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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儿八经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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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 02: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郭敬轩,
  男
  年龄30有4,
  未婚。美籍华人。
  在国外一家知名企业做资深程序员,类似科级待遇。收入颇丰,有洋车洋房,年底股票分红。欲觅一温柔娴良,知书达理,懂英文,会做川菜,25岁以下女子共赴黄泉
  
  
  当我看到这则朋友快递过来的,登在国内XX晚报上的征婚启事的时候,一口水差点儿没把我弄窒息了。想都没想,顺手抄起身边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嗨,孙子,你丫给我找保姆呢还是找媳妇儿啊。” 我毫不客气的冲着电话大呼小叫起来。
  
  “你他妈有病,午夜凶铃呢?也不看看几点了。”
  
  那个被我称做孙子的,是我的高中死党。大顺,可这小子一点儿他妈的都不顺,高中毕业那年死了爹,自己也没争气,没考上大学。上了个啥破函授,弄了个夜大文学的文凭。玩儿起了文痞。自以为是根啥葱。自掏腰包写了部书,起名叫啥‘亮出你的腿’ 。那个时候,敢起这么猛名字的书还不多。不象现在的网络文学。要我说,现代网络作家就是意淫的产物。哪儿象过去那个时代,那些个写严肃作品的,真下到农村,下到西北去体验生活。也是,现在都他妈的床上文学,关了灯,放俩儿黄片儿,再打打手枪,就全当体验生活了。这小子出了书,毕竟文学底子也差了点儿,性描写也太直了。愣是把他的书当成跟黄色盗版光盘一样的待遇。就是满大街见到的穿得破破烂烂的外地人,兜个床单,上面摆满类似手抄本之类的册子,等扫黄队的一来,那帮人卷起床单就跑,大顺的作品就赫然摆在那堆书里。也怪大顺生错了年代,要是现在,大顺怎么也是一响当当的网络文学作家了。晃荡几年看实在不行,找了当地一家报社,也巧了,他死去爹的老同学正好是那里的主编,就这么,混进去,当了个娱乐八卦版的小编辑。
  
  前些日子,跟他聊起,听到自己竟然还是钻石王老五,这家伙的鼻子立刻拱了老高,电话那头就听见‘蹦蹦’ 的拍胸脯子的声音,“你放老心了,你的大事儿我来管!”
  “悠着点儿,别把自个儿弄得跟老鸨似的。”
  
  今天,我忘了他那里正好是深夜。
  “你丫就这么给我找对象儿?30有4,未婚,尽他妈废话,已婚登什么征婚启事。”
  “那可不一样,有离异的呢,你先别骂,还真有寄信来的呢,很水的妞儿,等俺收一包了,给你邮寄过去,你慢慢圈。”
  “少废话,挑顺眼的,先扫过来。”
  “嘿,别猴急,俺老婆叫俺睡觉呢,先挂,先挂。。。” 电话那边‘卡塔‘断了线
  “嗨,你小子。。。。。”
  
  我,郭敬轩,来美近十年,生活不尽完美,虽有洋车洋房,洋票子,却没个如衣服的老婆相伴,这头些年,丈着自己年轻,身子骨好,真能达到传说中的16分钟一勃,可着自己使劲造,舍不得结婚。这年纪一大,突然发现,这曾经沧海的水似乎太多,只取一瓢已经不太容易了。活生生就把自己逼进了快3个轮回的年纪。说回国找,那是朋友们的好心。总不能被自己当了驴肝肺儿。全当撞个运气,赌个彩票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外面的天气有些灰蒙蒙。今年不知道怎么了,虽是美国的中部城市,但竟然也开始连续阴雨,一下还是10多天之久。空气中弥漫的都是阴霉的腐朽之气。知道早上公司有个例会,所以特意早出门了半个钟头。顺着那条闭着眼都能开的村边小道儿。听着收音机里叽哩咕噜的交通新闻。看着两边被雨水打湿的林间绿叶,突然想起十年前的国内生活,开始感慨人生的30年河西,30年河东。就在感慨的同时,我突然意识到我前面那辆红色捷达车竟然开的如此之慢。一条限速45的双线小路,前面的车竟然只开到30。
  “奶奶的,你妈逼吃饱了撑的。”我开始极度的不耐烦。也是,自己开顺的地方那脚都是跟着有感觉的,一脚踩下去,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限速。可偏偏碰上一面主儿,让俺不停手忙脚乱的换到煞车档。开来今天要起个大早,赶个晚集了。我试图从后面的车窗眺望过去,想看看开车的面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按照以往的估计,不是老头就是老太太。
  
  “要逛大街周末去啊,非他奶奶的上下班挡着道儿。”我心中已十分烦躁。心中已无数次的设想让自己的车子伸出一机械手臂,狠狠的抽丫车屁股几下。无奈美国这里连喇叭都不敢随便按。发泄都不方便,现在算是知道美国的变态怎么这么多了。前面的车继续大摇大摆的挡着所有的人。我终于找了个机会,在一个允许超车的地段,猛踩几脚油门,从旁边呼啸而过。蹿到了它的前面。
  
  重新看到眼前一片明亮的视野,心情自然是大好无比。得意的我吹起了口哨。在一个路口的红绿灯处缓缓停了下来。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口哨声中的时候,我听到一声闷响。声音不大,但是凭感觉,我知道是车子被撞的声音。
  
  “呵,谁他妈那么倒霉?”我乐着四处张望。没办法,俺承认俺骨子里的劣根性依然存在,那么多年了,还是依然变态的想看别人热闹。我继续转头找着,明明是听到一生闷响。就在这时,俺看见一条红裙子飘在我的车窗外。一只手拍打着我的车窗。我摇下车窗,“EXCUSE ME, I HIT YOUR CAR。”一个清脆的女生响在我耳边。
  轰,一下,我身上的血全部涌上我的头,一回头,看见那辆开始被我尾随,现在尾随我的红色捷达。我迅速打开车门,别往外钻边骂开了,“SHIT,FUCK YOU, 我操你妈了个逼的。婊子养的。”我真急了,在此时,我总会觉得中文的博大精深。老美的骂人的话,翻来复去,最严重的就不过是FUCK了,操,FUCK,这算个鸟啊,骂来骂去,还不知道他妈到底是骂了他了,还是让他爽了。
  
  “你他妈嘴巴干净点儿!”那个红群子一句话,到把我给镇住了。怎么还会国骂?我定下神来,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人。这个天使又魔鬼一样的女人,就这么,就在这样一个朦朦的灰色雨天,被上帝带给了我。多少年后,回想我们的初遇,我都无法解释那份巧合。只能俗而又俗的称它为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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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5 10: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页还没看晚,u啊高手,半天没一白字,文理清晰嬉笑无常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吃完,蓓蓓不让我碰那些盆盆碗碗,又十分麻利的连洗带涮一个人搞定。
  “你来,不再有别的事了?” 我不失时机地跟在后面问她。
  “你呀。” 蓓蓓用湿漉漉的手扫了扫滑到脸上的一缕头发,笑着对我说,“真是逼死人不偿命。跟大婶儿呆得也势利了哈?”
  我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接喳。
  “好吧,我想了几天,同意利用业余时间跟你搞产品合作。”
  “真的,你答应了?” 我欣喜若狂,就差没把蓓蓓抱起来转几圈儿了。“真太谢谢你了。”
  “有啥可谢,我又不是不要钱。说好的,我七,你三。”
  “没问题,没问题,你要我心,我都掏出来给你。” 我口不择言,就象灰狼的尾巴又露出来一样。
  “油腔滑调改不了,你那心留给你老婆吧,真要给了我,也变狼心狗肺了,留着也没用。”
  既然蓓蓓答应帮我,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毕竟我一次一次的回国不容易。我迅速拿出我的图纸和原型计划书,铺在桌子上,跟蓓蓓一起趴在那里共同探讨起来。蓓蓓在技术上的确很过硬。她一边听,一边指出我产品中的不足和需要改进的地方。由於长期的美国方面的工作和经验,国内同类产品特性上的需求我生疏了很多。蓓蓓的补充让我受益非浅。送走蓓蓓,我庆幸我找到一块玉。蓓蓓跟小雨有着截然不同的地方。小雨很多地方有些犀利,个性也有些张扬,而蓓蓓却极为含蓄,并且能从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即使是探讨,她也会用,诸如“我觉得。。。” ,“你看好吗?” 或者,“你这样很不错了,但这里如果能这样,可能看上去更合适?” 之类的问句提出她的正确理论。这种方式,真的让你觉得很舒服,很愉快。蓓蓓是知性的,而小雨是感性的。也许是经历和年纪造就了这样的差异。
  
  小雨继续每天两个电话的跟我联系。中国闹SARS的事情已经走遍了全世界。小雨的电话里充满了关心和紧张。恨不得我立刻就离开这个是否之地。但是我没办法,我必须得等,因为我的机票是订死的。
  
  这次的中国之行我很满意,该做的调查都做了,该拉拢的人才也都到了位。我最后跟东兴碰了个头,交涉了一些合作细节,告诉他回美后我会思考几天,再给他电话。收拾好了一切行装,准备第二天返美,由於起飞时间较早,我婉言谢绝了东兴亲自送我的请求,决定自己打个出租去机场。就在一切都弄好,整装待发的头一晚,我的嗓子开始隐隐作痛。。。。。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家里憋了数日,哪儿也没敢去,小雨整天给我用可乐煮姜,捏着鼻子要我喝下去,说是从什么云游四方的老医生那里讨的偏方子,我嘲笑她说,“别放P了,云游四方的老医生哪儿会用可口可乐做药引子啊,童子尿还差不多。”
  “让你喝,你就喝,那么罗嗦干什么?再没正经,我真去找一童子尿给你下里面。”
  也不知道真的是小雨寻的偏方起了作用,还是病毒在我体内终於折腾得气数已尽。越到后来,我的病也越轻晌儿。回过头看看前10天的经历,感觉不过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罢了。小雨明显得瘦了,虽然脸上轻松明朗,甚至有时候故意跟我胡侃乱贫,但这些日子的惊吓的确把她折磨的也够呛。很多次,她会贴着我,颇为动情的对我说,“狗,我绝不允许我爱的人再在我面前死去,要死也要一起死。”
  “再?为什么用再?”
  “我的父母。。。。”
  我不再问,小雨少年丧亲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也许这也是她极端而矛盾个性的起因。
  
  我继续回到我原来的公司,象以前吃国营大锅饭一样的晃晃悠悠过日子。公司依然不景气,太平盛世的情况下,人人都开心,彼此之间没有矛盾和利益冲突,看似歌舞升平,但是当世界有了争斗和不公,人性中的种种弊端和丑陋便会暴露无遗。美国人一贯在我心里属於自大,骄傲的一类,他们瞧不起有色人种,虽然表面上友好,不过是带着伪善的笑罢了。一旦有了妨害他们利益,或者让他们自身觉得不安全的时候,他们本性中那种歧视会自然不自然地流露出来。那种歧视就好象当年外地人抢了北京人饭碗的那种心里。公司里一些员工的眼光对我们这些操着浓重家乡口音的外乡人有了敌意。那种冷冷的目光,我能敏感地觉出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回到家中,小雨晚上也没有课,我们只是简单地做了点儿吃的,各自闷头吃完。小雨便收拾碗筷,放到水池里去洗,由于就两个人,我们平时也不爱用洗碗机,费水费电还费时间。斜眼看着小雨,这丫头把个水龙头开得‘哗哗’响,那水跟个瀑布似的往下流。从小节省的本性让我下意识的过去,把水管儿调小。
  
  小雨抬头看我一眼,等我手一离开,一伸胳膊又把水开到最大。
  ‘啧,成心了。’我心里有些不快,但还忍着没有发作,只希望她能好自为之。我再一次把水管儿关小。
  
  “农民。”小雨突然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挑衅般地又把水开大。
  
  “你他妈说谁呢?”我最恨的就是那帮自以为是城里人在别人面前摆出的所谓的高姿态。
  
  “难道你不是?”小雨勇敢地昂着头,眼里闪过的是轻蔑地笑。
  
  “呵,瞧你得意的,你他妈高贵,高贵你嫁给我干什么?找一有钱有势的大款去啊。”
  
  小雨听后,突然冷笑数声,“你以为我找不到?狗,你的感觉也别那么好,你以为你吊儿郎当,玩世不恭,时不时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别人就把你当了民族英雄?你不过是个虚头巴脑,没什么内涵,只会耍些个小聪明的普通人而已,说你普通人都抬举你,你连农民都算不上,也就一混混儿。”
  
  男女吵架的开始往往都是绿豆芝麻大的事情,但到最后,不知不觉中都升了级,我们彼此都忘了那句语录,‘同志们啊,我们不要互相对立,不要搞人身攻击,不要说不文明的语言!’我和小雨互相就象针尖对麦芒一样,互不相让。
  
  “呵。”我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着,“我哪儿赶得上您修养好啊,还有内涵,也不知道是谁当时装骚哭着喊着想嫁给我。”
  
  “你。。。”小雨脸被气得通红,那两只眼睛象烧了俩儿火球子似的,“我。。我操你!”
  
  “你拿什么操?”我有力地反击回去。
  
  “我他妈让你自操。”小雨一跺脚,转身‘蹬,蹬,蹬’走开上了楼。
  
  女人就他妈会这招,吵着吵着,就甩手耍无赖走了,然后又装出无限委屈的样子,躲自己屋子里又哭又绝食的,好像全天下男人都负了她一样。明明是强奸别人,还弄得跟被强奸似的。我就见不惯这类女人。我发誓,不管小雨怎么折腾,3天3夜不吃,我都不带劝一句的。可是,我还是输了,决心刚下了没三分钟,楼上传来了如雷阵雨倾盆而下的声音。
  
  我迅速冲上楼,小雨正狠狠地拧着客房卫生间的水龙头。而浴室里洗澡的喷头已经在哗哗哗地往下放着水,我赶紧关上,可声音还有,原来旁边主卧室的卫生间所有的喷头也都在百花齐放。
  
  “KAO,你丫他妈有病啊。”
  “哼,心疼啊,我就让你心疼,我让你丫的心疼死。”小雨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下楼,去了车库,发动车子,开走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雨那一晚‘冲动的惩罚’就是让我丢人现眼地去到她购买商品的商店,花了一个钟头退掉了所有的货。服务员不解地问我什么原因要买这么多不想用的东西。我只能嘿嘿讪笑地解释是我那不懂事的女儿偷了我的卡。原本以为这次的吵架不过是小雨偶尔情绪低谷的发泄。却没想到从此后,小雨竟然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动不动就找机会发火,闹一通。本来一天就说不到20句话,现在却变得连这剩下的20句里,15句都是互相找喳的废话。
  
  每天白天在公司,我要装得勤于耕耘,晚上甚至半夜要爬起来,去精心呵护我那刚出生的‘宝宝’,国内带来的不断利好的消息,是我在美国无聊而日趋暗淡日子中唯一让我感到光明和灿烂的一角了。小雨的课程全部结束了,只等着拿毕业证书了。晚上,很多时候,她会很晚回来。我问她原因,她只说公司的活儿太忙。也许吧,他们公司是个和中国有来往的公司,美国的晚上,正是中国的白天。很多事情处理需要放到晚间。我自己是这样的,我也理解小雨。
  
  但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之间慢慢的有了些隔阂和冷漠。甚至连他妈做爱都让我感觉象例行公事,每次上到小雨赤裸的身体上,如果不是温热的体温,我都会怀疑我在强奸一具尸体。我曾经尝试想让她也能在性爱中享受到刚恋爱,新婚那会儿的极致高潮。但每每当我射出后,手嘴并用挑逗她的时候,她总是一挡,“今天累了,我不想来了。”
  “你怎么越来越性冷淡?”
  “你都满足了,就少那么多废话,我真的累了。”随后,她会一翻身,拉了灯,蒙上被子,撇下扫兴而无趣的我。
  
  也许我们的婚姻真的需要些空间和距离?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这个念头开始从我的脑子里闪现出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一点儿力气都没了。吵架吵得我心烦意乱。我突然发现小雨的性格基因里有些神经质的特性,很多时候,她会歇斯底里地失去控制。这一点竟然让我有了些害怕的感觉。因为我承认,我不是一个脾气好的老公。。。。。
  
  到楼下,打开电视看了一场球,心里的烦躁和不快也慢慢消失了。看看时间,一个多钟头了,我给她手机打电话,没有人接,总该出去找找小雨,毕竟她是我老婆。好像今天的架也不是什么屁大的事情。去哪儿找?我也不知道,权当撞个运气了。
  
  我开开车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没看到小雨。我决定还是回家去等,这样毕竟太盲目。车库的门徐徐打开的时候,我看见小雨的车已经停在了里面。关上引擎,进到屋里,丫头正捧着一大包爆米花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吃。空气里都弥漫着黄油的味道。
  
  我把钥匙‘哗’扔桌上,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小雨象没听到一样继续盯着电视屏幕。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她身边,她瞥我一眼,继续她的电视。我伸出手,想抓一把她手中的爆米花。她一下把我手打开,“要吃,自己弄去。”
  
  我讨好地赖不唧唧地说,“你弄的好吃。”
  
  “别那么谄媚,你不是牛B吗?那点儿骨气呢?”
  
  “伤自尊了。”我故意很委屈地嘟个嘴。
  
  小雨笑了,一脚踹了我一下,“哼,你今天要敢不出去找我,我这辈子都不进你这家门了。”
  
  KAO,这小妮子竟然躲在暗中观察我,这女人拿男人当猴耍的本事简直是天生的,当然,大部分男人也愿意被耍。
  
  “呵,当然,你是我老婆呢,你走了,我上哪儿解决生理需要去?你也知道,这是美国,俺又是农民,舍不得花钱不是?”我嘴里适时地抹了点儿蜜
  
  “去你的,去吧,我车里买了点儿东西,你看看怎么处理吧?”
  
  嗯?我一听这个,心知不妙,跑到车库,把小雨后车盖打开,眼珠子瞪得差点儿没掉地上,满满地后车厢,全是小雨买的东西,各种各样的衣服,床单,床罩,被子的,还有些首饰盒子,最夸张的是两个巨大丑陋的黑毛绒猩猩咧着嘴冲我傻乐。
  
  “你没事儿吧?干嘛呢?”我大声冲屋里嚷嚷。
  
  “你不是心疼吗?我就是让你心疼死!”。。。。。。。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我转过身,想把行李箱打开,收拾一下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得响。
  
  “狗,你这混*蛋,你这王*八*蛋,把门开开,听见没有,开开。”
  
  “ 小雨,别闹了,讲讲道理,防患于未然没有害处。”我在里面也叫嚷起来。
  
  “你开不开,你开不开?”小雨继续打门。
  
  我不再理她。很多时候,她总跟个孩子似的,任性而不理智。
  
  门外,突然没了声音,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害怕起来,这邪门儿丫头不知道要搞什么鬼。刚想凑个耳朵再听听,猛然间听到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接着是一阵刺耳的马达声。我愣了一下,脑子迅速判断是什么动静。突然,我醒悟过来,跳将起来,一把拽开门,“KAO,你丫干什么呢?”
  
  小雨,满脸泪痕的手里拿着个电锯,站在门口。。。。。
  
  当我开开门的时候,她把电锯一把扔到一边,一头撞进我的怀里,边哭边说,“你个混*蛋,你个王*八*蛋,你个自私鬼,要得一起得,要死一起死,你把我扔下,算怎么回事呢?”
  
  我傻站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傻丫头,你要拆房子啊,门锁上了,一捅就开的。”
  
  “你又没教过我,我怎么知道,你看,你看,没有你在,我要把自己锁起来都出不去,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小雨吸着鼻子,紧紧抱着我,就好象我真的得了什么绝症,不久于人世一样。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我只感觉,我整个人好象要化掉一样。。。。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口罩都不愿意摘,就坐进了小雨车里。
  小雨疑惑而担忧地看着我,脸色不太好。
  我抱歉的笑笑,“小雨,回家,我想把自己先隔离,我有点儿不舒服。还不清楚到底怎么样。”
  小雨脸色大变,那眼泪珠子不知道怎么以0。000003秒的速度迅速冲进她的眼眶。
  “干嘛?干嘛?我还没死呢,你老公身强力壮,没事儿的。”我费劲地笑着,虽然心下也吓得有点儿虚。
  车上,我就开始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希望能有个好的地方让我隔离。医生说如果真是SARS,他的诊所接收不了我,必须打电话到一个专门的组织,然后去专门的病房什么的。他让我先不慌,在家观察几天,这几天不要接触外界。只要不发烧,就不是。我收了线,看看旁边边开车边竖着耳朵听的小雨,打着趣,故作轻松的说,“哈,如果我是SARS,估计要惊动美国政府了。你老公就是名人了。”
  
  “不许你胡说八道。”小雨大声地嚷起来。我吓了一跳,看她紧皱的眉心,我不敢多语了。
  
  到了家,我不允许小雨碰我的行李,独自抗着自己的东西,直奔楼上另一个小房间,冲小雨说了句,“我还是隔离几天看看情况吧,你要烧饭烧菜,放在门口,我自己会拿的,我用过的东西,好好消毒,给我用那些一次性的碗筷,用完就扔。”说完,迅速把门关起来,锁上。扔下呆站在外面的小雨。一个月没见,我也想温存,但是,我不能害了小雨。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起来,嗓子里有一种象吃了死猪肉般的血腥气味,我知道一定是嗓子发炎,充血加浓肿了。我自认为有浑身发达如公猩猩般的肌肉,对感冒这种技术含量偏低的病,从来都是不放在心上,多喝点儿水,撒几泡尿儿,那细菌,病毒什么的也就站不住脚,统统嗝儿屁着凉大海洋了。但这次,北京的危险传染病,让我有了深深地恐惧。我翻出小雨临出门的时候塞到我皮箱里的常备药。吃了两片抗感冒的,又含着润喉糖,不敢让自己咳嗽出声。感觉自己没有发烧,稍微放心了些,事情已经这样,目前为止,好歹要先抗回家再说。上次蓓蓓来看我,带给我两个口罩,我全部找出来,跟驴带嚼子似的套在自己的嘴上了。
  
  一路上,由於时间早,再加上非典时期,车子连个嗑崩都没打,直接就到了机场。空荡萧条的机场大厅跟我刚来时候熙熙攘攘,水泄不通的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飞机上,人也没坐满,人人戴着口罩,象是载着一机医务工作者奔赴传染病灾区的架势。我那一排座位的人已经没了。估计是被我偶尔的咳嗽吓得全跑后排坐着去了。这个特殊时期,咳嗽比恐怖分子还让人觉得可怕。
  
  飞机到达我所在的城市,我和飞机上所有的人一样,从重疫情国家来的人,都拿到一个黄牌儿,要先检查身体。由於我的感冒刚刚开始犯,还没有其它严重的征兆。一堆医护人员简单查查,也顺利放行了。一出机场门口,就看见小雨焦急,翘首以待的身影。看见我,她招着手冲过来了。我伸出双手扶住她,不想让她离我太近,“小雨,先回家再说吧.”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我是说,我真不知道你是头一次吃西餐,我也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傻傻的样子很可爱。”
  
  “傻傻?”
  
  “哎呀,不是,这样吧,其实我更土,我第一次吃西餐没搞清楚牛排还有生,半生和熟一说,愣把一带血的牛排生吞活剥了,第二天就听说疯牛病流行,担惊受怕了两个多月呢。”
  
  蓓蓓‘扑哧’ 笑了,借着月光,我看见她的脸十分柔和。
  
  “蓓蓓,我真的很感谢你,感谢你这些日子的帮助,我从没有嘲笑过你或者有任何瞧不起你的念头,你懂吗?”
  
  蓓蓓忽闪着眼睛,抿起嘴笑着低下头,突然伸出了手,“好吧,算我错怪你了。”
  我犹豫了一下,但很快,我握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温暖而柔软,我的心也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我们就这么手拉着手的在大街上走着,“饭没请成,去哪儿?” 我低声问她。
  “大排档。” 她轻轻地说。。。。。
  
  逛完大排档的夜市,我把蓓蓓送回家,看着她闪进家属楼,我突然有一种兴奋的感觉。很奇怪,对小雨我没有太内疚。我只不过是心动,我一直不觉得男人的心动是背叛,心动,不过是瞬间的一念感受。没有什么不对。试想这样一个有着银色月光的夜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一个温柔的女人伸过来的一只手。要怪只能怪月色,都是月亮惹的祸罢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的儿子很可爱。” 我由衷地说,女人,尤其是有了孩子的女人,总是喜欢谈论和孩子有关的话题。
  
  “他也很皮的,自己主意很大,想要干什么,非要别人也这么去做,弄得我父母总说这孩子有强迫症。” 果然,说起孩子来,蓓蓓的话立刻多了很多。
  
  “也许是你惯得他呢。什么都听他的,他当然就喜欢指挥了。”
  
  “也许吧,毕竟他的父亲没有和他生活在一起,我总是有些愧疚的感觉。” 蓓蓓脸色突然暗淡下去。
  
  我知道她有过一次不幸的婚姻,但多年在美国的经历已经让我习惯了不去打听别人的隐私。我默默地看着她,不再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现在的孩子真的不能低估了,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小心翼翼,怕伤害他们这个,怕伤害他们那个,束手束脚,其实他们的心里比我们要解放的多。有时候就想别将爱情搞的太像服务业,做牛做马只会累死自己!很多的婚姻不过是在红地毯的浪漫下开始,在厨房的锅碗瓢盆里结束。” 蓓蓓耸耸肩故作不在意。
  
  “这次回来发现大顺都成网络写手了。” 我尽量捡一些我们彼此都熟悉的轻松的话题来说。
  
  “哈,他呀,他跟你简直是绝配。上次他送我他那本书,我说我不要,他说我拿架子,那我就拿着吧,结果放家里被我妈看见了,这一通数落,说这种书我也会买来看,我还没敢告诉他这是我同学,朋友呢,老太太要知道我和这人有交往,非吓晕过去不可。” 蓓蓓哈哈笑着。她的刀和叉全部扔进了盘子里,勤快的服务小姐迅速收走了,我心知不妙,可也来不及出声了。蓓蓓也显然意识到了,呆了一下,想喊又不好意思。
  
  “呵呵,你可真土。西餐都没吃过。” 我终於忍不住笑了,在我看来,这种话纯属无心的玩笑,没有一点恶意。却没想到这种无心的嘲讽真的伤了蓓蓓的自尊。
  
  “好吧,我承认我土,本来我就只能适应大排档的档次。却被你拉到这里登不上台盘,我虽然去过欧洲,去过日本短期考察,但也吃的都是快餐之类的东西,这种正经的西餐,我的确是头一次吃。跟你在一起,也许是掉了你的身价。晚上孩子还有事儿,你自己慢慢吃,不好意思,我要先撤了。” 说完,她迅速站起来,裹上大衣,迈步出了门。
  
  这一惊可惊出我一头冷汗,我甩给服务员足够整顿西餐的钱,告诉他们那两份主食也别上了,跟着连滚带爬地出了门。蓓蓓已经在前面抛出了我丈把远。
  
  “蓓蓓,你等等,你等等,我不是故意的。” 我在后面大声叫着,不顾路人惊诧的眼神。蓓蓓并没有慢下脚步。
  
  “蓓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人在急了的时候真的是口不择言,说话不经大脑。话说出去的时候,我并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但当路人掩嘴偷笑,全都驻足而望的时候,我发现我这句话真是大大的不对了。中国文字真是不能断章取义。蓓蓓满脸通红的转过身,等我走近她身边,她狠狠瞪了我一眼,“你混说什么?”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和蓓蓓那夜的‘世纪握手’之后,让我对蓓蓓有了重新的认识,我不知道蓓蓓伸出的那只手到底是否带有一种暗示,还是不过就是一种接受我道歉的方式,而我却得寸进尺地紧握不放了。不过她的并未拒绝却让我有了另类的审视。我突然发现一个单身的离了婚的女人,她的心底多多少少渴望着一种感情,而蓓蓓也未必是那么冰冷和不可侵犯,她的心底涌动着一种情感,我喜欢真性情的人,至少让我觉得真实。。。。
  
  临回美前,东兴召见了我一次,交待完一些需要我不在的时候处理的事情后,东兴突然问我,“现在仿制一个芯片,难度如何?在只有芯片样品的情况下,能否成功仿制?”
  听到这个,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仿制?就公司目前的实力,不太容易,有些ASIC的芯片功能很复杂,一个芯片里包含成千上万个小电路结构。仿制难度相当大。时间也会耗费很长。” 我实话实说。
  “那如果做不算复杂的芯片呢?”
  “功能不复杂?那还仿它干什么?自己开发都比它省时间。你要开发芯片?”
  “噢,呵呵,只是个想法,你这次回美,可以调研一下美国的芯片行情。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去吧。回家好好团聚,这里就别想了。”
  
  从东兴那里出来,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不知道这小子又要整什么妖蛾子,公司现在的实力,绝对不可能开发,研制芯片,难道他在琢磨大批量的从国外厂商中收购报废芯片,再重新包装卖出?我有些害怕,我不知道东兴的胆子到底有多大,但是我绝不希望他走到黑道上去,那是我不愿意见到的,毕竟现在,我的未来和我的身家性命都挂在他身上。他没有跟我说,我也不便问,只能今后用自己的眼睛多多提防了。。。。
  
  当步出机场,已经是下午了,那天是情人节,满机场大厅花团锦簇的,人人手里捧着打鲜花。我心里直乐,自己感觉都跟首长似的了,就差他们人人口里高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我希望我的小雨别那么俗套。当小雨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看见了她手里的三朵玫瑰,黑,蓝,白,一朵一个玻璃纸包着。
  我笑了,“丫头,你也这么俗啊,我以为你会给我惊喜。”
  因为我笑了,她也笑了,“你还需要什么样的惊喜?男人就不爱花吗?” 她说着,把花递到我手里。我低头看去,只觉得这花的形状颇为异样。待举起来盯睛一看。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三朵花竟然是用三条内裤卷起来的。这小丫头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给你带来惊喜和乐趣。我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想出来的,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牛。”
  “你不听听意思吗?”
  “什么意思?”
  “黑玫瑰,白玫瑰,蓝玫瑰?”
  “小丫头,考我呢?你哥哥我别的不行,这套手段你可考不住,黑玫瑰代表温柔真心,白玫瑰纯真浪漫,蓝玫瑰独一无二,三朵嘛,代表‘我-爱-你’ 。” 我笑着
  “你呀,都说出来干嘛,连个表现的机会都不让给我。” 小雨敲着我的脑壳。” 内裤呢,那是2XIST的,名牌呢,很有型。“小雨故作淫邪地笑着。
  “ 哈,这你可送错了,我可从不管什么名不名牌,能把屁股遮上,还不磨JB就行了。”
  “说你农民,你就是农民,走吧,吃我们的浪漫晚宴去。”小雨从后面一拍我。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把小雨拽到一大堆白光闪闪,金光灿灿的戒指旁边,小雨脚就先软了。
  “嗨,你看这个,2599,呵,不错啊,喜不喜欢?哟,这个,怎么没价钱?让他们拿出来,你试试。哎,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你站好了。”
  “ 狗,呵呵,算了吧,结婚时的戒指我还能带。”
  “ 这次不让我心疼了?”我不无调侃的。
  “这次不是你心疼,是我肉疼了。”小雨脸红了。
  “那走吧,我总得回报你一份礼物吧?”我不怀好意地挤挤眼睛。拉着小雨,我们来到维多利亚的秘密门口。几个粉色的类似‘兔’ 女郎一样的假模特看着跟真的似的在橱窗里挑逗着过往的行人。
  “你去吧,去买点儿你喜欢的。”我站在门口,不愿再往里走了。
  “不会吧?”我的举动让小雨大为吃惊,“ 原来你外强中干?骨子里这么封建啊,我喜欢有P用,得你喜欢才行啊。”
  
  不知道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敢在女士面前摆弄黄色笑话的我,却真有些不情愿陪女人逛内衣店。一看到这种店,第一个感觉就是和床联系在一起,然后就是性,这是最直接的联想和反应,如果在这里碰到一对儿男女,我的脑海总是会想到香艳刺激的场面。也许正因为自己有这想法,就觉得全天下人都跟我差不多。如果一个男人身边的是个美女,别人就会想,“这小子,就丫那怂样,还能上这美女?”如果身边是个丑女,别人也会想,“这小子憋坏了是怎么着?就这样的还上?”
  我可以把别人扒光了去想象,却受不了别人把我扒光了来品头论足的。那心态就象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旁边跟的那个男人一样,女人总是趾高气扬,无比骄傲,而男人略有垂头丧气的感觉。就怕别人在想,“哈,原来这个女人的肚子是你小子搞大的。”
  
  小雨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硬着头皮跟着她进去,挑选了半天,选了一条红色性感真丝睡裙。我喜欢红色,在床上,红色的睡衣可以刺激我的眼睛和激发我火山一样的能量。。。。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许真的是几个月的分离,我和小雨再次相见时,我能感觉那种火样的激情在我们之间重新的燃烧。我的心里涌动着一种温暖和感动。
  
  来到一个SHOPPING MALL,人很多,连PARKING LOT都停满了,我们等了好半天才轮到一个空车位。
  情人节当然来富有情调的法国餐厅,餐厅里坐满了脸色潮红,秋波淫荡的情男信女。小雨提前预订了,所以我们没有多等,我要了一大块牛排,就开始急急地在那里庖丁解牛了。小雨还是简单地要了她的叶子大餐。
  “ 狗,别光吃啊,说说话。”
  “说,说,我听着,他妈的飞机上那点儿吃的,差点儿没饿死我。”我口齿不清地说着。
  “你怎么一张嘴就那么俗啊。”小雨眉头微蹙
  我抬头看看她,笑了,放下刀叉,用餐巾抹抹嘴,“ 好吧,我陪你说话,你想听什么?”
  “嗯,听你说说你高中吧?有没有暗恋对象?”
  “有啊。”我故意想了一下
  “谁啊?那个章蓓蓓?”
  “呵,这你都知道。”
  “当然了,你那次说过她是你高中同学,现在你们又合作,呵呵,我又不傻。”
  “哈,你呀,别把自己整那么聪明,好象什么都知道似的,其实知道个P。”
  “你讲讲,讲讲你当时怎么暗恋她。”小雨好象兴趣盎然的
  “不会吧?大过节的,要讲这么不愉快的话题。”我斜着眼睛看他
  “快讲,快讲,不讲的话小心我把你剁了。”小雨故意在我眼前晃了晃刀子。
  “呵呵,我倒真怀疑你下套儿让我钻呢。”我喝了口水,“ 其实说真的,我高中的时候,只是在想,我必须要努力读书,对於一个农村孩子来讲,这是他唯一一条摆脱那里的道路。我们村子所在的县城是个小县城,中考,我是县城第二,但一进高中的那次考试,我是打算当最后一名的。”我正经起来。
  “你那时压力很大吗?听上去象挺自卑。”
  “压力是很大,刚开始的时候挺自卑,几次考试下来一直在班上前10,我就不再自卑了,我们班也有很多搞早恋的,我没那个心思,他们考不上大学没关系,还可以有机会,我却连退路都没有。”说到这里,我想起了我的母亲,有点伤感。
  
  “ 狗,你正经起来,其实很让人感动,真的很象个男人。。。。”小雨轻声地看着我说着,那种柔情的眼神,我突然有点儿受不了。
  KAO,很象个男人,我他妈本来就是个男人。
  “走吧,给你买礼物去。”我站起身,拍了拍神情恍惚的小雨。。。。。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没有贬低你的人格,不要偷换概念。我只是希望找一种方法,可以两个人在一起,这有错吗?” 我有气无力地挣扎。
  
  “现在明明是你在叫我牺牲,你去海归,想闯你的事业,我说什么了?我只希望得到同等的尊重。”
  
  “好吧,随你,你愿意就过来,我并没有不尊重你,从一开始我就是在跟你商量,而不是命令。” 婚姻有时候会把一个刚毅的男人变得阳萎。我惊异地发现,我的脾气比以前好了很多,或许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吧。。。。。
  
  几个月来,把自己投入到东兴公司里去,已经基本摸出了东兴的销售,市场和产品各个环节。东兴的产业很杂。除了我的产品外,也有一些别的低端的产品,据说是先前的一个搞技术的VP留下来的。剩下的也就是一些代理服务,代理台湾的一家芯片公司的产品。总体上感觉比较散,什么都做。我有的时候跟大婶儿直述了我的建议,希望公司能有些自己的特色,这样才可以在鱼龙混杂的电子领域显眼突出,占住一方市场,东兴总是客客气气地笑着,告诉我,会考虑的。慢慢的,我发现了,对我,东兴还有着礼貌的客气,但是对别人却完全是另一种态度。而这种态度是让我受不了的。
  
  在美国这么多年,在公司里,虽然也有受排挤和受歧视的地方,但那都是暗的,表面上,大家都还维系着一种虚伪的客套。也许是因为在美国,公司的文化里,歧视是一项大罪名,搞不好,会让整个公司倾家荡产。所以,即使真有人排斥你,也不敢表现出来,让你抓住什么把柄。但在中国的公司里,这种歧视却是那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在每周的例会上,经常可以听到东兴当着众人的面高声辱骂那些刚毕业的学生或者是一些小的经理,“一群猪脑。” ,“一帮饭桶。” 我知道东兴并未有所指,但当着我的面,辱骂我的手下,多少让我的脸上十分难堪。但我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跟他提。
  
  “他就是一暴发户,你还能要求他什么?” 蓓蓓一直不屑地保持着对大婶儿的这种评价。
  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他的公司,他有权力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说任何他想说的话,再说,那些‘饭桶’ ,‘猪脑’ 们并未提出任何异议,我又操哪门子心?好在,东兴对我还算客气,也许到底是老同学,老朋友。然而就在我陶醉于这种群带关系温情下的时候,一件事情,终於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幼稚和无知。距离,永远是产生美的条件。而朋友是什么?朋友能存在的前提就是互相永远不会有危及自身利益的冲突。一旦有了这种冲突,友情不过是一句P话。。。。。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通过和律师的电话,EMAIL,我知道小雨的绿卡已经到了最后面试,打指纹的阶段。律师告知两个月后,需要我和小雨亲自前往当地移民局。我看了一下时间表,做了适当地调整,准备圣诞和春节都沉在国内,两个月后安排一次两周的长假返美,顺便办了小雨的绿卡问题。想好了,给小雨打了个电话。丫头话里话外掩饰不住失望的情绪。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小雨,不如这次回去后,你跟我一起过来?”
  
  电话那边是半分钟的静默。
  “太快了吧?我这边还要辞职,又要收拾东西。”
  
  “怎么会快呢?这不还有两个月吗?够用。”
  
  “这两个月又是年关的,很多事情,很忙。。。你知道。”
  
  “我就奇了怪了,你那点儿破事儿,比家庭,感情还重要吗?” 我心下十分不快。我几乎不明白为什么小雨总是躲避,不愿意同我海归。
  
  “狗,我也很奇怪,难道只有男人的事业叫事业,女人的事业就不叫事业了吗?” 小雨声音突然强硬了很多。
  
  “我没有说你的不叫事业,一个家庭,一个阶段,总要权衡利弊,有个侧重面去生活。”
  
  “难道你所谓的侧重面就是牺牲女人,成全男人吗?我虽然挣钱比你少,但并不意味着我的人格比你低,我的事业就是破事儿!”
  
  中国妇女一百年来的解放运动真是搞得太彻底了。每每当一个女人慷慨激昂地陈述女权主义精神的时候,我都会发现我立刻变成一只缩了头的王八,我的任何一种辩解和争论都会引发女权主义者更有力的痛击和鞭挞。如今,女人都太厉害了,在女权主义阴影下活着的男人们,就宛如跟她们玩儿着SM游戏,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玩儿SM,这个男人会被扁斥为变态,没有人性。而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玩SM的时候,变态的竟然还是这个男人。。。。男人左右不是人,你还能辩解什么?
  

组图:N大单身美女火炬手你最想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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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在美国这么多年,全套的,正正经经的西餐我吃得并不算多,除非正式泡妞或者公司每年一次的圣诞晚宴。大部分时间,我吃的都是类似SUBWAY之类的垃圾食品。吃西餐,不是吃东西,而是要吃情调,摇曳的烛光,本身就会让众多小资男女意乱情迷。带女人去吃西餐的男人必定是有不良企图的。我有没有?我承认是有的,但我绝对否认象存在于大多数女人头脑里的,所谓男人的不良企图只是想剥光女人的衣服上她。我不知道是不是长期文学作品的渲染还是别的原因,会让她们一根筋地认为男人的脑子就是套在鸡*巴上的,这实在是对男人人格的侮辱和偏见。其实很多时候,男人的不良企图仅限於获得一个女人的好感和欣赏,达到一种精神层面的自我满足,嗯,其实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嘛。
  
  蓓蓓很准时的到了我选择的京城有名的一家西餐厅。桌子面前一大堆高高矮矮的玻璃杯,长长短短的刀叉勺显然把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吓住了。看得出她有些谨慎而紧张地观望左右。我猜想她是想从旁人的使用中照猫画虎,不让自己出了洋相。
  
  服务小姐拿了菜单过来,我点了个春卷做为前餐开胃,然后就要了一份烤猪里脊裹着点儿土豆泥。蓓蓓只抬头说要一份跟我一样的。
  
  “这家西餐馆不错。” 我环顾一下四周,笑着看着蓓蓓。
  
  “嗯,不过适合小年轻了,象我这样的粗人,大排档就挺适合我的了。”
  
  “你粗吗?你的心很细腻,高中的时候就觉得班上的女生就属你会关心人,学习很棒,但不象她们那么盛气凌人。”
  
  “呵呵,你对我评价这么高,不会是因为有求于我吧?”
  
  “哈,你把我想得太市侩了吧,不管别的,至少这几句话是真心的。”
  
  前餐上来了,我先拿起刀叉,对蓓蓓说,“来,先吃。”
  
  “你先来。” 蓓蓓让着我。
  
  我不再让她,先自叉了一个春卷,不是我不懂得尊重女性,而是我知道,蓓蓓是想观察我的刀叉用法。
  
  我也很反感西餐繁琐的礼节。吃的不怎么样,用具却相当丰富。怎么也不明白,就那么点儿破菜叶子,几块半生不熟的肉,至於用那么多刀叉,盘碗的吗?毕竟不象中餐,油腻腻的,不使用工具,吃到嘴都显得费点儿劲。但是中餐,不管吃什么都是筷子,俺用筷子夹豌豆的速度曾经让俺的美国同事大为心折。最后的最后,我只能归结为是异番们实在太不开化了,饮食文化太贫乏,以至于不得不在用具上做手脚,来告诉世人自己是文明人。
  我和蓓蓓聊得很开心,看得出她使用刀叉的手法并不是很娴熟,东西切得没有那么细,经常叉着一个大块儿的食物跟我边聊边笑。这是她跟小雨的极大不同,小雨似乎活得更精致一些。而蓓蓓却象个实在的过日子女人。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日,按照寻常的惯例,一堆人聚集在一起,总结过去一周内的繁琐碎事。就拓展客户业务的问题,我和大婶儿之间有了些分歧。大婶儿固执地认为中国的生意就是在饭桌上谈成的,通过洗头,洗脚,洗身子,就恨不得连肠子,肚子都一块儿替客户洗了去,只有这样,才能把客户的钱从钱包里洗到自己的口袋中。产品不产品的,并不是重要因素。这正是大婶儿浮躁的一面。我承认中国的现状很多的确是通过钱和关系可以买到的。但如果产品不过关,不得到足够的重视,谁都不是傻子,会为你残次的产品背一辈子黑锅。关系和金钱或许可以买来一时,却不能保证永久。我一直建议在客户层上,不光是要抓那些具有最后决策层的老板,还需要抓那些具有推荐实力的技术人员。而要让这帮人能够倾心产品,一,需要产品的过硬能力,二,就是需要一个在业界有着一定名气的技术专家替你的产品坐镇和引荐。在会上的几句反驳,搞得东兴颇有不快。但碍于我是VP,他没有发作。也许是被美国人惯的,在会上,如果窝窝囊囊,不发表点儿自己独到见解的人会被人认为没有独创精神和随波逐流的庸才。当初来美后,很多年,我才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敢于在美国人面前发表自己的观点和见地。却不想回到国内,竟忘了自己姓氏名谁,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会夹起尾巴来做人。心下一直觉得这是中国十年的文化大革命在人心上遗留的暇点。
  
  
  会后,东兴终於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郭子,你跟我有不同意见,我不反对,但我希望你能在私下里跟我来探讨,公司只能有一个主心骨,咱们之间的争议会让下面的人无所适从。”
  “大婶儿。。。。”
  “叫我沈总。”
  本来还想争辩一下的我,听到东兴这句话,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知道了,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保留我的意见。”
  “还有,以后,你在会上发言,最好站起来说话,这是规矩,不要让别人觉得我们两个是朋友,你就可以随随便便,这样不利於树立威信。”
  KAO,我又一次感受到了REVERSE CULTURE SHOCK的冲击。在美国,除非是要用板子讲解说明,或者正规的PRESENTATION,我们彼此间的开会,是从来不会下级站起来和上级汇报工作的。说了他也不理解,我只能吃个哑巴亏。
  “知道了,沈总。”
  “对了,以后你说话尽量用中文,别中英混合着用,搞得自己跟个假洋鬼子似的。”
  “好的,沈总,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你出去吧。”
  从东兴的办公室出来,感觉胃里有如顶了东西一样让我不舒服,想着刚才自己点头哈腰的劲头,活脱跟个主人面前的哈巴狗一样没有尊严。现在只能忍,毕竟我的产品还没有正式签署一个客户。老板永远是老板,如果他曾经是你的朋友,一旦成了你的老板,也请记住,他也只能是你的老板,千万不要以为他还会把你当哥们儿。。。。。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几个潜力客户终於在大吃大喝了我们一通之后,抓了别的产品,这种做蜡的事情,在东兴眼里,不过是因为出的钱还不够多,整得花样也不够丰富。我却有些急在心里,毕竟是我自己亲生的‘孩子’ ,我决定自己找些客户源。但毕竟没有中国市场运作的经验,在中国的业界也不算有名气。我再一次想到了蓓蓓。於是在春节的时候,趁蓓蓓约我到家中吃年夜饭的时候,我有机会跟她说了我的想法,蓓蓓毫不犹豫地爽快答应了,为了表示感激,我提出请她吃一次正式的西餐以示报答。。。。。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晚饭时分,在互联网上跟蓓蓓讨论着产品的一些技术问题。正全身心地沉浸其中,突然一声愤怒的叫嚷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先吃饭,好不好?”
  我吓得立刻跳了起来,看到小雨那张不耐烦的面庞。
  “你纺织厂出来的啊?他妈不会小点儿声?我又没聋。” 被吓了一下,总是有些不舒服,我十分不悦。
  “小点儿声?你让我小点儿声?我问你,管用吗?” 小雨突然气势汹汹,“多少次了,我以前是不是小点儿声的?你没反应,后来提高点儿声,还没反应,直到大喊大叫了,你才挪动你那沾了胶水一样的屁股。既然只有大喊大叫才能起作用,我何必浪费我的时间在前戏上,直接大声叫你不就完了?”
  “我也不是在玩儿,我在工作。”
  “狗,你少跟我说这套,只有你的叫工作。我就没有工作吗,我就该欠你的,做饭,做家务,甚至就差没端到你面前喂你吃下去。你在乎你的工作,你在乎过我什么?现在你的眼里除了你那点儿看不见的金钱和虚妄的所谓事业理想,还有什么了?”
  “小雨,你他妈别把自己整成个怨妇,那样就不可爱了。” 男人活得真他妈累,以前没事业,会被女人责怪吊儿郎当,没责任心,没事业心,不顶天立地。等男人真的全身心投到事业里的时候,女人又开始觉得被忽略,被冷落,不要家庭。女人,你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男人? 我彻底晕菜。
  
  “好啊,我才说了一句话,你就把我当怨妇了,我要不怨下去,是不是就妄此虚名了?”
  我突然发现女人胡搅蛮缠起来竟然可以这么振振有词,理直气壮。我不想无味儿地和她继续纠缠下去。转身,不再辩解,走开了。
  “你站住。” 小雨在后面尖叫着。
  我没停,也没回头。
  “你给我站住。” 小雨在后面哭喊起来。
  我站定身子,犹豫了一下,回过头,眼前一黑呼呼的不明飞行物砸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一躲,但还是没及时逃过。那个东西蹭了我的眼睛,撞向我身边的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我的左眼立刻有了火辣辣的感觉,透过满眼金灿灿闪烁的星星,我看见一个遥控器安静地躺在我脚下的地毯上。小雨呆呆地张着嘴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冷笑两声,大踏步离开了家门。外面空气清新,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个拿着电锯满脸泪痕的傻丫头。我闭上眼睛,贫嘴,虚滑如我一样的男人的心里竟然也泛起了酸楚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雨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看着她低头喝完牛奶,我叹了口气,说了句,“小雨,现在这样两边做,太累,我想辞了这边的工作,正式海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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