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韵理理思绪朝韩天若躬身道:“回父皇,二哥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焉能离得了美人,所以刚好就和花轻残发生了冲突,只是这些都不是重点,父皇不妨听听花轻残到底想如何了结这件事。”
韩天若闻言回头看向花轻残,似是欣赏好戏一般,不紧不慢的说着:“朕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原因,我雅国的王爷死在了天洛国人的手上,这是改不了的事实,朕必须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你觉得朕应该怎样解决这件事呢?”
“不瞒皇上,在下实乃天洛国四皇子,也甚为自己犯下的错万分懊悔,所以在下愿为雅国拱手奉上一个天下。虽然我天洛国及不上雅国的强大,但也绝非泛泛之辈,真若交战,只怕贵国也会损失惨重,进而让有心人趁机而入。世人都说皇上深谋远虑,深明大义,想来皇上也不想见到血流成河,百姓流离失所吧?若能在有生之年不动用武力就一统天下,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你,这又是何等的丰功伟绩,皇上不想试试么?”
“口出狂言,你不过就是天洛国一个小小的皇子,有何本事助朕一统天下,你觉得朕会相信你多少?”
“全部!”
韩天若吃惊的看向他,还没有人敢如此胜券在握的与他说过话。
“想必皇上早在十多年前就听过我天洛国的圣石传说了吧:天之骄女出,雪飘三年,一朝得登金銮殿,万民臣服,一朝嫁入帝王家,万民归附!”
“当年的传说传遍了整个神州大地,焉能没听过,只是不知是否确有此事,且又与眼下事有何干系?”
“回皇上,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天之骄女,也就是我天洛国如今的第一公主天下已到了及筸之年,我天洛国万千臣民心中的君主实乃她,父王也有心让她登基。倘若在下能够说动父王为她招婿,而只要皇上的众多儿子中有一个能娶到她,届时人心所向,天洛国迟早会是贵国的附属国,这样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得我天洛国的臣服,这样无本万利的买卖皇上应该不会错过吧?”
韩天若大笑一声道:“是很好!只是朕如何相信偌大一个天洛国会紧系在一个女子身上,真是可笑!就算她真的如此重要,你的父王又岂会这么容易的就让她外嫁?”
“我天洛国十数年的传说岂会有假,不然怎会得万民的真心拥护,至于让她外嫁的事在下自有办法办到,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彼时徐于淳等人再度俯跪到地上,大呼道:“皇上,臣等已看了风王爷写的手札,此等大逆不道之人,死不足惜,只是他贵为王爷,当然不能任由别人随意杀害,可既然四皇子已提出此等条件,于我雅国百利而无一害,皇上不妨一试!”
“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陆陆续续,一批又一批的官员纷纷跪下请命,声势浩大,眼见这么多的权臣纷纷倒戈向花轻残,看来韩潇风确实罪不可赦,也不好再姑息。只是突然要来一个大转弯面子上还是有点过不去。
花轻残微不可见的笑了笑,看来韩天若已被他说动,只是需要点台阶下而已,那么就再助他一把吧。
“皇上如不信,在下立马飞鸽传书一封,且在下愿作人质直到第一公主选婿的消息传来,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韩天若思量一瞬大笑道:“好!天暝居然会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巧言善变却又贪生怕死,真不知是祸是福啊。朕就姑且信你一回,就先委屈四皇子与韵王爷一道住在皇宫了!”
“不胜荣幸!”
彼时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宰相闫伯虞突然跪下道:“请皇上恕罪!微臣教侄无方,居然让他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执念来,请皇上责罚!”
韩天若深知宰相位高权重,满朝文武中他的学生门客不计其数,如若按法追究起来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动摇国之根本,不由沉声道:“此事乃那逆子自己咎由自取,如真要怪也该怪朕这个做父皇的管教不严,爱卿不必自责,起来吧!”
“那皇后娘娘那里如何说?”
“看来爱卿真是兄妹情深啊,不过这做母后的就该负负责了。陈林你派人把骨灰盒给皇后送过去,让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好自为之,收回风王封地,另派人管辖,谋逆一事朕就不再追究了。”
“皇上圣明!”百官齐呼。
韩天若一撩衣摆,向重重幕帘后走去,陈公公忙唱到:“退朝!”
百官纷纷向韩潇韵拱手告辞,韩潇韵回礼间深深看了徐于淳等人一眼,待他们都退出了大殿,方走到花轻残面前,随意笑笑:“四皇子真是高明,收买人心如此之快啊!”
“如果不快点,本公子这颗脑袋就该如王爷所愿掉下来了。”
“只是这毕竟是在皇宫,希望四皇子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自己最好还是掂量掂量,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爷是在说她吗?”
韩潇韵意味声长的笑笑,并不回答,微光泛进来,颇是有点扎眼,自此再也容不下对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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