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钻心灼痛把我惊醒,一个身穿白大挂,戴白帽,额头上还戴着一个小电筒的医生,手里拿着一把被酒精灯烧红的摄子,从我鼻孔里拿出来,一股焦臭味在我鼻腔里弥漫;令人作呕,我干呕了几声,嘴里吐出几砣像鲢鱼状的血块。医生用纱布条把我鼻子堵住,感觉纱布条快抵到我的额头了,我连连给他摆手,这狗日的医生像是没懂起,继续往里塞。直到我叫痛才停手;
“医生我的鼻子咋流这么多血呢?”我用手捂住额头,额头隐隐作痛;
“你鼻腔里血管破了!这个纱布条24小时内不能扯哈。”就这么一句生冷的话。再也没有多余关照,我草他妈,像是我没给钱一样;我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头很重,四肢无力;我到厕所照了下镜子,脸色又像纸一样雪白;我心里思量为什么和王露在一起受伤的总是我?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克夫?灰暗的天空飘着零星细雨,像针尖一样扎在脸上,不仅让人有丝丝寒意,更令我清醒不少!手机响起来,我看是王露打的,恼怒的情绪像缭绕的烟幕缓缓升起,大姆指狠狠把电话掐掉,仿佛掐的是王露那张令人厌恶的冷漠的脸,电话又响起来,我索性关机,缓慢的走了一小段路感觉累得不行,气喘吁吁的靠在树上;靠着靠着就坐了下去,点上一支烟,习惯性的想从鼻孔冒烟,才发现鼻孔被堵了。想着曾经温柔体贴的王露为了一个十几万的车就变得如此冷若冰霜,何况这车还是我们共用的,犯得着吗?况且买车的钱也是我辛苦挣来的,我真担心有一天我一事无成的时候,要靠养活我,那会是一种什么样场景,我想离家出走,再也不回去,再也不愿意见到王露,远离这座城市,可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起去哪?也许真是天地之大为何没有我的立锥之地想着想着,我不禁自我悲悯起来,还有种想流泪的冲动。转念一想,王露应该不是这种人,曾经身无分文的我,王露不也没嫌弃我吗?我为什么有刚才那种极端的想法呢?再说婚后王露对我父母也非常好,请了她们好几次来成都住,父母都不肯来;她时常一个人买着营养品去看望父母,弟弟每个月的生活费全都是她一个料理;刚才那种极端的想法是不是我自卑而又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买车这事是应该给她商量,毕竟十几万块钱,不是小数目;轻轻松松,随随便便的就花了,对于她来说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的确是我做得不妥!想到这个层面,我一边抽烟,一边把手机开了;刚刚一开电话话就进来了;
“老公。。。你在哪?我到处找你!”王露着急的问;
“。。。。。。。。。。”我不知道说些啥子,况且我也说不出准确的地方,所以保持沉默;
“老公!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说句话嘛!”
“。。。。。。。。。。”继续无语,不是装深层,真不知道说啥子;
“志豪,我是爸爸,你在哪?我跟你妈刚才骂了王露!你在哪?我们都很担心你!”王露的爸爸抢过电话,给我说;我心想这个瓜婆娘,这下安逸了。把妈老汉儿搬出来,这下看咋个收场;
“。。。。。。。。”我一下懵了,更不晓得咋个说;
“志豪,乖娃娃,不要赌气,天这么冷听妈的话哈,你在哪,我们来接你!”我日她把她妈也叫出来了;
“妈。。。。没事,你跟爸回去吧,我在外面坐会就回家!”我鼻音比较重;再不说话也不好,顺着梯子下吧;
“志豪,乖。我们到医院找你,旁边的人说晕死一个人,我们找到医生,医生说你又走了,你不要吓爸妈了。你快说你在哪我们来接你。”老妈心头有点慌,说话又快。
“我没事!这个地方没路牌,你们先回去,我跟到回来。”话没说完手机就没电了,我摇晃着站起来;坐车回到家里,刚把充电器接上,电话又来了;
“老公。。。对不起我错了。你在哪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王露哭丧说,
“跟妈说了,我回家了!咋不相信人喃?”语气有点重,说话用力过大,鼻子一阵刺痛;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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