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的第一次

火山‰醉心痕 · 发表于 2008-12-1 11:33

我的第一次

十九岁那年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总在酝酿怎么去欺负一个女孩子。

豆蔻年华的她，蝴蝶结，青丝批肩，大眼睛，双皮，一笑俩酒窝，清纯可人。彼时的我，仿佛一条猎犬，整日徘徊在几个学校之间，见了漂亮女生，总会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来。上边这样写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们这个年龄，就算是条狗,也该拉去配种了!"我把这封信拿给她，她红了脸跑了。星期六的晚上，她赴了我的约。约会之前,我吐了很多口水抹在头发上，感觉潇洒极了。看电影的时候，我规矩得很，一动不动。后面就有人发话“小同志，能不能偏点....头发反光。”我没什么反映，他又说“脑壳有包。聋子也看电影？”

出了电影院，我就去洗手。那人的脸太坚硬了，我打了好几拳，他没事，我手肿了。她满脸的惶恐，又是担心又是心痛。丝毫不知道我心里正在埋怨“早晓得你娃这么经打，就不找你来演戏了。”我和她去一个小药店抹了点酒精，贴了个创可帖，就开始在马路上溜达。

那天晚上天气很好，云淡风清，月明星稀。闻到她身上的香，我心跳得很快，乒乒乓乓的，仿佛兔子在里面打鼓。我用手去搂她肩。刚到肩膀边，却又放下了，手心始终离她肩有一尺远，就在她后背这样游走，终究不敢靠上去。小时候我六舅舅强迫我练过气功，大点又看了很多金庸的武侠小说，我决定来个扬过的“黯然消魂掌”，力争让她主动靠拢。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默念“麻米麻米哄”，手臂真的开始发热。我心狂喜，再次用力一憋，“卟...."。一个屁放了出来。先急后缓，终于消失不见。

我脸潮红，幸好是晚上。只是说话有点抖“你看....月..月亮....”她也没抬头，低声说“恩，好圆。”我心里骂“鬼扯，今天明明才初一”。我问她“你怕不怕鬼？”她说，“怕”。我们就这样在城里转了几圈。又要躲熟人，又要躲老师，很是辛苦，那颗滚烫的心就渐渐冷了，约会前的几个幻想都没实现，我就送她回家了。

回去后，我看了本小说《少女的心》，梦里就当裁缝。量了她胸围，又量她腰围，还量她的臀围。第二天起来，刚把内裤藏到床铺下头，我妈说，“昨晚上老鼠真凶，叮叮咚咚的，背时的！”我赶忙拣起来，喊了声“妈，我去耍会”。疯跑出门，把内裤丢到垃圾筒去了。

晃悠了一天，中午也没吃饭，脑子里面满是《少女之心》。晚上天冷，要了盘粉蒸羊肉，又感觉到小李飞刀的落寞，就点了半斤酒。喝的时候，一时间悲从心起，学了萧峰的模样，拿手抓了羊手，咕噜一口酒下去，豪气顿生。酒辣，又刚吃了口羊肉，一下卡到喉咙管，呛到我直翻二白眼。一时间，面红耳赤，抓耳捞腮，风云变色，批头散发，就差没把手伸进喉咙了。旁边就有路人教育小孩，指着我说：“看嘛，不好好读书，长大就要当讨口子！”

终于喝完那半瓶子酒，下腹一团火串上来。翻过来一看，标签上有个男人正在搂个女的，写着几个正楷字“锁阳酒”下面还有几个小字“锁阳锁阳，就是刚强！”。刚不刚强我不晓得，只觉得心里翻胃，冷风一吹，想吐的很。昏昏沉沉我就跑到她楼下去了。

酒醉心明白。《七侠五义》里的情节我记得不少。平时又学了点《三十六计》，决定来个 “投石问路”。在地上摸索了个鹅卵石，“呼”的一下就往她家窗子上打。“嘣咚 ”石头没抡上窗子，从阳台上弹回来，一下打到我脑袋上，眼冒金星。手一摸，青包都掉起了。楼上马上就人生鼎沸的，无数人拿着菜刀，棍子，还有一个老婆婆拖着晾衣服的叉叉，边跑边喘：“快..快来...快来打贼娃子....。”一个小孩拿了个椅子扛起，边冲边喊“打啊，杀啊”没几步，“扑通”一声音从二楼滚到一楼，摔到他家大人火冒三丈，“我日你个妈，你狗日的，把我娃儿都摔倒了。”我一看架势不对，半斤酒顷刻化成汗水，从背心，手心冒了出来。人在危险的时候，总是机智万分，我清了清喉咙，放声高歌，“....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是就出手哇..哇..我心尖尖都在抖啊.....哎嗨哟.！..哎哟,哎哟,哎哟.....”。美妙的歌声终究没有化解人们的杀戮之心。疼痛当中我就听到一声娇喝“打死他！”眼一黑，昏了过去。

正所谓“酒是粮食烤，喝下如火烧”

“恶向胆边生，色字一把刀”

欲知我如何在艰难困苦中曲折的完成自己的第一次，且听下回分解。

(未完等续 ,天冷。想看下文的请留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