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册中被人遗忘的牵牛花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牵牛花从来就不被喜爱名贵花儿的养花人欣赏。
不久前,在一次很偶然的百度名花搜索上,意外发现牵牛花位列名花册中。册中讲了牵牛花的形态特征,开花时间和它还具备的药用价值。
小时候,单位前后门外边天天都能看到它。因为它花型像喇叭,所以,它有了一个俗名就叫“喇叭花”。妈妈说:娃娃耍了喇叭花,就会常常打破碗。但是,她却说不出让我不碰触喇叭花的理由。 我想,大概是因为喇叭花花瓣的娇柔,因此特别禁不住风霜残阳的折腾而极易破败,又由于她的花型极像碗,因此它又有了第二个俗名叫“打破碗花”。 但是,独爱花美的小孩子们,从来就没有一个会拒绝打破碗花的诱惑,孩子们根本不在意闲言碎语对它的毁谤。为了避免家长发现,我们总是悄悄地溜到后门外那片牵牛花丛中。女孩子欣赏花的美艳,就是让花儿为自己增添美色,大家争先把它插在发间和小伙伴比较谁的花色艳丽,稍许大点的孩子,会用一根缝纫线把花心捻掉,把花儿串起来,串成项链戴在脖子上,简单点的就是用线串两朵挂在耳朵上当耳环。那些调皮爱捣蛋的男孩子们,只会用棍棒摧残花儿,惹女孩子们心痛流泪至追逐打骂。 那时候,因为牵牛花种子极易采集,所以单位大院里很多小伙伴儿都种过牵牛花。以前,家家种花都是用漏了底的洗脸盆或破轮胎来种植花儿,每家的花盆都摆放在自家对面翻砂车间的墙边。我们那幢两层的木板楼下层住了七户人家,刚开始有四家都栽种了牵牛花。他们在栽种牵牛花时,就在盆中插了一根细细长长的建筑棍,牵牛花破土成长,藤蔓就慢慢地向建筑棍上旋转攀爬,直到爬上翻砂车间的青瓦上,枝繁叶茂及到各色花开时,把一座低矮的翻砂车间墙面和房顶装扮得如童话世界里小公主的寝宫样靓丽。惹得住在二楼上的一些单身汉们,也翻检出锈了边的搪瓷碗填土栽上一株牵牛花或一株株太阳花放在墙角,以花色的芬芳艳丽为大院添彩。
如今,建昌路主建筑前面那块空地上,闲置起一大片半规整水泥地,其地杂草丛生,牵牛花也不失时机地横空出世,久而久之已经变成了建昌路景观的一部分。
在空地上,生命力顽强的各色牵牛花,一次次被人毫不留情地铲除,它们又一次次倔强地从杂石堆集的地下深处串出。它们总是聚众蓬生,我欣赏这种自然清新的生命状态。
在蓝蓝的天空映照下,花团锦簇,杂石堆中,也能成为它舒适的温床,它的花瓣虽然娇柔,根却极有韧性。在其他庭院花儿不能适应的地方,它们能从地下向地上渐渐地融为一处,经得起过路人挑剔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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