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31日 第186期 总342期
方仲贤，四川作家，雅安市作协会员。曾任《重庆文化报》特约记者，荥经作家协会秘书长。作品散见于《重庆文化报》《东方潮》《四川工人日报》《四川林业报》《四川农村报》《雅安日报》《上海文学》《北京文学》《辽宁文学》《长江文学》等报刊网站。1997年荣获重庆市文联举办庆香港回归征文银奖，2016年先后荣获雅安市政府举办的征文《蒙山忆雨》《美哉瓦屋山》等奖项；作品被武汉、重庆多处收藏。2008年由北京作家出版社出版个人专集《太阳谷》，现有两部长篇小说、两部电视剧《鸽子花恋歌》及《茶马古道》等待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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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里说：七月流火。
今日读着句子，就感觉到酷夏里被炙烤着的大地和空气。仔细翻阅资料才知道，是说农历七月溽暑消退的意思。今日看到艳阳高照，我站在阳历七月的门槛，立即与文学朋友拨打电话，相约去新添乡看荷花去。
窗外，正是一个葱茏的季节。一怀蓊蓊郁郁的心事在雨水里明媚地生长。
若赏荷，就赶在七月小暑后，这正是盛开季节。
应该说，荷的美在每个季节自有它的禅意，不同的季节看荷会有不同的心怀。秋荷萧瑟，徒添残荷听雨的伤感；冬荷凄凉，犹见雪压残枝的顽韧。而赏夏荷，看到的是生命的青葱和华美，是荷开一生最美的一段。荷开婷婷，未若风吹过的袅娜之美。而赏风荷又未若赏雨荷。刚到下坝村池塘，雨下了起来，雨不大，但很密，美女作家雨荷叫我一块擎伞观荷，我撑着伞走过小路在塘边刚建的凉亭上备得一壶绿茶，看华盖之上滚珠溅玉，青荷沐雨更露娇颜。遥看下口翠绿青山，真是空蒙渺远的烟雨江天，便忘记身在凡尘。
古城坪荷之美却人工池塘栽培，主要以釆藕为主的荷塘，颜色单调，白色较多，却少了天然的丽质，所以来约我的几个外地作家约我前往，那儿被我拒绝了，而我心中的荷，正是今天要去的新添乡下坝村，这儿依山傍水，放眼烟波浩渺的湖水，随风摇曳的芦荡，在水之湄，成片的野生红荷延绵连亘，接天莲叶，十里荷香，让人胸襟开阔，心荡神怡。
古来喻荷为女子。这样的女子定是有着诗的芬芳，词的婉约。今天一位微信朋友圈相约的小女子名叫青莲，刚上大一就已出版个人诗集《古道黄花》远近闻名。她今日开着自家越野车从成都到荥经穿着汉服载我们一行四人去赏荷。
到了那儿，我撑着小船穿行池塘。“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面两边开”，轻纱长袖绿罗裙的女子们举着相机，玉立舟头。船行过，花映娇颜，芙蓉如面，碧悠悠的水，凉习习的风，烟朦朦的细雨，包裹着我们，像灵动的美丽画卷展现世人眼前，我们相机未举，就被路上行人一一装进镜头。
雨荷诗人给大家讲，她说“宋词，那一株风裳水佩的荷，从姜夔的《念奴娇》走来，‘翠叶吹凉，玉容销酒，更洒菰蒲雨。嫣然摇动，冷香飞上诗句。’姜夔的荷开在秋凉季节，有着清寂的美。而周邦颜[彦]的荷，‘燎沉香，消溽暑。……叶上初阳乾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从《苏遮幕》走来，盛开在夏季，有着娉婷的美，今日正是小暑之后，这池中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舞女的裙，又像刚出浴的美人扭动腰肢，你们说美不美？”
大家异口同声“当然美啊!”
我指着荷花说“这荷是结着禅意的。不是清净之心赏不得荷的美。”来自重庆，成都喧哗热闹城市的雨荷，青莲与紫嫣立在池畔问我“方老师，今日荷花红白相间非常美丽可就是睡着的。”我说“要她苏醒，需在晚上，夜深寂静，明月当空，荷心才会慢慢打开，清辉里，那缕缕的香，那才是荷的魂……”
雨荷说“那我们四人吃过晚饭搓搓麻将，等月亮升起看后再返回。”
我说：“你们说了算。”
晚上12时20分，月亮渐渐升了起來，夜一片寂静，只有几声蛙叫，这时叶子与花已有一丝颤动。我们悄悄收了麻将，生怕惊动幽会中的情侣。夜风一吹，叶子紧紧相抱像是在接吻.月光如流水静静地泻在这叶子和花上，粉红色花儿像少女恋爱中害羞的脸儿，一会红得低下了头，一会儿又仰起身。我一下起当年读着宋词，捧着那水墨的荷花图，与雨欣下放乡下在池塘边的凉亭里洇度了的青春时光。那有着诗一样芬芳的日子，今晚，亦如一株荷，摇曳在岁月的河流上，宛在水中央罗裳映水，历历在目，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月荷花别样红，刹哪间又涌起了我44年前的那份感觉。
我回过头问雨荷“你感觉如何？”她一丝苦笑：“今晚罗裳映水，碧影斜，我在幽深处看到了这荷花开。我……”说到这儿，她弓下腰用手抚摸那株像受伤的荷花，叹了一口气，走开了。我猜她想努力描述荷的样子，和她与荷的故事，给我，可……但我心里明白，就象我念雨欣的心，无法刻画。只能在你无法到达的地方，幽幽的开放，苦苦的香。
我见青莲一个人儿，站在亭前对着镜整理汉服。我说“今年风靡汉服，大街小巷宽袍大袖，裙带飘飘，超女们都如饥似渴地过把汉唐瘾，你也……？”
她说“是的，但穿汉服不能只是在表面，也需将汉文化，以及礼仪表现出來，而不仅仅是穿一件衣服，要内外兼修，也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内心丰富，沉静内敛，温婉平静，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了下头，说“我读过你发表在诗刊的诗《小荷》，此诗是一首清新的小品，一切都是那样的细，那样的柔，那样的富有情意，它句句是诗，句句如画，展示了明媚初夏风光，自然朴实，真切感人，这首诗描写了一个泉眼，一道细流，一池树荫，几支小小的荷叶，一只小小的蜻蜓，构成了一副生动的小池风物图表现了大自然中万物之间亲密和谐关系，开头‘泉眼无声惜细流，树荫照水爱晴柔’两句，把读者一下带入了一个小巧精致，柔和宜人的境界之中。”说到这儿我，又问“你会写古诗吗？”她说“偶尔写写。”我说“你整一首与叔叔分享”。她夺口而出“亭亭碧叶随波漾，朵朵清莲夜盛开，七月度假乘小棹，荷塘泛桨荡舟來。”说到这儿，大家又坐在一块仰望荷花。
我们无能远望平视，还是近看俯视，我们依然觉得只是在仰望，而达不到她的境界。她从生下就载着高贵的品质，载着诗意的生活，姗然于我们的眼眸。她行走于唐诗宋词中，她的美不仅是开在清水墨画里，而是激荡于我们心灵河床的一尘不染的波光艳影。古时那吒是站在荷花之上，舍去了血肉之躯，是正义和勇敢的化身；观音菩萨站在荷花之上，她普渡了众生，是我们理想的寄托。而我们写她是要歌颂传承她的身居污泥，一尘不染的高贵品质.
今晚我们只能坐在荷花之下，用一生的仰望，且慢慢将自己砸碎，揉进碧荷，揉进碧莲，揉进埋没千年依旧能胚胎萌芽的莲子，把她终身仰望，用她苦涩的莲心籽喝进口中清洗心中恶念，而身在红尘而不受污侵走完今生，我们仰望荷花，注定会与这世界藕断丝连，因红尘污水太多，太多……
穿越千年的历史，寻根问祖，转山转水，走进经河堤。
杭州西湖有白堤、苏堤，因人而名，白乃白居易，苏则苏东坡；招堤亦然，为清康熙三十三年总兵招国遴倡议修建，故名招堤。
家乡河堤于2013年芦山遭受大地震后而修建,远看如虹横亘，如龙卧波，近观垂柳成行，满路桂花，天地间，葳蕤生光。跨越时空文明绵延，阻隔不断山水相连,装尽人间爱恨情仇。
秋的闷燥，九曲回廊的河堤，从花滩镇蜿蜒而來，连同人流、汗珠，以及桂花舒舒开。凭栏远眺，静心赏桂，飘溢流香。
堤上一对对情侣身穿汉服，低眉浅笑，凝眸安祥拍一组桂花，轻声相许,订下终生。露珠晶莹，玲珑剔透，绿肥红瘦，人花争妍媲美，浑然如一幅泼墨写意画卷，路人惊讶，惊艳，频频回首，而我……
河堤两旁绿叶多情，一朵一朵撑开，各种花儿各自傲立。那花苞红白绿相间，闭合自如，恰是粉嘟嘟少女羞涩的容颜，满怀美丽和心事穿越时空一下把我带入青春时代。
踩痛路花或行走，花香高过歌声高过笑语，心情密不透气，船一般划行，任花蕊目不暇接，招蜂引蝶,我仿佛年轻起來。
在经荥两河合水处，潜入水中，双手一捧淤泥，护住花的根部，然后渗进她的径杆，和她一起向上。喜见花色饱满，如一滴露的我滚落叶蓬，晃了两晃，手捧桂花，飘入河中……
从香艳中看到桂花,想到诗人的礼赞。而看到月夜赏桂，残桂裹月，菡萏香销迤逦婉约，却是诗人的悲伤。
伟岸挺拔的我赏桂已成过去，当年与她一起插队，收工回家，免不了要约她携手与桂共舞，心如桂花，香入满河。四十八年一闪而过，而今古稀，醉步踉跄，蹒跚趔趄提起桂花酒，哼着当年情歌疯疯颠颠地缓缓行走在河堤岸上。
月光映照了路边一株高挑的桂花，她来了，裙裾摇曳，踢踏起舞，散缀的结儿似朵朵桂花与我依偎相伴，一伸手没了……
我又坐在梓桐宫石拱桥下不舍离开，月亮露了面，河岸在动，满天星星坠入桂花叶下，几只水鸭也挤进来，东瞅西望，好像在偷听我的自语.它们扇着翅膀，打破河边的宁静，一只雄鹰低飞高瞰，也在寻找我的心思,它究竟在同情还是嘲笑,我猜不透,我叹了口气,她那双眼睛又出现在我眼前……
她上大学那天,那晚站在这石拱桥下,依旧是四年前刚下乡。我俩相识那样,美丽而凄哀的面庞,苗条的身材,一头漆黑头发,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只是额上皱纹深了些,我俩举起酒,摘下桂花放入瓶中,边搖边喝边唱"黄色情歌"那年头只敢在人深夜静的山谷或河边.惊奇是那夜晚一个堆鱼窝的男子也在河对岸也跟着学唱，我俩疯了,撇开白天的喧嚣，一大早就乘兴而来，不醉不归。一会儿青绿一会儿红艳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我双手按住她说：“遇上你，是我的缘。”今晚这歌的旋律把一种力量置放进桂花间，跳跃，仄身，回环。直抵我胸间——这可是一截桂语抑或是品尝桂花酒的心跳？我把她手拉来按住我胸又说："我心中永远有你,今晚为你庆贺，四年后在此相见！”她笑了,倾入我怀中。
当美达到极致，便有一种心痛——怕损伤而不忍触碰的疼！她咬了咬嘴唇皮,关切地唤一声：“哥，保重。”额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当她转过身又回过头见我还依依不舍时,她双眼闪闪地发光,她终于忍不住哭了。
四十八年来,因为美丽而始终关闭不了那扇欲启的心窗，继续前行。踏遍千山万水，寻找那块亿万年前的火山玛瑙石，烧焦岁月的痕迹。
她的失踪加深了我的沉重，她那晚澄澈灵动的双眸又浮现在我眼前,感知的唯有这桥下桂花里那片绵密的绿。
而今站在这石拱桥下痛饮桂香是一种烈酒，友情便是一河流去无归的桂花,香尽一季。
当时她的双眼却潜藏些微的心酸和无奈，不知怎地，一想到她那双眼睛,心兀然一阵疼痛，或叫痉挛。那晚的美好时却是悄然转身！
脚步欲行又止。那座桥上穿越千年的诗篇。沉淀如泥。桂花们争先恐后携香攀越人们心头，我伏桥痛哭,月亮坠落,该是夜归之时,可我这个傻子,还死守住这桂花.
那个堆鱼窝的男子又唱了起来，“不为来世，只为有你……”
徘徊、踯躅、彷徨、蹒跚，徜徉于河堤上。叹他日苦短，今夜无眠。也许回味的幻影才快乐，前世，今生，亦真，亦幻，我与桂，抑或她与我，此一场如花艳遇，仿如庄周梦蝶，是千年的妩媚与翩跹。
这次几位从北京、西安来的几个作家相约到成都宽窄巷子集中,宽巷子、窄巷子,地处成都市青羊区长顺街.巷子排列,房屋均是青黛砖瓦、四合院,大多是古色古香的"七星抱月"。据考证,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在平定了准葛尔之乱后，选留千余兵丁驻守成都，再次在当年少城基础上修筑了满城。宽窄巷子即为满城旧址。清朝灭亡，满城解禁，开始对百姓开放,自由出入，开设商铺，酒店饭馆,有几家來川的山西老板抓住商机开了"当店""押店"收购旗人家产，形成了旗人后裔、达官贵人，贩夫,黄包车夫,轿夫走卒同住满城与达官贵人穿行此巷。辛亥革命以后，拆除城墙，于右任、田颂尧、李家钰、杨森、刘文辉等军阀请大师看后说这儿建筑庄严,气势恢宏,均有太极理念,阴阳平衡,居住颇加,由此选住这儿,他们以保持原貌基础上加以维修,使这些古老的建筑得以保存原有风貌。2005年，宽窄巷子主体改造工程确立，宗旨是保护历史街区风貌，突出巴蜀地域文化特色，打造提升文化商业饮食,购物观光旅游,休闲一条龙的城市文化街区。历时三年，2008年6月14日（中国文化遗产日），宽窄巷子作为汶川震后成都旅游恢复的标志性事件向公众开放。宽窄巷子原有76座院落、366间房间。是老成都“千年少城”城市格局和百年原真建筑格局的最后遗存，也是北方胡同文化和建筑风格在南方的“孤本”。这条街区记录了老成都的沧桑历史,一街一风景,一巷一世界，楼台亭阁,门窗石屋,设置均属明清建筑,风格兼具川西民居与北方四合院的特点,四角飞檐,雕刻生莲,层层递进,巧夺天工,这儿无能远观近赏,你会感到均有一种玄学概念,古人信天,在修建上可以看出这宽窄巷子天文学都颇为浓厚.我从街口走到街尾,顿时感觉到这儿透露出一种威严的敬重感.一种久违的感觉,莫名的兴奋,折射我全身.院门形式最为丰富，有方有圆,这就是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这就太极中的阴阳,天代表圆,地代表方,所以这宽窄巷子建筑透露出天圆地方,大道广孕育华夏万古芳的文化氛围.呈现出风格各异、材料不同搭配、不同朝向修建、不同尺度的融合，有屋宇式。有池有景,黑灰墙与小青瓦拼做窗花，木结构与泥砖嫁接,整个街道的主调呈现出清代的特征。宽巷子最大限度地传承着中国的传统文化,复活了昔日景观,吸引了络绎不绝的中外游客前來观赏。傍晚的宽窄巷子显得更加慵懒,走进去会感到一种休闲的味道,无能街头巷尾,麻将之声此起彼落.即使你性格急躁的人,看到街边那些悠闲的人们,你都会低头想一想,为什么我要那么急切呢?成都不是一个急躁的城市,尤其这宽窄巷子,这儿就是以优雅闲静而闻名的.所以我们來成都首选这宽窄巷子,这儿不仅展示了老成都接地气的院落文化,市井文化,而且在这儿茶馆喝茶,可以看到满街不同肤色的人流利的话语,形成了它独特的人文气息,你可与当地人浅浅交谈,不必太深,去掉那些矫揉造作,一边品茶,一边谈着,懒懒地歪在座椅上,可以笑魇如花,也可以人淡如菊,不像作协开会,这儿不设主席台,沒有固定的方式,就那么随意,也可以不用去剖根刨底的看上级脸色去揣摩,只需聆听,也可以.不听,不看,不想.你就可以关掉整个世界.我们选的这些院落大多东西南北的游客和爱好文学艺术的人,有名家,也有草根,也有泰斗,围坐在四合院落，谈天说地，做文学梦，聊莫言、谈北岛、聊但丁、评贾平凹、谈三毛……我发现我们是最具真性情的人,是有自己审美观和艺术标准的人. 对某些著名诗人的诗,认为是浮躁时代制造的垃圾,是文艺圈相互吹捧,互粉的拙作.迟早会被历史拋弃,"面对皇帝的新衣"总是喝采的多,沉潜思考的少,直言道破的更少,真正的文学,它的根基和生命力在民间,在千千万万人民中间,这是文学之火永不熄灭,文学之树永远长青的根的原因所在。闲散地度过整个下午，感受夕阳落下霓彩又晃的时光。然后又挤至窄巷子里面的门店，参观西式餐饮、外卖饮食、咖啡、牛排,面包为主打的文化艺术休闲厅、健康按摩生活馆、音乐器材专卖店……享受现代精致生活带来的愉悦。
井巷子紧邻窄巷子南面，清代名为如意胡同，或明德胡同。辛亥革命后改名“井巷子”。改造后的井巷子在剩下的半边街上，在街的另外一面建了一道500米长的历代砖文化墙和500米长的民俗留影墙。把古井、碑刻、门墩、拴马石、古树等，原地原物保存,又去那儿仔细观看,故弄风雅留个影.
一整天,观"人生百味、聊宽窄古今、 论文学热点、谈企业文化,享天下艺术”在这宽窖窄巷内,无能从历史、人文、建筑、美食等方面细数成都的经典之处，呈现出最精彩鲜明的成都特色，展现一个來了就不想走的成都。完整保留宽巷子、窄巷子的历史文化,建筑文化,风水文化,茶馆文化,民俗文化,饮食文化,都在这儿充分展现,如果说沈从文写<<边城>>为湖南立了碑,贾平凹写<<秦腔>>为家乡树了牌,李劫人写了<<死水微澜>>宣传了成都,那今天的宽窄巷子就浓缩了成都的精华.提升了成都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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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31 11: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