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写写马小花,想看看她在我笔下是什么样,记者?诗人?民宿业者?仰或是流浪的灵魂?
提笔,放下,提笔;才发现与其我写,不如听听她的自言自语:
因为我有幸孤身独处,
虽然我从来并不孤独,
我只是独自一人而已,
独自生活在稠密的思想之中,
因为我有点儿狂妄,
是无限和永恒中的狂妄分子,
而无限和永恒也许就喜欢我这样的人。
你永远也无法明了,
我们做了多大努力,才对生活发生了兴趣,
而生活同任何事物一样,
我们一旦感兴趣,就会忘乎所以
我教自己简单明智地生活,
仰望苍穹,向上天祈祷,
傍晚之前长途漫步,消耗我过剩的忧虑。
我怎知你要飘向何方
也许生根之前就有了梦想
在若尔盖原筑青旅的日子,我是极颓的。睡到下午两点起床,天气好去草原溜达看云看天拍照装逼。天气不好则一头扎在火炉边追宫斗剧,继而呼朋唤友,吃极少的食物,喝最痛快的酒。日复一日,骤然发现自己已经如此的好逸恶劳了。可,好吃懒做,睡到自然醒本身就是马小姐从娘胎带出来的病,最不能容忍的是思想也日渐空白,看云只是云,看天只是天,何其悲哀!”
张先生说,马小姐愈发世俗了,想想也是,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几乎忘记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去何方?
我会怀念过往,却从不考虑将来。在若尔盖的日子随心所欲过得久了,不习惯偶尔的克制,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毫不克制。除了不懂克制,更忘记了初心。初心到底是什么?即便三瓶老挝下肚也梳理不清。环游世界是初心?囿于厨房与爱是初心?爱上一生一世是初心?我且没有张先生胸怀里的大爱,也着实做不到他的好性情。但我不能成为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人儿!懊恼!
你不过是在经历一场磨炼”,张先生如此安慰我说!或许这就是一场磨砺,在城市中厌恶职场的勾心斗角,讨厌推杯换盏的应酬,义无反顾的躲进茫茫草原,这是属于我的世外桃源。在草原开家小店,满以为就这样荒度余生,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日子过的久了,却连灵魂也缥缈了。这纵然是我不肯的,毕竟我和蒲公英是同胞,在生根之前就有了梦想!
我独自看云的日子
孤独而已还有灵魂
仰着脸,任由阳光抚摸,偶尔有灼烧感的不适,也会担心因此长上雀斑。那又何如?云卷云舒的样子真好看,她们被风带在身边,世界各地的去旅行。她们变幻无常,时而像调皮的小孩,时而是个俊俏的姑娘,又或是各种小动物。为此我感到欣喜不已,仿佛置身她们的世界。
我定不是偏安在一方小城,除了吃喝玩乐安逸度日就再无其他建树的姑娘,也定不是愿意回到大城市穿梭于钢筋水泥,在职场厮杀成为你们想象中的女强人。那么,我的人生价值几何?当你们谈论起马小花的时候你们在谈论什么?
也许,我该振作起来,做点值得回忆一生的事情。并非矫情做作的诗和远方,也并非你们所想象的勇敢和自由,那么,我现在就要去看天上的云了,她会指点我一二!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要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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