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小餐馆里,磕磕绊绊地,把短信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隔壁的女孩子为自己点了一大杯冰水,玻璃杯替她渗出薄泪。透明的、冰凉的、清亮的。
你深夜留在枕头上不可名状的东西是什么呢。
蓝色的衬衫,白色的T恤,灰色的运动外套,它的气味来源于你抬手随意地用它擦掉的额头的汗,或者是清晨的沐浴(没有人知道你清晨翘着头发就笨手笨脚地爬去煮咖啡)。
自暴自弃地把衣服一股脑扔进洗衣机,才发现那本简装的《凯尔特人》裹在里面被搅得粉碎。你穿过的那件毛圈卫衣正好沾上了一小片看得清页码的碎片。这还是个雾天,太糟糕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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