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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头上有犄角

[玄龙门阵] 亲身经历,横死过人的大学,最好不要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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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候,一直坐在石凳上的奶奶把我拉到一旁,悄悄告诉我,“孩子,刚刚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朝奶奶点点头,不敢有一丝的隐瞒。
  她叫我呆在家里那也别去,然后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走出门。虽然不知道奶奶从我的讲述中听出什么,但看到她紧张的样子,我也开始坐立不安。
  到了吃饭的时间,奶奶还没回来,爷爷叫大家先吃,别等她了。于是,留下一双碗筷在空位上全家除了奶奶都吃起了香喷喷的早饭。
  爷爷问我爸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年轻的小伙子就这么死了。”我爸也跟着叹气。
  我好奇地问他们,“你们说,谁死了?”
  爷爷捋着花白的胡子说,“就是以前和你一起玩的伙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叫沈少杰。”
  我“啊”了一声,吓坏了饭桌上的所有人,我妈骂我,“你这是发什么神经!”
  沈少杰是那年除夕同我们一起看烟花的伙伴之一。我似乎已经明白了小敏在梦中对我说的那番话的意思了。我是第二个。
  奶奶带着一个和蔼可亲的白发老人回家了,爸妈见了那个白发老人齐声问好,“徐叔”。
  奶奶一踏入家门,就在客厅腾出一块大大的空间,在上面摆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分别叫我和白发老人面对面坐下。气氛显得特别庄重,完全被奶奶hold住。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目睹着老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不放。每次我别扭地把头甩到别处看风景,就被奶奶训回来要我端庄一点,总之好不自在。
  我偷偷瞥一眼白发老人,他的外表看起来比我爷爷还要大上一辈,但健朗的身体又好像小我爷爷一辈,他拿着芭蕉叶形古扇不停地举在胸前摇曳起风。
  足足有十来分钟,白发老人终于站起身,凑到奶奶的耳边说着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爸爸妈妈和我,包括爷爷都被蒙在鼓里。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之后,奶奶又匆忙地走出门,她临走前吩咐我爸爸从她房间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我看一眼,虽然外形挺不错的,但完全不能和上次我从湖中捞出的盒子相媲美。
  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我相信一定是保护我的东西。看着这么多人围在我的身边转,顿时增加了不少人气,我更大胆起来,问爷爷,“少杰是怎么死的?”
  爷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说,“就在四天前,少杰这孩子在工地工作的时候不小心从二十多层高的大楼摔下去,摔得面目全非。”
  我想,如果少杰好好读书,考个大学,现在或许还不至于躲不过小敏第一个人的诅咒。我惋惜他的英年早逝,惋惜曾经和他一起上学放学路上的打打闹闹。现在只能成为一片回忆。
  我知道,大家刚开始一定都以为少杰的死只是个普通的自然现象,直到听了我的故事才意识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过去的。
  说到四天前,不就是我在想象出来的大楼里,这十几年来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都是第一次遇见他的那天,莫非那时候的小敏根本就不是我想象出来的?而是真正来索我和少杰两条人命的鬼魂?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把妈妈拖到一边,悄悄地问她,“妈,那个白发老人是谁?为什么你和爸都叫他‘徐叔’?难道他真是我叔公?平时怎么也不更我说一下。”我有点责怪我妈。
  “你忘记了你小时候那场怪病了吗?”我妈反问我,“去哪都医不好你,幸好有徐叔。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就是徐叔救了你。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远离他就是奶奶请来救我的道士爷爷。我爸倒了一杯茶给徐叔公,徐叔公也不客气,一饮而尽。然后招手叫我过去,我搬来小凳子坐在徐叔旁边,他用粗糙的手摸了我的额头,就像诊所里的老医生用手试探性地摸摸小孩的额头看是否发烧。
  我向他问好,“徐叔公好!”
  却被妈妈拍了一下头,她说道,“哪有怎么叫的。叫徐爷爷好。”
  徐叔公倒是挺不错的,他对我说,“也叫我徐叔就好了。听惯了这个名字。”我朝他点点头。
  奶奶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大袋东西。徐叔一一从里面拿出来,有一叠黄纸,一盘朱砂,一碗白米,一堆黄土,一对白蜡,一包熏烟,一张红布,一支毛毡笔,一瓶淡酒水,一根细红绳,一块玲珑石等等一些我甚至都没见过的古玩意儿。
  徐叔先叫我爸搬来一张四方桌摆在正门口,然后把红布套在前头,桌上对称性地立上两根白蜡烛,一碗白米和一碗酒水。徐叔把气场搞得如此隆重,只有电视上才看得到,估计以前也是这样为我做法的吧。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白蜡烛和熏烟都点燃了,大门一半开着,一半关着,而徐叔叫我坐在大厅里最光明的一面,既坐在面朝开门的一边。
  一切看似准备就绪,徐叔叫我帮他拿着芭蕉叶形古扇,接着,他缓缓地走到红布前头,口中念念有词,我却听不懂内容。只能傻傻地坐在小凳子上用古扇扇走熏烟吹过来的烟雾。
  叨念了很久,徐叔把桌子上的酒水和白米倒在倒在一碗盛过茶水的碗中,连同黄土都一起捣进去。我看得直打哈欠,又过了很长时间,徐叔才把细红绳放在水中浸泡。
  我刚想问奶奶徐叔在做什么,就被她给制止住,奶奶摇摇头并皱着眉头示意我安静。
  其实,最让我感到新鲜的就是在最后一刻,徐叔用毛毡笔沾取血红的朱砂在一张张黄纸上画了一串串根本就读不出的字符。总共画了九张,一一交到我奶奶手中。
  我以为做法应该就这么没了,但是徐叔竟然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出去,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还不允许开灯。那时候天空已经乌漆八黑,再加上农村人一到晚上就不出门的习惯,如果关上灯光,真的可以说是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徐叔最后一个出去,他从碗里拿出浸泡了一个下午的细红绳帮我绑在左手腕上,并告诫我说,“孩子,你别怕,这是根沾过茶米水的红绳,鬼魂是不敢靠近你的。”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既然鬼魂都不敢接近我,那你们别关灯啊!”我乞求徐叔说。
  “鬼魂在黑夜里出现的可能性最高了,所以我必须关灯等他来找你!”徐叔的解释让我越发的害怕,“等他出现了,你一句话都别说。”
  我越想越不对劲,徐叔这么做不是明摆着让我送我吗?小敏要是真在我面前现身了,我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我还想反抗,可是徐叔根本就不理会我,他把我死死地按在椅子上就出去了。幸好我口袋还藏在手机,我一打开QQ就看见仲伟在线上,我闲着无聊发了个哭脸给他。
  仲伟竟然发神经似的也会一个QQ表情,是一个示爱的香吻,嘴唇好大,好厚,好红,并有动感地在屏幕上跳跃。我马上想到的就是“校园宾馆”里的塑料模特。
  为什么在那里小敏会和变态女同时出现,按理说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一个是我的童年噩梦,而另一个是我大学的诡异,除非说,在他和她之间一定牵连着一条谁都不知道的线索?
  我还想和仲伟聊些生活琐事,可是,手机屏幕突然花了,我没滑动图标,它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并且从门口吹进来一道冷飕飕的阴风,我预感,小敏的鬼魂来了。
  我立马把手机关机,伸出左手腕搁在半空中,想以此挡住小敏。摆在四方桌上的碗烛都在乒乒乓乓地作响,黑暗中我根本就看不见是什么力控制它们的碰撞。
  我在心里一直默念“天灵灵地灵灵,阿弥托福,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齐天大圣,都来保护我……”直到桌上的白蜡烛自己不可思议地自燃起来,在不黑不安,又昏又闪的夜晚更显得恐怖。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突然,在蜡烛的中间,浮现出了一道漂浮不定的身躯,就像3D音像在空气中播放的的不顺畅一样,时而存在着,时而又消失不见。
  可小敏的声音却不曾停止过,他凄惨地对我说,“青山,我一个人在下面很寂寞,少杰已经在下面叫我来喊你一起去玩。”
  我遵照徐叔的吩咐,不管眼前是多么恐怖的事,我一句话也不说。但是身体已经不听话地蜷缩在一团,一把小石凳估计完全可以容得下两个我。
  小敏可能是见我没理他,发起了脾气,把桌上的一支蜡烛弄倒,把空碗重重地摔在地上。接着,无头的尸体缓慢地伸出一只早已腐烂不堪的手插向我的喉咙。
  我被吓得只剩喘气的胆了,奶奶快点出现啊,再不出来我就真要没命了!可是,结果真和徐叔的预料一样,只要我亮出手中的红绳,小敏就不自然地往后倒退几步。连着试了几次,就是碰不到我一根汗毛。
  看着小敏的鬼魂如此无助地前进几步又后退几步,活生生像是被谁给控制住。徐叔突然从门口窜进来,用手中的玲珑石砸向小敏,瞬间,无头尸体就在这间房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叔让我用他给我的古扇扇灭白蜡烛,我想都没想就照他的意思用尽全身力气扇灭了蜡烛。爸爸把室内的所有灯都开启,映入我的眼帘的是贴满半个大门的黄纸符。
  终于,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气,我看着徐叔的额头上流趟着不少汗水却还是平静地对我微笑,我知道,已经化险为夷了。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站起来,认真地问徐叔,“小敏是不是安息了?”
  徐叔拿回芭蕉古扇,安逸地扇着苍老的白发,回答我说,“不,以前我做的法就是让他得意安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又出来危害世人,今天做的法是让他转世。”
  “徐叔,你说会不会有人在利用小敏的鬼魂害人呢?”我认真地问着。
  “这个徐叔就不知道了。”徐叔说的话或许只有我能听懂,“孩子,但我想告诉你,不管是什么鬼魂,我们都不应该以他们为友。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记住人鬼殊途。”
  我不住地点点头,希望他看不出来我和晓叶的曾经。
  爸爸把徐叔送走之后,奶奶开始抱着我一直关心我有没有事,我当然说没事了。正想把手腕的红绳解下,毕竟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大男生带着娘娘腔的红线有失大雅,却又被奶奶叨念,“你这孩子怎么说了就是不听,这是徐叔留给你避鬼的,你就带着。千万别解下来。知道吗?”
  奶奶又命令妈妈把小盒子拿回去,我奇怪地问奶奶,“奶奶,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为什么拿出来又拿回去?”
  奶奶让我别管,这是大人间的事。看她从未有过的严肃,我不敢继续问下去。担心受怕了一整天,妈妈这时候才去做晚饭,可是肚子都饿扁,又哪有精力去管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今晚我不敢一个人睡,于是跑到爸爸妈妈的房间里打地铺。三个人挤一挤,总算凑出一份安全感。反正他们也乐意一家人睡在同一间房,即可以聊聊天,又能谈谈感情。
  我妈好奇地问我,“儿子,你最近有没有在学校交女朋友?”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她,“没有。妈,我还小。”
  我妈不信,硬是逼着我告诉她叫什么,姓什么,家住哪,人长啥样。我不耐烦地告诉她,“哎呦,我说老妈,你就别问这么大人的问题。好吗!真没有。相信你儿子。”
  “听说现在世界各地的男女比例失衡,男性严重偏多,你现在要是不趁早找一个回家,以后就是孤家寡人了。”我爸用这样的口吻威胁我。
  我不理会他们,早知道在一起谈这些伤风败俗的内容,还不如回自个房间,就算担心受怕,提心吊胆也要自己睡着。本来是想慢慢忘掉晓叶的,现在却越讲越伤感。
  睡着之后,我又梦见小敏,不过不再是无头尸体,而是完完整整的一个大活人和我,和少杰还在一起嬉戏玩耍。在梦之将醒的时刻,小敏跟我说了一句话,“这两天对不住了,但事情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还没到完的时候。”
  我疑惑地看着小敏,他却渐渐模糊,最后却叮嘱我一句我始终参考不透彻的话,“千万别再去了。”直到我醒来的那一刻,还久久环绕在我耳边不停息。
  奶奶早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我,我一睁开眼,她就急切地询问我,“还有没有梦见小敏来找你?”
  我本来还想实话实说的,但看到奶奶那么担心我,我一时不忍她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为我的事操劳费心,于是,骗她说,“没有,昨晚睡觉睡得最香了,奶奶我没事。”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她这才放心地步履蹒跚地走出去,手中还得依靠拄着拐杖才能平稳的行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满满的心酸涌上心头,我想只有我好好保重自己才能报答她对我的爱啊!
  起床之后,外面万里无云,风和日丽,我决定独自一人去踏青。路上,踩着一片片软软的,又绿油油的草地往后山的小山坡上走去。走到半路,我看见一个白发老人蹲在路边,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大箩筐。
  走近一看,原来是徐叔,我招手向徐叔问好,“徐叔,你在这里做什么?”
  “呵呵,我正在采药。”徐叔听到我的声音,弯着背站起来回答我,“来,徐叔这里有样东西要给你。”感觉徐叔就像是故意在这等我一样,闲话什么都没多说,伸手就递给我。
  我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上,不觉感到掌心有一股说不出的暖意。低头再仔细端详,竟是一枚细长的树叶,还泛着微黄,看似没什么用处,顶多算是个合格的书签,但却小巧精致的漂亮。我微笑的对徐叔说,“那我在这就先谢过徐叔了。”
  徐叔点点头,笑呵呵地走了。我没想太多,看着他远去,我招手大声喊道,“徐叔,您慢走。”
  在山坡上吹来的风格外的爽朗,偶尔有一两片像鱼儿一样的白云在湛蓝的天空中慢慢地游曳着,这可是在繁杂的学校所没有的惬意,更是最近一段时间内最舒适的享受。
  直到烈阳当空照,各种植物都颓废的垂头丧气,我才跟着风跑回家。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回到家中,却看见所有的人都摆着一副苦瓜脸,爸爸站在墙角看日历,全家最感性的妈妈甚至都哭了,爷爷也坐在门栏上抽着烟火叹气,唯独不见了奶奶,突然,我意识到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我抓住爷爷的手不放,问她,“你们这都怎么了,说话啊!奶奶呢?奶奶人呢?”
  爷爷不停地抽着烟,待他从嘴里慢慢地吐出一串串浓重的灰烟时,才开口和我说话,“你徐叔昨晚……唉!”
  还没说完,爷爷又叹气了,我拽着他的手使劲催他,“快说啊,怎么了?和奶奶有什么关系?”
  “你爸昨晚送徐叔回家没多久,他就猝死在椅子上。”爷爷越说越伤感,“现在,你奶奶去徐叔家看望他的遗体。”
  “不可能啊,你们别骗我了。今天早上我还看见他好好地在路边采草药啊!不会有错的!”我不相信徐叔就这么走了,甚至愿意以为是爷爷的老糊涂又发作了。
  妈妈听我这么说,显得更加紧张,“小孩子胡说什么,你徐叔昨夜就去世的。”
  我拿出徐叔早上交给我的那枚细长树叶给他们看,所有的人都以为我脑袋发热,差点都要带我去附近的诊所打一针。
  幸好奶奶及时从外面赶回家,她把我领到屋内,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徐叔昨晚为了救你,多年来本来就患有冠心病,再加上昨天又用力过度,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没来得及享福就去了!”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奶奶落下的泪水,我还是相信了徐叔已经离开人世的事实。虽然和我最先的坏预感大相径庭,但徐叔的离去也牵动了我的伤感神经。
  那么说,早上在路边彩野草的不是徐叔的人,而是他的鬼魂?但是这片树叶又要怎么解释呢?我小心地拿给奶奶看。
  “这是,这是我年轻时候送给徐叔的。”奶奶刚碰到树叶,她的手就重重地颤抖了一下,“没想到他还保留到现在。”
  奶奶沉默了好久没说话,我想既然这是奶奶的,那我还是还给她吧。可是固执的奶奶执意不接受,并对我说,“孩子,这既然是徐叔死后化作鬼魂送给你的,你就好好保存着,说不定以后会用得着。”
  徐叔走后没几天,奶奶都像没魂似的只呆在家里不出去,话也不说,平常只有吃饭的时间点才聚在一起聊两句。爷爷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看到奶奶如此的伤感,我反过来安慰奶奶,“奶奶,您就别伤心了,徐叔走的一点都不痛苦。这是多难得的事啊。”
  我想,徐叔生前救了我两次,死后肯定也不会害我的,即使早上的鬼魂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于是,我把细长树叶放在钱包里当财运符,而红绳还一直系在手上当我的护身符。
  只一晚,我就被爸妈赶回自己房间去睡。倒也自在,免得再被严刑逼问情感的问题。
  虽然看似很多事情都圆满地解决了,但我的心就是横不下来,这种感觉,让我安稳觉怎么也睡不好。于是,偷偷跑到前院抽烟,因为我家人都不让我抽烟,所以我只能偷偷地行动。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家里的楼梯还是木质的,每踩一下,都会发出“吱吱”的粗糙响声,因此,我只能像老鼠似的小心翼翼地悄悄下楼,尽量不发出一点多余的杂音。这可是大夏天,等到跨到门口,已经大汗淋漓了,早知道这么辛苦,还不如他妈地不抽呢。
  但既然都下来了,也不能亏待了自己。我聪慧后门出去再绕到前院,心无杂念地点燃烟头。
  农村的黑夜比城里来的更快,也更黑。因此,星星在这里一般都会多的猖狂。随手一指,就是十几二十颗堆在一起比赛发亮的程度。
  突然想起了,我和晓叶也曾经在学校数过星星,而现在只能深陷回忆中。不知不觉,一支长长的红“七匹狼”都被我吸到手指处。
  大半夜的,黑灯瞎火的,什么都见不到。原本我还想再来一支,可是,竟然被我瞧见不远处也有一点星光,估计也是哪个在床上辗转反复却无法入睡的寂寞哥吧。
  我家的前院是用篱笆圈起来的,篱笆内会栽一些桃树等,而寂寞哥的烟星就在篱笆外十几米。既然都在附近,我想总算是邻居,就想过去和他打声招呼。
  手机还在卧室充电,可是家里的地形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熟,闭着眼睛都知道上到了哪个台阶。于是,我一步步慢慢地摸索着前进。直到一只手碰到桃树叶,我却见不到烟火光了。
  卧槽,谁他妈耍我啊,见我就躲。够倒霉的,还是上楼睡觉吧,下来遭什么罪啊真是的。但是没想到,我刚要转身回去,篱笆外就传来一声沙哑的陌生的男性声音,“好久不见了,青山。”
  不像是隔壁小李的声音,想了好久,实在听不出来,我好奇地问他,“你是谁?请问我认识你吗?”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了,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烟花的!”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显的厚重而不舒服,“自从初中你去市里读书,而我只能去广东打工,从那时候起,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了。”
  听他这么说,一定是我儿时的玩伴,于是,我使劲地在脑中挑选一个个适合的人选。可是,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像,绞尽脑汁,还是毫无进展,一无所获。我想让他给我个提示。
  “好吧,青山,你别猜了,我告诉你吧。”我屏住呼吸认真地听着他说出关键,“其实我是少杰。”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要么就是面前的寂寞哥在子虚乌有。我警告他说,“朋友,烟可以乱抽,话可别乱说,我那个好兄弟都死了,你还拿他开玩笑。”
  寂寞哥笑了笑,之后才对我说,“这不是重点。今天是我的头七夜,所以我才能回家看望我们的家人,顺便站在这里要告诉你一些事。”
  我当然还是持不相信的态度,但想知道他骗我的目的,将计就计问他,“那你说说看,你来这里是为了告诉我什么大事?”
  “兄弟,借个火。我打火机忘带了。”寂寞哥一下子就从篱笆外穿过桃树伸进一只展开的手,他的这个举动这使我更加确定,他一定不是少杰,听奶奶说过死人是不能穿过桃树的。
  我从口袋掏出打火机,递到他的手中,不一下,又见一火星。还没等他把打火机还给我,我就忍不住问他,“你不是说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知道你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是沈少杰,但有一件事,你必须相信。”寂寞哥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将来如果能碰到一个脸上长红斑的中年妇女,一定都要跑。”
  我疑惑不解,看着发光的烟头问他,“你在说什么?为什么?”
  寂寞哥不说话了,而是重重地吸了一口烟,把原本的四分之三都吸走,然后默默地走了。留我一个人还在篱笆里抓耳挠腮地思考。
  “喂,你还没把我的打火机还给我。”看着他的烟头越飘越远,我最心疼的是陪伴我多年的打火机就怎么被他拐走。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边走上楼,边思考寂寞哥说的话,他说脸上有红斑的中年妇女。我突然意识到,他说得会不会就是红灯笼饭店里的血胎记女服务员?不要他说,现在我只有一想起她的声音,我就后怕,更别说接近她了,非避而远之不可。
  躺在床上,我还是睡不着。我想到整个村子只有我一个人考上我就读的那所大学,陌生人应该没有人会知道我学校的事才是。就算是我爸妈说出去的,可是我对关于红灯笼饭店的女服物员只字未提。这就更奇怪了,到底刚刚的神秘陌生人到底是何方来历。
  既然他敢他说是少杰的鬼魂,我明天就去他家揭穿他冒充少杰的谎言。
  大概又在床上挣扎了一个多小时,在三四点钟的时候,我终于还是艰难地入睡了。不过只睡了四个小时,第二天一早,太阳刚上枝头就被妈妈喊醒叫去吃早饭。
  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我为了能早点去少杰家,还是抑制住臭脾气,乖乖起床洗簌吃饭。
  谁知道,我刚要出门,奶奶就把我叫住,“青山,大热天的,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少杰家看看,自从他死后我还没去祭奠过他呢!”我实话和奶奶说,希望她能理解我对失去好兄弟的惋惜。
  “别去。”可是奶奶却表现出了百分比的不谅解,“你最近体质这么虚,要是再去见已逝的人。现在徐叔又不在了,我不知道还要怎么救你了。”
  “奶奶,这样您就过于迷信了。”我向她解释我的看法,“人都死了,您想太多了,我祭拜一下就回来,很快的。您别担心啊!”
  奶奶脸色说变就变,“你这孩子怎么说什么都不听,叫你别去就别去。”说着她就把握往屋内拖,还叫上我妈妈好好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才回家不到五天,竟然被全家软禁到足不出能出户,要多心酸就有多心酸。但我不怪奶奶,我知道她这么做是在保护我,这个家族唯一的血脉。
  于是,整整两天,即不能抽烟,又不能喝酒,口渴了还得喝茶,剩下的时间我都在看电视中无聊而又寂寞地度过。可以说,我是用煎熬的心情等到了归去的那天。
  临走前,一家人都来送我到路口等车。妈妈特地从隔壁村买来一大袋最新鲜的水果,爸爸不停叮嘱我,“钱不够要跟我说啊!”一切都温馨的我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只有奶奶一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晚上尽量别出门了,更别一个人走夜路。如果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想到给家里打电话。知道吗?”
  他们为我准备的东西太多了,全身就只剩下头没提着东西。于是,我使劲地点头。
  一辆客巴终于还是不紧不慢地开过来,我刚踩上第一个台阶就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我走了啊,你们也赶紧回去吧。别再送了啊。”
  在路上颠簸了很久,才来到镇里的动车站。安检的机子上几乎载满了我的大包小包,格外醒目,也格外尴尬。等一上电梯,我就飞一样逃离笑取我的人群。
  又是花去了一个小时,我回到了已经给我内心造成满目穿孔的学校。经过门口时,迎接我的是一个崭新的目光,原来的老保安换成了一个更有活力的年轻人。他每见到一个同学都会慈善地微笑叫点头表示欢迎。也同样如此招待我。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3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想到这么晚来学校竟然是第一个回宿舍的人。我一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像是腐烂的尸臭,又像是阉坏掉的臭鸡蛋。我急忙把室内所有的窗都打开,外面清新的空气带走了一部分怪味我才敢把手中的东西放地上。
  我就奇怪了,七天不在,宿舍怎么就变成了恶臭加工厂。一定是老鼠什么的小东西死在里面。我一定得把它清除出去。
  说干就干,宿舍没有口罩,我只好把餐巾纸撕两个角,把撕下来的部分揉成一团塞进鼻口里,然后拿起扫把往床下把杂物都一一扫出来。
  这个各个击破的办法果然就奏效了,我分别在三个床铺低下扫除了四只死老鼠,而且每只死掉的老鼠身上都缺了好几块肉,就像是活活被撕碎痛苦而死的。
  别说臭味了,就算是看着这些老鼠的尸体,我都要吐了,我赶紧眯着眼睛快速地把这些臭东西扫进黑色塑料袋中,并再套上三层避免味道外扬。好像都忙完了,其实不然,我的手还没清洗呢!
  我先用沐浴露把表皮肤洗了三遍还是嫌自己脏,再用洗发露把汗毛也洗了三遍总觉得洗不掉怪味。洗的我十根手指头因为渗透压失衡都褶皱了,却因为心理作用还在不停地清洗。
  过了很久,放在下腿口袋的手机响了,这时候我才恋恋不舍的擦干沾水的双手,掏出一看,是妈妈打来的。我接起来就说话,“妈,我到学校了。你放心吧。”
  “青山,是我,奶奶。你到学校就好。记住你去学校之前答应奶奶的话啊!”原来奶奶用妈妈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现在才三点多,我知道你在家睡得不好,现在可以小睡一会儿。”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跟奶奶说知道了,又和妈妈闲聊几句,她还是至死不休地命令我“下次回来要带个清除漂亮的妹子回家”。就这样聊着聊着,我终于忘却了一直以为还未洗干净的双手。
  不仅仅因为在家没睡好,更是路途的疲劳,一挂完电话,我就爬到床上想安安稳稳地睡一场。可以,还没等我入睡,文斌就破门而入,我被他嚣张的脚步声吵的有些恼怒。
  “青山,你这么早来啊!”还没等我开口骂他,文斌就先问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臭的怪味啊?”
  可能是我第一个到宿舍,闻久了,反而习惯了这个味道,所以为察觉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我不耐烦地说,“没有啊,你别吵我睡觉啊!烦死了。”
  我还以为文斌之后我就能睡上一觉,可是仲伟海鹏他们竟然一个个接踵而来,而且一进门的第一句都和文斌一样,“宿舍怎么有股怪味?”我都有些应接不暇。
  直接向他们解释说,“我第一个来宿舍,刚开门的时候闻到味道比现在重多了,要不是我他妈不辞辛劳地扫除这些死老鼠,味道可想而知。”
  文斌伸出一只手,比出来一套“very good”的手势,我自然而然地欣然接受。但是大家摸不着北的是这些老鼠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死的?我把我的想法说给大家听,“我觉得很可能是猫,因为猫爱吃老鼠肉。”
  “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宿舍有猫跑出来?”文斌见我摇摇头,立马反驳我的谬论,“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走之我把所有的门窗都关好,老鼠还有可能呆在宿舍,但是,我绝不可能看不见体形较大的猫的。”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难道是老鼠自相残杀?”仲伟又说出了一种别具一格的观点。但我们各个都对他面面相觑。除非老鼠疯了,不然不可能互相撕咬到死。
  突然,海鹏坐在椅子上大叫,“快看,那里有猫脚印。”
  我们其他四个人顺着他声音的传播方向齐刷刷地看去,果然在放垃圾桶的角落里藏着三四朵梅花印,没错,这就是猫脚踩出来的印。
  我走过去用食指轻轻沾一下梅花印放在鼻子间闻了闻,是泥土,而且我能十分确定就是学校林荫小道尽头那条土路上的泥土。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么说那些死老鼠果真是被猫给撕咬至死的,但是现在却找不到猫的踪影,我想到每个人除了我一进宿舍的第一句都是“宿舍怎么有股怪味”,实在不想往那方面想,我说,“可能那只猫也死在我们宿舍,大家到处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于是,全宿舍动员运动开始了,文斌负责床底下的侦查,仲伟和智勇则分别包去厕所和阳台,而我默默地把所有人的柜子,抽屉等等一一翻开。只有海鹏一人独自坐在原位一动也不动,手中拿着手机聊天嬉笑,还插着耳机屏蔽我们的声音。
  我有些看不过去,凭什么我们都在为宿舍卖命,他却宠辱不惊地不为所动。最终我们四个都毫无结果,这更加激起了我的怒火,我拍着海鹏的后背,问他,“你坐在这很开心嘛!”
  他摘下耳机还笑呵呵地问我,“什么事啊?”
  火药味十足,就等我出手了!没想到我刚要伸手使出全力时,就被大伙遏制住了,海鹏还一脸疑惑地骂说,“你想干嘛,神经病。”
  我方正是再也受不了了,警告他说,“小子,你最好识相点,全宿舍都在忙,就你在玩。”
  舍长文斌出来主持公道,“你们一人都少说两句。”
  我原本以为文斌会站在我这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照他的说法来看,就是我爱和以逸待劳的家伙吵架,操。我踢开门就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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