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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雷立刚

小煎熬——我在川大南门外开火锅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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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0 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少看小说,但雷老师在这发的几部小说都看了,觉得离我们很近。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朋友们支持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keyibuxing 发表于 2012-5-20 21:3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很少看小说,但雷老师在这发的几部小说都看了,觉得离我们很近。


能让不爱看小说的朋友看小说,这是对我很大的鼓舞。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是小 发表于 2012-5-20 21:0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可以哦

谢谢老兄经常支持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23: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jwyl 的帖子

总共估计50章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23:1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翺翔之梦 的帖子

创业的艰辛,很值得写,因为无论创业成功与否,过程都比结果更可贵.当代的写者如果不去书写,是对时代的漠视.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23:15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俺发帖太多,所以实在无法每位都回复到,请大家多多谅解。
我只能用努力发出具有一点水准的帖子,不浪费大家看帖时间,作为我的目标。努力更新帖子,以谢谢大家。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23:16 | 显示全部楼层
 12

  那之后没多久,老同学圈子里,就传开了石落与米小佩谈朋友的事儿了。感情丰富的马前进为此还专门病了一场,仿佛不病一场不足以纪念他那无疾而终的单方面初恋。
  在他病中,我拧着一袋水果,专门去看望他。他半躺在寝室脏乱不堪的床上,当着我的面写出了上面这首《风车》。

  “我试图向你裸露的一切”,然而“风车在两棵树之间孤单地转回”,像“飞去来器”一样,马前进的感情在空中转了一圈,还是转回了原处。更不幸的是:“忧愤出诗人”,马前进向着诗人这个堕落的坐标,又大大地迈进了一步。
  这首《风车》,在后来被证明成为了马前进早期诗歌的代表作。在更后来,甚至得到了诗歌前辈猛将兄的赏识。
  在猛将兄洋洋五万余言的雄文《中国现当代民间诗歌回顾与展望》中,专门用足足十五个字,提及了马前进与他的《风车》。这令马前进感激涕零,从此引猛将兄为知己,自投门下,并以书相赠,以酒菜相请,渐渐与猛将兄攀上了关系。

  猛将兄有一个人所皆知的爱好,就是欣赏和接触美女。甚至于,谁在某处看到了养眼的美女,只要给他通风报信,他都会十分高兴,施施然前往一验虚实。
  我想,幸亏猛将兄没有高衙内的权势,也幸亏我们的如今的社会比北宋要和谐许多倍,否则,不知多少良家妇女,将被猛将兄染指。

  马前进跟着方纵、石落来我的火锅店之后,为了给我拉来更多生意,将猛将兄也介绍了过来。
  在2006年初,经营开“小煎熬”之前,我一直不喜欢读现代诗。看文学杂志,看到诗就跳过去;上网,遇到诗歌论坛就开溜。
  所以,在很长时间里,除了语文教科书中被选为课文而不得不看的诗之外,任何现当代诗人作品,我几乎都没读过——所以,绝大多数知名或不知名的诗人对于我的耳朵而言都完全无效。

  我开“小煎熬”的那段时间,由于马前进不时带着诗人出没,我一般都习惯性地说“久仰久仰”,但其实,多数时候都是我第一次知道他那么个人。
  当然,猛将兄我还是知道的,谁叫作为诗人的他写的歌舞剧《霸王别鸡》那么有名呢?因此,我对他说的“久仰久仰”就显得较为真诚,这让猛将兄十分高兴。
  但猛将兄更为高兴的是,他在来“小煎熬”时经过了我隔壁的诊所,在0.001秒的时间里,便发现了那里有一个美女,而且穿着护士服。
  “那个小妞挺漂亮啊,就是那里的护士吧?” 猛将兄小声问我。我说,“是的,那小妞叫简芳,猛将兄真是目光如炬啊。”这么说着,我心里却突然地感到几分不高兴起来。

  我的“小煎熬”火锅店,左边的铺面是个摄影工作室,右边的铺面则是个诊所。

  2006年1月的最后一天,应该接近中午的时候,我正在收拾火锅店,突然,看到两个女孩子一边往我店里张望着,一边迟迟疑疑地走了过去,根据多年窥视美女的经验,我仅仅晃了一眼,就得出结论:两个女孩都挺漂亮。而且,仅仅在零点零一秒钟之内,我还做出判断:高点的那个气质更好一些。
  高点的那个大约一米六五,上穿一件黑衣服,下面是条鹅黄色的皮裙,她的头发扎成一个紧密的小团,翘在后脑勺,这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子处理头发的方式。
  矮点的那个,一米六零左右,身材其实也不错,但是不知问题出在哪里,打扮得让人总觉得有些不协调。那一瞬间,我非常希望她们能进来,然而,她们只是张望了一眼,就过去了。
  大概二十来分钟之后,她俩又从我门边走了过去,矮点的那个还提着菜,高个儿女孩在即将走过去的时候,往回张望了一下,正好与我的目光碰在一起,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我立即面露热诚的微笑,表示善意,见到我笑,她也就笑了一下。
  “进来看看吧。”我冲她俩说。
  于是她俩进来。
  多数时候,人如果不说话,你很难看出其深浅,但一说话,几句之后,大致能了解个基本状况。这两个女孩子,打扮虽然都成熟时髦,但开口说话,立即露出天真来。

  “天哪,我们刚才经过时就想,你的火锅店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杯子”,高个儿女孩子拿起一个杯子,说,“我也最喜欢攒杯子,都有好几个了,但看到漂亮的,还是忍不住要买。”
  就这么搭上了话。她俩几乎可谓毫无防人之心,有问必答。很快我知道了,高点的那个叫简芳,矮点的那个叫马凤丽。她俩刚刚应聘到酒吧隔壁的“致正牙科”当护士,才来两天。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23:16 | 显示全部楼层
 13

  在2006年1月的最后这天,当简芳和马凤丽第一次走进我的“小煎熬”时,我无从预见自己即将和她们中的一个,发生一场撕心裂肺的爱情。
  当时,我更多的只是年轻男人天然的接近漂亮女孩子的本能,至于接近到什么程度,接近她们中的哪一个,我都还没有认真考虑。
  不过,我没有原由地更喜欢简芳一些,尽管,马凤丽是成都中医药大学毕业的,具有大专文凭,而简芳,仅仅是中专。

  “你真的是成都中医药大学毕业的?”记得我当时这么问马凤丽,“那怎么到这种私人诊所来当护士?”
  马凤丽眼睛一翻,说:“你未必不晓得现在大学生毕业工作有多难找?”说完,突然哦了一声:“糟糕,我们还拿着菜,要赶紧做中午饭呢!”原来,当时,她们是去菜市场买菜,回诊所自己做午餐,恰好路过我门口。
  马凤丽转身就走,简芳也就跟着出去了,没有忘记礼貌地向我点了点头,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两天过后的夜晚,8点半钟,她俩又来了。
  马凤丽一进来就嚷嚷说:“今天下班早一些,我们回去也没事,干脆来你这里吃顿火锅,照顾你生意哦。”
  “那好啊,谢谢哈。”我说。
  那天人不多,我正愁生意清淡,她们过来,使我心情大为变好,不过,我也知道她们工资很低,不忍赚她们的钱,拿定主意,只把成本赚回来就够了,她们也不容易。

  我从小就喜欢和美女说话,此刻自然坐在一旁,陪她们闲聊,不时说几个笑话,调节一下气氛。我很快发觉,简芳尽管知识面不如那些大学女生们广,但她特别有悟性。理解能力很强,一些笑话,别人还没弄明白,她已经会意地笑得浑身轻轻颤动。
  我说的并非黄色笑话,但她的身体是如此流畅地颤动着,竟给我一种我正在说黄色笑话的快感。

  于是,我让她们做一个超级搞笑的心理测试题。题目如下:
  有一条很深的河,你必须过去,有四种办法。
  A,走索桥过去,但索桥有50%的可能性会突然断掉,你将死去;
  B,抓住河上的藤条荡过去,但藤条有50%的可能性会突然断掉,你将死去;
  C,骑河上鳄鱼过去,但鳄鱼有50%的可能性会吃了你,你将死去;
  D,向河边一个丑陋古怪的小精灵问路,但精灵有50%的可能性会指一条死路,你将死去;

  对于此题答案的选择,一直是让人捧腹的笑料之一。多数人会选A,那意味着他们拥有正常的性取向;而选D,意味着变态的性取向;至于选C,则意味着冒险的性取向,最后,选B,意味的是激情澎湃的性取向。
  我第一次做这题时选的是B,而那个夜晚,简芳选的也是B,马凤丽选的则是C。

  记得我公布测试结果时,她俩都脸有些红起来,“什么测试题呀,我们可没想到是测试这个的。” 简芳嘟哝着说。夜色渐深,她俩准备走了,算帐的时候,我本来只收她们四折,但她们异常坚决地不同意,几乎要面红耳赤起来,最后我只好收了八折。

  那个晚上之后,每到夜晚八点半至九点之间,我总要坐在小煎熬门外去,因为在那里可以看到简芳她们下班取自行车离开。
  她们工作时间的确很长,从上午九点一直干到夜晚八点多,然后打扫诊所的清洁卫生。一切弄完,早则八点半,晚则九点有余。

  有时,我和马前进他们一起坐在火锅桌前喝酒的话,一看到简芳走向自行车,马前进就大声喊:“美女,下班了?”
  简芳开始很不乐意,曾在白天专门郑重其事地找过我说:“你让你那朋友别乱喊了好吗?”我说:“你确实很漂亮了,是美女啊,他没有乱喊嘛。” 简芳没再说什么,走了。
  那以后,我也加入了大呼小叫的阵营中,她每次都会不好意思地白我一眼,然后低头推着车离开。

  我就这么嘻皮赖脸地和简芳渐渐熟悉起来,一两个星期过去,已经像老朋友一样随便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简芳了,没事就爱踱到“致正牙科”去。每次去,马凤丽就嚷嚷:“简芳,有人来找你了。”
  马凤丽长着一张狐狸脸,笑起来有些媚,但并不水性杨花,时常将其男朋友挂在嘴上,她的男朋友是高中同学,也在成都打工。“他不怎么样,也不帅,但他是最适合我的人,” 马凤丽经常上升到哲学高度地说,“最适合自己的人才是应该在一起的人。”
  每当她这么说,我就赞扬道:“怪不得是大学生,确实有思想!”。
  马凤丽便做出用脚踢我的姿势,说,“又挖苦人。”
  稍一接触,即可发现其实马凤丽是个没多少心眼的人,甚至可以说头脑简单、思想幼稚。有趣的是她自己却总以为自己很有心眼,平时爱占点小便宜,并且总是以为谁都没有发现。大家也都不说破,觉得她蛮好玩的,像是樱桃小丸子。只要一逗她,她的话就会像倒豆子一样倒出来。

  而简芳,则素来沉默得多。随着交往的深入,在越来越了解之后,我发觉她远不像第一天所看到时那么胸无城府,而是一个内向的、有头脑的并且头脑很不容易发热的人。
  然而,尽管如此,简芳的心计却并无坏的动机,仅仅是自保而已,并不具有攻击性,因为她天然有一种纯良。有这例子为证:

  一次,她忽然整天神色不安。我问她怎么了,她犹豫之后告诉我,在他们老家,城市小,没有公共汽车,所以她对成都公交车里的状况不怎么了解。成都公交车里的椅子一般是蓝色的,并且,在前排总有几个红色的椅子,那是“老弱病残专座”,这些,她都不太清楚。
  “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去座红色椅子的”,简芳说。
  我不禁笑起来,说:“就为这么点事儿啊?那些座位,名为‘老弱病残专座’,可是,从来都是什么人抢上就什么人坐。”为了宽慰她,我还特意强调:“我就经常坐。”
  可是,简芳没有因此就轻松起来,她接着告诉我:“你知道的,这些天,我们诊所特别忙,我工作量特别大,累着了,当时我在车上直打旽,眼睛都挣不开,朦胧中,听到售票员反复说,‘坐红椅子的同志请给老年人让座啊’,我没怎么注意到自己坐的是红椅子,又实在困得要命,所以就没理会。”
  “无所谓,我反正从来坚决不让座的。”我继续宽慰。
  “可是,下车之后,我突然回忆起,当时我旁边似乎是站了个老年人,售票员反复在我说的那话,实际上是在专门针对我的,在提醒我”,简芳却一点也没有高兴起来,“不过我到现在也不能肯定,当时我是不是坐的是红椅子。”她这么说着,几乎要流出泪水来。
  我心里刹那间充满了柔情,她太善良了,所以她的心计只是一种草食动物的机灵,就像敏感的小鹿一样,时时想着保护自己,可是,这个世界到处逡巡着肉食动物,草食动物永远防备不了肉食者的侵害,它们防不胜防。
  那一刻,她的肩膀微微地抖动着,让我很担心在这残酷冷漠的世界里,她能否独自坚强地好好生活。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14

  之后的日子,我经常与她们俩聊聊天,说说话。火锅店上午是没什么人的,一般我是去采购一下食材,并让店员准备一下菜品。中午开张,通常不会有几桌,下午的五点之前的时光则更是缓慢而冗长,一般要到五点半之后,才逐渐忙起来。因此,一天的多数时间,我实际上都没多少乐趣,与她们说笑,成了我一大享受

  为了能和简芳多说说话,我还与“致正牙科”诊所老板王致正交上了朋友。他喜欢下围棋,我是业余三段,生意不忙的时候,我们就切磋棋艺。
  通常都是我到“致正牙科”去,自顾自一屁股坐下,厚着脸皮向简芳讨杯水喝。多数时候简芳都会积极地用小纸杯给我装一杯纯净水,她很忙的时候,偶尔也会皱一下眉说:“就不晓得从自己酒吧里端杯水来!”而那时,王致正总是打圆场说:“简芳,人家雷燎就爱喝你的水。你看,马凤丽端来的水他喝都不喝。”

  如今想来,王致正是个很不错的个体老板,和人们通常想象中那种奸诈、色迷迷的小老板形象十分不同。
  在开酒吧之前,我基本没深入接触过生意人,因此就像很多人一样把小老板一律妖魔化了。实际上,就像其他许多行业一样,也是因人而异的。当然,多数小老板都有占小便宜、嫉妒心强、虚荣心强等等毛病,不过话说回来,谁又没有这些毛病呢?

  比如,小煎熬左边铺面那个摄影工作室的小老板张培德,以上毛病就特别明显。
  张培德是个离婚两次、自学成才的摄影师,估计有五十岁了,很瘦很高,有些谢顶。或许因为不爱洗澡,浑身总是散发着一股隐隐约约的臭气。他还爱当众擤鼻涕,先是鼻腔一声巨响,随后用手一抹,再扬手一挥,空中出现抛物线一条,最后,地板上“叭”地一声响,表示整个程序圆满结束。
  张培德有两个爱好。一是爱谈哲学,初认识的人乍一听,往往会被他玄而又玄的理论镇住,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但只要多听几次,便会发觉他永远在重复几个观点,全无新意,听多了也就烦了;
  第二个爱好是好色,本来,男人好色不是罪,但问题是,过于好色,就叫“急色鬼”了,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挨饿的饿鬼,吃相难免不雅,“急色鬼”一谈起女人来,那种调调让人很不舒服。好色到让人厌恶的地步,确实也不容易。

  张培德性欲亢奋,时常大声邀约相邻商铺的小老板一同去郊县找小姐。不过通常都没人应邀,其实,多数人并不是因为道德上的考虑,而是因为我们这几家商铺生意都不太好,大家成天为钱所困,保暖都未解决,谁有空闲去思考淫欲问题呢?
  他只好单枪匹马,当风月独行侠,仿佛为了故意馋馋我们,每次他一回来就大谈体会,直谈得唾沫横飞。但是,我和他对女人的鉴赏角度通常都不一样,所以他的描绘几乎对我毫无诱惑。

  他喜欢那种精瘦的女人,并反复强调“瘦人性欲强”,我喜欢丰满的女人,对他每次指着的从楼下走过的所谓美女,一概嗤之以鼻。
  不过,对于简芳,急色鬼像我一样同样给予了高度评价。就这么个不入流的老男人,也对简芳虎视眈眈,当真令我不爽。
  一次,简芳走过的时候,张培德本来正和我说话,立即停了嘴,行了个注目礼。简芳进诊所之后,他才扭过头来,对着我,喷着明显的口臭说:“唉,这个女子,屁股又大又结实,搞起来肯定好过瘾。”
  我不太高兴他总那么垂埏三尺地谈简芳,于是抢白他:“你不是喜欢瘦肉型吗?马凤丽就瘦。”
  张培德说:“简芳是没马凤丽瘦,但腰细,腿长,屁股大。马凤丽么,是更苗条点,其实也不错,你看她那狐狸脸蛋儿,性欲肯定更强。”
  “靠”,我说,“你那么关心别人的性欲问题干嘛。”
  “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喜欢上简芳这女娃子了,小兄弟啊,怪不得今天你老戗我”,张培德狡猾兮兮却又语重心长地说,“你可得抓紧啊,盯着的人多着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第一次有了点危机感。
  但我还是拖拖拉拉地,直到2006年3月初,才对简芳说“喜欢你”。当时,王致正医生的朋友老明出现了,老明是搞IT的,收入水平不低,三十七八岁了,一直没结婚。他和王致正是中学同学,大学考的是中国科大,很不简单,研究生毕业后,一直在光大银行搞与计算机有关的工作。
  老明来看望王致正,无意中看到了简芳,那以后,老明就成了“致正牙科”的常客,每月居然来洁牙两次。谁都看到出他是冲着什么来的。马凤丽又像当初对我那样,一等老明出现,便嚷嚷,“简芳,有人来找你了。”

  这使我的危机感进一步加深,决定向简芳表白。那些天,流行一首歌:《江南》,我的火锅店里常放的也包括这首。
  简芳不擅唱歌,但喜欢听,有时,简芳在她忙碌工作中短暂的休息空隙里,到我的小煎熬里听《江南》。她总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的小椅子上,那样子可爱极了,听完这首,她总是立即就走,口里说,“王老师该找我了。”

  一个下午,我放《江南》时,简芳又过来听,她戴着纯白的护士帽,大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玻璃门,整个人显得寂寞、安静、简单、柔弱。我的心莫名地柔软不已。我把音响按了个暂停,想严肃地对她说,“简芳,我喜欢你。”
  可是,我一按暂停,由于音乐突然停滞,简芳明显地吃了一惊,眼睛里流露出如同小城市里的人陡然看到摩天大楼时那种慌乱的神情,我无法确切描绘出那种神情,但其中流露出的憨态,使我忍俊不已,尽管仅仅是一瞬间,我依然笑了起来,边笑边说,“简芳,我喜欢你。”显得很不严肃认真。

  对于我那表情似乎有些嘻皮笑脸的表白,简芳没有明确的反应。她沉默不语,既不拒绝,也不点头。不过,她显然没有特别的惊诧,想来在她一生中早已见惯了男人的表白,早已炉火纯青地掌握了熟练的应对之策。简芳的不置可否,让我有些失去方向,找不着北。
  不过,那之后,简芳白天来火锅店的次数更多了一些。一个下午,王致正出去了,简芳就溜了过来,居然教我做“泡沫红茶”,看着她娴熟地做着“泡沫红茶”,我突然有些疑惑,她怎么会做这些呢?这个女孩子,或许不像我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发表于 2012-5-21 09:3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是小说啊

发表于 2012-5-21 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厉害啊!创业青年

发表于 2012-5-21 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文采不错。挺好的。
发表于 2012-5-21 14:4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小是小 的帖子

写得好长哦,看不懂

发表于 2012-5-21 15:36 | 显示全部楼层
搬个板凳

发表于 2012-5-21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川大南门外开火锅店的故事

 楼主| 发表于 2012-5-21 20:3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八目鱼游戏 的帖子

是小说,真实度85%

 楼主| 发表于 2012-5-21 20:33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我埋头发帖子哈

 楼主| 发表于 2012-5-21 20:34 | 显示全部楼层
15

  那些天,我学会了唱《江南》。有时,简芳过来,她帮我收拾一下火锅店零乱的吧台,我就在吧台旁边,一面整理音乐歌碟,一面哼唱《江南》给简芳听。
  那时候,我们都感到了一种平静的甜蜜。

  一次,简芳说我的杯子都太脏了,非要帮我洗。我说,别把你的手弄脏了。简芳笑了一下,说:“我可不是你们城里那些娇气公主,在诊所,比这脏得多的还不是我们洗,这算什么。”
  于是她就洗开了,我站在她后面,看着她美好的身影,心想,她愿意帮我做这做那,说明她其实也喜欢我,可是,或许她也不敢肯定我们的将来,所以她又很犹豫。
  这么想着,我决定快刀斩乱麻,早点用实际行动使她不再犹豫。所谓使女人不再犹豫的实际行动,无非就是造成身体适当接触的既定事实,比如抱一把、摸一下、吻一口之类,只要她不严重反抗,也就等于接受了彼此关系的进展。

  于是,当简芳要从涣洗间出来时,我堵住过道,想抱住她来个“强吻”。简芳说,有客人来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耍诈”,回头看了看,并无客人,但简芳已经趁机像个小兔子一样,从我身侧擦了过去。

  我很懊恼,深感操之过急。然而,就在我以为简芳会生气不理我的时候,她又来帮我收拾了一次。这使我更加觉得她并不简单。
  我知道,漂亮的女孩子步入青春期之后,由于各种各样的男人怀着相同的目的用不同的手段接近她们,导致她们奇货可居,长期处于卖方市场。更严重的是,美貌女子从性发育完毕开始,就有机会在公开场合或是在私下里,欣赏到各种男性的求爱表演,很快就会无师自通地掌握了男性的弱点,因此漂亮的女人善于应对男人,她们的天然优势已经决定了她们可以在男人的丛林里进退自如。当然,这多是咱们这些鲜廉寡耻的男人们给惯出来的。

  可是,简芳的纯朴却让我忽视了以上事实。如今,冷静过来,我问自己:那么,简芳呢?我已经知道,她满24岁了,对于女孩子而言,这并非一个过于年轻的岁数了,以她如此的美丽,怎么可能在如今这个年龄依然不懂得驾驭男人呢?
  如此一来,她对我,究竟是喜欢,还是仅仅基于美丽女人一种习惯性的对于男人的若即若离呢?这又让我疑惑起来。

  一周之后,中上,我偶然看到简芳从一辆小车里出来,显然,有人专程开车送她。而这个人,要么是她的朋友,要么是追求者。
  这使我突然有些气馁。是啊,简芳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成功男士”阵营中的追求者呢?而我,与那些成功男人相比,的确有些硬不起腰杆来。那一阵,流行一段顺口溜,说的是不成功的男人有四个基本——

  交通基本靠走,
  通讯基本靠吼,
  治安基本靠狗,
  娱乐基本靠手。

  打量打量自己,这四个基本,我基本符合,不禁有几分黯然。尽管搞盗版碟挣了点钱,可远远算不上大数字,何况多数积蓄已经砸在了火锅店“小煎熬”里,口袋里并不宽裕。
  尽管,我从幼年时代起,就从不以经济实力来衡量自己和他人,我天生是那种孤芳自赏没把富翁放在眼里的人。
  但是,我知道这世界多数人是以经济实力来衡量一切的,我没有能力挑战这个衡量标准,也没有能力躲避开所有以之为标准的人,因为他们是绝对的大多数,躲到哪里都躲不掉的。
  所以,我时常感到一方面蔑视金钱至上的游戏规则,一方面又因自己不够富裕而略带自卑。哪怕,那种自卑多数时候是以自傲的方式表现出来。

  那天看到有人送她上班之后,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纯属自作多情,自尊心颇受打击。
  正如那些英雄们历来化悲痛为力量一样,我化自卑为自傲,不再对简芳热情了。简芳意识到了,一天,她专门跑过来,问我为什么好几天不理她。
  我说:“你有小车护送,要我理干什么?”
  “就为这点小事生气呀?” 简芳说,“那是我表哥。”
  “亲表哥?”
  “是啊,亲表哥,不过,那车也不是他的,他碰巧借了个车,就送我过来了。”
  “你真怕我生气?为什么?”我问。
  “……” 简芳小小声音地说,“谁怕你生气了呀?”
  我大起胆子,一把捉住她的手,厚着脸皮说,“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简芳没有说话,轻微地挣了挣手,但我握得更紧,她没有能挣脱。

  我感觉,她手上的皮肤有些粗糙,想来是从小干农活,加之在诊所里经常用消毒液清洗物品所致,让我的心里有些疼。我用了用力,将简芳揽在怀里,那是我第一次搂住了她,她微微地挣扎了一下,就没有再动,任我搂着,却不说话。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简芳,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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