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电脑奔世界系列之三十——迪拜（系里之大结局）

韦平 · 发表于 2020-9-14 11:34

迪拜

出国际差经常会在一些机场中转，迪拜机场就是其中之一。虽然从2008年之后的八年时间里，我在迪拜机场总共转机十九次之多，可没有一次出过机场。2010年有过一次迪拜当地的培训任务，可就在出发前的头一天，部门给了我另一个培训任务，硬是生生地将我给换了下来。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对迪拜机场比较熟悉之外，还没有机会去迪拜市区看看著名的七星级“帆船酒店”、高度超过八百米的“哈利法塔”——也就是俗称的迪拜塔。不过，“一叶一世界”，在迪拜机场遇到的人和事有好多都是令人难以忘怀的。

坐过好些航空公司的飞机，相比之下阿联酋航空公司的飞机无论机上餐饮、机场服务、机场环境等方面都要好一些，特别是机场免税店售卖的各种商品价格，比起我去过的一些国家的机场免税店都要便宜。不仅如此，阿联酋航空公司的机票也是相对最低的，所以，那几年只要有可能我都会选择阿联酋航空的飞机去迪拜转机，——尽管该航空公司的积分只能在本航空公司使用。

第一次乘坐阿联酋航空公司的飞机，对漂亮空姐们的服饰很感兴趣。红颜色的圆形卷边帽子右侧从帽沿垂着一条长长的白丝巾，然后在脖子上松松地绕一圈结束在右肩上。看惯了不同航空公司空姐脖子上围的优雅丝巾，对阿联酋空姐那另类的头巾多少有些排斥。本来看上去既丰满又漂亮的空姐，戴上这样一根又长又白又有些臃肿的头巾已经让空姐们姣好的形象打了折扣，而空姐们一身米黄色的宽松套服又完全遮住了空姐们优美的身材。在一次红眼航班上，夜里与值班空姐聊起她们的服饰。空姐告诉我，阿联酋是穆斯林国家，妇女外出是要戴黑色头巾的，因为要飞往世界各国，航空公司才做了变通以白色替代黑色，垂在帽沿并在脖子上绕一圈替代蒙住脑袋。至于比较宽松的米黄色服饰，那也是尊崇伊斯兰教规——妇女外出不能将身材显露在众人面前的变通。听人说，阿联酋航空公司招聘空姐的前提除了个子要高长得要丰满，还有一条是必须的，——就是嘴巴一定要大嘴唇一定要厚。虽然认为这种说法是个玩笑，可我看见的阿联酋空姐们还真的个个都是大嘴巴厚嘴唇。

首次在迪拜机场转机是2009年5月从阿尔及利亚首都阿尔及尔去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从飞机上看迪拜机场的候机楼是一排长约七八百米的单体建筑，规模甚是壮观。进得候机楼，豪华的内部装饰和赏心悦目的环境让人感叹阿联酋人的富足和奢华。因为等待飞往目的地的飞机要在将近七个小时后才能起飞，看到机场有那么装修豪华的免税店和一步一景的楼内装饰区，心想，将整个候机楼慢慢转一遍几个小时差不多也就过去。于是，我便背着电脑包打算先将整个候机楼从头到尾走一遍再说。

虽然候机楼各处装修风格不尽相同，但最吸引我的不是楼内栽种的真正椰子树、拥有奇花异草装饰有连廊亭榭小桥流水的花园、也不是摆在中央大厅标价特别昂贵的几台世界顶级豪车而是来来往往肤色不同衣着各异操作各种语言的行人和售卖各种免税商品的店铺。航站楼中央位置处有一个相对于其它地方来说更宽阔的大厅，大厅中央除了陈列了几辆崭新的豪车外，对面墙上一堵超大的高清电子屏还在滚动播放各种商品和房地产广告。广告屏下放有个宽敞的装饰得金碧辉煌的楼梯间，一些身穿白色长袍头戴阿拉伯头巾的满脸胡茬子的男人常常会从楼梯间步行上下。那些人表情漠然步履沉稳，手里除了拧一个黑色公文包外并不携带其它行李。开始见到这些阿拉伯人还以为他们不是阿联酋王室成员也一定是当地政府官员之类的贵宾。后来有人告诉我，王室成员有王室专用机场，即便非要从这处航站楼出行，人家也有专门的贵宾通道，我等芸芸众生是难得与他们相见的。那些身穿白色长袍的阿拉伯人要吗是做小生意的商人，要吗是在政府部门做低级职员的本地人。原来那处通道是迪拜本地人通行的专用通道，但我发现通过那处步行楼梯的也有亚洲人欧美人和非洲人，只是数量不多而已。

在候机楼走了一个来回，发现免税店里售卖的商品价格很让人心动。一家手表店和一家烟酒糖果店售卖的商品吸引了我的目光。有朋友曾经托我在国外给她带一只女士浪琴手表，之前在深圳、巴黎和多哈机场看到过几款女士浪琴手表，价格大都在一万到三万元人民币之间。在迪拜机场的手表免税店，我发现了那只在国内专卖店标价一万四千元的同款手表，这里标价约合人民币九千元。有人说迪拜机场免税店的商品价格至少比国内价格便宜百分之三十，这话一点不假。

老婆喜欢吃巧克力，因为价格较贵，每次出差我虽然都会买点，但数量并不多。在一家烟酒糖果免税店，看见店门口放了一个促销的牌子，上面标明一款原产地瑞士的巧克力，一公斤包装的每盒售价12.5美金，买两盒再送一盒，也就是说25美金就可以买三盒。150元人民币就可以买六斤巧克力，每斤也就25元钱，值，太值了。本来打算从亚的斯亚贝巴返回时再买，可担心到时候机会不再，于是当即花了二十五美金买了三盒。手里拧着一个装有三大盒巧克力的免税店专用塑料袋，找个人少的登机口拆了一盒取出一块尝了一口，还别说，还真的“味道好极了”。

在整个候机楼走了一个来回，又在手表店，糖果店来来回回逗留了不少时间，可到我登机居然还有将近五个小时。如此漫长的时间，总不能就这样在溜达中白白浪费掉吧，于是想起了之前在候机楼一侧发现的一个分叉处，那里虽然有两个登机口，但好像基本是空的，于是便转回去找到那处分叉，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且地板上还铺了地毯，于是来到一处靠墙角的长椅子后面，和衣倒在地毯上再将双肩包当枕头，将装有巧克力的塑料袋放到脑袋旁边开始睡觉。实在是有些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旅途睡觉一般都睡不踏实，不是心里老惦记登机就是被各种干扰惊醒，在迷迷糊糊中睡了大约半个小时后突然惊醒，看看时间离登机还有将近四个小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四个小时实在有些漫长，好在我随身带上一本《新概念英语》教材和MP3，于是从电脑包中取出来开始学习，渐渐的就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学习其实也是很能消磨时间的。

到了亚的斯亚贝巴，当同事听说我在迪拜机场转机等了将近七个小时后问我为什么不去设在候机楼中部的免费餐厅吃饭。原来，好多国际中转站都有中转时间超过四个小时就会提供一次免费餐食的规定。同事说迪拜机场不仅为中转时间超过四小时的旅客提供免费餐食，且食物品种还非常丰富。第二次在迪拜机场转机时，一到候机楼就直奔那处免费餐厅。餐厅设在候机楼中间位置的二楼，坐电梯上去后，门口有工作人员检查登机牌，确认后方可进入。到底是世界上最有钱的航空公司，餐厅里提供的是自助餐，荤的素的各种菜肴靠墙摆满了两个长长的铺有白布的条桌，除了没有猪肉和酒精饮料之外，连海鲜都有。手拿盘子将自己喜欢吃的牛肉鲜虾装了个满，然后找个座位坐下来慢慢品尝。

餐厅的繁忙程度随着飞机的到达而呈周期性变化，进入餐厅的人大多行色匆匆，进来就直奔主题，吃饱立马走人，在里面闲坐聊天的人并不多。去过几次免费餐厅之后，我试着在吃饭的时候和坐在旁边的人打招呼，于是发现来这里吃饭的人其实是喜欢和人交往的。坐在餐桌上，边吃边聊，不仅消磨了时间练习了口语还能从对方那里知道一些有关他们国家的风土人情，实在是旅途中一件快乐的事情。

有次在免费餐厅吃饭，坐在我旁边的一个瘦高个黑人看上去年龄大约在四十岁上下，打过招呼后相互做了自我介绍。黑哥们是卢旺达人，他自己说现在是卢旺达首都基加利一家互联网公司的技术主管。都是IT行业的从业者，我们聊天的话题就多了起来。我没去过卢旺达，但那部英国电影《卢旺达饭店》却让我印象深刻。电影中描写的是发生在1994年该国胡图族人对图西族人的死亡人数超过80万的种族大屠杀事件，于是，我们的话题就从《卢旺达饭店》这部电影聊开了。我问黑哥们，电影中表现的胡图族人手持砍刀直接砍杀图西族人的场面是否真实？胡图族和图西族人的区别是不是仅从鼻子是否宽大塌陷就能看出来？在向黑哥们问问题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鼻子比较隆起，下巴也比较尖，这就是电影中对图西族人的描述，于是问他是不是图西族人。在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他给我讲述了在那次种族大屠杀中他亲历的事情。黑哥们告诉我，电影中那个胡图族首领告诉饭店经理晚上就不要开车走河边了，那里路面不好走，说的就是离他家不远的那条河。有好几天晚上，胡图族人聚集河边见到图西族人就用砍刀乱砍，真是血流成河啊！大屠杀是一场难忘的记忆，黑哥们在说到他爷爷和伯父死于那场大屠杀的时候，表情依然有些沉重。

和黑哥们聊得很投入，不知不觉中在餐厅里坐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对于卢旺达的现状，黑哥们告诉我，自从1994年那场大屠杀之后，卢旺达成立了新政府并奉行民族和解和团结政策，之后又审判了1994年大屠杀罪犯，政局逐渐稳定。现在卢旺达虽然依旧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但大屠杀的噩梦已经远去，经济建设也开始逐步走上正轨。我问他去过中国没有，黑哥们说他去过香港，不过很期待去北京。知道我是通讯公司的培训讲师，黑哥们说很欢迎我去卢旺达。很可惜，后面一直没有机会去过那里。

迪拜机场是中东最大的国际中转机场，每天都有超过千架次的飞机在此起降，来自全世界的将近十万旅客在此进出和中转，候机楼里的喧嚣热闹可想而知。阿联酋是穆斯林国家，候机楼随处可见留大胡子的穆斯林男人和身穿黑色长袍，用黑色纱巾将脸半遮甚至全部盖住的妇女。我曾经在香港机场过关时，看见过将脸全部遮住的穆斯林妇女过关时，在要求核对面部特征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将黑纱巾掀起来然后又很快放下。动作之快，掀起的幅度之小，我很怀疑机场安检人员是否能够看清那人的脸部特征。心想，要是有恐怖分子采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岂不是一个重大疏漏。后来在问过一位在海关工作的熟人后才明白，穆斯林妇女以那么快的速度掀起纱巾是很难辨认脸部特征的，但每个窗口都安装有高速摄像机，能够以极快的速度固定旅客的脸部特征。

将脸部用黑纱巾劈头盖脸全部遮起来，然后在眼睛部位缝一块黑色条形小网眼儿布以方便看清道路。遮盖如此严实的妇女如何吃饭呢？这让我有些好奇。因为每次转机都会超过四小时，都有机会去免费餐厅吃饭，心想总有将头全部遮住的穆斯林妇女来这里用餐吧，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她们如何吃饭。然而，在迪拜机场那么多次转机中居然就没有一次见到戴着头巾的穆斯林妇女去餐厅里用过餐。对此，我在一次去那里吃饭时问过一位满脸大胡子的人，他解释说穆斯林妇女一般不会去机场的公共餐厅用餐，因为他们认为像机场这样人流量极大的地方，餐厅是不干净的。虽然没有在餐厅看见过穆斯林妇女吃东西，但却在登机口的候机区看见过。一个将头全部盖住的穆斯林妇女带着三个小孩在那里候机，身旁一个大胡子男人——我猜应该是她的丈夫从包里取出食物递给妇女，她在吃的时候用一只手稍稍将头巾扯开，然后用另一只手将食物从下巴底下微微掀起的头巾缝隙中送进去，至于是如何送到嘴里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从亚的斯亚贝巴回国又在迪拜转机。之前在机场免税店买的三盒瑞士巧克力被我吃得只剩了一盒半，于是又去那家免税店买花二十五美金买了两盒再送一盒。拿回家中，老婆吃了之后赞不绝口，说虽然不是纯巧克力，但却没有纯巧克力的苦味。从此后，只要转机迪拜我一定要去那家免税店购买两盒巧克力外加送一盒。本来想看看那款巧克力在国内的售价，可深圳的超市和专卖店却没看到。有次去上海出差在一家大型超市见到过标有中文的同款巧克力，每盒售价是人民币一百二十元，相比迪拜机场免税店贵了好几倍。

2014上半年，儿子打算给未婚妻买个钻戒，有天他兴冲冲的告诉我，他在网上查了一下白钻的价格，最便宜的是一克拉大约贰万伍仟元人民币，还说质量有保证，问我是否可以在迪拜转机时去机场珠宝专卖店问问。那年五月我正好有一次去南非开普敦做培训要从迪拜转机，于是我答应在南非和迪拜机场好好问问，——南非是世界著名的钻石生产国。

在开普敦去过好几家珠宝专卖店后，我才知道钻石的分类和标价体系极为复杂，不仅有天然和人工钻石的区别，还有重量、颜色、净度、切工等分别，细分起来居然有八大等级上百个种类，而一克拉的白钻即便是最低级别的在南非珠宝店的售价也高达一万多美金约合人民币捌万元。当听到我说的有商家售卖一克拉四千美金的白钻石时，老板说只能是人造钻石。从南非回国在迪拜转机时，我去那家珠宝专门店问过一克拉的白钻，工作人员将我带到钻石柜台，隔着玻璃指着柜台内的钻石引导我看了几种，然后又给了我一个钻石等级和价格表。仔细看了一遍，一克拉的白钻最便宜的标价也是一万四千多美金。好家伙，这哪里是我这等打工人家能够消费得起的东西哦！至于儿子在网上查到的一克拉两三万元人民币的钻石，我家对门那位在深圳沙头角保税区珠宝加工厂工作的邻居告诉我，网上那种钻石其实就是“锆石”，比人造钻石的价格还低。

2010年前后那几年，公司海外业务拓展得非常迅速，海外培训成倍增加。记得2009年一年，我全年就有二十多次跨洲飞行，而且大部分乘坐的是阿联酋航空公司的飞机。飞得多了，积分也多，仅仅两年功夫我就成了该航空公司的银卡会员，可以免费进入迪拜机场的贵宾室休息用餐。成为银牌会员后，第一次背着电脑包进入迪拜机场贵宾室颇有几分得意。到底是贵宾室，餐厅里不仅食物饮料品种繁多，有可以躺着睡觉的长沙发和多功能按摩椅，漂亮女服务员笑容可掬无微不至的服务更让人感到非同一般的贵宾身份。不像免费餐厅人头攒动拥挤不堪，贵宾室不仅旅客不多，进出的人在我眼里似乎个个都是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社会名流。

因为人少，这让喜欢找人聊天的我更容易找到说话的对象。有一次在贵宾室候机，主动与一位中年白人打招呼，在得到回应后和他聊了起来。对方告诉我他是法国人，在香港经营葡萄酒庄。听说对方是葡萄酒商人后，我对他很感兴趣，于是就葡萄酒这个话题和他聊了好久。开始不懂装懂的谈论“雷司令”、“赤霞珠”这些品牌的葡萄酒，对方笑着告诉我，“雷司令”“赤霞珠”不是品牌而是酿造葡萄酒的葡萄品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于是便虚心向对方请教有关葡萄酒的相关知识。也正是在那次聊天中，我知道了老世界和新世界葡萄酒，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的区别，香槟和起泡葡萄酒的区别。我曾经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一个红酒专卖店看到过一瓶标价二十万欧元的葡萄酒，也在电视节目中看见过有关一瓶陈年葡萄酒售价上百万美元的介绍，于是就此询问那位酒商。他听了后笑笑对我说，如果是自己喝，价格在二十美元左右的就相当不错了，至于几万欧元以上的酒有什么特色对方并没有告诉我，只说世界之大总有人对此有需求的。

回到国内，偶尔就我的阿联酋银牌会员资格向同事炫耀，却得到同事的笑话。有同事说，韦老师，你的阿联酋银牌会员至少让你损失了二十张国内免费机票，如果用钱购买，你每次都可以进入机场的金牌贵宾室了。原来，阿联酋航空公司的积分只能兑换该公司的机票或者兑换礼物，而我是南航天合联盟的会员，如果每次国际出差乘坐像法航这样的天合联盟成员的飞机，航程积分是可以在国内兑换包括南航在内的国内机票的。知道这个信息后，国际出差我便首选法航的飞机，短短两年时间的飞行积分，就为家人兑换了十八张深圳、成都间的往返机票，如此算来，那几年因为乘坐阿联酋航空的飞机的确损失了不少国内机票兑换的机会。有同事在为我算这笔账的时候很为我可惜，但我自己却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因为进入了通信公司才有了出国际差的机会，可即便同一个部门的员工也有好多人从未出过国，我又何必纠结于那些身外之物呢。

在两年多时间里多次出入迪拜机场的VIP候机室，和一位在贵宾室工作的台湾籍女服务员熟悉了，于是对她如何来到迪拜机场工作有些好奇。女孩告诉我，在美国留学期间学的就是航空服务专业，毕业后虽然收到了多家航空公司的录用通知，但综合考虑后最终选择了迪拜机场。原以为在机场的工作人员中迪拜本地人应该占多数，女孩却告诉我，当地人是不会做面对面为人服务的事情的。阿联酋是世界上福利最好的国家，而不是之一，每个当地人从生到死能获得十二项在我们看来太过奢侈的福利，比如出生时可以获得上千平方米的土地、结婚时可以获得百万迪拉姆（当地货币）的住房、从小学读到大学甚至出国留学所有费用都由政府全包等等。虽然当地人也会去像机场这样的公司应聘，但他们除了做管理或支撑工作外，极少有人愿意直接从事面对面为人服务的工作。台湾女孩说，除了飞行员和机长有当人外，阿联酋航空公司的空姐无一例外都是外国人。

让人羡慕的福利都是石油带来的，石油真是个好东西啊！

自从1966年在当时还是一个沙漠小村子的迪拜发现了石油之后，短短的二十几年时间就发展成了一个国际大都市，和深圳的发展速度和规模有得一拼。候机楼的一个电子广告屏滚动播放迪拜房地产广告，其中“棕榈岛一期”、“棕榈岛二期”和“世界岛”这些人工填海房地产工程，远比超过八百米高的阿里法塔要宏伟壮观得多。单单“棕榈岛一期”十四片棕榈叶的长度就有74公里，上面建有2400栋别墅。可惜的是，因为工程太过浩大，经过2008年的世界金融风暴后，“棕榈岛二期”和“世界岛”已经处于怠工状态，而“世界岛”更是沦为全球最大的“烂尾工程”了！

阿联酋航空是世界上最早使用空客380飞机的航空公司之一，而我也一直希望那天能够体验一下这种世界最大飞机的感觉。这样的机会在2013年5月还真的来了。记得那次是去法国巴黎，从香港飞迪拜那段航程就是空客380。虽然经济舱和其它大型飞机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噪音却小了很多，以至于在随后转乘的波音747飞机后明显感到有些不适。从座椅靠背后面的介绍上知道空客380飞机的第二层客舱全部都是商务舱、头等舱和特等舱后，便想上去看看，却被守在旋梯旁的空姐礼貌地回绝了。邻座的一位香港人告诉我阿联酋航空的空客380有两个特等舱，不仅有完全封闭的私密空间，里面居然还能洗淋浴。那人告诉我，尽管特等舱的价格贵的让人咂舌，但想乘坐的人却要提前几个月才能预定到。听了之后，心里有些愤愤不平，于是想起了那位法国葡萄酒商的话“世界之大总有人对此有需求的”，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