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进入冬至,特别冷。 早晨,一同事告诉我:“郭老师已仙逝。晓得不?” “哪个郭老师?” “郭世勋老师呗,。” 真不敢相信!郭老师身体历来就棒棒的。中秋后不久,我们在老凤鸣政府对面用餐不期而遇,他依然精神抖擞,谈笑风生,临别时我还说好久约盛云树一同去拜访他哩,谁知这竟然成为了永别和永远的遗憾! 去年也是12月底,我和江光明老师,戴高明老师,任志昀老师,前往公义他老家去探望他,我们和他及他老伴在农家乐聚会,临了,任老师还拿出相机大家合影留恋。唉,怎么顷刻之间,竟就这样阴阳两隔啊? 认识郭老师是在30多年前了。那是,我刚在农村学校当代课老师。学生时代的荒芜,家庭背景的草根,让自己在这教育的岗位上随时都有如履薄冰之紧迫感,对知识文化的戈壁沙漠盼甘霖的饥渴感,一有文化提升的机会,就如饿汉一样猛扑过去,恨不得把碗都吞进肚子了-----学校的戴老师,很了解同情我的境况和心灵,就建议我和他们一同去听乐山市组织的师专中文函授课。可他们已经在两年前就入学注册了,老师会允许我去旁听不赶我出教室门吗?我先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躲在他们的身后,溜进了设谢家中学教室,等待着命运的判决。这来给他们讲古代文学作品选的老师,就是郭世勋老师。稍微显得肥胖的身躯,白皙的面孔,慈祥和蔼的眼神,走进来迅速扫了下教室,顷刻他的眼光和我的眼光相碰了下,我的身和脸顷刻发了烫把头埋得低低的,等待着他叫我出去或问这是谁,可等了很久,什么声音也没,我又把头稍稍抬了下,眼光又相碰了,是和蔼的,慈祥的,赞许的,微微点了下头,他开始授课了。他上课,没翻书,眼睛稍稍一望,就一字一句地边用浓厚的彭山话诵读,边在黑板上写出了,随即又用不快不慢的节奏,抑扬顿挫的语调,通俗而典雅的言辞,浓厚的的彭山加成都语音讲解赏析着这些作品。我当时真的就是感觉到,饥饿已久的乞丐在吞着香味可口的佳肴和香醇清冽的琼浆,干涸裂缝的大地,在拼命吸允这春雨的甘露。当时因师资奇缺,他几乎担任了中文除公共学科比如教育学心理学等两三门之外的所有学科教学,而且也几乎都是这样方式将的。 下课后,他从戴老师那里了解到我的具体情况后,很赞赏我的求学精神,告诉我说,尽管可能无法将我的学籍上册(毕竟已经两年多了,而且很多课程大家已经结业)但只要我愿意来听,肯定欢迎。并在今后的教材资料的订购方面,完全按照正式学员一样,帮我征订。 函授是每月进行一次。第二次函授的内容是写作。布置题目后,我大胆按照题目要求把自己出学校后的坎坷求学经历,代课后期求文化素养的提升这些内容写了上去,想到老师或许就弃之一边,最多简单晃一眼而已---谁会为一个不是学生的人费神呢?第二天发下来,没想到作文稿子上密密地批满了文字和修改符号文字,文末也作了总评:内容真切具体,感情细腻真挚,往事又是那么不堪回首,运用蒙太奇的手法把许多往事串了起来,震撼着读者的灵魂。只是还缺乏足够的文字驾驭能力,一些地方缺乏相应的过渡照应交代,显得突兀,让人有些莫名其妙。。。。。。也許這文章一些地方和他引起了共鳴,他給了我足夠的評分92,這在和我同時聽課老师中,还是最高的。 这次作文,点燃了我拼命寻求知识甘泉的那点星火,让我能够这以后的文化知识探求旅途中,奋力前行,无论是彭山函授,眉山听课,从未耽误过一次,哪怕就是和那些老师们背着被盖到眉山学习一周(因不住旅馆,可以节省些开支。按照规定,正式学员可以报销些差旅费,当然,我是编外者,肯定没法报销的)郭老师也一如既往,耐性而和蔼地给我批改作业,精心而认真地给大家传道授业解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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