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该来的终会来。当理想被现实绑架,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2015年12月16日14:00,我们即在家等候。18:00,乡、村干部楼得宾、鱼两斤、忘事揩方才姗姗迟来,彼此就拆迁安置补偿事宜进行沟通。身为党员干部,他们丝毫不按铁路建设的相关法律法规来探讨解决问题且数次出言斥责,争论中鱼书记恼羞成怒:”不要自找没趣,就你们这,找个法儿就可以凉拌了。”
“呵呵!虽偶有乌云飘过,但遮不尽整片天空。哪怕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我也不会学着别人来纵容有些为官不地道的恶习。”倔强的我依然笑呵呵的:“铁路肯定会修,也会从这里走,但是我们也会一直好好的在的。”
沉默。楼主任和鱼书记嘀咕了一下说:“我们把这个具体情况跟你们一大家子的述求如实汇报给区政府,一个星期左右给你们答复。” 客客气气的招呼握别。
然,直至2016年3月14日,乡政府、村委会没有反馈一点消息。三个月的时间,了无音讯,咦!这是担当作为的表现吗?
哦!等施工迫在眉睫了,给我们安个莫须有的“阻扰施工”罪名吗?某些干部就是这样拖沓行事,以己不力欺凌百姓,行为“失职”转嫁平民——耍流氓的如意算盘何其高!
有感于情况特别,3月15日到冻包区信访局反映该问题,全昌荣同志热情接待了我,他解释:“这个问题还在协调中,要相信政府,现在绝不会出现践踏法律、强征强为这种违背民意的事情。”随后,他电话向贤举乡政府转述了我反映的这个情况后说:“你别急,这两天乡政府会给你回复,没事儿的。”这里对全昌荣同志表示由衷的感谢!
然而一直未得乡政府回复。
4月6日,我到贤举乡信访办再次如实陈述该问题。
4月11日下午接村支书鱼两斤通知,贤举乡政府于12日下午在村委会举行协调会。
12日下午15:00,双龙村委会议室,在座的有冻包区法院李庭长、贤举乡政府副乡长枕蓬和司法所、派出所(沈警官)、梦滑铁路施工方相关人士及我们兄弟二人(注:某分管政法综治工作的乡党委副书记隔壁室垂帘听政)。
村支书鱼两斤介绍协调会参会人员后,即由我表述了一家人的基本述求:为支持国家铁路建设,也为了我们一家天伦之乐,请按我们家房屋面积(387.26㎡)、结构就近选一块和我家房屋同等条件、同等位置的宅基地由政府相关单位负责按现在的建房基本配置还建。
相关人士随即提出异议:“这个不现实,想解决问题就来个合理提法,直接说多少钱吧。”
我旋即表示:“如果政府坚持以货币方式补偿为主,就需考虑我们家的特殊性。国务院颁布的《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和补偿条例》是国有土地房屋征收与补偿的基础性法规……,农民房屋拆迁要按照建筑重置成本补偿,宅基地征收按当地规定的征地标准补偿,被征地拆迁农户所得拆迁补偿以及政府补贴,要能够保障其选购合理居住水平的房屋。我哥哥1997年结婚,我2002年结婚,并于2008年立正式分家协议——协议分为三家的父母暂且不提,我们兄弟两家那是务必作合理安排的。按现行本地农村居住条件,乡里的房屋拆迁补偿安置哥哥一家都够呛,还有我们怎么办?露天地扯闪吗?我这一家和父母只需起码合理建房的安置费即一套普通房标准,为支持建设打个折,就是最基本的20W。”
村支书当即表示疑问:“你还是本村户口吗?有什么资格提条件?”我苦闷又好笑:“身为双龙村党政责任人,你连这都质疑?如果现场诸位中谁现在从贤举乡派出所户籍册中把我抹除,我认栽了。”
司法所王主任仔细看了分家协议后环顾现场说:“这个是真实的,应该根据实际情况给予考虑。”然后询问了我家相关情况,我一一如实回答又提出问题:“97年我哥哥成家后即单独立户。我和父母一个户口本,几次村里收缴提留,村主任忘事揩还单独找过我,电话联系过我。哦,几年过了,一大家莫名其妙的合在一起了?”
大家沉默。片刻之后,在座的有关人士就铁路建设强化自己的观点——
法院李庭长:“铁路建设要搞,所有人就要无条件支持。建设先动,你们的问题稍后政府会来妥善解决的。”我反驳:“哄三岁小孩?相关部门的套路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作为法律方面的行家,你认为这个说辞合法合规合理吗?你若是觉得我违背了相关法律法规,就请冻包区法院直接下达拆迁裁决通知书,可以吗?”
司法王主任:“我提个议,能不能边干边解决呢?”
“王主任是本村人,这个面子我们给,有请王主任给我写个条子‘若因梦滑铁路建设过程中对李家生活造成了影响及伤害,由我承担责任’然后签上您的大名,这是个人行为,我到时可以找您或可协调解决。”顿了一下,我一一询问道:“但今天这是组织协谈,请盖上相关单位公章,贤举乡人民政府?冻包区人民法院?贤举乡派出所?贤举乡司法所?”
大家低头不语。于是,我向着村支书:“鱼书记向来有魄力,有权威。双龙村委会的公章小一点,我也认!”
王主任叹了一口气:“这个事,谁个人敢担呢?”
鱼书记此时大言不惭了:“从一组王嘴到二组你家园子公路沿线,你随便选,自己去商量落实。”
“几代人这里居住,一家子其乐融融。因支持梦滑铁路建设需要搬迁,这一下子就成了我们自己的事了?这就是你们解决问题的态度吗?试想当初,那个谁若不把新农村建设集中点由二组坪里改到八组枯岗梁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这个问题今天估计就不是个问题了。可惜啊!有利益的事削减脑袋了往里钻,不想管的事哪怕本职工作也不愿管,呵呵!”
“铁路施工无论如何都要搞,别不自量力哟。施工过程中,如果发生了意外,或对你们家生活构成了影响,会有人负责的。”
我据理力争:“我们要防患于未然,为什么政府都有个应急预案的防范措施?为什么国家有个安全生产监督委员会?你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得过且过,就是知法犯法,是犯罪。”『六、七月份建设施工致我家房屋瓦片尽落、摇摇欲坠、多处裂缝,井水遭严重污染,直接无法生活(这个稍后有述)。谁负责了?』
协调会至17:10,没达成一致意见。与会协调的干部商量了一下说:“今天,先到这里吧!你们的问题待提交乡党委讨论后再联系。”
抱着美好的愿望,期待政府给予合理的答复——人生的道路很漫长,每朵乌云背后都有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