定州……兵燹毁,康熙五年重建,州判所在州治东(即东街)。”

 楼主| 发表于 2021-6-14 11:18 | 显示全部楼层
       明筑临邛城
      《明一统志》记:“卓王孙宅在‘邛县’南五里,基方十里,耕者往往得铜钱。”
       这是因为“公孙述城”被夷为平地后的明初四十年(1376-1416)中,“邛县”没有城廓,《一统志》只能根据原先“公孙述城”的方位来记载,本来是再清楚准确不过了,但有史志研究者未详考,认为:“明清临邛城”就是“秦筑临邛城”和“西汉公孙述城”,不仅在研究邛崍城市的变迁上走进死胡同,还认为:“《一统志》舛误甚多,史志学者早已论及,旧志不察,往往收入,谬矣。”(见《邛崍历代文选文史资料第二十二集》265P)
       从明洪武九年(1376)至永乐十四年(1416)的38年中,“邛县”大堂设在今南街。这一带以“文君井”为中心,在汉代即形成为工商业区,因人口集中,从事工商业人口超过农业人口,在宋代便认知为“古城”,但当时无城墙。
       明永乐十四年(1416),县官门仲昌“率民立栅御敌”,因限于财力,暂将原本位于原“州南五里”的卓王孙居宅——即现之西街以北,用木栅栏圈作新的临邛城。
       明成化十七年(1481)冬,县官姚垲(言旁)发动民工将栅栏改筑成土城墙时,大规模向东和向南扩张,形成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的明清临邛城市格局。
       明成化十九年(1483),即新筑临邛城完工后两年,“邛县”复升为“邛州直隶州”,隶属四川省布政司。
       以上不同时期的三座临邛城,曾分别为县、郡、州、市治所。而明代所筑临邛城在民国时称为:城守镇,后改城厢镇。建国后称为城关镇、临邛镇。

《张若城、公孙城、明清城位置示意图》(拍摄:唐文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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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4 1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铜官山和古城山
       清人罗衡斋(注)在《川南第一桥图》中,将今人称的“土地坡”和“云居寺”标注为:古城山 和 铜官山
       铜官山
       为汉文帝赐给佞臣邓通的铜山,铜矿为国家管控资源,故称铜官山。铜官山区域广至现今的汉源、荥经地方。因西汉时人口很少,许多地方没有地名。唯有《史记》载:“卓王孙将铜官山麓买为陶铸之所。”
       汉文帝时,卓王孙与邓通合作,在今称的“十方堂”私铸铜钱,故明代人在“卓王孙宅处”掘得“卓氏钱瓮”两个,此处现称:瓮亭公园。
       古城山
       一、宋代人将秦始皇始置的临邛县治所在地称为古城,故名。
       二、可能临邛城西南部的山中,原先有土著民族—邛都国的都城,邛都国于汉武帝元狩六年(117)被迫迁往今西昌地区,留下“古城山”的地名。

       注
       罗衡斋:名开均,生于道光二十五年(1845),卒年不详。为清末民初著名画家,擅长山水花鸟画。代表作有石刻白描山水《川南第一桥图》,拓片今收藏于邛崃市文管所。
       —引自《邛崃千年古城的人文遗存》文:杨辉祥
       笔者
       罗衡斋旧居在文脉巷,所作《川南第一桥图》采用写实手法,以“川南第一桥”为中心,除了将回澜塔、幽居寺、文笔山、鹤林寺、铁牛、铁祖祠、金牛庵等著名历史景点囊括其中外,更重要的是准确地在“土地坡”旁标注:古城山;在“幽居寺”旁标注:铜官山。为现代人具有争议的“铜官山”和“古城山”位置给以答案,不失为与《清明上河图》一样,极具研究价值的历史画卷。
       该《清明上河图》原版在邛崃市文物局,李旭奎先生所著《邛崃通史》中有复件。

 楼主| 发表于 2021-6-15 12:25 | 显示全部楼层
       概括
       张若城
       在西河中心以西,由张若筑于公元前311年的先秦时期。为“秦制基方二里”的长方形土石筑城池,约合0.98平方公里,仅是一座军事城堡。居民区在后来的明清临邛城一带,秦始皇时将县治所设于今南街,西汉时期卓王孙将“铜官山(今称:五面山)山麓买为陶铸之所”,计“秦制基方十里”。
       公孙述城
       筑于公元14-19年的西汉天凤年间,为管理都江堰灌区的“导江卒正”公孙述所筑之长方形土石筑城池,约以今君平广场为中心,明洪武九年(1376),由朱元璋率部“夷为平地。”孑遗:龙兴寺遗址。
       明清临邛城
       明洪武九年(1376)朱元璋将“公孙述城夷为平地”以后,于明永乐十四年(1416),由县官门仲昌,在秦始皇始置的临邛县“移民区”重建,并逐渐扩大呈近椭圆形的红砂石城池,民谚:“穿城三里三,围城九里三。”
       明清临邛城的城墙毁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北城门为2004年复建。
       现代临邛市区 涵盖:张若城、公孙述城、明清临邛城,以及“卓王孙买为陶铸之所
的十方堂一带,全区域超过10平方公里。

发表于 2021-6-16 10:44 | 显示全部楼层

2021年优秀网友

发表于 2021-6-16 11:1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21-6-16 12: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临邛城名称起源
                                                                                       凡丁
       有史学家统计,中国历史上曾有1700余个大小诸侯国和部落方国,战国初期尚有部落方国897个。
       今大邑县䢺江镇便有一个叫“䢺”的少数民族部落方国都城,由一个名“䢺”的人管理着今邛崃西北部与大邑一带地方。当秦始皇发动统一中国之战时,䢺人放弃了国的称号而归顺于秦。
      (参见大邑县官网《䢺江镇》图片 及《烟坡子和包氏来源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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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䢺坝河原属邛崃光明公社,1962年整体划与大邑县。)

       古蜀时期,在今西河以西、南河以南的西南地方,又有一个邛都国,清罗衡斋历史画卷《川南第一桥图》中,将今称的土地坡标记为“古城山”,但不等于邛都国的都城就在土地坡上,而是在今土地坡一线的西南山区。按民国《邛崃县志》载:“马湖者,古越西郡之废县。”分析古邛都国的国都可能在今马湖地方。
       邛都国人,即古籍中记载的:邛笼、邛人、石盘戎。还说,这个民族与南方少数民族中的“南夷、南诏异。”
       邛,本部族首领名,其先辈按序列排,分别名濮、笮、孙,建国后各称其为:濮国、笮国、邛都国。司马相如出使“西南夷”时曾建桥孙水。
       此说见民国《邛崃县志》〈山水志〉132p马湖营:“昔司马相如桥孙水,以通西南大道,史册美而称之。”
       同《志》131p载:“郡人宁缃撰(马湖平安桥)碑记,为述火井江源流,并马湖营名义……马湖者,古赿西郡之废县,元时与建昌同称路者也。有马湖水受台登之孙水……昔司马相如桥孙水以通西南大道,史册美而称之……”此“孙水”应是今称的:火井江。
       同时,今称的白沫江及南河,古代分别名:濮水、笮水和邛水。称谓即源于古濮国、笮国和邛都国名。
      (以上观点部分采用“兰花村”的调查)

     “邛都国”延至汉武帝元鼎六年(前111)被灭国,邛人被迫迁至嶲水以南,即今西昌东南设邛都县,属越嶲郡管辖。当时,汉武帝发狠话:“如果邛人越过嶲水,休想再盛。”
       唐《十道志》曰:“越巂郡,本益州西外夷,汉初为邛都国。”汉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因越过嶲水设郡县,得名越嶲郡,治所在邛都县—今西昌东南。
     《汉志》曰:“越巂郡,武帝元鼎六年开,属益州。应劭(意为劝免)曰:‘故邛都国也。有巂水。言越以此水障,休盛也。’”
       又据兰花村调查:邛人的一支当时为了躲避汉军追杀而融入彝人中成为彝族的一支。让人产生联想的是:孟获的出生地—现今雷波县,三国蜀汉时亦名:马湖。也属越嶲郡,即今西昌地区。
       马湖县的马湖中有一小岛,岛上海龙寺内有孟获殿,中座供奉孟获,而邛崃十方堂金牛庵中亦供奉“蛮王孟获”。如此看来,邛崃的十方堂和马湖与雷波县之间,似乎存在某种关联但需考证!
       不管怎样,汉以前邛都国人为了守卫国土,在一些关隘、要道、制高点上,用石头垒筑军事防御设施,类似于现今的战壕、碉堡和碉楼,古称:石盘、邛笼。后羌族人仿效之,又称羌楼。
       三国诸葛亮南征时,利用“邛笼”作哨岗望敌,又称望邛楼 或 望羌楼。今邛崃西部山区尚保留下很多关于石盘、石盘戎,或邛笼、望羌楼的地名如:火井镇的望羌楼、高何镇西山上的石盘戎、油榨相台山之望军顶石盘戎、石坡叶姓人住居处的叶石盘、原西和乡包河碥处的王石盘、水口乡的袁石盘等地名,皆为石头垒筑的军事防御设施之遗迹、遗名。
       如今,四川北部的羌族人,依然保留有石砌羌楼和修筑碉楼的技巧和习俗。
       由于邛都国的存在,先秦时期,秦惠文王于更元十四年(公元前311年)派张若所筑之城,选址在南河和石河子(即清石桥河)相交之处,是为了威慑邛人,因在临近邛都国的地界筑城,故名临邛城。

       关于䢺国
       附
      《烟坡子包氏来源考》(摘录)
       包河碥在竹溪湖北边,竹溪湖的主要水源是雷沟,发源于石坡银台山并纳干沟之水流入竹溪湖,之后经竹溪(小柏树沟)在白鹤桥以下汇入南河。竹溪湖口一带住居有约三十户包姓人氏,称为包河碥。
       ……
       包河碥的包姓先祖为中原地方的河南人氏,后来有一支迁徙至湖北麻城苦竹碥,清顺治、康熙时期,包长依携带幼弟从湖北麻城到今雅安市河北街老车站处落籍,此处后来称为包城坝。接着大哥包长依从军,成为吴三桂部下的将军,其弟则寄养在雅安一座庙中。
       包长依成婚后育有二子。当清军平叛吴三桂军时,包长依战死在泸霍县孔雀河边。包长依约生于1638年的明崇祯年间,战死孔雀河时35岁,约为清康熙十二(1673)年。
       其遗孀李氏携带二子到邛州高水井经商,因当时清政府鼓励移民开垦土地,便到古时属于“䢺国”的地方—现今西和乡(民国时期改为西河乡)包河碥一带圈占了一片山地。李氏亡故后,安厝西河乡盘陀村地方。
       ……
       受访人包启富(2018年6月时九十四岁)年青时见过一方碑刻,因不识“䢺”字,对我们讲:“古时候此处是‘双山耳(邑旁)国’的地方。”当时董伟有录音。

       有读者提问:
     “包长依战死在炉霍县孔雀河边”。炉霍县没有孔雀河哦,即使有孔雀河,吴三桂的军队也没有必要去炉霍县孔雀河啊?
       答:
     “包长依战死炉霍县孔雀河边”,为包姓受访人根据家谱和碑记的说法,看历史问题应用历史的眼光。
       查
       炉霍县建制沿革为:“清置炉霍屯。民国二年(1914年)设县。”再从“2010年第6次人口普查数据:炉霍县总人口39603人”分析,“清初的炉霍屯”人口应当更少,以“炉霍屯的建制”来说,所辖区域应比“现代的炉霍县”宽广得多,故包姓人根据家谱记载,说“包长依战死孔雀河边”是有可能的。再说,战争一旦在某地发生,兵法上没有规定必须在某地结束!
       又
       炉霍与甘肃交界,玛曲县在陇南,位于黄河第一湾,玛曲为藏语,意为“孔雀河”,即黄河的意思,是全国唯一以黄河命名的县,以黄河第一弯而闻名。该地区自古就是战略要地,是游牧民族通向陇南、川西和青海的咽喉要道,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有“欲得河曲,先占贡赛”之说。
       故包长依战死孔雀河边的说法没有毛病,但此“意为”的“孔雀河”,不是新疆境内的孔雀河。

 楼主| 发表于 2021-6-16 12: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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