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明(以下称“老胡”)在协兴园区的葫芦岛风情街二期的工地上班半年多了。10月16日上午,老胡在工地上突发疾病被往医院抢救。
老胡被诊断为“脑干出血”,送入ICU重症监护昏迷至今没有好转迹象。
在有关部门的协调下,建筑工地才出面分两次付给老胡家属三万元,但不愿理清相关赔偿协议。
老胡生于1968年,家住广安区崇望乡,妻子务农,育有一女(胡某君,26岁)和一子(胡某平,22岁,在四川大学四年级在读)。据老胡的女儿介绍,父亲长年靠工地上做小工维持生计,目前一家人还住在老家的泥瓦房。
小儿子胡某平目前就读四川大学化学学院四年级,已保送研究生(五年学制)。
今年3月,在工头苏某的组织下,老胡等人来到广安区协兴园区的葫芦岛风情街二期工程(四川天平建筑有限公司)务工。老胡主要砌砖,记薪方式无固定标准,工程结束后分配结清,每月借支暂用。
据了解,老胡未与建筑工地签署劳务协议,再之,工头苏某或没有用工主体资质,与建筑工地承包方挂靠关系不明。
老胡突发疾病“倒下”后,目前妻女二人只能等待着医生催缴最后一次医疗费用......
图为胡德明病情诊断书。大女儿胡某君供图
针对老胡家的情况,小钰向本地某劳务公司咨询了解得知,“老胡的病情很难认定为工伤,即使申请司法援助打官司,最多工程承包方和实际施工方受到法律制约,但很难再对老胡家赔偿。”
老胡住院以来,都是胡某君母女两人在料理。建筑工地方面先后两次分别支付过一万五千元后,便不再露面,故未协商赔偿协议。
当日医生下病危通知书至今,老胡始终未脱离生命危险,目前仍在IUC重症监护室等待医生的“末日宣判”
“根据爸爸的账本,算下来工地还欠我们一万多元工资没结清,他们(工地)虽然给了三万,但还是要有一定的赔偿义务,毕竟在工地上出的事。”胡某君向小钰哭诉,“第二天工地上就没人上班了,其他工友也不好针对工地方面指针,现在完全联系不上他们(工地)。”
小钰通过相关条例查询得知:如果只是工作时间、工作岗位突发疾病,48小时内抢救无效去世的,才能属于工伤。
但老胡未与工地签订劳务协议,导致工地没有为其购买医疗保险,所以老胡家属只能先通过线索向劳动部门认定老胡与工地的劳务关系,再要求工地承担医保部分费用和其它。
图为胡某君家
“妈妈是农村做农活的;我出身社会没多久,一个月两千多工资,也没有积蓄;弟弟还有五年的研究生要供......我们真的没有钱了。希望天平建筑公司能从人道的角度暂垫医疗费用,救人一命。”此时的胡某君除了绝望,仅余一丝对工地方面出面协商救援的祈求,“但我真的联系不上他们了,甚至还尝试过报警。”
与胡某君交谈,印象上是一位独立坚强的女孩子,急促的语速中能感受到她的仓皇不安。
卑微的民工,为城市化建设流血汗的同时,他们到底算不算人道意义上独立、完整的人?最坏打算,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胡家母女三人成为“上访刁民”?
救救老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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