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都一所学校里偶见“水红刺儿”或者“水红子儿”——学名也称火棘,觉得即惊讶又亲切。小时候一到秋冬季节上山捡柴,山上的水红刺儿就会呈现出不同的景象。大片大片的似霞光铺地,小块连片的如皴点渲染。和周围的青松翠柏红枫树相互映衬,形成色彩斑斓的美景。只可惜,儿时不识自然美,看着红刺儿就只剩下流口水了。
那时候,吃不饱。酸酸甜甜又面又沙,其中的黑色小仔儿虽然没什么味道,但嚼起来却又有些脆生生的红刺儿就成了我们那时候的水果和充饥的食物。为了充饥,不少农民还拿起簸箕背篼和木棍去山坡上专门采集水红刺儿,然后晒干,磨成水红刺儿粉,再添加少量的面粉或者红薯粉或者根面粉(蕨根粉)蒸成馒头——老家人叫搁食子、烙成饼子甚至擀成粗面条。味道虽然比不上白米细面,但在吃不饱饭的年代,红刺儿做出来的食物,让我们儿时单调的生活,总算多了一道火红的颜色。
而今,水红刺儿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小孩子们也不再钟情于味道一般的水红刺儿。虽然新闻里说,有人将水红刺儿经过加工提炼,做出了据说可以治疗便秘抗癌防中风预防老年痴呆等等多种老年疾病的“火棘”保健品,不仅价格贵,卖得也很火。
不管水红刺儿经过加工提炼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但在我心里,质朴平凡的红刺儿,依然还是记忆中的那一抹鲜艳与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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