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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一篇四川人不待见的文章:被重口味毁掉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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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17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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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里的美好,其实就是情中见真意,淡中有真味。

01

学者董晓君讲过一个故事。

他读书时,班上有个来自台湾的女同学。刚入学时,还是个有点肉肉的妹子,可第一个学期还没结束,就瘦了20多斤。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觉得食堂饭菜太咸、调料味太重,“就连炒个青菜都要放辣椒”!所以她每次吃饭,都要在手边放一碗水,把所有菜都水洗一遍,再送进嘴里。

开始时,董晓君很不理解:大家都吃得挺香的,怎么就你吃不惯?

后来有次他去台湾,发现不管是餐馆,还是夜市,所有的饭菜吃起来都寡淡无味,就连便利店里卖的方便面,味道也比大陆清淡很多。

同行的人告诉董晓君,台湾人的座右铭是“真味只是淡,乐在一碗中”,他们觉得吃饭,就是要“让每一碗米饭吃到每一个人的心里,让每一个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味道”。

所以台湾饭菜口味都很清淡,很少有加工的味道。

这次经历让董晓君开始反思:

我们喜欢吃的也许并不是食材本身,而仅仅是喜欢融进食材中的各种调料罢了。

02

梁文道有次和同事去德国汉诺威,由于不习惯当地饮食,没几天同事就病倒了。

休养期间,同事拜托梁文道带饭,梁文道打包了当地一道名菜——维也纳猪排。

第二天,同事精神许多,他向梁文道道谢:“总算吃到好的了,昨天那个猪排很特别,汤可真够味。”

梁文道愣住了:没有汤啊,哪来的汤?

同事说:那一小碗不是汤吗?

梁文道这才知道,原来同事将猪排的蘸料当成了汤料喝,所以才觉得“够味”。

这件事让梁文道十分感慨:

长期重口味的人,味蕾已经麻木了,根本尝不到食物本真味道的美好。

过去二十年,中国人最大的变化,就是口味越来越重,几乎到了无辣不欢,得猛下油、猛下料、猛下盐、猛下调味料的地步。

如果你出去走几步,会发现川菜和湖南菜越来越流行,甚至在厦门那种口味比较淡的地方,晚上宵夜去吃的居然是烤鱼、烧烤。

对于这种现象,梁文道无比遗憾地说:

"今天的重口味,使得我们再也无法好好地欣赏一碗素面,一砖豆腐了。"

03

重口味,也让我们的语言表达越来越贫瘠。

去年,姜文写给周润发的信被网友翻了出来,大家都在称赞。因为姜文的这封信,用的是文言文,言辞恳切、文藻优美——

“发哥之角,既有曹孟德之雄,又具周公瑾之英,且常自诩诸葛孔明。回肠荡气,出人意表,发哥出手,定收放自如,出神入化。”

这段“花式”夸发哥的话,不仅感动了发哥本人,更让我们体会到了中文之美。

不难想象,如果我们夸,我们会怎么说——

“发哥老厉害了,牛逼!”

“发哥最酷,666666!”

…………

有段时间,香港词作者林夕的办公室里有好几个屏幕,同时放着不同的节目。林夕说他写词的时候喜欢看内地的电视节目,因为他觉得时下的香港年轻人语言匮乏,形容词就那么几个——“酷”、“劲”,很苍白。

可是,我们现在也面临这样的情况,语言粗糙重口,措辞上不了台面。

过去,形容人漂亮,可以用“玉树临风”、“顾盼生姿”,现在只会说“小鲜肉”、“白富美”;表达悲伤用“我心悲伤,莫知我哀”,我们只会用“蓝瘦香菇”;形容开心会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我们只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些词句,已经成了当代人交流的日常用语,似乎不如此,便不能愉快聊天。

但是,重口味在降低交流的门槛的同时,也增加了理解对话的难度,更糟糕的是,掩盖不住现代人语言上的饥荒。

微信聊天记录搜索“卧槽”

04

不光饮食和语言上重口味,我们每天接受的资讯,也变得越来越重口。

微博热搜上,全是明星的各种艳情八卦;朋友圈文章里,各种“标题党”横行;市场畅销书里,鸡汤和成功学也是一波接一波;就连某品牌鸭脖卖个广告,都要蹭一波软色情。

前段时间,一篇名为《作家余秋雨重病住院,目睹医院所作所为,说了一句话让国人沉默》的文章在朋友圈被人疯转。为什么这篇文章会传播这么广?因为标题粗暴、直接,一看就让人有点开的欲望。

去年,耗费7.5亿成本的电影《阿修罗》,请来梁家辉、刘嘉玲出演,豆瓣评分高达3.1,上映三天就撤档了。

这些年,中国电影越来越追求大明星、大投入、大制作,所有导演纷纷投身“史诗”和“大场面”,宁愿去堆砌盛世景象,也不愿做出精致的艺术与美味的小菜。

《娱乐至死》中有这样一句话:“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

重口味文化的洗脑,让我们所有人感官的敏感程度都在下降,所以我们开始急速追求短暂的娱乐。看无聊短视频的人越来越多,经典名著却受人冷落;迷恋大IP、大制作的人越来越多,一些真正的好片却无人问津。

每当我满怀期待地走进书店和电影院,结果只能是满心失望地走出来。

在这些作品里,我看到了大制作,却看不到大创作;看到了技术,却看不到艺术;看到了商业利益,却看不到人文情怀;看到了满满的套路和煽情,却看不到克制的留白和深情……

05

重口味,自然不仅限于显而易见的味觉、资讯和语言,也在毁掉我们的审美力。

4月初,北京国际电影节公布的海报,一鸣惊人——不是因为设计多么惊艳,而是丑得难以言喻。

绿油油、光秃秃的大树下一个金光闪闪的奖杯,被很多人吐槽是”路边打印店风格“。

其实,这不是“中国式审美”第一次遭受群嘲。

去年,第27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的海报,因为浓浓的“乡土风”,被人狠狠吐槽了一把。

今年年初,故宫“上元之夜”元宵灯会,上演了一场难以评价的“炫目”灯光秀,乍看之下更像是一个大型“蹦迪现场”。

时代发展到今天,太多国人的审美,还停留在“红红绿绿多喜庆”、“金灿灿的就是好”,海报设计、晚会布景如此,建筑风格也是一样。

如果你仔细观察过,会发现在中国,每一座城市都是高楼大厦,长得都一模一样。一样的油马路、一样的高楼、一样的招牌,甚至各省在攀比楼的高度,比谁能建得多、建的更高

难怪陈丹青会说,社会教给我们弱肉强食的竞争法则,却没有提供给我们更多接受美的空间。

可是过去的城市不是这样的。

有段时间我一直盯着《清明上河图》里的建筑看,它们欢门林立,又高低错落。酒肆、茶楼、布店、寺庙、药铺、脚店、私塾、金银铺应有尽有,各色招牌旗帜纷繁,却怎么看怎么协调,怎么看怎么舒服,自有一种格调和风格。

《清明上河图》局部

今天的社会,又能到哪里找到一座有自己风格的城市呢?

过去几年,我去过的古镇不下数十,但能记住的一只手数的过来。所有的古镇,都有着一样的嘈杂,一样的招牌,一样的灯光,卖着一样的臭豆腐烤鱿鱼和奶茶……

去的古镇越多,越会觉得过去传统的古镇节奏和韵律正在丢失:它们怎么都长得一个样?

千篇一律的古镇卖着千篇一律的烤串

06

被重口味毁掉的,又岂止城市和生活,更重要的,是人本身。

这些年,我参加的大小饭局加起来比我头发还多,最大的感受是人人都很看重身份,人人都客套、虚伪。饭桌上,大家都在互相递名片,论称呼,一口一个“王总、李总、马总”。

参加的饭局越多,我越难受:人与人相交,能不能真诚一点,简单一点?

这特别让我想起作家阿城,上世纪80年代,《棋王》发表后,全国各地的人都跑去北京找他,有约稿的,有邀请的,也有只是想认识他的。

阿城对所有人都如水一般,自己下厨,留人吃饭。端出一盆又一盆的炸酱面,切出一盘又一盘的黄瓜丝。在那间屋子里,他创下过一天下面16次的纪录。

来拜访的人很多,有时阿城有事出门,门也不锁,在自家窗上留言:

”出门了,几日回来,钥匙和挂面在老地方。“

跟阿城交往,你会被他这种干干净净所打动,陈丹青讲过阿城一个故事,说有一次阿城介绍一个朋友给他认识,他等着阿城讲述这个朋友的职业、成就。

结果阿城只说了朋友的名字。阿城说:“我没有资格介绍他有什么成就,出过什么名,得过什么奖,我只能将他诚实地介绍给你。”

陈丹青后来感慨,我们现在没有人会这样介绍朋友了,每个人恨不得都吹嘘朋友,衬托自己,只有阿城还保持这样的诚实,他的诚实里,全是体面。

这是阿城交友的古风古意,所以,认识阿城的人都说他活得像个“古人”。

真希望阿城这样至简至真,返璞归真的人多一些,吹嘘、捧吹、重口味的交友少一点。

其实交友就是“醲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人世间所有美好的交往,和做菜的道理是相通的,情中见真意,淡中有真味。

阿城

07

过去这些年,常目睹中国变化之大,有时候会瞠目结舌,又会万千感慨。

又亲眼目睹那个传统的中国,东方的中国,审美的中国在一点点丢失,距离我们现在的生活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模糊。旧的秩序已经打破,而新的秩序还未建立起来。

好多美好的东西,饮食、语言、建筑、审美、做人,好像都被重口味破坏了。

有时,会止不住怀念那个传统、古意、干净,还未被重口味污染的中国。

在那个中国里,我们总能看到一些真诚的脸、干净的脸,那些脸上有不焦躁,不愤怒,不虚伪,脸上还有静谧,还有恬淡,还有很多审美的东西,其实那些张脸上写着的,就是简单而细腻的幸福。

真渴望那个传统的、东方的、富有审美的中国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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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贴仅代表作者观点,与麻辣社区立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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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18 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食欲中的重口味,不仅表现在麻辣和调料,也表现在食物的种类:从乌龟到娃娃鱼、从老鼠猫狗到穿山甲、从菜花蛇到巨蟒、从麻雀到黄胸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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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老鼠干一条街

网络上关于吃的段子:、
水里游的,只要不是潜水艇;天上飞的,只要不是飞机;各种腿,只要不是桌子腿,中国人都吃;
没有一只鸟 能活着飞出天津;
中国人只用13年,就把一种随处可见的鸟儿吃到了灭绝边缘(说的就是黄胸鹀)。
……


然后再来看看吃的方法:从风干鸡到生吃猴脑,已经不是“好吃”两个字所能概括的了,背后血淋淋地刻着另外两个大写的字:残忍!
网络资料:

1、风干鸡:做这种东西时,需要一定的手法速度必须非常快。这是藏菜,大师以极快的速度拔毛、取脏、填调料入鸡腹、缝上、挂于通风处(未放血杀死)。这时鸡必须还是活的,然后如风铃一般在风雪之中“咕咕”直叫,其景慰为壮观。

2、活叫驴:你吃过新鲜的驴肉吗?再新鲜的驴肉也不过是刚杀的驴吧?活叫驴则不同,驴根本不用杀,直接从活驴身上剜肉。听着后堂的驴惨叫,前厅若无其事的正在食用那只驴身上的某个部分,真正是色香味声俱全。

3、烤鸭掌:活鸭放在微热的铁板之上,把涂着调料的铁板加温。活鸭因为热,会在铁板走来走去,到后来就开始跳。最后鸭掌烧好了,鸭子却还活着,切下脚装盘上桌,鸭子做其它用。

4、铁板甲鱼:将鲜活的甲鱼放在有调料的凉汤中用慢火煨。甲鱼是活的,当水渐渐升温后,甲鱼就会因为热而喝汤,调料自然就进入了甲鱼的体内。渐渐火越来越热,看着锅中甲鱼痛苦的翻滚,举箸之人无不兴奋异常。最后甲鱼熟了时,外面的汤和甲鱼喝下的汤,使甲鱼肉味中都有汤的味道,据说鲜美无比。

5、浇驴肉:这道菜也是和驴过不去,活驴固定好,旁边有烧沸的老汤。食用者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厨师剥下那一块的驴皮,露出鲜肉。用木勺舀沸汤浇那块肉,等浇得肉熟了再割下来,装盘上桌。

6、三吱儿:刚出生的小老鼠(活的)一盘,调料一盘。食用者用筷子夹住活老鼠,老鼠会“吱儿”的叫一声,(这是第一吱儿)收到调料里时,鼠又会“吱儿”一声,(这是第二吱儿),当放入食用者口中时,鼠发出最后一“吱儿”。(共三吱儿)菜谱简单,食用者需要无穷的饕餮动力和无比的勇气,才可以品尝这道菜。

7、猴头:这里说的猴头绝不是食用菌猴头,而是真正的猴脑。一个中间挖洞的方桌,几个人围桌而坐,中间的洞并不象火锅或是麻辣烫那么大,正好容一只猴子的头伸出。一只非常可爱的猴子牵出,据说那是专门食用的猴儿,头比较大。猴儿的头顶从小洞中伸出,用金属箍住,并且箍的非常紧,用小锤轻轻一敲,头盖骨应声而落。猴的脑部就完全裸露在食客们的面前。这时,有较馋一些的人,已经用汤匙升向红白相间的猴脑,随着桌下垂死猴子一声惨叫,拉开了生食猴脑惨状的序曲。

!  !  !  !  !  !  !  !  !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但如果食欲口味如此之重,那么一般的“淫欲”能否满足其闸门大开的欲望?

我没有足够的资料证明,在过度重口味的食欲或者虐食与性格的演变或者变态的性欲之间,有没有必然的、心理学上的、思想和行为上的关系,但是,一般人都能理解,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就犹如开启的泄洪闸,一泻千里、不可收拾。从双飞到3P再到群P、从姐妹花到母女花、从成年人到少女再到幼童……这种冲破道德底线的欲望,难道不是另类的、更可怕的“重口味”?

发表于 2019-7-17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新开业的“ 重口味火锅城 ”糙语广告 —— “ 王总、李总、马总,我重口味火锅城火锅汤色比老婆醇厚,比情人熟稔,比小三辣欢 ”

—— 怎么样?“ 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 ” !

发表于 2019-7-17 22:26 来自麻辣社区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9-7-18 01:26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9-7-18 07:33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交友就是“醲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人世间所有美好的交往,和做菜的道理是相通的,情中见真意,淡中有真味。”
记得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我们曾经带着复杂的心情说:“香港是一块文化沙漠。”其实潜台词是:虽然你们香港比我们有钱、但我们比你们有文化。
如果现在回到当时的语境,不知又会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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