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谈一谈Cambridge Analytica针对的目标吧,那8700万数据遭到泄露的用户集中在某些州吗?你能确定这些用户来自哪里吗?
扎克伯格:我身边的确没有那种信息,但我们会随时向您或您的办公室汇报这方面的情况。
Klobuchar:OK,因为正如我们所了解到的情况,那次大选结束时,某些州只有数千张选票。你们还估计说,大概有1.26亿人可能看到过某个与Internet Research Agency有关的Facebook页面显示的内容。
你们确定这种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吗?所有这些人是不是同数据泄露给Cambridge Analytica的Facebook用户是同一批人?你们能做出那种判断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我们正在对此进行调查。我们认为它们之间完全有可能存在联系。
Klobuchar:OK,当我们回顾上次大选,那似乎就是一个大事件。Cambridge Analytica前员工克里斯托弗·威利(Christopher Wiley)曾经说过,Cambridge Analytica以不当方式从Facebook用户那里获取的数据,有可能被保存在俄罗斯。你认为存在这种可能性吗?
扎克伯格:抱歉,您是说Cambridge Analytica的数据可能会保存在俄罗斯吗?
Klobuchar:那是他上周末在某台节目中说的。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我的确没有获得与那种说法有关的任何具体信息。
但我们现在必须采取的一项措施是,对Cambridge Analytica的所有系统展开全面审计,了解他们正在做什么,他们是否仍然拥有什么数据,以确保他们删除了所有相关数据。如果他们没有删除,我们将会采取法律措施,强制他们那样做。
我们已经暂时停止对Cambridge Analytica的审计,以便先让英国政府完成他们的调查,因为政府调查的优先级要高于企业调查。不过,我们将致力于完成本次全面审计,将整件事彻底搞清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这个问题有深入的了解。
Klobuchar:好的。之前在公共场合和在这里你都表示过,你支持通过一些隐私规则,使所有人都受同一规则制约。你也在这里表示过,你当时本应通知你的客户。那么你是否支持通过一项规则,要求在隐私泄露72小时内通知你的用户?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出台这样的规则是合理的。我认为我们的团队应该跟进你们的团队,共同商讨类似的细节。
Klobuchar:谢谢。我只是觉得当信息被泄露时,用户都不知道自己的信息被泄露,是很大的问题。我也认为当我们知道这一信息后,能够更加迅速地得到解决方案。谢谢你。我们十分期待通过这项法案——我们也乐意在选举前通过关于诚实广告的法案。我也期待能够更好地揭露此次选举出现的问题。谢谢。
Thune:谢谢,Klobuchar参议员。参议员Blunt可以发言了。
参议员Roy Blunt(R-MO):谢谢,主席先生。扎克伯格先生,很高兴见到你。2011年,我进入参议院不久后,我曾与你会面。当时我告诉你,我要求打印我的名片的时候,参议员打印部门告诉我,这是他们第一次打印一个印有Facebook地址的名片。有些时候,我会对此感到后悔,但是大多时候,我们从Facebook上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信息。有些时候我会感觉到所谓的“Facebook 朋友”是不是表述上的失误,因为Facebook上的朋友和我每天接触的朋友似乎有些不同。
你知道,你所创建的这个平台是非常重要的,我的儿子Charlie,今年十三岁,他非常喜欢使用Instagram。他和我说,我今天在这里,一定要提到他。我现在还没有把Instagram的账号打印到名片上,但我们确实也有这个账号,我们有很多连接人的方式。
很显然,信息很是一个重要的商品,这也是使你的商业成功的关键,这我明白。但我对一些信息收集行为有些疑惑。现在让我们先大致梳理一下这些行为,然后我们再对它进行更广泛的讨论。
首先,你是通过跨设备的追踪来手机用户信息的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我们确实将不同设备账号关联起来,以确保他们的Facebook,Instagram和其他用户数据能够跨设备同步。
Blunt:这是否也包括了一些离线数据呢?如果一个设备不关联Facebook,但关联了一些其他设备,而其他设备关联了Facebook的话,这一设备的数据是否也会被追踪?
扎卡伯格:参议员,我想确保我们正确地回答这个问题。因此我希望我的团队在之后继续跟进这一问题。
Blunt:好吧,虽然这个问题在我看来并不复杂。你比我清楚,所以能否给我解释一下这个问题为什么是复杂的?你们是否追踪一个没有关联Facebook账号,但是关联了其他登录Facebook账号设备的设备?
扎克伯格:我不清楚这一问题的答案。
Blunt:你真的不知道这一问题的答案?
扎克伯格:是的。或许设备上有一些我们提供服务需要的数据,但目前我坐在这里,并不清楚这一问题的答案。这也是我希望继续跟进的一个问题。
Blunt:FTC(联邦贸易委员会)去年将跨设备追踪设为他们关切的项目之一,广泛来说,就是关注像Facebook或其他应用的用户不知道他们的其他设备已经被追踪这样的情况。
下一个问题,你如何披露你的数据采集手段?当我进入Facebook时,我将看到并同意一个文件,数据采集手段有全部被包括在这个文件里吗?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我们对此有两种披露方式:首先,我们会尽可能地在法律文件中进行详尽地披露,或者在服务和隐私条款部分进行披露。更重要的是,我们进行了调整,使其用平实的英语进行书写,让我们的用户能够理解。另外,他们可以进入设置,或者通过我们周期性的提醒,使用户理解他们所拥有的选择和可以设置的选项,并根据自己所需的体验进行调整。
Blunt:那么在目前的合同里,用户是否给予了你权限,来追踪特定设备呢?如果上一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的,这是不是新近添加上去的?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很抱歉,我没有理解。
Blunt:我可以选择不加入吗?我可以在协议中选择“你可以追踪我在Facebook上说了什么,但不可以追踪我在安卓手机上,不在Facebook上时给别人发信说了什么。”吗?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总的来说,Facebook不从用户使用的其他手机应用中收集信息,不过Facebook可能需要了解一些用户设备的特定信息,以提供服务。如果你在使用谷歌服务,或你在使用一些聊天应用,除非你特别地表示了你希望分享这一软件上的信息,Facebook不会看到的。
Blunt:这一点是一贯的吗? 还是最近增加的?
扎克伯格:参议员,据我了解,手机操作系统就是这样设计的。
Blunt:所以,你有没有捆绑一些协定,使得你能收集到我是用的一些其他设备的信息?我个人能不能允许你监控哪些,不监控哪些?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这点写到记录里,基于时间限制,我就说到这里。
Thune:谢谢,Blunt参议员。参议员Richard Durbin(D-ILL)可以发言了。
Richard Durbin:谢谢,主席先生。扎克伯格先生,你是否愿意和我们分享一下你昨晚下榻的酒店的名字?
扎克伯格:不愿意。
(全场笑声)
Durbin:如果你这周给一些人发信息了,你愿意和我们分享你给谁发信息了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不愿意在这里公开说出来。
Durbin:我想这就是问题的症结。这件事就是关于你保持个人事务隐私的权利,你的隐私权利的边界,和你在当代美国愿意在所谓“连接世界上的人“的口号下让渡多少权利。现在的问题是Facebook到底收集了哪些信息,他们把这些信息发给了谁,还有他们有没有在收集信息钱,提前询问我,获得我的同意再去做。对于Facebook的用户来说,拥有这样的期待没有错吧?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我认为每个人都应当有权利控制他们的信息如何被使用。就像我们在其他一些提问回答中所讨论过的,我认为我们在一些文件中已经列出了这些。更重要的是,我们希望人们能在产品本身得到这些控制权。
在我们的服务中,我们最重要的举措是:人们在使用我们的服务时,在选择分享照片或者发送消息时,他们每一次都有控制权,选择他们愿意和谁分享。这样的控制权是至关重要的。
Durbin:用户当然知道他们在Facebook界面上他们的朋友是谁,但他们可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你在此之前曾经承认过了,有时候信息分享会远远超出分享至朋友的这个范畴,有时候,人们甚至利用这个信息牟利,对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你指的是我们的开放平台,对此,我提供一些建立这一平台的背景可能有助于理解这一问题。
Durbin:我只剩下三分钟发言时间,所以你之后可以把它写到记录里,因为现在我还有几个想问的问题。你近期宣布了一个叫做Messenger Kids的应用。Facebook创立了这个应用,使得6-12岁的孩子们可以通过父母Facebook账号的衍生应用互相发送视频和进行聊天。里面有一些卡通表情,还有一些特意设计来吸引像幼儿园或者一年级小孩子的功能。
1月30日,无商业化童年运动组织和其他儿童发展组织警告了Facebook。他们指出研究表明,过度使用电子设备和社交媒体对儿童是有害的,还指出6岁的孩子还不能良好地管理一个社交媒体账号。另外,他们还担心儿童的信息会被收集利用。
我们知道现在有一些法律限制,我们知道有一个《儿童在线隐私保护法》。关于这一点,你能给出一个保证,表示Messenger Kids上面的信息不会被违法的收集和分享吗?
扎克伯格:好的,参议员。我认为在这件事上,有几点是很重要的。首先,Messenger Kids的产生的背景是,我们收到数以千计的父母的反馈,想要和孩子保持联系,用Facetime或者其他应用来在需要加班或者需要和孩子联系时进行交流。但他们希望对这样的应用具有完全的控制。有一点我想大家都同意的就是,当你的孩子只有6岁或者7岁,即使他们能够接触一部手机,你也希望能够管控他们所能接触到的人。于是我们建立了这个应用,这就是这个应用产生的背景。
第二,这个应用只收集维持使用所需的最低量的信息。比如说,用户发送的信息,是我们运行这个应用所必须的,我们才会收集。大体而言,这些信息不会与第三方进行分享,也不与广义的Facebook进行联通。
Durbin:不好意思,作为一个律师,我注意到你使用了“大体而言”这一词语,这似乎意味着在某些情况下,它将被分享给第三方。
扎克伯格:不会的。
Durbin:好吧。那么,你是否同意,当使用Messenger Kids的用户已经到了法定年龄,应当有删除该应用所收集的用户信息的权利?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事实上,到了13岁,也就是Facebook限制的可以开始使用年龄,用户并不是直接从Messenger Kids的用户变成了Facebook的用户,用户必须重新注册一个Facebook的账号,重新开始。
我认为,这样可以确保所有信息被删除掉。大体而言,用户将重新开始,申请一个新的Facebook或其他应用的账号。
Durbin:因为我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了,我现在将做结束陈词。伊利诺伊州有一个《生物特征信息隐私法》,(Illinois has a Biometric Information Privacy Act, or the state does,)就是用来管理面部,语音,指纹,瞳孔或者类似的生物特征信息商用的法案。我们现在正在进行对其进行讨论。我恐怕Facebook正在产生这个法案的例外情形。我希望你能够后续继续说明Facebook的行为如何与保护隐私的法案一致。谢谢。
Thurn:谢谢,参议员Durbin。参议员Cornyn可以发言了。
参议员John Cornyn(R-TEX):首先感谢扎克伯格先生你今日的到场。我知道在2014年之前,Facebook的格言是“快速行动,打破陈规”,对吧?
扎克伯格: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改变了我们的格言,但现在的格言是“在稳固基础上快速行动”。这个口号相比之前的没那么性感了。
Cornyn:听起来更沉闷了。但我的问题是,目前你在这里承认的一些错误判断,或者说时错误,是不是Facebook的当时的格言“快速行动,打破陈规”下的文化或态度造成的?特别是在用户的信息和隐私保护方面?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确实认为我们为此犯了错误。但更大的错误时我们没有更全面地审视清楚我们所承担的责任。我认为口号本身并不是问题,“快速行动”更多地指的是技术层面的东西,如我们的工程师是否能够决定一些东西,我们运营层面地一些不同的方法等。
回顾起来,我认为我们所犯的重大错误是认为我们的责任只是创建一些工具,而不是仔细审视自己所承担的更大责任,确保这些工具被用于正确的用途。
Cornyn:我欣赏你的态度。因为原来,我们都被告知说像Facebook,Twitter,Instagram这样的平台都是中立的平台,而为了盈利而运营这些平台的人——我并不是在批评盈利这一点——并不对其内容负责。你同意Facebook和其他社交媒体并不是中立平台,而是对内容有责任的吗?
扎克伯格:我同意我们对内容有责任。但我认为我们需要回应的一个重要问题是,我们当前的框架下,当前的反应机制中,没有考虑过有人工智能工具可以提前感知和对恐怖主义内容,或对其他不良内容进行处理。所以它自然地依赖于人工判断,认为企业需要做出合理地反应。
在未来,我们将拥有能够判断不同类型地不良内容的工具。我认为我们必须处理这样的道德和法律问题,就是社会合适需要企业主动采取行动,而当这样的行动妨碍了……
Cornyn:感谢你的回答,我只有两分钟……
扎克伯格:好的。
Cornyn:只有两分钟来问你问题了。你承认,这个向你的用户解释信息将如何被使用,和Facebook将如何运行的法律文件,你承认你对所有人都能会读并理解这些法律条款和服务条款是持怀疑态度的。所以,这是否意味着人们在这样条件下给出的同意,是一个未经通知的同意?换句话说,他们可能没有读过它,甚至是读了但不能理解?
扎克伯格:我认为我们确实有比法律所要求的更大的责任。
Cornyn:不,感谢你的回答,我说的是你的用户能否理解数据使用的问题。让我来读一些这个服务条款:在第二段,文件表示“你有对发布在Facebook上的所有内容和所有信息的所有权。”这也是你今天在这里,多次对我们传达的意思。
所以,如果我选择关闭我的Facebook账号,我是否有权禁止Facebook或者任何第三方机构,使用我之前的信息,不管出于何种目的?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如果你删除了你的账号,我们应当会删除你的所有信息,
Cornyn:你应当?还是你确实删除了?
扎克伯格:我们确实删除了。
Cornyn:那么同你们签过协议使用一些基础信息,来引导广告投放或者其他目的的第三方呢?你们会召回那些信息吗?还是它们仍然被第三方保管?
扎克伯格:参议员,这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很高兴你提到了。因为对Facebook有一个广泛的误解,是我们将信息卖给了广告方。我们没有把信息卖给广告方,我们没有把信息卖给任何人。
Cornyn:很显然,你出租了这些信息。
扎克伯格:我们允许广告商做的,只是告诉我们他们想把信息投放给谁,我们来做投放的工作。如果一个广告上对我们说,“我是一个滑雪商店,我希望把滑雪装备卖给女性。”那么我们会比较了解应当投放的对象。因为有些用户会分享滑雪相关的内容,表示他们对此感兴趣,他们也会在平台上表示他们是不是女性,这样我们就能把信息准确地分享给正确的人。在此期间,信息并不转手给广告商。
这是我们广告模型工作的非常根本的原理,而且经常被人误解。我非常高兴你提到了这一点。
Thurn:谢谢你,参议员Cornyn。我们之前提到过我们会在中间有一些休息时间,给我们的证人一个机会休息。我想我们已经进行了快两个小时了,所以我认为我们应当……
扎克伯格:你可以再问几个问题。
(全场笑声)
Thurn:所以,你想继续吗?
扎克伯格:再进行十五分钟?这样可以吗?
Thurn:好的,那我们继续。下一个是参议员Blumenthal,你可以发言了。
Richard Blumenthal(D-CONN):谢谢,主席先生。也谢谢你今天的出席,扎克伯格先生。
你今天告诉了我们,也告诉了世界,亚历山大·科根将数据卖给剑桥分析时,Facebook被亚历山大·科根欺骗了,对吧?
扎克伯格:是的。
Blumenthal:我想展示给你亚历山大·科根给Facebook提供的服务条款,并指出,实际上,Facebook得到了通知,并了解他可以将数据卖出。你之前见过这些服务条款吗?(现场举牌)
扎克伯格:我没有见过。
Blumenthal:在Facebook中,谁负责审查这些条款,并通知你这些信息可以被卖出?
扎克伯格:我们的应用审核小组负责这一点。
Blumenthal:这其中有人被开除了吗?
扎克伯格:有,但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参议员。
Blumenthal:这一条款是否与FTC(联邦贸易委员会)的规定相冲突?当时这一FTC规定(现场举牌)已经被提供给了Facebook,你可以看到FTC明确要求Facebook保护隐私。这是不是一个条款的冲突?
扎克伯格:参议员,这显然显示我们本应意识到这个应用开发者提交的条款是与平台规则冲突的。
Blumenthal:这件事情,实际上是一个有意的无视。这是一个不顾法规,极其莽撞的行为,事实上导致了对FTC的同意协议的违反。你同意吗?
扎克伯格:不,参议员。我的理解是这不是对FTC同意协议的违反。但正如我今天已经多次表述过的,我确实认为我们应该认识到我们对隐私的更大责任,而不是只是做法律规定范围内的……
Blumenthal:好的,这是我的保留意见,扎克伯格先生。我很抱歉打断您,但我的提问时间有限。
这也不是您第一次道歉了。您并不认为您有将本次侵犯用户隐私的事件报备联邦贸易委员会(FTC)法令的道德义务。我们手上有信件——我们与Facebook的员工进行了联系。若您允许,我会提交一份来自Sandy Parakilas的信件,这封信件不仅表明贵公司缺乏管理隐私的资源,而且还缺乏对隐私的关注。
所以,我对今天证词的保留意见是,除非专门出台规定,否则我不知道您如何能够改变Facebook的商业模式。
您的商业模式是利用用户信息套现,以最大化利润而不是隐私。除非外部机构实施特定的规定和要求,否则我不能保证您这些模糊的承诺会带来实质性的行动。
所以我想问您几个非常具体的问题。这几个问题也是基于我提出的一项法案——《数据隐私法案》(My Data Act); 以及Markey参议员今天将要介绍的《同意法案》(Consent Act)(全称为《终止边缘提供商网络违法的客户在线通知》),我也是该法案的发起者。
您是否同意公司应该被要求向用户提供关于公司将如何使用他们的数据的清晰且明了的信息,并向用户展示公司具备同意使用这些信息的具体能力?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通常都会同意您的意见。其实之前我已经说过……
Blumenthal:您是否同意选择加入该法案而不是退出该法案?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觉得……这当然有讨论的意义。但我认为这件事的其他细节也非常重要。
Blumenthal:您是否同意用户应该能够访问他们的所有信息?
扎克伯格:参议员,是的。当然。
Blumenthal:所有从数据经纪商那里购买并且可以跟踪的信息?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已经有一个“下载您的信息”的工具,可以让人们看到和导出Facebook上的所有信息,也就是他们自己输入Facebook的信息,或者是Facebook已经掌握的他们的个人信息。所以,是的,我同意这一点。我们已经有(这种工具)了。
Blumenthal:我还有其他一些具体的请求,希望您能够支持本次立法。我认为立法是必要的,必须由国会来主导规则的制定。
Facebook最近参与了反对社会危害的行动——即反性交易行动。我们刚刚通过的一项法案,将于明天签署成为法律,也就是SESTA《停止性剥削性贩运法》。这个法令是我们彼此合作的结果。我希望我们也可以在(隐私保护的)措施上进行合作。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期待着让我的团队与您一起工作。
Thune:谢谢您,Blumenthal参议员。
Cruz参议员。
参议员Ted Cruz (德州): 谢谢主席。欢迎,扎克伯格先生。
扎克伯格先生,在Facebook看来,贵平台是一个中立的公共论坛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认为我们的平台是可以用来分享所有的想法的。
Cruz:我换一个方式再问一遍,Facebook是否认为自己是一个中立的公共论坛,因为目前贵公司的代表提供的答案好像恰恰与中立二字背道而驰。贵平台……
扎克伯格: 呃……
Cruz: 贵平台是否支持宪法第一修正案中的言论自由条款?贵平台是否是一个中立的平台,人人都可以在贵平台上自由发言?
扎克伯格:参议员,对于这个问题,我们是这样想的:的确,在我们的平台上肯定会有一些我们不应该允许发布的内容,比如仇恨言论、恐怖主义内容、裸体等等,这些内容会让人感到我们的社区不安全。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提到Facebook的时候,一般情况会说我们是一个可以用来分享所有想法的平台……
Cruz:我这样问吧,因为我的提问时间有限。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传播庄重法》230条款(CDA 230)豁免条款规定您必须是一个中立的公共论坛。您认为Facebook是一个中立的公共论坛吗?或者Facebook是否行使了在第一修正案下的权利,参与发表了政治言论?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们的目标当然不是搞政治。我不太熟悉您所说的那些具体的法律语言,也不是很熟悉您所说的法律。所以我需要在这方面继续跟进您的工作。我刚才的回答只是想展示我对此的广泛思考。
Cruz:扎克伯格先生, 我是说,有很多美国人,我认为他们非常担心Facebook和其他科技公司参与了普遍存在的偏见和政治审查模式。 2016年5月,Facebook也发生了很多情况,Gizmodo报道称Facebook故意并经常性地压制趋势话题中对于保守派消息的报道,包括关于CPAC、Mitt Romney、 Lois Lerner IRS丑闻和关于Glenn Beck的报道。
除此之外,Facebook最初关闭了Chick-Fil-A鉴赏日页面,屏蔽了Fox新闻记者的帖子,屏蔽超过二十个天主教页面,最近,在声称Trump的支持者Diamond and Silk的内容及品牌“对社区不安全”后,还屏蔽了他们拥有120万粉丝的主页。
对于很多美国人来说,这显然是带有政治偏见的处理方式,您同意这个观点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关于这件事我想说几点。 首先,我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因为科技行业的Facebook位于硅谷,这是一个非常左倾的地方,这实际上也是我所担心的,我希望从公司内部着手,确保我们对工作没有任何偏见,我认为人们对此产生担忧也是很正常的,现在……
Cruz: 我这么问吧:您是否有看到任何Planned Parenthood组织的广告或者页面植入?
扎克伯格: 没有,但是……
Cruz: 那moveon.org呢?
扎克伯格: 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Cruz:那moveon.org呢?
扎克伯格:我没有特别注意过……
Cruz:那么民主党竞选人的页面呢?
扎克伯格:我自己没特别注意过,我不是很确定。
Cruz:在您的证词中,您说您有1万5千到2万人从事安全和内容审查。您知道这些从事内容审查的1万5千到2万人的政治倾向吗?
扎克伯格:不知道,参议员。因为我们在招募员工的时候一般不会问到关于政治倾向的问题。
Cruz: 所以作为CEO,您从来不会因为政治倾向或者是支持哪位候选人而决定招募对象?
扎克伯格: 不会。
Cruz: 那为什么要开除Palmer Luckey?
扎克伯格:这是一个特殊的人事问题,似乎不适合在这里进行陈述。
Cruz: 您刚才做了一个很具体的陈述,您说从来不会根据政治观点做出决定。对吗?
扎克伯格:是的,我可以保证,我的决定并没有受到政治观点的影响。
Cruz: 您是否知道,在从事内容审查的1万5千到2万人中,有多少人(如果有的话)从财政上支持过共和党候选人?
扎克伯格:我不知道。
Cruz: 您的证词说道:“仅仅连接人是不够的,我们必须确保这些连接是正面的。” “我们必须确保人们不会用他们的声音伤害别人或传播错误信息,我们的责任不仅仅是为了制作这些便于沟通的工具,更是确保这些工具被使用来做正确的事。”
扎克伯格先生,您觉得您有资格评估用户吗?评估他们之间的联系到底是好的、积极的,还是被那1万5千到2万名审查员认定的不可接受的或是可悲的?
扎克伯格: 参议员,您是在问我个人吗?
Cruz: Facebook.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有很多东西都显然是不好的,而且这一点我们应该已经达成一致了,比如说外国干涉选举、恐怖主义、自残等等。
Cruz: 我是在说监管的问题。
扎克伯格:我认为您可能会赞同我们从服务中删除为恐怖主义宣传这一条。 所以,我同意,Facebook想要压制淡化的内容显然都是些不好的活动。我们通常对我们的做法感到自豪,而且我们觉得我们在这方面做得很好。
现在我可以说的就是——而且我确实希望在此结束之前得到这个结果——那就是,我致力于确保Facebook成为一个可以共享所有想法的平台。这也是我们从创始至今一直秉持着的非常重要的原则。
人们可以使用我们的服务分享话语和不同想法,我们对此感到自豪。而且,只要我还在经营公司,我承诺Facebook将一直提供这样的服务。
Cruz: 谢谢您。
Thune: 谢谢您,Cruz议员。
您想休息一下吗?
(笑声)
还是说可以继续?
扎克伯格: 当然可以,我是说,我觉得这些问题都挺好的。我们可以继续。
Thune: 好的,那么下一位是Whitehouse参议员。但是如果您想要休息一下……
扎克伯格: 恩恩。
Thune: .如果您想要休息一下,可以先休息5分钟,毕竟听证会已经进行了整整两个小时了,所以……
扎克伯格:谢谢您。
Thune:好的,那我们休息5分钟再开始。
(中场休息)
Grassley: 马上开始了。
(交谈)
Grassley: 好的,我想先宣读一个声明。
在请出Whitehouse参议员之前,参议院Feinstein请求许可将信件和声明写入听证记录中,若无异议,我们将直接从ACLU,电子隐私信息中心,计算机器公共协会、公共政策委员会以及Public Knowledge组织处调取相关文件。
参议员Whitehouse?
参议员Sheldon Whitehouse (罗德岛州): 谢谢主席。
扎克伯格: 谢谢。主席先生,我想先纠正我早些时候回答Leahy参议员提出的一个问题。 他问我们为什么在2015年了解到Cambridge Analytica的时候没有禁止它访问Facebook。我当时回答说,因为我认为他们不在平台上,他们既不是应用开发者,也不是广告主。但是我后来和我的团队碰头时,他们告诉我,Cambridge Analytica实际上是在2015年下半年作为广告商起家的。所以,我们理论上其实是可以禁止他们访问的。但是我们当时没有这样做,这确实是犯了一个错误。我现在是在更新一下我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我刚才回答的时候弄错了。
Grassley: (关掉话筒) Whitehouse?
Whitehouse: 感谢主席。
欢迎回来,扎克伯格先生。
关于下架和封号对象的问题,我想探讨一下这背后的含义。显然,Facebook与Aleksandr Kogan以及Cambridge Analytica的关联已经造成了相当大的声誉损失,这也是您与我们共度这个愉快的下午的原因之一。您的证词说Aleksandr Kogan开发的应用已被下架。那么Kogan先生本人是否也已经被封号?
扎克伯格: 据我所知是的。
Whitehouse: 所以如果他重新开另外一个账号,你们也能找到然后将他封号吗?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确信我们已经禁止他再继续做更多的应用了。
Whitehouse: 他还保留着他的Facebook账号?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觉得应该是没有的,但是我之后可以再做跟进,进一步确认。
Whitehouse: 好。就Cambridge Analytica而言,您的证词是,首先您要求他们正式证明他们已经删除了所有不正当获得的数据。请问这个“正式证明”是在哪里进行的?这听起来不太官方,这所谓的正式证明,到底有什么含义呢?
扎克伯格: 参议员,首先,他们的首席数据官向我们发送了电子邮件通知,告诉我们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数据,他们表示已经删除了数据,并且没有再使用这些数据。后来我们跟进了一个完整的法律合同,合同里写明了他们证明他们已经删除了这些数据。
Whitehouse: 法律合同?
扎克伯格:我想是的。
Whitehouse: 好的。您后来说您封停了Cambridge Analytica,被封停的主体到底是什么?如果他们开了其他类似的公司,比如Princeton Analytica或者Rhode Island Analytica,采用不同的企业形式,但却是同一个企业。那么该企业是否也被封停?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们当然也是这么想的。Cambridge Analytica实际上有一家母公司,我们也禁止母公司访问Facebook平台。最近,我们还禁止了一家名为AIQ的公司,我认为这家公司也与Cambridge Analytica有关。如果我们未来发现其他相关公司,我们也会禁止他们访问Facebook平台。
Whitehouse:公司负责人的个人账号也会被封停吗?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认为他们现在已经无法继续再在Facebook平台上从事商业活动了,但我不认为我们封停了他们的个人号。
Whitehouse: 好的。任何用户是否都可以修改您们的服务条款?还是说对于大部分客户来说,您们的服务条款根本就是”接受不了就滚蛋”的霸王条款?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认为服务条款就只是服务条款而已。但服务真的是由人来定义的。因为您可以自己选择分享哪些信息,我们的整个服务也是帮助您去与自己的朋友连接在一起,而究竟要连接谁则是由您自己决定……
Whitehouse: 是的,我想我的问题会涉及到——参议员Graham拿着的那个又大又重的文件。把很多事情都埋在文件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之后可能会引起一连串后果。我想与您确定的是,Graham参议员所持的那份文件是否具备可谈判性质?也就是说,个人用户是否无法就这份文件与您们谈判?如果同意就在上面签字,如果不同意就不可以使用该服务。
扎克伯格: 就服务条款来说确实如此,但是同时我们也提供了很多人们可以自由配置的选项,他们可以自己配置体验。
Whitehouse: 好的,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关于投放政治广告或者是议题广告的。您提到在所有这样的内容都会经过审核与授权,并且还会对内容发布者进行身份验证。那您是如何看待一些空壳公司的呢?要如何通过您的审核授权过程找到藏在空壳公司背后的主体?
好吧,退一步说。您是否会关注那些空壳公司,以便找出究竟是谁发布了那些内容?如果您需要去关注一家空壳公司,您具体会怎么做呢?您将如何找到空壳背后真实存在的、律师可以打电话去联系的地方并且找到发布这些政治材料的真正受益人?
扎克伯格: 参议员,您指的是政治广告和议题广告的审核吗?
Whitehouse: 是的,我指的政治广告。
扎克伯格:是的,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求内容发布者提供有效的由政府颁布的身份,我们还会验证位置。因此,那些在其他国家,比如俄罗斯的人,就不能说他们在美国,也就不能投放选举广告。
Whitehouse: 但是,如果他们正在通过位于特拉华州的公司运营,您不会知道公司的所有者实际上是俄罗斯人。
扎克伯格: 是的,没错。
Whitehouse: 好的。 谢谢您,我的提问时间已经过了,感谢主席给我宽限了几秒钟。也谢谢扎克伯格先生。
Grassley: Lee参议员.
参议员Mike Lee (犹他州):谢谢主席先生。扎克伯格先生,我想跟进您在中场休息前几分钟发表的那一段声明。您说有一些类别的言论是Facebook明确不想要看到的,并且贵公司也有采取积极的措施来避免传播这些言论,包括仇恨言论、裸体、种族主义言论,我想您也同样包括了恐怖主义行为、身体暴力威胁等等。
除此之外,您是否同意,若涉及到上述禁止类别相关的话题,Facebook也不应该自行施加影响?
扎克伯格: 参议员,是的。 通常有两类内容是让我们非常担心的。其中一种是可能在现实世界导致伤害的,比如恐怖主义和自残,我认为干预选举也会影响现实世界……这就是我担心的事情,我也不认为人们会讨论这些话题到底是好的话题还是坏的话题。
Lee: 当然,我不是在说干预大选的事。我想问的是,如果是面对那些没有被明令禁止的内容,Facebook是不是也应该保持公平,不应施加任何自身的影响?是否不应该根据言论的内容或者是角度来决定Facebook到底赞成或是反对该观点??
扎克伯格: 参议员,一般来说,这就是我们的立场。 对于我们来说,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提供一个让每个人都有发言权的服务,我们还需要确保人们不被欺负,不被吓倒,或者是感到威胁。
Lee: 好的,所以您刚才说“一般来说”,言下之意就是还有一些例外情况,比如,如果有人觉得被欺负,即使这并不是恐怖主义行为、裸露、恐怖威胁、种族主义言论或类似的东西,Facebook也有可能会介入。除此之外,就内容发布的观点而言,Facebook是否会施加影响呢?
扎克伯格: 不,我的意思是,大体来说我们的目标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尽可能地享有表达自己的权利。
Lee: 好的。所以也就是说,除了我们讨论过的例外情况之外,Facebook都不会介入。
我还有一个问题,包括Facebook在内的社交媒体公司为了保护用户数据,不是应该都有很大的自由市场激励吗? Facebook没有这方面的自由市场激励吗?
扎克伯格: 有的,参议员。
Lee:您的利益和我们这些希望看到数据安全的人是一致的吗?
扎克伯格:当然。
Lee:您有没有可用的技术手段来保证这种情况不再发生,并且确保应用程序开发人员不会将Facebook数据传输给第三方?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有很多这样的手段。其中一些技术将作用于我们的系统之外,需要新的措施。例如,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人们选择与应用程序开发人员共享信息。这是根据系统设计的方式进行的。
然后这些信息会从我们的系统转移出去,到这个开发人员Aleksandr Kogan拥有的服务器上。然后那个人选择将这些数据出售给Cambridge Analytica。
这需要我们进行更积极的干预和审计,以防止数据进一步泄露,因为一旦数据离开我们的系统,我们就很难全面了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Lee:从您今天说的以及您和公司其他高层以前的发言中可以了解到,数据是您商业模式的核心。这是您赚钱的方法。考虑到您不向用户收费,您有效运营业务的能力正是基于由数据获取的利益。
所以在我看来,真正的问题其实在于您跟公众,跟Facebook的用户说的处理数据的方式。以及您使用数据的方式。
您能否向我举几个例子,说明Facebook没有公布过的收集数据的方式?比如说Facebook收集的数据类型,虽然这可能会令Facebook用户震惊,但是您能举两个例子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希望我们对数据的处理不会令人们惊讶。
Lee: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当然不希望这个开发者将数据出售给Cambridge Analytica。总的来说,Facebook有两种类型的数据。
第一类数据,也是绝大部分,是人们使用服务时自己选择分享的内容。也就是你分享的所有照片,你发的所有推文,以及其他跟Facebook服务相关的内容,对吧?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是能掌控他们每次分享的内容的。他们可以随时删除数据;可以完全控制大部分数据。
第二类是我们收集的具体数据,是为了使广告体验更好,更有相关性,并为企业服务。而且这些往往跟记录有关,比如说,如果我们向你展示了一则广告,那么你点击进入另一个界面,我们可以记录这个广告的效果。这有助于让用户体验更加有相关性和更好,尤其是对用户来说,因为他们看到的广告更具有相关性,对企业也更好,因为他们能更好地经营。
你也可以完全掌控第二类数据。你可以关闭Facebook的收集这类数据的功能,那你的广告体验会变得更糟,所以很多人不想这样做。但是你是有完全的选择权利的。
Grassley:参议员Schatz?
参议员 Brian Schatz (夏威夷州):谢谢,主席先生。我会继续追问跟服务条款有关的问题。您的服务条款大约有3200个字,包含30个链接。其中一个链接是您的数据政策,这里有大约2,700字,22个链接。而我认为这也就意味着,人们在同意条款时并不太清楚他们同意了什么内容。
我也明白,目前来说,这是有法律约束力的。但是您能不能以简单的语言向数十亿用户解释一下他们都同意了什么内容?
扎克伯格:参议员,这个问题非常好也非常重要。总的来说,用户注册Facebook,就可以与人分享想要分享的信息。这也正是我们提供的服务,对吧?这就是说,您可以与你想要联系的人取得联系,您可以分享任何关于您的内容,无论是照片还是链接或推文,并且您可以控制这些内容。
Schatz:会和谁分享?
扎克伯格:如果您想的话,可以删除任何您分享的内容,如果您不愿意的话,你也不需要做任何事先声明。
Schatz:除去好玩的部分之外,人们真正担心的那部分呢?
扎克伯格:哪部分?
Schatz:人们担心的那部分就是数据可能会被不正当地使用。所以人们正试图弄清楚的是,他们数据信息会不会泄露给广告商?是不是会收集他们的浏览习惯?
每个人其实都理解,当我们点赞某个东西,或者说喜欢某部电影,或者有特定的政治倾向,这些数据会被收集,这也是合理的,人人都理解。
因为无论是操作上还是说从我们无法理解这些服务条款和隐私政策的角度上,我们不了解的是您处理数据的方式,对于我们在使用平台时被收集的数据以及我们自愿展示给其他Facebook用户的内容,您会不会对这些数据加以区分?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不确定我,但我完全理解这一点。总的来说,人们用Facebook跟其他人分享内容。我们使用这些数据也是想改进我们的服务,比如说新闻推送和广告,以提供更具有相关性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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