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川剧《惊蛰》看人世沧桑 文/李亚玲 惊蛰:正月启蛰,言发蛰也。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惊蛰时节,雷声轰轰,万物欲而变化生长。在整部剧中,以“惊蛰”为线,贯穿了多个重要时间点。不同时代,不同时间的“惊蛰”发生着不一样的故事,内心激荡着不一样的情感。 先从几十年前,冉队长与甘草的相遇说起。十八岁的冉启明,是南下工作团分队长。在“惊蛰”那日,遇见了一个命贱如草的小姑娘“干草”。童养媳“干草”吃的是冷饭残羹,冷了只有抱着羊肚睡,无父无母睡在干草上。于是只有一名叫“干草”。“惊蛰”那日,“甘草”逃婚路上遇见了冉队长,冉队长救人于水火之中。并给她取名叫“甘草”,“甘甜”的“甘”。真是“惊蛰日,雷轰轰。二月雨水浇花叶,毛虫醒来变蝴蝶。”
当时的甘草青春年少,活泼可爱。在甘草心中,冉启明队长,就真如天上的启明星一般,带给人光明,给人以希望。再造之恩,难以言说。而冉队长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心怀天下的好青年。一腔志气热血,只愿一生兢兢业业,报效国家。甘草在工作团里受到了大家的关心和爱护。她也学着积极认字,她也勤劳能干。她打扫,她为冉队长洗衣。冉队长爱惜弱小,总对她关心有加。在甘草的心灵,冉队长怕就是那天上的“光”。阳光照在人身上,是那般温暖。可是,如果世间没有分离,如果世间没有沧桑,是否这人间的结局都要重新改写?
几十年后,又是“惊蛰”日。又因为一座桥的事再次重逢。少年变老头,年少已白头。青青“甘草”已成老太婆。容颜已改,世事已变。真是“纵使相逢也不知,尘满面,鬓如霜。”在那座大磐石下,故事一一道来,过去之深刻痕迹逐一呈现。最后甘草才真正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当年的冉队长。可是,“一轮残月对夕阳。”两位老人,在时代的浪潮下,在世事的变换中不知经历了多少。回想过去少年之相识,才觉得好似恍然如梦,却又如昨天一般历历在目。都说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你想记下的东西,是怎么也忘不了。甘草曾以为冉队长已经牺牲,这多年的伤痛想必不能自言。可是甘草也一直记着心中那个光明正大正直的青年冉队长,以及在他的精神的感染下,甘草后来成为了一名教师,兢兢业业。还帮助了学生的一路成长,所以才有后来的小满如待亲生母亲一般待甘草。在精神上,冉队长好似甘草的导师。甘草以此为精神动力,坚守着自己责任。这种利益社会的精神,在一人与另一人中不断传承感染。
可是,当真正看到了冉队长,只能“相顾无言,只有泪千行。”最怕看人间的离别,可是离别后再相遇却更是心酸。中间丢失的时间,是再也找不回了。冉队长因为大桥坍塌事故责备自己,可是又是怎样的时光让他走到了今天。人心的沉浮,时代的浪潮裹挟着每个人。都是时间滚滚中那不知不觉生不由己的人。 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接下来会经历怎样的生活浪潮。只希望,每个人的生活中少些风霜,少些别离。
作者介绍:李亚玲,西南民族大学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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