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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的噩运》
作者:黄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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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看过一篇报道,说的是挪威国一小村庒有一小学校,因了图画老师缺席,教育主管机关便联系上直升飞机,每周飞去给孩子们上美术课。视线回到国内。两千多年前的孔子就开始在家门口办学,一直绵延到本世纪初。无论在洞庭湖、太湖;还是沙漠、草原;甚至海岛、渔场;山村小寨,都可以看到一根旗杆飘扬的红旗,下面是一所小学,许多孩子正在朗朗读书。学校周围是孩子们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左邻右舍正在田间地头劳作。也许过了一个时辰,有母亲悄悄把头靠近窗前,她要看看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在课堂上遵守秩序,因为昨天下午,老师家访,说了许多孩子在学校里的故事.
现在,这样的学校和场景己经逐渐消失了.有些时候,当你爬过一座座高山,走过许多村庄,会不会觉得缺少了什么?耳边除了山风卷起的林涛,大地一派沉寂.这时候你也许会感到恐怖,没有了孩子的村庄,没有了读书声的村庄,只能意味着死亡的未来.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学校就不能建在母亲们的身边?非要集中所谓的优势资源?一所小学,一群六七八岁的孩子,无非是学点尊老爱幼懂礼貌,学点人口刀手,三字经之类的常识,它需要多复杂的资源?非要把他们打造到几十里路之外的地方,集中到一块才能学习?
孩子在小学阶段,是一生中最需要父母关怀照料,与父母交流学习的最重要的时期,在这过程中,几乎决定了孩子性格和理想的构成,现在呢,许多山村取缔了存在了上千年的学校.孩子们一到六岁上学年龄,就只好扛上被褥,告别父母,带上一个星期的米面油盐,到几十里外的中心小学读书,条件好的学校,孩子们可以吃食堂.条件差的地方,孩子们只好找三块石头,支上小锅,一个人胡乱做点什么吃.一些无良的商人,在学校周围卖三无食品,甚至开游戏室,这哪里是在集中优势资源,打造下一代接班人?这分明是在葬送乡村孩子的前程,把孩子们往邪路上趋赶.
小学从古到今都是建立在离孩子们最近的地方.这是不需要我们任何人去论证的.今天,从教育部到各级公事人,他们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和孩子们过不去,我觉得我们民族真是灾难深重,从来就没有不折腾消停片刻的时候.总有人要去制造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
(前几天,云南省委书记白恩培在云南日报发表了他写的有关乡村教育的调查报告,中心思想是就是要集中办学.我感到很困惑,就像我的父母当年搞大跃进,我小时候看"文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