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信息时代有如下几个特点:
①信息已经成为人们利用的主要媒介;
②信息泛滥,亦称“爆炸”;
③信息会“说谎”,它为后现代主义制造出了怀疑论的土壤。
基于其最后一个特点,每一个语境中的元叙事被打破,即便是历史学家与科学家的观点也仅仅被看做准叙事,原有语境产生了多元性与复杂性。相对性可以看做这种多元与复杂的征兆,以此产生了解构主义,“后现代主义中最富有革命性——也最典型的——的正是种对解构主义的核心运用”。在后现代主义者看来,“语言和文本(以及绘画、音乐)的传统手法成为游戏的对象——它们的目标不再是明确地界定论或叙事。它们只不过是意义的撒播者而已”。这个“撒播者”本身不过是一个有待延伸的符号。在视觉艺术中,这一特点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演绎,比如卡尔·安德烈用一百二十块砖垒成一个长方形,并命名为《对应物之八》。如今的流行音乐以市场为核心,这一点也有如是特征:即创作者关注的范围不再限于其作品本身,而是融入了环境的因素,比如受众对作品的联想、反思、使用甚至攻击。这种整体性本身也有优劣两个方面,优势在于艺术品从某种意义上被拉下了神坛,更趋于民众化(虽然这未必全是件好事);而且缺点表现得更加明显,它所诠释出的多元性无疑是对信息时代产生的怀疑论——这种所谓的怀疑论我本人更愿意理解为“迷茫”——的推波助澜。因为后现代主义的意识不仅仅是艺术家独占的,对一般民众而言也是如此。这种意识会对社会、政治、传统以及哲学思潮都会有相对的影响。如果说“传统”或者“信仰”这样的元叙事还有望对人类的幸福感做出贡献的话,这种多元而复杂的撕裂无疑会使一个时代陷入混乱的迷茫之中。正如罗兰·巴尔特在其1977年发表的《意象—音乐—文本》中提到的:“……拒绝为文本(以及作为文本的现实世界)指定一个’秘密’、一个终极意义,通过这种方式,文学释放出一种可称之为反神学的活动,这是一种真正具有革命意义的活动,因为拒绝框定意义归根结底就意味着否定上帝极其本质——理性、科学和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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