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1209篇作品参赛,36篇佳作入围:南湖文学第一届“万家灯火平凡的故事”有奖征文入围作品公告
2017-10-23 青峰 南湖文学
南湖文学第一届有奖征文大赛入围作品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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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湖文学第一届“万家灯火.平凡的故事”
有奖征文入围作品公告
魅力嘉兴,婉约动人的江南水乡。这里的千年古镇、这里的一道道长廊、青瓦白墙、那石桥水巷、处处都留下文人的足迹,诉说着风雅的过往。
南湖文学、一道纯净的文学风景。这里有最优美的文字,这里有最动听的声音、一段往事、一声叹息,几多故事、几多真情!
万家灯火,讲述百姓自己的故事、传递人间最温暖的声音;红尘的世界有泪有歌,有苦有乐、平凡的故事中有爱有恨、有你有我;行行文字,篇篇文章,抒写世间百态、道尽冷暖人情。
经过评审团评审、现将入围作品公告如下:
排名不分先后
001号作品《背着月亮的母亲》张恒
002号作品《唱支暖暖的歌》叶琴华
003号作品《大山里的栀子花》张文锋
004号作品《黄昏,我和父亲收工了》白庆国
005号作品《脚下的泥土》——丁桦
006号作品《紧握每一个平凡的日子》许忠英
007号作品《慢的朴素哲学》周维强
008号作品《迷路的蝴蝶》——夏梓言
009号作品《木棉一样的女子》谢文华
010号作品《不老的旗袍》— 李吻雯
011号作品《母亲纪事》——洪瑛
012号作品《老槐》————乔婧
013号作品《樱桃红了》——许惠庆
014号作品《母亲的笔》—— 黄咸书
015号作品《一心阳光》——孙凤山
016号作品《瓦墙下的那一丛彼岸花》吴景秋
017号作品《余生,愿是你的天使》周丹
018号作品《藏在酒里的爱》杨春雨
019号作品《南湖烟雨浥轻尘》汤蔚
020号作品《暖暖的雪》——红雪
021号作品《皮蛋开花了》—郭红英
022号作品《敲击心坎的音符》—巴山
023号作品《桥头人家》——汪元让
024号作品《生下来,活下去》周文雅
025号作品《吹响母爱的长笛》曹艳阳
026号作品《老屋》———王磊斌
027号作品《乡村弹花匠》邓四平
028号作品《小马来了以后》蒋陈华
029号作品《养壶记 》——林国强
030号作品《战友洛桑》—叶 源 洪
031号作品《伍维平》——伍维平
032号作品《祖父和一棵榆树》赵 丰
033号作品《吃西瓜》—甘正气
034号作品《冬日》—严若欢
035号作品《父亲的烟杆》郑能新
036号作品《父亲的书架》张雨晴
特设少儿 文学入围《人猫情》张锦仪
以上入围作品自10月28日开始,南湖文学微信公众号将在头条发布,每天发布一篇。请入围作者及时添加南湖文学编辑青峰微信:nhzc991,添加时务请作者注明入围作品名称+姓名!
特别说明:网络最佳人气奖为特设奖项,从36篇入围作品中产生(少儿文学除外),无需评审团再次评审。其他奖项将进入评审团终审。南湖文学将依据大赛规则(文章阅读数量30%文章点赞数量30%文章留言数量40%)文章获得最高者为网络最佳人气奖。(奖项不重复)
颁奖时间:预计12月下旬,所有入围作品南湖文学微信号发表完毕,最终评审结果随之出炉,南湖文学将及时公布获奖具体名次和颁奖通告、并在嘉兴市秀洲区行政中心会议厅举行颁奖仪式。本通告未尽事宜依据南湖文学“首届万家灯火.平凡的故事征文”规则进行,南湖文学拥有最终解释权。
南湖文学编委会
2017年10月23日
评审团评委乔牧风老师寄语:
尊敬的各位《南湖文学》读者、作者朋友们大家好!
为期三个月的《南湖文学》“万家灯火.平凡的故事”征文入围作品、在大家的热切期待中终于以姗姗来迟的步子,今晚与大家见面了。组委会全体同仁因为公布迟到了三天而向大家道歉。现在,就本次征文比赛的组稿、阅稿情况向各位读者亲们作一个如下小结:
本次征文比赛共收到有效来稿1209篇,无效来稿31篇。其中浙江省内来稿144篇,外省(市)来稿1063篇。域外(美国)来稿2篇。在此,我们《南湖文学》“万家灯火”征文比赛组委会向全体赐稿者致以崇高的谢意!
经过评审团匿名评审(隐去文章作者简介、姓名编号评审)今天,在各位翘首以盼的心情中,在今晚城市华灯初上,乡村渐次安息,江川奔流依旧,海天深情互望的时刻,“万家灯火.平凡的故事”入围的36篇佳作正式与大家见面了。真心希望能得到各位的喜爱和褒扬,也真心希望能得到因为标尺的差池而遗憾的作品、作者的理解和谅解。你们的支持和包容是对《南湖文学》最大的鼓励!
首届万家灯火.平凡的故事有奖征文,收到很多优秀的稿件,特别收到很多青年文学爱好者(在校大学生)们的热情投稿、参与!但由于奖项设置有限,南湖文学大赛组委会对于未能入围的作品以及作者表示衷心地感谢,感谢你们对南湖文学的关注、感谢你们对本次大赛的热情参与。组委会真诚希望在文学路上,我们将继续前行!
同时,我们也向参与本次征文比赛阅稿的各位评委们表达南湖文学的诚挚谢意!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 乔牧 风
2017年10月23日
本次大赛赞助商简介
南湖文学文学总顾问:吴顺荣
责任编辑:青峰
音乐总监:格格
文字排版:汪垚卿 吴敏
页面制图:小鱼
平台推广:李远鹏
编辑微信:nhzc991
真情温暖你我文学点亮人生
27号入围作品:
乡村弹花匠
邓四平/文
“嘣嘣嘣,嘣嘣嘣……”
仿佛在弹奏着一曲激情四射的乡村民谣,时而高亢激昂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时而低沉雄浑如地心岩浆的喷涌怒吼,时而舒缓 低回如越过心房的昨夜长风,时而清脆婉转如溪流潺潺的如泣如诉……
春播秋收,夏长冬藏。生命的音符响彻于青山绿水,忙时为农,闲时为工。俨然季节的候鸟穿梭于春夏秋冬与岁月轮回之间,力与美最朴素的结合碰撞出最简单而又最富激情的优美旋律。这便是记忆之中行走于乡村青山绿水之间的弹花匠。
“嘣嘣嘣,嘣嘣嘣……”
一曲古老的歌谣就这么轻轻地一弹千年,生命的长度和高度就在这血脉贲张的弹唱之间激荡定格成一抹岁月的剪影。
一副木制的弹枋,长约两米左右,前端弯曲如钩,仿佛农家燕窝里石磨上推磨时才用的磨钩挂一般形状。弯曲的弹枋下方,有一根细细的牛皮筋将弹枋两头连接起来,还有一个木制的手锤,手锤的形状看上去就像一个秤砣。另外还有一张四四方方的用木板做成的绷子,外加一个圆形的云盘。
我一生中第一次见过的弹花匠其实是两个朴实得甚至有些木讷的浙江人。
三十多年前,两个浙江人在我家街上的裁缝铺里租房弹棉花做棉絮。
这两个浙江人是父子俩,一个年过半百,中等身材,面容清瘦,粗眉大眼,穿着十分朴素,身边带着一个跟着他学弹棉花的男孩,说是他的儿子,十四五岁左右,他们自我介绍说是浙江人,现在三十多年过去,我只模糊地记得他们好象是浙江嘉兴或另一个名叫嘉定的地方的人,因为时间久远,现在也无法确定他们究竟是浙江哪个地方的人了。我父亲当时问他,你年纪这么大了怎么儿子还这么小,怎么也带起出来跑江湖弹棉花。浙江人说,他早年没挣到钱,结婚结得晚,他们那里的人对读书不大感兴趣,大多人家都喜欢经商和做手艺,挣几年钱,积蓄下来,就给儿子娶媳妇,然后又经商挣钱。
每天一大早天刚麻麻亮,浙江人父子俩就早早地起床了,然后在我家厨房里去煮早饭吃。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们父子俩无论煮什么都喜欢往里面放些白糖,喜欢吃甜食,不喜欢吃辣子。我曾经去偷吃过他们煮的饭菜,甜蜜甜蜜的,没有一点盐味和辣味,就像猫儿饮食一样,难吃死了。他们父子俩常常一人蹲在灶门口扯风箱烧火,另一人就站在灶前淘米洗菜切菜,两人也常常互相对话,讲的是浙江方言,讲话时“咕哝咕哝”的,就像唱歌一样,慢条斯理,抑扬顿挫,让人不知道他们究竟讲的些什么内容。父子俩在煮饭时也常常面红脖子粗地争论着什么,争论到激烈的时候,浙江人也常常大声地怒斥他的儿子,于是,他的儿子便低着头红涨着脸不再开腔了。吃完早饭,一些乡下人便找上门来找浙江人打棉絮了。
浙江人便和寻上门来打棉絮的人谈论每斤棉花的价钱和手工费等等事宜。一番讨价还价,有时候,双方也会争得面红耳赤,争辩得激烈的时候,浙江人的头就像拨浪鼓一样左右直摇晃。嘴里大声喊着:“不行不行,这个价格打下来,我要亏本要亏本,你还要添点才行才行!”于是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才终于达成了一致的协议。
浙江人便在我家堂屋里搭上四根条凳铺上木床似的绷子,当着来打棉絮的乡下人的面称好棉花,然后将一砣一砣的棉花撒在木板上,接着在嘴上戴上一个雪白的纱布口罩,在腰间捆上一根布带,在身后插上一根大拇指粗细弯曲的斑竹棍,斑竹棍顶端垂下一根绳子系住弹枋中间的木枋。浙江人便左手捏住弹枋的木枋,右手捏住一柄木锤在弹枋下方的牛皮筋上使劲地敲击,速度越敲越快,牛皮筋发出“嘣嘣嘣”震耳欲聋的颤响,刚才躺在木板上还像石头一样一砣一砣的棉花在牛皮筋的震颤和追撵下顿时变得犹如雪花飞舞,瞬间又蓬松酥软成为厚厚的一层积雪似的懒洋洋地平铺在宽宽的木板之上。
“嘣嘣嘣,嘣嘣嘣……”,浙江人继续手持木锤在牛皮筋上使劲地敲打,整个身子和步伐都随着弹枋和手锤时进时退,时左时右,时快时慢,时紧时缓。蓬松酥软的棉花犹如积雪一般越堆越高,丝丝缕缕的棉花碎絮犹如漫天飞雪一般在堂屋的空气中四处自由飘荡。弹到兴高采烈之时,弹花匠额角上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头上、身上、脸上也几乎都沾满了雪白的棉花飞絮。“嘣嘣嘣,嘣嘣嘣……”,在近似于一种激昂的进行曲之中,弹棉花的浙江人的整个身心几乎都投入和沉醉进了一种巨大而忘我的欢乐之中。
“嘣……”,忽然,只听见撕布裂帛般的一声脆响,整个屋子里突然鸦雀无声。只见浙江人身背弹枋气喘吁吁站立积雪一般厚厚的棉花之旁,脸上荡漾着一丝会心的微笑。
接着,便是为弹好的棉花上网线。浙江人叫来他十四五岁的儿子来帮忙打下手。只见父子俩手捏一束雪白的棉线,各执一端,一小股一小股地往棉花上放下棉线,然后拉直,压紧,仿佛技术娴熟的木匠师傅在木头上弹墨线一般,又仿佛蚕子上山吐丝织茧一般,父子俩配合默契,片刻功夫,竟然就在雪白的棉花上布下了一张用棉线织就的天罗地网。接着,浙江人又拿出一小截红色的棉线,左缠右绕,织上大红的双喜的喜字,或者织些并蒂莲花纹和“幸福吉祥”、“万事如意”等等字样。
做完这些工序之后,浙江人拿出一个圆形的木盘,又叫云盘,在已经织好棉线的棉絮上仔细碾压。原先厚实如积雪的棉花瞬间又被碾压成一张薄饼一般。接着,浙江人又会爬上木绷上的棉絮,双脚踩在云盘上左右旋动,仿佛跳天鹅舞的芭蕾舞者一般站在木盘上四处游弋,整个身子的力量都灌注在木盘的转动之中,以将压薄的棉絮进一步压紧压实。
浙江人弹棉花制棉絮的手艺出色,加工出来的棉絮质量不错,收费也很便宜,每天生意竟也十分兴隆。后来,浙江人父子俩在我家租房打了将近大半年棉絮后,就离开我家到别的地方去了。
几年过后的一天,我家突然收到一封从浙江寄来的信,打开一看,才知道是几年前在我家租房打棉絮的浙江父子俩写来的。信中说他们第二年春天就回了自己的家乡,感谢我的父母当年给予他们的关照和帮助,当年为我家增添了很多很多的麻烦等等。信中还说到,他们回到浙江老家后一切都还很好,儿子又去学习了汽车修理,现在浙江一个名叫苍南的什么地方开了一家小型汽修厂,生意还不错。如果你们家的人今后到浙江来,可以随时找他们,需要任何帮助,他们一定尽全力帮忙。
后来,我们家不小心将他们寄来的信不慎丢失了,因此从那以后相互之间也就失去了联系。但弹棉花打棉絮的一老一少两个浙江人的形象却一直深深地铭刻在了我的记忆之中。
2008年8月,因工作关系,我从县文化馆调到了现在的景区管理局上班,在周子古镇的新华街里也常常看见一个弹棉花打棉絮的老者,姓沈,人称沈棉花,沈棉花弹棉花制棉絮的手艺也非常不错,在2006年制作的《蓬安旅游形象宣传片》中就可以看见他弹棉花的精湛技艺。沈棉花的店开在新华街的斜坡上,是一间幽深的小青瓦老屋,两扇古色古香的大门,店铺的正中就摆放着弹棉花做棉絮的各色工具,还有一张加工棉絮的新式机床。加工棉絮的店铺旁边也顺便摆放着一个小玻柜,里面陈列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古钱币、瓷器等等古玩。每每遇到景区有重大节庆之时,沈棉花还会和下河街里的嘉陵江船工号子队一起去古镇的龙角山里或财神楼旁的古码头上表演节目,裸露着古铜色的上身,斜背上一条拉纤的纤绳,吼上一两嗓子嘉陵江船工号子,让南来北往的游客们在悠悠的嘉陵江水浪打浪的回响声中,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些渐行渐远的久远的过往。
2011年9月,我曾去过一趟浙江的杭州、萧山、淳安、绍兴等地,一进入浙江地界,坐在车上,我想得最多的倒不是浙江的美景和其悠久的历史文化,心中情不自禁地想起的却是三十多年前曾经在我家租房弹棉花打棉絮的那父子俩,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姓什名谁,家居何处。总觉得他们距离自己很近很近。
时间真是一种神奇而微妙的东西,如水一般从指间瞬间滑过却又影踪全无。又如雕刀,悄悄地在人们的额角留下岁月的沟壑与印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真没想到,从那时到现在,一晃竟然就是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年在我家租房弹棉花打棉絮的浙江老者如果至今健在的话,也大致应该是年逾八旬的老人了,当年他身边带着的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至今也应是年近半百的老人了吧。
“嘣嘣嘣,嘣嘣嘣……”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又响彻在了我的心扉。
作者简介:
邓四平,男,四川蓬安海田人,生于1974年5月15日,西南大学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现供职于四川省蓬安县嘉陵第一桑梓景区管理局。从1989年至今已在《中国教师报》、《中国旅游报》、《青年作家》、《四川日报》等各级各类报刊发表文学作品300多篇,新闻稿件数千篇,共计400余万字,作品多次获得国家省市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