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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
文/南湖居士
若非偶然看到网上的暴料，说是衡水中学数年间多次进军浙江和深圳受阻，我都不知道那个“高考工厂”竟然已经悄悄的挂牌上市了。同先前经营西部省份的大获成功截然相反，衡水系在发达地区的遭遇可谓屡屡碰钉子，不但被当地教育局严查和整治，还有教育厅官员公开“炮轰”，甚至面临网友怒喊“滚出去”的声讨。
这是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的对立了，而且二者的冲突，目前看来已呈现出日益激烈的势头。应试教育的弊端，一直以来是社会各领域聚焦的重点，最大的毛病，莫过于“高分低能”了。刻苦学习是一件好事，可是努力常常没办法发挥应有的功效，因为一名同学无论如何发奋，总有更加优秀的人考得还要高一点的分数，那便需要拼命的读书，使一切精力全部投入到复习备考，争取一丝出人头地的希望。久而久之，就渐渐的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了。
于是乎，尔后开始提倡素质教育，为的是减轻学生负担，促进学生全面发展。但是很不幸，现在的素质教育，除了津津乐道地报班，几乎找不出别的新鲜路子。减负能否达到预期的目标，尚不太好说，报了兴趣班的，各方面素质一定提升上去了么？我以为，估计仍然是个未知数。拿笔者的亲身感受而言，从上学的时候到毕业至今走上工作岗位，坚持创作十余年，不敢自夸素质大幅飞跃，心得体会多少积累了一些——根据曾经的接触，所谓的培训班之流，教授的内容无非是各种各样的套路而已。虽是基础的技巧，只要是孩子爱好所在，又是适合其天赋的，挖掘空间想来还是极大的。可惜，中国的教育偏偏非常忌讳锻炼人的灵魂，生怕独立的思想将让孩子的成长离经叛道，把人生带向歧途，凡事追求的，就是乖乖的学好了十八般武艺即可。结果可想而知，一样的素质教育，根本解决不了精神的匮乏，空有其表，至多算是华丽的包装外壳罢了。
所以，我们惊讶的发现，处于素质教育的紧密包围当中，却基本没有什么是货真价实的，充其量就是玩的花招翻新了。当然，手段升级了，参与的成本也跟着水涨船高。要知道，一节课的费用，的确是价格不菲，更何况长辈都盼着初见成效呢。几个课程周期整下来，培养特长的代价肯定小不了，衡水中学高昂的阶梯式择校费，与之相较大抵不过又是九牛一毛。这仰仗的是爹妈拼钱，唯有足够宽裕的家境，才填得上如此消耗的无底洞。然而，我们千万不要忽略了地域之间、家庭之间的差距，否则，怎么会总是讲贫穷限制了想象呢？即使普通百姓眼里，素质教育的负担再高，有钱的阔佬也感觉毫无压力，更不吝惜增加对子女未来道路的投资。
稍微总结一下，应试教育的本质是家里没有矿的，逼着孩子拼命；而素质教育，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靠着父母拼钱。诚然，最重要的是，伴随时间的推移，素质教育日益崛起，教育界运行的格局早已变化。我曾经读过一篇文章，通过分析比较数据，排列全国各省区的高考难度，指明高考招生归根结底是地方保护的产物。今日回过头仔细思考一番，何止是高考，究竟整个教育行业如出一辙。既然传统的应试教育提供不了便利，那么新兴的素质教育，便是维护“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最好武器了。想想某位考生豪情的演讲发言：来自乡下的土猪，立志去拱大城市的白菜。委实天真可笑，富人圈子的游戏规则已然定型，针对落后模式的裁决，专门拦住搅局者进生意场。穷人照旧按往昔的视角，此时以卵击石的硬要分一杯羹，岂不是在做白日梦么？
不管素质教育，或是应试教育，一旦卷入资本利益的漩涡中，必然丧失教书育人的初衷。收割掐尖、扩张垄断的衡水中学，到底仅仅是千千万万急功近利的其中一例。原先挤破头狠抓升学率，而改革以后关注的东西依然有问题。倒是教育生态的公平，其实荡然无存，应试教育逐步商业化，素质教育又好到哪里呢？在一个恶性竞争的环境中要活命，健康、尊重、求真恐怕都是无从谈起的。
2021年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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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19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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