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欠南河一段云 水泊梁山
久阴之末必有大雨,雨霁之晨必有晴空。晴空之下,必有无数追逐蓝天追逐白云追逐南河的人。日子就这样过着过着就过了,人就这样活着活着就老了,话就这样说着说着就化了。
而南河,依旧平静,平静成一潭讳谟如深的死水,象埋葬着一个千年未解的谜语。于是,水草开始疯长。水草疯长已经多年,蔓延到了河西,河东,整个河床。
这是一段草做的河流。密不透风的网,连河水也流不过去。即使大河,也只能停滞不前,吐出了无数白沫,连白沫也举步维艰。
一叶扁舟艰难地在草与草之间挣扎,他的每一次打捞,都象在梳理母亲蓬松的乱发。他大概是在拔除杂草疏浚河道。此刻,有一抹阳光洒在了他的头上。如果有一场洪水经过就好了,将一切过去的沉渣冲走。他已经白发苍苍。
此刻,我看到雨霁过后太阳的光影。光和影把南河分成两半,一边在千年前,一边在千年后。有人从川南第一桥经过,从此岸到彼岸,江山如画,风月无边,又一次被匆匆忙忙的人们看见。
我追逐到千年之前,或者千年之后。我在静水流深处,遇见一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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