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短暂唯爱永恒
昨晚飞旧金山,我挺早就到了休息室,找了个角落坐下,刚从包里拿出书就注意到离我不远处有个推车的担架,上面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一位30来岁的姑娘正在帮她翻身。
病人没有头发,但从她耷拉着的胳臂和手看得出是个女人,我本能地想跳起来换个座位,却又不知为什么没有动弹,用余光看着那姑娘把一个小枕头夹在病人两腿之间,再把病人的手放到舒服的位置。她熟练得让我猜她也许是个护士,但是她的无微不至又让我怀疑她也许是女儿。由于某种潜意识的恐惧,我终于还是起身坐到了休息室的另一边,打开书本企图不去想那形同骷髅的面容和身躯。
登机时,我发现她们也是去旧金山,坐在我斜前方,我能瞥见那姑娘时而喂一口水,时而挪动一下病人的肢体,她是轻提缓放,好像那病人是一件易碎的薄玻璃。
不知飞了多久,旅客们都放平座位睡了,我从洗手间回座位的时候看到那姑娘坐得笔直,眼睛呆呆地睁着,里面充满了害怕、担忧和迷茫,正面看她比我原想得更年轻,大概只有20岁出头,比我女儿大不了多少,眼泪突然涌了上来,回座位后我偷偷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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