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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乡音] 狼头长啸李树身日记(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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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6 15: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狼头长啸李树身日记(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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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岁时,在父母引导并教授下,我熟读了宋词《 声声慢·寻寻觅觅》。从此,女词人李清照的形象便在我心目中定格成了词坛女神,已敬佩了她逾一甲子之久。今天,笔者将与网友共同赏读此词。

据史家考证,李清照这阕极品宋词,是在史上著名的“靖康之变”后所填写;也是他目睹国破家亡并历经丈夫死于战乱的伤怀人事之作。

在这段时期中,她的作品再无当年国泰民安时的那种浅斟低唱、清新可人情调,转而变为了极度的凄婉沉郁;多数是描写她对亡夫赵明诚的怀念,以及自己暮年的孤单凄凉晚景,而《 声声慢·寻寻觅觅》便是其典型代表作品之一。

词坛界人士无不盛赞此词,交口称赞其“大气包举,别无枝蔓,相关情事逐一说来,却始终紧扣悲秋之意,深得六朝抒情小赋之神髓”。

对此词的几近口语化,能与人以朴素清新的感受,以及能将语言谱入新声,从而使其愈加地体现出倚声家而不假雕饰的本色,就更加彰显出个性的独特。历经约70载,笔者为其鼓掌至今。

声声慢·寻寻觅觅

作者:(宋)李清照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笔者的白话译文】

我苦苦地寻觅又寻觅,如同是丢了什么似的,可见到的又全是冷冷清清,如此情景让人感到万分的凄惨悲戚。秋季里的气温总是忽暖忽寒的,这节气让人最难保养调理身体。

哪怕已经喝下了三杯两盏淡酒,也抵不住傍晚寒风紧吹。听孤雁从天空飞过,让我倍感伤心,因为它便是当年曾经为我传递过情书的老相识雁儿啊。

再看庭园之中,菊花已经堆积满地,全都显得憔悴亏损,而如今,还会有谁来采摘它们呢?我久久地守候在窗儿前,哀叹独自一个人,如何才能熬到天黑!

梧桐树叶上,已经是细雨淋漓,到了这样的傍晚黄昏时分,那雨声还是点点滴滴的不停息。这般的凄凉景象,我怎可仅用一个“愁”字,便能了结!

【笔者浅析】

曾有前人评说此词,开端三句采用一连串叠字显其特色,愚以为这是那种“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的陋见。

此词起句非同寻常,七组叠词,环环紧扣,不失分寸。这在不仅在宋词中罕见,即使在诗赋曲里也应是绝无仅有的神来之笔。七组叠词还极富音乐美感,而宋词本是用来演唱的,因此这般的音调和谐实属难能可贵。

于此可见,李清照对音律有着极深的造诣,所以在朗读这七组叠词时,便令人产生耳闻大珠小珠滚落玉盘般清脆悦耳之声的优美感受。倘若反复吟唱,又将令人产生徘徊低迷、婉转凄楚感受;如同听到伤心之极的人在低声倾诉,难以言表的愁绪便将在心中弥漫开来,久久不散却又余味无穷。

从“寻寻觅觅”开始,词人便表达出她整天的愁苦情绪。这集中体现在从她一起床便觉百无聊赖,更如同丢失了宝贵的东西,便四处寻觅,极欲找回;就仿佛是不会游泳而溺于水中的人,惊惶地想要抓到一根救命木头似的。这样的心思,实际上是来寄托词人的空虚寂寞。

可见其“冷冷清清”,实则应当是“寻寻觅觅”的结果。可是,不但一无所获,反而似有一种孤寂清冷的气氛突袭而来,使词人感到无比的凄惨忧戚。于是,紧接着便有“凄凄惨惨戚戚”这一叠词承上启下而愈显突出。所以仅此三句,便足以让凄惨忧戚的氛围笼罩全篇;更将百感交集其中,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这便是所谓“欲罢不能”的结果。  

由于心情极坏,加之碰上这种乍暖还寒的天气,词人睡不着觉,便端着淡酒独酌。而在这天暗云低冷风劲吹的秋季之夜,又突然听到孤雁声声悲鸣划破天空,同时也揭开了词人未愈的伤口,顿生头白鸳鸯失伴飞的痛感。

于是词人有感而发:大雁啊,你何以叫得这般凄惋幽怨?难道你也是如同我一样的老年失偶吗?难道你也像我这般,余生只得独自面对万水千山、漫天暮雪吗?

词人在胡思乱想中,已经泪眼迷蒙,却蓦然幻觉那只孤雁,不正是从前曾经为自己传递情书的那一只吗?旧日传情的信使今仍在,而“秋娘与萧郎”死生阴阳两相隔。人鬼殊途,物是人非,事事皆休——这,怎不令人欲语泪先流呢?

恰在此时,词人无意中看见那些憔悴不堪的菊花,便在心中追忆:丈夫在世时的日子,是多么美好呀!我们诗词唱和,整理古籍......可而今,却只剩下我在受着这无尽的孤独煎熬了。这便是“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得似往时”那种苦感

尤其是词人独自对着孤雁、残菊时,倍感凄凉的她,此时手托香腮,泪眼迷蒙,害怕从黄昏独自苦到白昼。她似在心中暗问:“在这种阴沉的天气里,我一个人怎样才能熬到黄昏的来临呢?”漫长,使孤独愈加令她感到惧怕。

虽然好不容易捱到了黄昏时分,天空却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点点滴滴,淅淅沥沥,那不尽的丝雨也细如心中的愁绪,便令词人更加烦闷起来了。再看屋外,那两棵梧桐树在风雨中互相扶持依靠着。两相对比,词人心中更觉凄凉。

末句的“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足以说明此时词人重重叠叠的不解哀怨,已经不知道怎样去形容才准确。于是,便不再运用那些渲染、比兴等描写技法,而是直截了当地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如此简单明了,反而令读者更觉这才是神来之笔,韵味十足,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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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亦师亦友“人民日报官方微博”发表的《夜读:最好的交友规则是守分寸,付真心》,一如既往地体现着谆谆教导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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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图:来自李树身新浪微博

读罢,沉思良久,笔者不解其意:为何“不揭短、不冒犯”,才算作是“尊重对方”的好行为呢?比如说吧,每当看到“对方”正在滑向腐化堕落,或正干着伤风败俗、害人不利己不良事之时,为了“不冒犯对方,尊重对方”,难道我们就假睡,装做什么也没看见,保持沉默,才是一个“活得通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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