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的碎片里行走
在这个人人感喟“时光无情、岁月如梭”的时代,笔者却以回望的姿态,将无数奇异曼妙的时刻定格、放大,去刻录时光的情怀。雅茶文化研究如同一面立在时间长河上的三棱镜,折射出时空的多重色彩,那些刻进眼睛里的人,那些停驻在心头上的事,永远不会被遗忘。落叶纷纷飘下,如无数只枯褐色的蝴蝶,在秋天的苍穹下,在大树的枝丫下,旋转,翻滚,然后静静地坠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的这一感言,揭示了读书可以获取的巨大好处。如今一些有识之士把阅读演化为悦读,则是一种理性的升华。多读、善读优秀、经典作品,不仅能使人舒坦、愉悦、振奋,而且可以使之升华到相当的高度。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听觉里感觉到的似乎是一片寂静,有画面而无声的美,其实是有声的,用静静的喧闹来形容,大概最恰当了。喧闹是它的阵势,万千的枯叶,纷纷扬扬地离开树枝,投向大地,不闹腾点动静来,也委屈秋天里树与叶这一颇为壮观的告别仪式了。但树不呻吟,叶不喧哗。所以,我能想起的词语,就是静静的喧闹。
记忆中的很多个秋末年月,一夜西风紧,满地落叶飞。而落叶,是属于清扫范围的。地上偶尔有一两片残叶,犹如苟延残喘般躲在一个旮旯里,随风翻舞一阵,有点落寞,也有点自娱自乐的感觉。但现在,落叶成了秋天的景观,也是一种可以慢慢欣赏,细细品味的景致。如果一条街上,正巧有枫树,有银杏树,有梧桐树,那这条路,就是彩色的路。多么奢侈的事情。
落叶是时光的碎片,记忆的碎片,心情的碎片。叶落之前,它们原来是与大树的枝干、枝丫连体的,如果树也有血脉,那树与叶,一定是血脉相通的。是秋风把它们从树上生生撕扯了下来。我想,它们一定会感到疼痛,流着血,从树枝上跌落下来,在地上颤抖,喑哑的喊叫,满地翻滚。一阵风吹来,它们又纷纷扬起身体,大概希望借风之力,重返枝头,再接血脉,重获生命吧!
每次走过布满落叶的僻静小路,我总注意自己的脚,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尽量不去踩踏它们。有时不小心踩上去,我能听到它们骨折的声音,就像是烘烤过头的薄面包片,非常松脆的折断声。也许是呻吟吧,我不能确定。如果落叶有灵性,我想那就是它们的呻吟了。于是,我尽量不去碰触它们的身体。
但我常常会恍惚,觉得自己不是走在落叶小道,而是沿着记忆,走进了时光的隧道。我清晰地记得第一场春风吹来的时候,它们苏醒了,就像一个曲抱着身子的柔术演员,从一个很小的芽孢里打开,舒展身体,然后,我看见它一天天生长:今天是一片绒毛的嫩叶,明天长成了掌心那么大。再过几天,忽地成了一顶华盖。据说,有人听到过它们拔节生长的声音。我没有,我只听到它们被我踩到时骨折的声音。
有时候,我难免好奇,它们是怎么知道春天来了的?是某种密语随风拂过它们的耳际,还是一种生命的约定。如果它们对春天的召唤,只是一种对温度的感应,那我也能成为上帝,我只要把一个电吹风机对着它们的局部一直吹,就能打开它们的心扉,释放它们的灵魂,唤醒它们的身体,让它们以为是春风得意吹呢!于是,苏醒了?
走进铺满落叶的小路,就像行走在时光的碎片里,有一种特别的况味。也许会有一点点忧伤,忧伤时间的流逝,忧伤春夏的不再,忧伤生命的老去。但如果你能超越了这一点,足够旷达,你又会发现,铺满落叶的地方,有一种美。这种美,充满了岁月感,沧桑感,这条路,也会告诉你,春天的萌动,夏天的蝉语,秋天的羽化。
是的,只要捡起一片落叶,你就能穿越时光的隧道,从色彩到叶片的肌理纹路,看见它们的一生,故事很平淡,但很耐读,日历撕开崭新的一页,我才真正惊觉到:我已走在奔六的小道上,而人生这座山,我还能有几个十年可以攀爬,这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未来之路,我该如何走得更好、更稳健一些?于是,我想到了四个关键词:不争、深沉、修身、净心。不争,就是除开原则性问题,不与任何人争名夺利,无贪欲妄想,不生闲气。深沉,就是低调待人处事,除去自身虚浮的泡沫,将自己深深沉淀下去。修身,就是加强日常运动,减去多余脂肪,培养良好生活作息习惯,以运动减肥达到强身去病的功效。净心,就是去除贪欲等私心杂念,纯净自己的心灵,多阅读,勤思考,汲取生活养料,以期遇见崇高美好的思想,照亮自己未来的日子。〈王仕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