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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莫笑清云

[原创·贴图] 《话说营山---营山白塔和杨上容》【长篇连载,实时更新在本帖第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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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9 12:22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9-6 17:54
据家住宋家坪,与宋道台原老家院子的通天龙潭村村民讲:“外公去逝时,妈才十岁,小时候经常听二外公讲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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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8 16:42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1-28 16:30
后来查阅有关资料才知道:透明岩的千佛龛,推测应开凿于大唐文德元年(888)前后,现存小佛像1046身,着 ...

今年写太蓬山系列文字,就这样拉拉杂杂、时断时续写了不少。
可惜这都还并不是我心中所要想写出的那种效果。说心里话,我很想很系统又很全面地将太蓬山来好好写一下,最好是那种一笔下去,就顺水流舟,一泻千里那样无扰无停地写下去。
可是,今年的工作和家庭琐事纷繁交织在一起,时常让我难以有整天整天真正属于自己的自由写作时间。我只能无奈地裹挟在琐碎的现实生活工作之中,忙里偷闲来悄悄写一些东西,自然这样写出来的所谓系列文字,最终难免会显得零乱不堪,甚至支离破碎的感觉。
但对我来说,这的确实非所愿。
如果现在问我太蓬山我最想写什么的话?或者说,我对太蓬山什么最感兴趣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是透明岩,是太蓬山山上那些唐宋时期所遗留下来的摩崖石刻。
是的,我觉得整个太蓬山最让我梦萦魂牵的就是那里了。
我曾经去县文管所与那些专门从事文物保护工作的聊到过太蓬山的那些摩崖石刻。可是他们认为那些都是已经损毁了的石刻,从他们的语气中,我听得出他们失望之余,对那些遗留的破损石刻已觉得没有多少意义和价值了。
但这是我所不赞成的!
在我看来,太蓬山的那些摩崖石刻从一经雕刻出世,就意味着迟早会有一天会被毁掉的,要么是人为有意的,要么是人为和天灾自然无意的。总之,从它们诞生那刻起,就注定会有毁烂的一天。
所以,对它们现在毁损的模样,我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和难受。
透明岩原本就只有与天地同在的天然岩石,并没有任何人类人文的痕迹留下。后来自从有了人类社会的活动,自从有了人类的宗教与文化,于是才慢慢在千年之前在那些岩石之上有了人类所留下的摩崖石刻。那些石刻在经历了千百年来漫长的中国人在政治、宗教和精神信仰与传统文化的无数次矛盾冲突较量之后,最终才以现在我们大家所看见的这种实物现状真实呈现在我们面前。
它是太蓬山的历史记载,也是透明岩的自然变迁记载,更是我们营山人的精神信仰与历代政治宗教矛盾冲突发展一路前行之中的真实记载。
这些摩崖石刻,也可以引领我们的思绪在无声的历史岁月中穿越想象。
我觉得很有意思。
即使这样的残缺,也是可以帮助我们审视人类过往历史的一种最好石料与史料。

从史料可知,当初从景福寺到透明岩的这不到百米的路径旁,其实长满了茂密的青松,只是现在那段路旁的松树早就不见了。不过在最靠近透明岩的那长满青苔并不显眼的起始处,我们现在依然还可清晰地看见“透明岩”三个大字。据说这是
唐代任惠琳所题。
对于这个任惠琳我查找了很多资料,都没有找到什么介绍。唯一只有明万历年间曹学佺所著的《蜀中名胜记》“碑目”中曾这样载云:“唐人知事任惠琳所书‘透明岩’三大字,横直各二尺余。
楷法道劲,石刻宛然。横直各二尺余,隶书,双勾阴刻。字径30×34厘米。

但这个叫任惠琳的唐代知事,到底是哪里人,是怎样一个人?是唐代何时的人?又是怎样在透明岩留下这三个字?因找不到任何史料记载,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
营山留下的关于太蓬山的古诗,现在能够找到的那150多首中,也都没有任惠琳的文字。并且还奇怪的是,那些诗文最早也只是从宋朝才开始。而引以为中国最辉煌灿烂的唐诗时代,竟然没有为营山太蓬山留下一首唐诗。这就很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了!
难道整个唐朝都没有人在太蓬山留下一首诗吗?或者是唐朝那些写太蓬的诗后来被毁掉了没有保存下来?也就是说,在宋朝那些现在所看见的古诗之前,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文化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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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8 16:30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1-26 12:00
那次去太蓬山,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好好看看太蓬山那些摩崖石刻。
虽然太蓬山上 ...

163004qgo4oiiax03x3sii.jpg 后来查阅有关资料才知道:透明岩的千佛龛,推测应开凿于大唐文德元年(888)前后,现存小佛像1046身,着通肩袈裟或双领下垂式袈裟,均结跏趺坐于拱形小龛内,横向34行,竖向34列。在众多千佛中间,开有-小龛,龛中原来造三坐佛二飞天,可惜在那次破四旧打菩萨的破坏中,中间的三坐佛基本被毁,幸好那二飞天和周围一千多身小佛像还没有受多少损毁。现在你都可以看见中间小龛内三坐佛身后的二飞天依然翩翩欲飞,栩栩如生。自唐朝唐玄宗和唐僖宗两位皇帝逃难到四川,也将巴蜀的摩崖石刻推向一个从未有过的鼎盛之期。千佛造像,是中晚唐时四川地区最为流行的造像题材之一,凡是有造像的地方,基本上都有千佛造像。佛教认为; 宇宙循环往复的过程,存在有三劫,即过去之庄严劫、现在之贤劫、未来之星宿劫,三劫之中,每劫都有千人成佛。以贤劫千佛信仰最为盛行。 只要念诵贤劫千佛的名字,人就能消除过去的一切罪恶。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6 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1-13 21:16
说不尽的太蓬山,道不完的营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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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去太蓬山,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好好看看太蓬山那些摩崖石刻。
虽然太蓬山上的很多古代遗留下来的摩崖石刻都已毁坏,但依然还是可以从那些损毁的痕迹中寻找到过去摩崖石刻的工艺之美。
查阅相关资料可知:摩崖石刻,
自公元前3世纪古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奉佛教为国教后,公元1世纪印度逐渐有佛像之始。起先,无非用山间的洞窟为佛教徒作禅修、生活之利,尔后人们便凿洞开山成窟,还在洞中置佛像、佛塔之形,窟中描绘壁画,就此产生了石窟寺。最初石窟造像与壁画是为禅定时的观想之用,其后演变出装饰功效,石窟开凿愈发辉煌壮观,千年石窟艺术也由此而诞生,它与中国传统雕塑、绘画、建筑相融合,是中国古代文化艺术的又一朵奇葩。
无论我们叫它摩崖石刻、摩崖造像或者菩萨也好,总之它的本质都是石刻。
也就是是由人工从岩石上雕刻出来的。一般这些都是由石匠来雕凿完成的。
你可以想象,在原来自然的崖石上面,那些石匠凭借手中的铁錾、凿子之类的工具,要在崖石上如此地雕刻出这样众多的石刻造像,是何等的不容易?也是何等的技艺高超?
我对石匠在崖石上进行这样的摩崖石刻,从没有亲眼见过,也并不熟悉了解。
在我的印象中,对石匠所有的了解,也仅仅只限于小时在老家乡村生活的时候曾经所见到过的石匠打石头。
那个时候以前的乡村,石匠还是一门可以养家的手艺。乡下人,实在没有办法的就只能种地,有想法想稍微活得好一些的,就要学手艺,那时常见的手艺有裁缝、木匠、石匠、篾匠、厨馆师、学医、巫师、瓦匠。农村谁家不修房造屋,所以一般也就是学木匠和石匠的多。但石匠一般也只是开山取石,打修房造屋的地基条石,垧蹬石最多,不过那些都没多少技术含量,不过是凭力气大,先是抡大锤大楔子将选中的大石头从山体里开凿出来,然后再根据自己所取的石料,用手锤,錾子再进行开凿修整。我对石匠的了解也不是很多,那时打石头的也经常看见,石匠也比较多。我有几个亲戚都是石匠,我的小舅舅,就是一个石匠。他们打石头的行头工具,有大锤,有二锤,有手锤,有专门开石头的又粗又结实不同型号的短楔子,有细长一些的长短錾子。石匠开山取石的抡大锤的时候,一般还有喊号子之类的,不过那时没有好好去听,现在想来,那也算是一种朴实的民风艺术了。
将石头从山上岩体里开凿出来后,石匠们就要根据自己的需要加工打凿石料了。不过一般的石料,如条石之类都很简单粗糙。只有那些石头的磨子,水缸,碾子,碓窝之类的才稍微技术含量稍高一些。一是选取石料更讲究些,另外修整造型,开凿打磨也要讲究一些。不过这些与在山体崖石上的摩崖石刻相比,就简直相传太远了。
试想想看,在原本自然天成的崖石上面,要想雕刻出摩崖石刻来。首先要选择好可以雕刻的整体岩石,要考虑岩石的石料能不能满足雕刻,会不会人为损毁和风蚀,垮塌,能不能便于雕刻作业等等。选择好了之后,还要事先构思,到底要雕刻些什么具体的内容。摩崖石刻一般都与宗教有关,那到底是雕刻什么样的菩萨。就拿太蓬山透明崖的那些摩崖石刻内容来看,没有一处是完全相同重复的内容,每一处石刻都是不一样的造像石刻内容,不只是人物菩萨的不同,还有各自姿态,背景,衬托的不一样。佛龛的大小,深浅,粗细,线条,造型,最后的色彩等等很多细节都不一样。
所以从透明岩的那些佛龛整体来看,各具神态,姿态万千,应该是每一个地方都有它各自想要呈现和表达的内容的。有形体的内容表现,也有佛教内容的表现。而所有这些不同的表现最终都必须只能靠石匠用手中的石匠器具和自身的工匠技艺与经验,来一一完成。
也就是那些石匠他们手中的铁锤铁凿錾子之类就好像画家的画笔一样,要在岩石上雕刻出栩栩如生的石刻造像,这的确不简单啊!
我从没有见过真正的摩崖石刻场面,但我们现在所看见的那些摩崖石刻,即使它们大多已破损不再完整,但从那些残存的遗痕来看,依然可以想象摩崖石刻的艺术魅力所在。
石头是坚硬的,它不是豆腐,不是软泥,不是木头,没有韧性,弹性,用力雕凿的时候,又是易脆和脱落的,要想雕刻出佛像,甚至更精细的造像,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在透明岩那里是在整体的崖石上去找地方石刻,有的地方甚至是悬空上去雕刻,所以当你想象一个石匠当初是如何在那些地方摩崖雕刻的情景时,你就会觉得那时很不简单的事情。
太蓬山的摩崖石刻是在天然生成的整体岩石上进行悬空雕刻,并不是把石头从崖壁山体上分离开来再进行雕刻。如果岩石也生命的话,自然分离之后的石头就不再是原先天然的崖石了,它就是一块受伤失去生命的石头了,不会再随着地球自然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了。但崖壁之上的岩石却不一样。
在我们的眼里,地球是由陆地和水组成。按照人类通常的划分,陆地有30%左右,水有70%左右。这应该是网上所能看到对于地球主要构成的一个数据。这个数据到底是何时起被地球人所认可不得而知,到底第一个是谁提出的观点也无法知道。当然这个数据的准确性,也无法验证。
就我个人对于地球和世界的肤浅认知,这个数据也未必就准确。
试想一下,我们地球有多少陆地,多少水源,也不是我们人类就可以精准测算和估计的。人类现在连海底到底是怎样都并没有完全掌握,海底到底有多深,地球内部到底是怎样的构造都没有弄清楚,又怎么可能找到一个真实准确的数据呢?
你可以闭住眼睛去想一想,我们这个地球由陆地和水两大部分组成。水就好像人身体上的肉一样,而陆地就好像身体的骨架一样,如果全部除去那些水的包裹,只剩下陆地的骨架。我们这个地球陆地的骨架是怎样,人类现在肯定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陆地由岩石和泥土构成的,但主要都是由岩石组成的。应该说岩石和泥土它们原本是属于一体,但到底是石头是由泥土构成,还是岩石是由泥土构成,这个问题估计人类也没有准确的答案。
根据人类现在对于地球地质的研究得知地球的岩石大体可以分成熔浆岩、火成岩和沉积岩三大类。而我们所看见的太蓬山透明岩的岩石,应该属于沉积岩中的砂岩。这类砂岩特别适合人类进行摩崖石刻。因为它相比而已,地质比较适宜于人为雕刻。
如果追溯人类在地球上存在的行为活动,在最初的时候,一无所有,人类只能利用石头来与自然斗争,维持生存。所以人类最初也是利用石头来开始生存繁衍的。
现在想一想古代那些人真有意思,在竹简、纸、布匹上作画写字不觉得过瘾,又选在山体崖石上来石刻写字。摩崖石刻,就好像是天地之间用山体岩石作为画布纸张来作画创作一样,并且它还是立体的,那些摩崖石刻都是雕凿在天地生存之时就一起存在的天然岩石山体之上,就好像是我们人类在山体岩石身上所精心刻画的纹身一样,或立或卧,依势造型,不得不说人类在精神层面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何等有趣。
这些人类在山体岩石上所留下的摩崖石刻,最终要么是会被我们人类自己毁掉,要么是被地球自然的地质环境变化所毁掉,比如地震,火山融化,风蚀、水蚀、日晒雨淋等,总之,从这些摩崖石刻诞生那一刻起,就注定将来有一天它也将最终被毁掉消失。所以从石头的本身变化来说,它并不重要,也没有多少意义。
它的意义,也仅仅只限于我们人类一部分的精神寄托。比如你觉得它是一幅画,它就是一幅画。你觉得它是艺术,它就是人类的艺术。你觉得它是一种审美,它就是一种美。你觉得它代表佛教,就有宗教的至尊和信仰的虔诚。
总之,你要赋予它什么样的精神意义,它就象征和代表了那样的含义。
但如果你觉得它破坏了天地造物自然最初的原始与完整,那这些人为的摩崖石刻也就是对原先岩石整体原始自然的一种人为破坏。
如果你是一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的话,那所有这些人类精心创造的摩崖石刻,也就当什么也没有,什么都不存在一样。自然它们也就毫无一丁点的价值和意义了。
我在太蓬山透明岩那里,曾经好奇地看了很久。
我一直在还原想象千百年之前,透明岩当初还没有出现摩崖石刻的时候,它又是怎样一番自然的宁静与安详呢?
那时的这一带山体岩石,还没有穿岩洞、透明岩这些人为的称呼。
它就是这样天地诞生之初,地球造物造就它的那副最自然最原始的模样。也许最初它还是在海底世界,也许后来才慢慢被海底冒了出来。当然这些,谁都不会知道。但它对它自己的存在与自然发育是完全知道的。
后来有人开始将这里叫作透明岩,后来有人开始来到这里,在它身上的岩石上开始进行第一次摩崖石刻。
现在谁也不知道,透明岩山体岩石上的第一次摩崖石刻到底是在哪个位置开始进行的?第一个想起要在这里搞摩崖石刻的人又是谁?是什么时候在这里开始雕刻的?我们现在的人自然谁也不知道了。
但当时一定有这样一个人,一个有那样一个准确的雕刻的时间和位置。我相信这些不老的天地、透明岩的岩石、还有当初雕刻的那第一个都是清楚地知道的。
我站在透明岩那里,左右徘徊,观看那些形形状状的古代摩崖石刻的遗痕,真的无法想象和猜测当初到底是从哪个位置开始进行的第一处摩崖石刻?
我试图在心里想象透明岩当初还没有一处雕刻的时候,如果当我是那最初来雕刻的第一个人时,我会选择在哪个位置来开始进行摩崖石刻呢?我想我一定要找一个位置最好,岩石看起来也最好的地方来进行我的摩崖石刻创作。
我们现在无法知道,当初这里进行摩崖石刻的时候,到底是由一个人慢慢雕刻,还是一大批人,分不同的位置同时进行雕刻的呢?
我仔细看了看透明岩的那些摩崖石刻,竟然没有一处是曾半途而废的,也就是那时在透明岩山体上的那些摩崖石刻竟然都是每一处都是雕刻成功完成的。就好像在纸上画画写字一样,每一张用的纸都没有报废,最终都是画完画成功了的。在透明岩的山体岩石上,居然也是每一处位置最终都雕刻成功的,这样雕刻的成功率,就足以说明当初那些在这里摩崖石刻的人们雕刻技艺和经验是何等的成熟与功力深厚了。
我不是石刻的工匠,关于太蓬山摩崖石刻的工艺也就无法从技术的层面来解说了。我也不是真正的佛教信徒,可以从摩崖石刻造像的内容来解释其中所表达的宗教内容。我也不会绘画、服饰和建筑,也无法从那些美学的角度来对结构布局和细节部分进行说明。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并且一无所知的人而已,最多只是心中对此有很多好奇而已,所以最终我也只能以一个外行的旁观者角度来看这些摩崖石刻。
我所能看到的,都是古代人类智慧遗留在这些摩崖石刻之中,所带给我的最真实最直观的视觉上的第一印象和内心精神感受。
就比如,我曾多次看过的这处千佛岩,以前我虽也好奇认真看过,但我那时的认真,也只是一瞬时间的专注注视而已。并没有仔细到去看它整体有多宽多长,中间的小佛龛有多宽多长,占整个大佛龛的多少比例面积。它周围上下左右所有的小佛龛到底有多少个?每一个小的佛龛长短尺寸又是多少?是什么样的比例结构?
我大致数了一下,它近乎一个大正方形,横竖基本上都是30-34个小菩萨组成,多的有34或者33个,但一般数量都在30左右。我没有挨着依次去将所有的小佛龛数完,但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估计这样大小形状相似的小菩萨应该数量在1000个样子。因为既然称之为千佛岩,那么就有可能它所有菩萨的数量就刚好是一千个,不然又怎么称之为千佛岩呢?不过,我确实没有完整去数过,不过我相信最终的数量应该就是1000个。
这处千佛岩,在我看来,它主要突出的是小佛龛内小菩萨数量之多。也就是它重点要表达的内容并不是每一个细小的菩萨的形态特征。我不知道没有人为损坏时的千佛岩与现在有多少差异。中间那个佛龛里的大菩萨肯定是被毁掉了,其造型应该比其他那些小的菩萨精细讲究。因为它位处当中,象征是的佛主的化身,自然所费的心思和雕刻应该比较讲究。
但这些众多的小佛龛内的小菩萨是否有过损毁并不清楚?从现在所看到的情形判定,应该当初的小菩萨就这个样子的,也就是里面的小菩萨,其实当初它在意的只是它们整体数量的一个排列组合。对里面每一个细小的菩萨造型其实并没有过分讲究。它们一个个本来就那样小了,也实在不能太细微去雕凿了。只是大体看起来都好像是一个样子,只是有头和坐姿的外形而已,但并不是每一个都有各自不同的造型差异。
不过这些小佛龛的排列倒是非常用心和讲究的,横竖成排,大小一致,看得出来,当初最开始的时候,肯定是经过精心计算,再用墨线好好画线,最后才依次一一雕凿而成的。
这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来完成就不得而知了?
类似这样的千佛岩,在我们中国应该还有很多,只是太蓬山的这处千佛岩,是我唯一亲眼看见过的千佛岩实物。
千佛岩,在我的心目中,它应该表达的是众生虔诚信佛,向佛的一种佛教精神向往。是对佛主的至尊崇拜与追随信仰!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6 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1-13 21:16
说不尽的太蓬山,道不完的营山情

我在太蓬山有幸看见一个专门从事菩萨雕刻的石匠。
但他只是刻菩萨而已,石头和木头雕刻菩萨。
但大多都是在从山体岩石上把石头取下来,再单独进行加工雕刻菩萨。并不是古代那种在纯天然的山体岩壁上进行摩崖石刻。所以虽然都是以佛教的菩萨为主要雕刻的内容,但与过去古代的摩崖石刻已经有很大的差异存在了。
我与他好奇交流了这方面的东西。他也对过去古人所雕刻的摩崖石刻钦佩不已,并且也直言现在的人的技术和经验是远远不能与古代相比的。
现在他们除了传统的石匠工具,还辅助以现代的电动的切割机,打磨机,电钻之类先进工具。虽然器具上大大领先古代石匠,但技艺和经验,却远远落后于古人。
现在他所用的石匠铁錾子,凿子之类,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粗细不一,各种型号共有64种,他说这些不同粗细大小长短的工具,就是为了雕刻菩萨所用的。
我能够想象那些石匠在雕刻的时候,手中的这些众多工具,就好像不同型号的画笔一样,或勾勒大的图案,或描绘局部的形态,或精心工笔细描纤毫的毛发细纹。总之,那些原本粗糙的工匠就这样以手中的铁器,精心雕凿出一处处如此精美绝伦的如画一般的摩崖石刻作品来。
我问石匠不是画家,也不是佛教高僧,他们又怎能在雕刻的时候,把整体和局部细节处理得如此恰到好处,生动形象呢?
他笑笑说,这只能靠经验了。
旁边的普定师傅说,这就如佛教《地藏经》里所说的一样,雕刻的是石匠的手和工具,而真正能够最终让这些石刻生动逼真的完成,并不是人自己的本事和技巧,而是有佛主菩萨的神奇力量在背后指挥帮助。
普定这样一说,旁边的石匠也连连赞同,他说他雕刻的时候觉得也有这样一种感觉。
我没有看过《地藏经》,也不是石匠,也不知道他们所说到底有没有道理。
但对于那些石匠最终能够在山体石头上完成这样多不同造型的摩崖石刻,我真的感到很让人赞叹的!
从太蓬山与普定临别的时候,他特意送了我一本《地藏经》。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去好好看一看那本地藏经里有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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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13 21:16 来自麻辣社区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说不尽的太蓬山,道不完的营山情

 楼主| 发表于 2019-11-13 17:5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看这些唐朝留下的色彩,至今鲜艳如初,实在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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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重塑的菩萨,实在相差甚远,不敢恭维,但你看那最初雕刻的雕饰背景却是何等精美,技艺高超啊!

 楼主| 发表于 2019-11-13 17:52 | 显示全部楼层

175243pjua0kk20ju992t1.jpg 佛即众生,众生即佛。
在漫漫历史长河里,佛与菩萨们历经岁月沧桑,阅尽了多少人间生生世世、改朝换代的繁华兴衰。太蓬山的千年石窟对于我们世人来说也许古老沧桑,但对于那些岩石在地球的存在未知漫长的历史来说,就显得好不重要了。对于那些岩石来说,也许它还经历了比这更剧烈更凶猛的力量破坏,比如地球内地岩石的碰撞挤压变形,也许它曾在深海里永不见天日,也许它还经历过地震火山熔岩而最终突起于太蓬山顶。
所以对于那些岩石来说,这千年之间所发生在它身上的那些事儿又算的了什么呢?
有时,我凝望着透明岩的那些布满雕刻的岩石独自这样默想。
心中就一下子不再觉得那样可惜和疼痛了。
它终究就是石头,不过是被多情的人们无端赋予它更多的宗教意义,而加以宗教绘画、审美建筑、雕刻艺术等东西而凿造成一处处摩崖石刻。
如果你是一个瞎子,或者你闭上眼睛视而不见,那么对于那些岩石上所发生的这一切也就毫无任何的心理情绪的影响了。

 楼主| 发表于 2019-11-13 17:52 | 显示全部楼层

宗教和艺术都是人类深邃的情感启示。
美学家宗白华曰:“文学艺术和宗教携手数千年,世界最伟大的建筑雕塑多是宗教的,第一流的文学作品也基于伟大的宗教热情。” 以鸠摩罗什为代表的高僧在北方大量的译经传道,得到皇家王室的大力支持和倡导,一时中土大地上,高僧大德誓志宏法,晨钟暮鼓不绝于耳,伴随佛教传播逐渐中国化、世俗化,石窟开凿造像也如火如荼。佛教石窟往往与丝路古道上的重镇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离城镇不远的山岳,有河流且岩石易于雕刻,所在之地都有佛窟的存在。依傍交通线上的城市,源源不断提供了香客和佛寺的补给,而山野之隐,却营造了绝佳的礼佛修行环境,不得由心赞叹古人的智慧。
开凿石窟,是佛教达到相当程度时的产物,宗教的虔诚使来自各地的工匠、艺术家创造一窟窟、一龛龛精美绝伦的佛教艺术作品。从新疆克孜尔石窟、库木吐拉石窟开始,沿河西走廊的敦煌莫高窟、榆林窟、天梯山石窟、炳灵寺石窟、麦积山石窟、固原须弥山石窟,再陕北到中原腹地,一路绽放出云冈石窟、龙门石窟、天龙山石窟、响堂山石窟这样的朵朵莲花。然而,北方战乱却中断了石窟开凿的漫漫花季,中原大地结束了大规模造像历史。柳暗花明,唐皇两度入蜀避祸,社会政治活动重心一再南移,石窟艺术的火种随着接踵而至的士绅、商贾、工匠传入巴蜀,由广元千佛崖、皇泽寺,巴中南龛、水宁寺,到邛崃、蒲江、丹棱、夹江至乐山大佛,再到安岳卧佛沟、华严洞,大足宝顶山、北山石窟,巴蜀大地延续了中国石窟艺术史,犹如中国石窟这部史书的下半阙,石窟造像艺术达到鼎盛辉煌时期。
纵观石刻发展的历史,北魏和唐代是中国石窟开凿的两次高潮,沿着丝绸之路和江河古道,石窟凿造的薪火,渐次在古称西域的新疆、甘肃河西走廊、中原黄河流域和巴蜀大地传播。
在中国石窟漫长的历史演化进程中,兼收并蓄,互为影响,不断融合本土文化和儒道思想,形成不同时代的特色模式和内涵。魏晋时期以云冈石窟为代表的早期石窟,因受印度犍陀罗等艺术形式影响明显,石窟造像多呈现“胡貌梵相”, 融汇北魏文化的“云冈模式” 和“瘦骨清像”影响中原并反哺河西走廊;龙门石窟及其后的隋唐石窟,更具印度文化和中国文化融合的特点,进入开凿石窟的盛期,形制以大像窟、佛殿窟、塔庙窟和少量禅窟为主,多三世佛、释迦、交脚弥勒、千佛、思维像等,稍晚开七佛、无量寿、倚坐弥勒、观世音和骑象普贤像;唐宋晚期石窟代表的安岳、大足石刻,汲取前期石窟艺术精华,植根悠久的巴蜀文化沃土,形成鲜明的本土化、世俗化特色。此时石窟形制仍盛行大像窟、佛殿窟,摹拟地上佛殿,出现许多道教、儒教,以至儒释道三教合一龛,造像除释迦外,阿弥陀、弥勒、药师等净土和观世音造像等等渐渐复杂,地藏、密教形象风行。
石窟文化融入巴蜀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们的生活部分依赖于这些传统文化的支撑,使这一文化现象地域化、生活化,石刻题材和内容的多样性、丰富性,以及独特的宗教文化内涵,为中国石窟艺术掀开新的篇章,极大地丰富了中国石窟艺术宝库。
我们营山的太蓬山摩崖石刻,也就是这样在这样的历史宗教背景之下产生形成的,太蓬山现存中、晚唐以来的石窟造像共有104 龛、1600 余尊,主要开凿于半山腰峡谷中的透明岩,另在东门、南门也有造像。本来是非常壮观精美的古代宗教摩崖石刻艺术,但因文革破四旧的荒唐打砸,最终毁于一旦。如今看着岩壁上满目疮痍的惨相实在让人叹息无语,从那些残存在石壁上菩萨身躯的云肩、璎珞,龛楣上的佛帐纹、忍冬纹等精美雕饰,还有唐时留下的青蓝彩绘至今尚未褪色,足见这些盛唐造像的精彩绝伦和技艺高超。但是,现在的太蓬山满山石窟竟没有一尊完整的造像,仅留下一个个被毁掉的残躯。这不能不说是太蓬山摩崖石刻所遭受最为悲惨的历史蹂躏。
但一切都已过去,时间让一切都成为无法挽回的过去,无论对错,都已成定局。从佛教的说法来说,这也许是在劫难逃的命中注定。
石窟造像艺术,是一部开凿在石头上的史书,集宗教、建筑、服饰、雕刻艺术和人文历史的恢弘篇章,拍摄佛窟不仅为佛像本身,更是留存这段过往历史,佛与芸芸众生延续千年的悲欢故事。石窟千年,人生有涯,太蓬山的这些残存的摩崖石刻默默经历了天地之间的自然变迁,也默默记录了人世间人文精神寄托向往与政治社会对于民间意识形态的冷暖态度。
原本并不说话,并无情感可言的这些沉默岩石,一任人类用石刻雕凿来表达内心精神的虔诚寄托,也任随世人的尊崇敬仰与破坏亵渎和自然风雨的侵蚀消磨。对于石刻本身而言,它什么都不在意,而真正在意的不过只是我们世人内心寻求精神力量寄托的起伏幻灭。

 楼主| 发表于 2019-11-13 17: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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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袁蓉荪先生绘制的这张中国摩崖石刻分布图我们可以大致看出,摩崖石刻最早是从巴米扬石窟新疆那边传入我们中国西北境内的,后经敦煌,过天梯山,分两条线路逐渐往中国内地延续。一条往北方太原大同云冈石窟,一条至沿麦积山分成两条线路,一条继续北上过中原龙门石窟后,再继续南下至福建栖霞寺石窟,一条则往天水广元方向进入西南巴蜀地区。
袁蓉荪先生几乎将国内凡是可以查访到石窟的地方基本上都去到了。他走了15 个省、自治区,在有石窟造像的70 多个市、县,拍了上千处石窟造像点,龛窟之数多得无法考量,最终详细绘制了这张我国境内古代摩崖石刻的详细分布图。总体说来我国的摩崖石刻主要分为北方石窟和南方石窟。而南方石窟,主要又以我们巴蜀地区的摩崖石刻最具典型代表。
从时间上看,北方石窟要早于南方石窟,我们巴蜀地区的摩崖石刻,主要应形成于中晚唐时期,也就是安史之乱唐玄宗逃亡巴蜀和公元881年唐僖宗逃亡巴蜀。从现在对比现存的北方摩崖石刻和南方的摩崖石刻,我们巴蜀的摩崖石刻和北方相比有明显的区别,我们巴蜀的摩崖石刻更加生动形象,雕刻细腻。
摩崖石刻从麦积山--天水--到广元--再过巴中,留下众多石窟群,南龛石窟然后再至我们营山太蓬山,往岳池,广安方向发展。当时进入巴蜀的一条重要官驿道路—米仓道,就要经过我们营山所辖的巴西郡,我们营山太蓬山的摩崖石刻也正是这两次唐朝皇帝的逃难经过才留下了这样多的摩崖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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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13 17: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般人们都喜欢把这些石头菩萨叫菩萨,可我心里一直都把这些叫做摩崖石刻。
我并不信宗教,但我尊重宗教。
在我眼里,菩萨是石头人打出来的。
我更愿意把这些被毁的叫做摩崖石刻。我觉得摩崖石刻既有大家所说的菩萨,也有宗教的历史和文化,更重要的它还是一种古代雕刻、绘画、文化,它是文物,也是艺术。
所以我很好奇,也很仰慕!
我以前也和大家一样把这些都叫菩萨。
但现在,在我眼里,我一直都叫它们摩崖石刻。我觉得唯有这样,才配它们所具有的历史厚重感和深厚的宗教、雕刻以及绘画审美文化艺术。
试想一想,这些石头,原本就是很普普通通的岩石。这些岩石,从天地诞生,从太蓬山出现在营山这块土地上的时候,它就早早出现在那里了。
这些石头比我们人类的出现还早,它们存在由来的历史古老得让我无法去想象。
它们一直都默默无闻,等到大约隋唐的时候,等到人类有宗教的时候,等到佛教从印度传入中国,等到很多地方都开始流传信佛教的时候,于是便有第一个人在太蓬山的这些岩石上开始第一次好奇地用錾子凿出一些现在或许被我们所看见的摩崖石刻。有了第一次,以后便陆陆续续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这样的地方被石匠们凿打出来,保存下来,流传到现在被我们所看见。
从我对太蓬山佛教和摩崖石刻历史的追溯了解,太蓬山的摩崖石刻,应该从唐玄宗时代就开始出现,当然之前也许还有更早一些的,比如现存的普济寺僧十王七斋记碑和安禄山题龛。但总体来说,基本上都应该是从唐朝中晚期发育而来的。
自公元前3世纪古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奉佛教为国教后,公元1世纪印度逐渐有佛像之始。起先,无非用山间的洞窟为佛教徒作禅修、生活之利,尔后人们便凿洞开山成窟,还在洞中置佛像、佛塔之形,窟中描绘壁画,就此产生了石窟寺。最初石窟造像与壁画是为禅定时的观想之用,其后演变出装饰功效,石窟开凿愈发辉煌壮观,千年石窟艺术也由此而诞生。敦煌莫高窟第323窟北壁有初唐所绘张骞出西域,印证佛教传入中国,乃汉代张骞出使西域求取佛法这一传说。至此,石窟造像艺术也随着丝绸之路上往来不绝的商贾驼铃声传入中土,与中国传统雕塑、绘画、建筑相融合,生根发芽,成就出中国古代文化艺术的又一朵奇葩。


在对袁蓉荪研究的了解中,也得知当时唐朝唐玄宗和唐僖宗是唐朝两个到四川逃难幸蜀的皇帝,这两个皇帝都非常信佛,正是他们的两次幸蜀,将大量工匠和摩崖石刻带进了我们四川,也成就了摩崖石刻的一个新的鼎盛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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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13 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9-11-13 12:01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23 09:43
太蓬山注定属于一座宗教之山。
在写太蓬山的时候,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它与宗教的关系。可以说是宗教让太蓬 ...

有好些日子没有写太蓬山了。
已过去有大半个月的农历九月十九之前,我去了一趟太蓬山。
在山上呆了两天,终于把太蓬山我想看到的那些地方差不多都走到看到了。这次上去,我找到了网上介绍的那位国内专门拍摩崖石刻很有名的摄影师袁蓉荪先生几年前来营山太蓬山所遇到的那个当年毁太蓬山菩萨的普定老僧。也正是因为这个旅行摄影师的影响,一度激起我对太蓬山摩崖石刻的强烈的好奇。
他几乎拍遍了四川所有的摩崖石刻,甚至国内的摩崖石刻,只要你在网上搜索袁蓉荪这个人,看了他的那些视频,就会被他所拍的那些摩崖石刻充满深深的吸引与震撼!
也就是他让我知道了太蓬山菩萨被毁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还有太蓬山摩崖石刻由来的历史溯源,我也因此与至今还在太蓬寺庙的普定老僧有了这样的联系。并且还与他一起从南寨门而上,看死人坑,夜进穿岩洞,借宿僧房,最后离开的时候,这位七十多岁的普定老僧还特意赠送了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给我。
这次我也无意中找到了县志上记载当年失火烧毁景福寺庙的那户鄢姓人家91岁的老人,听他讲述太蓬山迎客松和古柏曾经被雷击的事情。
这次去太蓬山基本上该去的地方想看的东西基本上都已圆了心愿,唯一觉得的遗憾是就只有北门的寨门我没有去到和看到了。
普定是太蓬本地人,原来叫王永和,家住牛心包那里,后来自己出家,一直在太蓬山上,现在普定已是七十多少的老僧人了,据他回忆当年打太蓬山菩萨的事情:当年1968年40多岁的曹文高任永胜公社(今太蓬乡)武装部长,普定那时20岁的样子。曹文高在公社广播通知5、4两个大队的基干民兵(基干民兵觉悟高才能参加,普通民兵还不能参加)去太蓬山上破四旧,打菩萨。公社每天要记公分,三两米管生活。普定那时人年轻,带头冲在前面很积极。
大概有100多人集体上山去打菩萨,打了整整两天,终于把太蓬山上的那些石菩萨全部打完了。普定记得当时4村2社的翟绍俊在打透明岩东面悬崖上那尊最不好打,最危险的菩萨时,还得意的说:“别人说菩萨有神打不得,它今天怎么神不住了。”
旁边的人就说:“那么高的岩,很危险哦!你莫跌下去摔死了哦!”
当时透明岩迎客松外面的路是很窄很危险的一条小路,外面也没有任何防护的石栏,又没有专门的工具,都是几个人配合搭马架(人梯踩人肩膀)上去打菩萨的。所以真的很危险,一不小心从上面滚下去,就只有摔死。
翟绍俊听了,往下看看心里就虚了,就没有再往下面打了,那龛里面的菩萨也因此才没有完全被毁完,这也是当年袁蓉荪来我们营山所拍过的那处摩崖石刻。这次我也特意去把还没有打完的摩崖石刻拍了照片。普定说这可能是他晓得没有被打完的一处菩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地方现在是锁在里面岩洞里还有很小一个石菩萨当时没有被看见才没有被打到,那应该是太蓬山唯一当时没有受损的一尊菩萨了,但很小,那次夜里普定带我打着电筒去那里告诉我具体的位置,原本他说第二天他把那外面的锁开了,让我进去好好拍照片看看的,但第二天最终我没有叫他带我去那里看那个小菩萨。
据普定说,太蓬山以前的菩萨一直都保存得好好的,就是那次破四旧,才把所有的石头菩萨全部打掉的。我看着那些无一完好的菩萨,心里不免深深叹息,可惜!
从隋唐至今,上千年的古代摩崖石刻,好几代的人文石刻文物珍贵遗产就这样活活被荒唐的破四旧给彻底打烂砸碎了。
实在可惜!也实在无奈!
怪谁呢?怪普定,怪曹文高他们吗?
不!
他们不过是听命于那个时代,受命那个时代的政治口号的指挥而已。菩萨虽然是他们的手被毁掉的,但真正的真凶还是只能归罪于那时那个荒唐错误的政治啊!
据普定说,打了太蓬的菩萨之后,很多参与当年打菩萨跳得比较高的积极分子,后来普遍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当年的指挥者曹文高婆娘死了两三年,儿子也不成器,四个儿子最后只有一个结了嫁婚(嫁过人的)。普定自己也很不顺利,常常内心充满愧疚不安和忏悔的阴影,最终上山出家入了空门,法号普定。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3 09:43 | 显示全部楼层


太蓬山注定属于一座宗教之山。
在写太蓬山的时候,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它与宗教的关系。可以说是宗教让太蓬山得名,太蓬山所有的一切,都与宗教有关。
当然,对于如今的太蓬山来说,宗教从实质上来说,已与最初的宗教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所剩的宗教也只是以佛教为主了。
虽然过去一直都说太蓬山是释道皆修的,宗教在这里彼此兼容,和谐共处的。
其实太蓬山所呈现的宗教氛围,几乎也与中国传统的宗教发展历史是一脉相承的。
在中国的宗教来说,只有道教才是中国土生土长的,而佛教和其他之外的宗教,几乎都属外来的舶来品。太蓬山最早因葛由、老子、尔朱真人等仙道而得蓬莱之名,似乎道教也应是最早在太蓬山落地生根的第一粒宗教的种子。
也许是到了隋唐时候,从印度传入中国的佛教也便传到了太蓬山上。
也就是说从隋唐开始,太蓬山从此就与宗教结缘再也没有分开了。
千百年来,太蓬山因宗教而留下了宗教寺庙和许多洞府。曾经辉煌之际的“天下梵宗”、“蜀北名山”之盛誉也便是这样得来的。
只是当年古籍所载和民间传说中的三重大殿,古刹寺庙,早已被毁于历史的尘埃之中,如今所看见的不过是后来在山上重修的,但在历代古籍上却都有最初盛景的记载,这倒是不争的事实。
整体来说,从隋唐到现在,太蓬山的宗教发展最早是佛道兼修,而后由佛教占主导地位,唐宋最为鼎盛,而元明清则因屡遭战火,而遭受毁坏。特别解放后至文革期间,所受人为破坏毁灭最为惨重。
这也基本与宗教在中国的发展历程大体一致的。从清朝以前至隋唐,中国处于的封建社会,传统的宗教文化根深蒂固与中国传统文化一路携手前行。但解放之后,因为新文化运动和无神论的胜利,传统文化和宗教思想遭受了有史以来最为沉重的一次对抗冲击。太蓬山历朝历代所遗留的宗教文化古迹,几乎被彻底损毁。至少从物质外形上,将过去所有古老的遗留东西都砸烂得差不多了。并且于世人精神上也将千百年来所遗留下来的根深蒂固宗宗教文化信仰意识也给彻底冲乱冲散了。
到现在为止,对于宗教和传统的信仰,早已支离破碎,再不复从前了。
我曾经也写过一篇《宗教的困惑》。
那是我自己对于宗教的困惑,这个话题,今天依然还可以继续来说说。
人活着,除了第一重要的生存之外,还有很多精神上的所求。
于是也便了后来我们所说的宗教与信仰。
其实,这个地球上当最早出现第一个人类的时候,那时肯定是没有什么宗教的。
人最初来到地球上,最最重要的肯定是如何才能生存下来。
所以活命才是第一最重要的。而宗教,不过是人类后来已经不再有生存的危险惧怕之后,慢慢所产生出来的一种人为意识的信仰,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宗教。
无论我们中国或是国外的宗教,也就是我们人类所有的宗教都应该是这样而来的。
我虽然并不是一个宗教人士,对于世界上所有宗教也并无什么真正专业的宗教研究。但从我对于宗教的了解和感悟来说,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
比如西方的基督教和我们中国的佛教。虽然宗教的起源和教派,形式和内容各不相同。但它们却又不约而同有很多相似之处。
基督教最至高无上的是上帝耶稣,是神。佛教最至高无上的是佛主,是如来,是观音菩萨之类。无论在基督教和佛教的世界里,都有鬼神,有天堂地狱。基督教里天堂是最美好的地方,信基督耶稣就可以获得永生,就可以去天堂。否则就要入地狱,地狱有火,有黑暗的深渊。佛教里说人死后灵魂有要去天堂的,也有入地狱的,有的可以投胎转世,有的永世不得翻身。
基督里有耶稣有上帝有神,也有魔鬼撒旦,耶稣见不到基督之外的其他信仰,它具有极强的排他性,它人为宇宙和人类的唯一主宰只有上帝,充满极强的宗教霸权主义。
而佛教说人世是由如来,佛主所主宰的。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受佛主支配。相对来说,佛教没有基督教那样强势,这可能也与印度和中国文化的传统包容和柔软性有关。
无论佛教也好,基督也好,总之在宗教的世界里,它们都极力宣扬自身的宗教力量,总是用超自然的鬼神来借以虚夸。都想极力让世人相信,自己宗教的力量是如何如何强大,而最终让人笃信崇拜。
对于地球和人类的起源,中国传统的宗教神话源头也只能追溯到盘古王开天和女娲造人,西方的基督教说是上帝造人,是上帝的创世纪。
但如果继续刨根问底,盘古和女娲又从何而来。上帝耶稣又从何而来。我相信所有宗教最终都是无法来解答这些答案和疑问的。
也就是说任何宗教,当它们在面对地球,人类和宇宙起源的时候,都只能这样借以毫无佐证的神话虚构来解释了。
也就是说宗教并不是人类最初而诞生的,它不过是人类漫长发展史中的一个后来人为而出的衍生物而已。
所以对于任何宗教的信仰,也只能如此而已。
当然,我这样的观点,势必遭到宗教人士的极大反对与愤慨。
人类的宗教,几乎都是同样的发展套路。
那就是先是宗教的意识形态,而后有不同的宗教形式与内容,有固定的宗教场所。比如,道教提倡天人合一,无为虚空。道教有道观,有庵,有偶像,有香火。有道教特有的规矩。
而佛教,提倡六根清净,讲因果报应,讲业缘,佛主可以普度众生。有寺庙,有菩萨偶像,有香火。
基督教说世人都是有罪的,神爱世人,可以让信它的人得永生。基督教有教堂,有礼拜,有耶稣有神和上帝。
也就是说所有宗教都有它们各自的崇拜偶像,而它们都是超自然力量的有法力的神。
也就是宗教所信仰的都不是我们人类自身,而都是超越人类自身之外的神奇力量。世人个体生命的力量是很渺小有限的,很多时候都需要我们自身生命之外的力量来帮我们渡过难以跨越的人生磨难,所以虚无神话的宗教便应运而生,替代了这种内心所求的精神力量。人的力量是有限渺小的,世人总有很多无奈无助的时候,所以世人需要宗教,至少它使世人内心渴望的精神得到了极大的安慰与满足,这也是为何宗教可以如此繁盛地走过人类漫长的历史,一直走到今天的根源所在。
但在宗教的世界里,佛主和神都是神秘的,比如说佛教的佛主至尊,如来菩萨其实都是无形,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按照佛经所说,真正的菩萨其实并不是我们所看见的有形、有相的。而我们通常信奉的也是肉眼所见的菩萨身相。
在宗教的世界里,大多崇尚个人修为与行善,以求死后来生的好。将一切希冀与美好寄托于今生看不见摸不着的死后未来,这几乎都是宗教将迷茫世人引入宗教法门的共同方式。
不过要世人多行善,不要行恶,这样的宗教理念对于人类社会还是有积极意义的。人类社会,说白了就是无数个你我他的大集合体,单独为己,小成家族,大成国家民族,人心都是充满了或多或少的欲望的,人类有了欲望,自然也就有了利益的争夺得失。人类社会在其漫长的发展过程中,于是为了获得某种社会力量的支持,便产生了宗教,宗教的信仰便形成了宗教的势力。绝大部分人都只是宗教的信徒和跟随者,只有极少数人才是利用宗教,掌管宗教势力的人。
也就是从本质上说,宗教其实是人为附加于人类意识形态的无形精神枷锁,它和各种所谓的传统文化、思想意识一样,都是对人类思想的一种潜移默化的约束。这个道理,只有将同一个环境出生的婴儿从一开始就放置于不同环境里生存长大后彼此对比才能看出宗教文化对于人类到底会有怎样巨大的影响力。比如放在森林里一直与森林为伴长大的与放置于宗教传统文化里长大的在经过十年,二十年之后,当他们再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各自的思想意识,也绝对是非常不一样的。
所以也可以说,宗教和文化,其实就是将生命的意识人为地施加了许多人性本能之外的约束,也就是思想得到禁锢,从此不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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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蓬山的宗教,唐朝的古刹寺庙便是它可以追溯的一个佛教里程碑。先是普济寺,再是在普济寺建成后来的景福寺。
这在古籍所载上是可以寻到历史的真迹的。虽然普济寺没有谁见过,但从至今仍留在太蓬山的普济寺《十三生七斋记碑记》来看,可以知道那时的太蓬山上确实有过一座普济寺。
这块题刻位于现透明岩入口前行20米的龛内右侧壁,整个题刻成纵长方形,宽67厘米,高152厘米,左起竖排16行,楷书,多有欹侧,字径约4厘米,共计645字左右,保存相对完整,有上下两道断裂横贯题刻,除少数字词漫漶不清, 基本都能释读。这块题刻是唐文德元年(888)岁戊申十二月甲子朔十六日所刻,距今已有1131年历史了。
从这块题刻现存的文字中可以得知当时的大蓬山也叫秀立山,山上那时已有了普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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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里面说人死后会有业缘报应,死后灵魂要根据生前的所行善恶经过十王殿前接受审判,前生行善的可以走仙桥金桥银桥到天堂,但行恶之人则会受尽磨难过奈何桥喝王婆汤难投胎转世。所以从隋唐晚期在佛教里就兴起生前预修佛十王生七经,这样便可以积善成德,死后便可以有好报应。所以世人都怕死后来生痛苦受难,便纷纷生前预修佛十王生七经。太蓬山普济寺现存的这块《修十王生七斋记》石刻题记,记录的就是当时民间预修佛十王生七经这个真实情景。
那块题记也有人叫它《修十王生七斋记》。镌刻于太蓬山透明岩摩崖石壁之上千手千眼观音右侧 , 是太蓬山现存110多幅摩崖题记中仅有的几幅唐代题记之一。这是历史上太蓬山地区十王信仰与生前预修功德的真实记录。
《修十王生七斋记》作为珍贵的碑刻文献, 还未引起相关研究的重视。仅就太蓬山历史而言, 不论是宋人以后的文献记载还是当下学界的认知, 一般都以为大蓬山古称绥山, 小蓬山叫秀立山。可这块石刻题记上现存的文字记载却清楚明白地记录了那时的大蓬山名叫秀立山的事实。还有该题记中所记录的寺名、 僧俗人名,也能反映晚唐民众生前预修十王生七、僧俗共修斋仪的佛教信仰的的大致情景。
据有关专家考证,这块太蓬山《 修十王生七斋记》也是目前所见巴蜀地区甚至全国唯一有明确纪年的关于十王信仰预修生七斋的摩崖题记, 对研究巴蜀
地区乃至整个晚唐民间十王信仰的传播发展,有着重要意义。
关于十王信仰, 学界普遍认为是兴起于晚唐、五代并持续流行于民间的佛教信仰, 晚唐五代宋初的敦煌地区十分流行,晚唐五代宋以后的巴蜀地区更是以摩崖造像的形式反映十王信仰的广泛流播。这块石刻题记可以填补蜀北地区十王信仰研究的空白,其学术价值不言而喻。
此外, 对于《 修十王生七斋记》中参加修斋的人员构成, 从该记中可见的仍是僧俗共修, 且均为男性, 女性有没有参与? 如果参与, 参与的人数多少?如何参与的? 这些问题都没有明白的记录。所幸的是, 唐文德元年( 888) 参与普济寺众修十王生七斋也发现有24名女性的姓氏名录的记载。 该名录见于《 修十王生七斋记》碑右侧石壁, 四行刻写, 从写刻风格以及名录中出现有《 修十王生七斋记》中的相关人名, 可以判定是与《 修十王生七斋记》属同时刻写, 是对该碑记的内容补充。
《 修十王生七斋记》碑右侧的几行石刻文字,这几行文字虽不及《 修十王生七斋记》碑文刻写那么认真、清晰, 但这四行名录实际是记载《 修十王生七斋记》附刻的参加修十王生七斋的女弟子姓氏。这个名录开头就是“ 女弟子等” 语,后面刻写了24名女弟子的姓氏, 她们一律被表达为“ 某某妻某氏”,其中包括《 修十王生七斋记》 碑中提到的罗弘启、勾( 师) 恭等人的眷属, 如罗弘启妻陈氏、勾恭妻罗氏等。 显然, 这些女子以其夫的名义参与了这次斋会,在男尊女卑的时代, 尽管她们没能名列正式碑记, 但终究在正式碑记的旁边为她们名流千古留了一席之地。正是在这几乎被人遗忘的“ 一席之地” , 千余年后的我们才得以窥见一群女子曾经以怎样的方式聚集参与修斋祈福的活动。 这个“女弟子名录”的发现, 无疑对修十王生七斋的人员参与特别是女性参与、 以及人员构成等情况提供了确凿的证据。


太蓬山既然是一座佛教之山,那它所遗留下来的众多摩崖石刻古迹多与宗教有关。
这里我需要特别强调说明一点的是:我这里所说的摩崖石刻概念是指所有历朝历代在太蓬山岩石上所人为雕刻遗留下来的全部石刻遗迹。
“摩崖”一词,是指把文字直接书刻在山崖石壁上称为"摩崖"。
太蓬山岩壁上,现在我们所看见的过去所遗留下来的石刻,既有文字、也有图形造像,所以我按照我自己对于它们的理解,大体将它们划分为文字和图形造像两大类。文字类,是学术专业人士所称的摩崖题刻。图形造像类,他们多称之为摩崖造像。我不是专业人士,在我眼里它们都是过去古人人为遗留在太蓬山岩石上的石刻痕迹,所以我就总称之为摩崖石刻。
所以在接下来涉及这方面的表述中,摩崖题刻,便是指所有文字类。摩崖造像,就是指文字之外的图形人物造像类石刻。

关于太蓬山的摩崖石刻,早在1954年,四川省文物普查小组就对太蓬山进行了调查。1980年代又多次复查。2008年7月,西华师大历史文化学院和营山县文物管理所联合组成调查队,对太蓬山石刻又作了全面细致的调查。据最近这次调查统计,共发行题刻111幅,其中可以辨认的108幅,因人为破坏、风化等原因导致文字完全磨灭的有3幅,主要分布在太蓬山透明岩四壁的岩壁上,题刻总面积达300多平方米,能够辨认年代的69幅,其中唐代9幅,五代1幅,宋代31幅,元代4幅,明代7幅,清代14幅,民国3幅;不能确认年代的42幅。从内容上大致可以分为功德碑记类、佛教刻经类、偈语类、诗词类、游记类、题字类、历史辩误类、合约协定类等。
上面说的是文字类的题刻。
下面再总的说一下图形人物造像类的摩崖造像情况。目前专业人士发现太蓬山有龛窟104个,造像1470身(这个数字,有说是1400身,也有说1600身的。应该说现在留在太蓬山这些摩崖石刻,只要还在的,就已经是一个固定的数字了,除了没有被发现,除了又被人为毁掉这两种情况。所以对于太蓬山这些摩崖石刻的具体数字,还需要进一步探寻,方可有最后不变的定论。)
这些摩崖造像,主要分布在透明岩周围的石壁上。开窟造像活动始于初唐,盛于中晚唐,五代两宋续有开凿。
关于太蓬山摩崖石刻,我先总体分类说到这里。
摩崖造像先说到这里,以后再单独细说。这里我想先把太蓬山的这些文字类石刻先重点来说一说。



 楼主| 发表于 2019-10-22 17:49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8 18:25
刚刚过去的这个国庆假期,原本计划去太蓬山上呆几天,好好把太蓬山东南西北四条上山的路都亲自去走一 ...

太蓬山注定属于一座宗教之山。
在写太蓬山的时候,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它与宗教的关系。可以说是宗教让太蓬山得名,太蓬山所有的一切,都与宗教有关。
当然,对于如今的太蓬山来说,宗教从实质上来说,已与最初的宗教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所剩的宗教也只是以佛教为主了。
虽然过去一直都说太蓬山是释道皆修的,宗教在这里彼此兼容,和谐共处的。
其实太蓬山所呈现的宗教氛围,几乎也与中国传统的宗教发展历史是一脉相承的。
在中国的宗教来说,只有道教才是中国土生土长的,而佛教和其他之外的宗教,几乎都属外来的舶来品。太蓬山最早因葛由、老子、尔朱真人等仙道而得蓬莱之名,似乎道教也应是最早在太蓬山落地生根的第一粒宗教的种子。
也许是到了隋唐时候,从印度传入中国的佛教也便传到了太蓬山上。
也就是说从隋唐开始,太蓬山从此就与宗教结缘再也没有分开了。
千百年来,太蓬山因宗教而留下了宗教寺庙和许多洞府。曾经辉煌之际的“天下梵宗”、“蜀北名山”之盛誉也便是这样得来的。
只是当年古籍所载和民间传说中的三重大殿,古刹寺庙,早已被毁于历史的尘埃之中,如今所看见的不过是后来在山上重修的,但在历代古籍上却都有最初盛景的记载,这倒是不争的事实。
整体来说,从隋唐到现在,太蓬山的宗教发展最早是佛道兼修,而后由佛教占主导地位,唐宋最为鼎盛,而元明清则因屡遭战火,而遭受毁坏。特别解放后至文革期间,所受人为破坏毁灭最为惨重。
这也基本与宗教在中国的发展历程大体一致的。从清朝以前至隋唐,中国处于的封建社会,传统的宗教文化根深蒂固与中国传统文化一路携手前行。但解放之后,因为新文化运动和无神论的胜利,传统文化和宗教思想遭受了有史以来最为沉重的一次对抗冲击。太蓬山历朝历代所遗留的宗教文化古迹,几乎被彻底损毁。至少从物质外形上,将过去所有古老的遗留东西都砸烂得差不多了。并且于世人精神上也将千百年来所遗留下来的根深蒂固宗宗教文化信仰意识也给彻底冲乱冲散了。
到现在为止,对于宗教和传统的信仰,早已支离破碎,再不复从前了。
我曾经也写过一篇《宗教的困惑》。
那是我自己对于宗教的困惑,这个话题,今天依然还可以继续来说说。
人活着,除了第一重要的生存之外,还有很多精神上的所求。
于是也便了后来我们所说的宗教与信仰。
其实,这个地球上当最早出现第一个人类的时候,那时肯定是没有什么宗教的。
人最初来到地球上,最最重要的肯定是如何才能生存下来。
所以活命才是第一最重要的。而宗教,不过是人类后来已经不再有生存的危险惧怕之后,慢慢所产生出来的一种人为意识的信仰,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宗教。
无论我们中国或是国外的宗教,也就是我们人类所有的宗教都应该是这样而来的。
我虽然并不是一个宗教人士,对于世界上所有宗教也并无什么真正专业的宗教研究。但从我对于宗教的了解和感悟来说,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
比如西方的基督教和我们中国的佛教。虽然宗教的起源和教派,形式和内容各不相同。但它们却又不约而同有很多相似之处。
基督教最至高无上的是上帝耶稣,是神。佛教最至高无上的是佛主,是如来,是观音菩萨之类。无论在基督教和佛教的世界里,都有鬼神,有天堂地狱。基督教里天堂是最美好的地方,信基督耶稣就可以获得永生,就可以去天堂。否则就要入地狱,地狱有火,有黑暗的深渊。佛教里说人死后灵魂有要去天堂的,也有入地狱的,有的可以投胎转世,有的永世不得翻身。
基督里有耶稣有上帝有神,也有魔鬼撒旦,耶稣见不到基督之外的其他信仰,它具有极强的排他性,它人为宇宙和人类的唯一主宰只有上帝,充满极强的宗教霸权主义。
而佛教说人世是由如来,佛主所主宰的。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受佛主支配。相对来说,佛教没有基督教那样强势,这可能也与印度和中国文化的传统包容和柔软性有关。
无论佛教也好,基督也好,总之在宗教的世界里,它们都极力宣扬自身的宗教力量,总是用超自然的鬼神来借以虚夸。都想极力让世人相信,自己宗教的力量是如何如何强大,而最终让人笃信崇拜。
对于地球和人类的起源,中国传统的宗教神话源头也只能追溯到盘古王开天和女娲造人,西方的基督教说是上帝造人,是上帝的创世纪。
但如果继续刨根问底,盘古和女娲又从何而来。上帝耶稣又从何而来。我相信所有宗教最终都是无法来解答这些答案和疑问的。
也就是说任何宗教,当它们在面对地球,人类和宇宙起源的时候,都只能这样借以毫无佐证的神话虚构来解释了。
也就是说宗教并不是人类最初而诞生的,它不过是人类漫长发展史中的一个后来人为而出的衍生物而已。
所以对于任何宗教的信仰,也只能如此而已。
当然,我这样的观点,势必遭到宗教人士的极大反对与愤慨。
人类的宗教,几乎都是同样的发展套路。
那就是先是宗教的意识形态,而后有不同的宗教形式与内容,有固定的宗教场所。比如,道教提倡天人合一,无为虚空。道教有道观,有庵,有偶像,有香火。有道教特有的规矩。
而佛教,提倡六根清净,讲因果报应,讲业缘,佛主可以普度众生。有寺庙,有菩萨偶像,有香火。
基督教说世人都是有罪的,神爱世人,可以让信它的人得永生。基督教有教堂,有礼拜,有耶稣有神和上帝。
也就是说所有宗教都有它们各自的崇拜偶像,而它们都是超自然力量的有法力的神。
也就是宗教所信仰的都不是我们人类自身,而都是超越人类自身之外的神奇力量。世人个体生命的力量是很渺小有限的,很多时候都需要我们自身生命之外的力量来帮我们渡过难以跨越的人生磨难,所以虚无神话的宗教便应运而生,替代了这种内心所求的精神力量。人的力量是有限渺小的,世人总有很多无奈无助的时候,所以世人需要宗教,至少它使世人内心渴望的精神得到了极大的安慰与满足,这也是为何宗教可以如此繁盛地走过人类漫长的历史,一直走到今天的根源所在。
但在宗教的世界里,佛主和神都是神秘的,比如说佛教的佛主至尊,如来菩萨其实都是无形,
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按照佛经所说,真正的菩萨其实并不是我们所看见的有形、有相的。而我们通常信奉的也是肉眼所见的菩萨身相。
在宗教的世界里,大多崇尚个人修为与行善,以求死后来生的好。将一切希冀与美好寄托于今生看不见摸不着的死后未来,这几乎都是宗教将迷茫世人引入宗教法门的共同方式。
不过要世人多行善,不要行恶,这样的宗教理念对于人类社会还是有积极意义的。人类社会,说白了就是无数个你我他的大集合体,单独为己,小成家族,大成国家民族,人心都是充满了或多或少的欲望的,人类有了欲望,自然也就有了利益的争夺得失。人类社会在其漫长的发展过程中,于是为了获得某种社会力量的支持,便产生了宗教,宗教的信仰便形成了宗教的势力。绝大部分人都只是宗教的信徒和跟随者,只有极少数人才是利用宗教,掌管宗教势力的人。
也就是从本质上说,宗教其实是人为附加于人类意识形态的无形精神枷锁,它和各种所谓的传统文化、思想意识一样,都是对人类思想的一种潜移默化的约束。这个道理,只有将同一个环境出生的婴儿从一开始就放置于不同环境里生存长大后彼此对比才能看出宗教文化对于人类到底会有怎样巨大的影响力。比如放在森林里一直与森林为伴长大的与放置于宗教传统文化里长大的在经过十年,二十年之后,当他们再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各自的思想意识,也绝对是非常不一样的。
所以也可以说,宗教和文化,其实就是将生命的意识人为地施加了许多人性本能之外的约束,也就是思想得到禁锢,从此不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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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蓬山的宗教,唐朝的古刹寺庙便是它可以追溯的一个佛教里程碑。先是普济寺,再是在普济寺建成后来的景福寺。
这在古籍所载上是可以寻到历史的真迹的。虽然普济寺没有谁见过,但从至今仍留在太蓬山的普济寺《十三生七斋记碑记》来看,可以知道那时的太蓬山上确实有过一座普济寺。
这块题刻位于现透明岩入口前行20米的龛内右侧壁,整个题刻成纵长方形,宽67厘米,高152厘米,左起竖排16行,楷书,多有欹侧,字径约4厘米,共计645字左右,保存相对完整,有上下两道断裂横贯题刻,
少数字词漫漶不清, 基本都能释读。这块题刻是唐文德元年(888岁戊申十二月甲子朔十六日所刻,距今已有1131年历史了。

从这块题刻现存的文字中可以得知当时的大蓬山也叫秀立山,山上那时已有了普济寺。



佛教里面说人死后会有业缘报应,死后灵魂要根据生前的所行善恶经过十王殿前接受审判,前生行善的可以走仙桥金桥银桥到天堂,但行恶之人则会受尽磨难过奈何桥喝王婆汤难投胎转世。所以从隋唐晚期在佛教里就兴起生前预修佛十王生七经,这样便可以积善成德,死后便可以有好报应。所以世人都怕死后来生痛苦受难,便纷纷生前预修佛十王生七经。太蓬山普济寺现存的这块《修十王生七斋记》石刻题记,记录的就是当时民间预修佛十王生七经这个真实情景。
那块题记也有人叫它《修十王生七斋记》。
镌刻于太蓬山透明岩摩崖石壁之上千手千眼观音右侧 , 是太蓬山现存110多幅摩崖题记中仅有的几幅唐代题记之一。这是历史上太蓬山地区十王信仰与生前预修功德的真实记录。
《修十王生七斋记》作为珍贵的碑刻文献, 还未
引起相关研究的重视。仅就太蓬山历史而言, 不论是宋人以后的文献记载还是当下学界的认知, 一般都以为大蓬山古称绥山, 小蓬山叫秀立山。可这块石刻题记上现存的文字记载却清楚明白地记录了那时的大蓬山名叫秀立山的事实。还有该题记中所记录的寺名、 僧俗人名,也能反映晚唐民众生前预修十王生七、僧俗共修斋仪的佛教信仰的的大致情景。
据有关专家考证,这块太蓬山《 修十王生七斋记》也是目前所见巴蜀地区甚至全国唯一有明确纪年的关于十王信仰预修生七斋的摩崖题记, 对研究巴蜀
地区乃至整个晚唐民间十王信仰的传播发展,有着重要意义。
关于十王信仰, 学界普遍认为是
兴起于晚唐、五代并持续流行于民间的佛教信仰, 晚唐五代宋初的敦煌地区十分流行,晚唐五代宋以后的巴蜀地区更是以摩崖造像的形式反映十王信仰的广泛流播。这块石刻题记可以填补蜀北地区十王信仰研究的空白,其学术价值不言而喻。
此外, 对于《 修十王生七斋记》中参加修斋的人员构成, 从该记中可见的仍是僧俗共修, 且均为男性, 女性有没有参与? 如果参与, 参与的人数多少?如何参与的? 这些问题都没有明白的记录。所幸的是, 唐文德元年( 888) 参与普济寺众修十王生七斋也发现有24名女性的姓氏名录的记载。 该名录见于《 修十王生七斋记》碑右侧石壁, 四行刻写, 从写刻风格以及名录中出现有《 修十王生七斋记》中的相关人名, 可以判定是与《 修十王生七斋记》属同时刻写, 是对该碑记的内容补充。
《 修十王生七斋记》碑右侧的几行石刻文字,这几行文字虽不及《 修十王生七斋记》碑文刻写那么认真、清晰, 但这四行名录实际是记载《 修十王生七斋记》附刻的参加修十王生七斋的女弟子姓氏。这个名录开头就是“ 女弟子等” 语,后面刻写了24名女弟子的姓氏, 她们一律被表达为“ 某某妻某氏”,其中包括《 修十王生七斋记》 碑中提到的罗弘启、勾( 师) 恭等人的眷属, 如罗弘启妻陈氏、勾恭妻罗氏等。 显然, 这些女子以其夫的名义参与了这次斋会,在男尊女卑的时代, 尽管她们没能名列正式碑记, 但终究在正式碑记的旁边为她们名流千古留了一席之地。正是在这几乎被人遗忘的“ 一席之地” , 千余年后的我们才得以窥见一群女子曾经以怎样的方式聚集参与修斋祈福的活动。 这个“女弟子名录”的发现, 无疑对修十王生七斋的人员参与特别是女性参与、 以及人员构成等情况提供了确凿的证据。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9 22:19 来自麻辣社区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8 17:01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18 16:55
尾声
王德生收妖收鬼最凶,他是父传子。他的父亲王百年,王德生是跟他父亲学的。那时,安化陈玉春也厉害 ...

我的亲身经历

其实,说完岳父的这些事情,我又想起了两件我自己经历的事情。
绝对是我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
正因为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才敢把它们也写出来与大家一起分享。
所以请不要嫌我啰嗦,反正都看到这里来了,不如干脆把我自己经历的这件事情也看完吧!
就我个人而言,岳父给我说的事情,总归不是我自己经历的事情,所以在心里总会对它的真实性保存怀疑,至少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但我下面马上要说的这两件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请你一定百分之百相信!
因为这绝绝对对是我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并且离现在的时间并不是很远,而且就是我那时住在东门口的时候发生的。
这件事,我以前也写过,也对不少身边的人说过,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很离奇,很难解释,直到今天很多事情我都没有找到解释的答案!
其实,人活一辈子,不是啥都能够搞明白的,有些事情估计直到死了,也未必就能搞清楚的。
作孽的人
我们房子地坝下面一坎,就是雨伯伯家的房子。雨伯伯比我父亲大些,我父亲那时大概三四十岁,雨伯伯已经五十几了,反正看起来比父亲要沧桑年老得多,经常穿一件深色的长衫子,手里摇把写了很多字的纸扇,脚上经常穿着布鞋,他不像我的父母那样经常打着赤脚,挽着裤腿在田里地头忙这忙那,而是经常到处闲逛,或者端着茶杯一边看竖版的老书,一边摇头晃脑地写着毛笔字,嘴里不知所云地念念有词。 父亲很是不喜欢和雨伯伯这样的人来往,母亲也经常说他有些阴毒,经常做些绝子败孙的事情,所以没有后人。在父辈的眼中,雨伯伯是比较阴邪的那种人,据说他会作孽。我们那里的人所说的作孽,是说这个人会使巫术施法的意思,通常都是那些手艺很厉害的匠人师傅才会这些东西,一般二不寡五的匠人是学不到真正作孽的功夫的。小时候经常听我们那里的说有几个人会这些东西,比如十二大队的木匠苏大国,我们队的李占奎和雨伯伯,还有邓家坝的张于忠。人们在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都充满着很多神秘的色彩,让我一直都对这几个人特别的好奇和敬畏。连最不信鬼神的父亲也在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充满许多的疑惑的神情,这就更让小时的我对这样的传闻更加困惑好奇了。有人说他们想整谁的时候,就会作孽,所以很多人都特别心里害怕他们,特别是在请他们作活路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们,怕他们作孽。人们有过很多的说法,说木匠苏大国作孽的时候,如果在挑梁上或者门槛上暗中钉了钉子,或者木楔作孽,那么这家人就会有人生病,甚至瞎眼。李占奎在帮人煮饭的时候,主人得罪了他,他就暗中作孽,让别人架起五雷火蒸蒸笼蒸半天都蒸不熟雑(za)肉(粉蒸肉),害得人家嫁女结媳妇的酒席都只能吃半生不熟的肉。而父亲说起张于忠则更加神奇,说他不但会给人趋邪避鬼,甚至还亲眼看见他施法用锋利的毛铁(斧头)将自己的脑门砍破,但一番念念有词之后,一会他的脑壳又完好无损。后来还有人更神乎其神的说他还可以奇门遁甲。对于这些都不过只是传说而已,但我却亲自经历了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我八九岁或者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在雨伯伯家耍,他听到我们家在推磨子,就有些神秘地阴笑着问我们家是不是在推豆腐。我说是我们大嫂家里在推豆腐。我们家除了我和哥哥姐姐妹妹四个外,我父母在没有生我们之前,还拣了一个流浪的孤儿带,他就是我们家带的那个哥哥,哥哥比我们大很多,结婚后大嫂就嫌我们姊妹多负担重不想和我们一起过,就经常和母亲惹故闹架把家分了,自己在旁边过日子去了。那时他们刚刚和父母把家分了,各自煮饭分开在吃。雨伯伯就神秘地笑着告诉我:“你信不信,她再怎么推豆腐,我都可以让她点不出豆腐来。”我早就听说过雨伯伯会作孽,但他这样说的时候,我还是不怎么相信,小时候我们就早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了。所以我摇摇头,还是不相信他说的话。然后他就教我回去趁嫂子点豆腐的时候,在锅便按他教的咒语默默心里想着他的摸样,悄悄念一遍,然后将耳朵的耳屎悄悄扣一坨出来弄到豆腐锅里去就可以了。最开始我以为雨伯伯的作孽会很神秘,但没有想到雨伯伯说的竟然是这样简单轻松,他的咒语也很简单,就几句话而已,只是现在我早就忘记得干干净净了,只是他特别强调咒语要默默地念,不要让嫂子知道,并且在念咒语的时候,一定心里要想起教我咒语的他来。开始我一点都不信,这么简单的法子,怎么可能将嫂子的那一大锅豆腐变没了呢?那时嫂子为了和我们分家,经常惹是生非和母亲闹架,所以我心里一直都不喜欢这样的大嫂,所以听了雨伯伯作孽的法子,也很想回去悄悄试一试,一是看看雨伯伯作孽到底有没有他们说的那样灵验,二是也可以借机报复一下这个自私自利不想照顾我们的大嫂。那时做豆腐,都是先把黄豆泡好,泡胀之后再用石头磨子推出豆浆来,然后吊起一个包帕(包帕就是织地柔软但很细密的细纱布,主要起分离过滤的作用),再将这些推出来的豆浆倒在包帕里面,慢慢摇晃震荡,将推出的豆浆过滤之后,将粗的豆渣和豆浆分离出来。过滤后的豆浆水倒入干净的大铁锅里面,灶里烧着大火,慢慢将豆浆熬开,然后再不提的均匀搅拌,同时慢慢加入石膏磨好的石膏水点豆子,这在我们乡村也叫点卤水,我至今都不明白豆腐为什么要这样做出来,他们都说豆腐就是这样点出来的,好像那卤水点的多与少,与后来做出来的豆腐老嫩是有直接关系的。于是我假装给大嫂在灶边加柴烧火,在加卤水点豆腐的关键时候,心中默默想起雨伯伯教我咒语的那一脸阴笑怪异的表情,然后准确无误地将那几句咒语在心里念一遍,趁大嫂不注意的时候,将耳朵里的耳屎扣一坨出来,轻轻一弹就送进了翻天滚地的豆浆水里去了。再往灶里架一把大柴,就找了借口作贼心虚离开灶屋跑了,好几天都不敢再去大嫂的灶屋耍了。那次后来果然就听大嫂疑惑不解地问我母亲,请假到底豆腐要怎么才弄得出来。反正那次我们大嫂,真的豆腐没有做出来,据说后来熬了半天就只弄了一锅水出来,母亲问她是怎么点的豆腐,大嫂就一五一十说了,最后母亲这个老推豆腐的人,也无法给大嫂一个明确的解释,最后大嫂又去问了三嫂和周伯伯她们几个妇女,最终大家都归结于有可能是石膏买到歪的了,或者点豆腐的卤水加的时候和分量没有完全掌握到位。我把这些结果悄悄告诉雨伯伯的时候,雨伯伯一脸得意的笑容,但我看见他的笑,心里一下子觉得特别的惭愧,所有报复的心态一下子都被自责彻底打倒在地,我觉得我我怎么会听了雨伯伯的那些话去作孽呢,并且那是我们自己的大嫂推的豆腐啊!

这是很小的时候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还有一件事情则是近十年内发生的事情了。具体记不清到底是200几年的事情了,我在自己家吃饭,那天老婆煮了鱼的,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无意间就被鱼刺咔住了喉咙,鱼刺并不大,但咔在喉咙里却特别的难受,老婆煮了豌豆尖的,就叫我不要乱咳嗽去吐,免得越弄弄恼火,她叫我快捻一大夹豌豆尖吃下去,说豌豆尖可以将细小的鱼刺顺便刮下去的,我觉得她的话有道理,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于是马上照做,但这回鱼刺咔的位置很是奇怪,无论你怎么弄,反正都很明显地感觉是咔在喉咙的某一个地方,但却又手摸不到,真是害死人了。当初也没有把这事情当很大一回事情,以为过几天可能就好了。但没有想到,那次鱼刺咔了之后,每天都感觉特别的难受,好几天过去了都感觉喉咙那地方咔得难受,搞得自己非常难受很不习惯。老婆后来用手电筒仔细找了过的,但也没有发现在那里,现在想来可能是那鱼刺太细太深了,早已经插进喉咙的肉里面去了,所以肉眼和手指头都是很难找到的,但喉咙里面的神经肌肉疼痛,却又总是特别清晰地感觉得到它真实的存在,我痛苦的表情也让家里的人特别无助,我难受,我真的难受,我真的不是装的啊!这小小的鱼刺真的害死我了!后来想了很多办法,书上说的喝醋可以化掉鱼刺,但我最不喜欢喝醋,酸死人,喝了几回难受死了,喉咙那里还是鱼刺的生疼。想起小时候他们用九龙水可以化鱼刺,小时候读书的时候,还见过同学可以喝了九龙水之后,把火柴长短的竹签吞进肚子里去,小时候我们吃鱼被咔住的时候,也这样喝过九龙水的,但那些都是小时候在乡村的事情了,现在在城里谁还会这玩意啊。想到了几个人可能会这东西,打电话去问这几个老人,却都说早就记不得九龙水该怎么去化了,记不得那些口诀了。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忍着。但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觉得喉咙吞咽的部位已经发炎肿痛得必须要去医院做手术才得行了。我们最后都已经定好,趁周末女儿不读书一起坐火车去南充的川北医院先去看看。
准备第二天一早坐火车去南充的那前一天后晚上确实疼得难受,心里想起为这小小一根鱼刺最后竟然要搞到医院去做喉咙手术开刀才能把鱼刺取出来,就觉得特别的后悔与划不来,心里还存最后一份绝望,就是想找到九龙水的秘诀去最后试一试了,不然我明天就真的只能去医院找医生开刀动手术了。
我把我印象里,所有我们老家小时能够知道九龙水的人都从尘封的记忆里翻出来再仔细寻找了一遍。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说到过的张于忠,他和我们一个大队,现在已经怕有八十几岁了,反正还活着,他的小儿子就和我是兄弟朋友,所以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只能去找他帮忙了。
很快打电话找到他的儿子,说了我的情况,他却告诉我现在人不在营山,远在广东那边,他把他儿子的电话告诉我,说现在他儿子就和他爷爷在老家,叫我打电话找他儿子就是了。再打电话过去,是我朋友儿子接的,他儿子我不认识,我说了是他爸爸的朋友之后,问他爷爷现在在没有?那个孩子说他爷爷在,就是感冒了躺在床上的,我把我的情况仔细告诉了这个陌生少年,叫他去问问他爷爷,可以帮帮我吗?那孩子听了我的电话,说叫我等下,他去问他爷爷。那天晚上下着雨,外面街上依然还是那么吵闹,我喉咙的鱼刺已经咔了我快一个月了,那时我特别的烦躁难受,听着外面雨声里小城的喧嚣,我心里焦急地等待着电话那边的消息。一会儿,电话打来,是那个少年冷漠的声音,说已经给他爷爷说了,他爷爷说叫我现在去舀一碗水,心里默想着他爷爷的样子喝下去就好了。少年说得毫无表情,好像是与他毫不相关的一件很小一件事情一样,放电话的时候他特别问了我一句:你想得起我爷爷的相貌吗?我闭着眼睛使劲一回忆,马上就想起了他爷爷张于忠我那时在家见过的模样来。于是我告诉他:还想得起。按照他说的方法,我马上到厨房里去舀了一大碗水,端起那碗清水,闭上眼睛默默地想了好几遍张于忠的模样,我生怕自己想不起他的相貌来,于是使劲站在那里在记忆的仓库里仔细寻找他最清晰的容貌,直到最后将覆盖在记忆表层漫长岁月浮尘全部拂去,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他沧桑的相貌后,我这才如释重负地将那碗清水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当时我真的不敢相信他这样简单的一个法子,这样用电话遥控指挥的办法会有什么灵验的效果,那时我已经不是深信不疑,而是实在被折磨得难受极了。但奇迹真的马上就很快发生了。我现在还确定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我怀着希望与担心不安的忐忑心情放下那只空碗,惶惶不安地关了灯回到我的卧室时,我突然觉得魔鬼一样阴魂不散困扰了快一个月的鱼刺痛苦,好像没有刚才那样难受的肿痛了,也许当时是潜意识的心理作用,慢慢就不觉得痛了,后来心中也并无多少把握,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再想起喉咙的鱼刺,却竟然发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会吧!这是真的吗?怎么会这么快啊!我一直楞在床边,光着脚杆心里充满了一瞬间轻松的解脱,同时又极度不敢相信的困惑。明明刚才那喉咙被咔了很久的位置还疼得难受啊,怎么就这么喝下他说的那碗清水就马上好了呢?那碗水其实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就是我们家水缸里平时接的自来水啊,真是太神奇了,要不是我自己亲身经历的话,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会是真的!老婆望着我发呆的样子,好奇地问我怎么了。我呆呆地说,好了,真的好了。她见我那表情的样子,以为我在说假话,她也不相信我说的会是真的。这一个多月来,我为这事已经折磨得焦头烂额了,她也为我想了很多办法,但最终都还是没有解决问题,现在就这样打了一个电话就火急火燎跑到厨房去喝了一碗水,怎么也不会好这么快啊!我又很认真地告诉她,真的好了。她这才觉得我这突然的好来到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不敢相信的真实。但这一切,真的就这样真实地发生在我的身上了。我经历了我,亲身见证了,所以以后很多时候,我都会在想这个我们生活的人世间为什么还隐藏着这样多神奇的人们一般都不会轻易相信的事情呢?后来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我的那个朋友,也就是帮我去掉鱼刺之苦的张于忠的小儿子。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了这个老人了,但他现在应该还活着。我不知道他具体的年龄,估计应该在八十岁以上吧。如果哪天有机会回老家再见到他,我一定要告诉他那天的事情,对他说声我心中的谢谢。


《民间遗事》全文结束

绝对真人真事,但仅供娱阅,一笑了之而已

谢谢大家!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8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18 16:55
尾声
王德生收妖收鬼最凶,他是父传子。他的父亲王百年,王德生是跟他父亲学的。那时,安化陈玉春也厉害 ...

结束语

岳父说的这些旧事写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前面那三个他自己经历的事,我大概还是相信的。毕竟二十多年了,我对他的了解还是相信他说的那些。
在我印象中,他应该是一个老实人,是一个真实的人,并不是一个虚假浮夸的人。
都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其言也真,何须有假呢?
如果真有一些误的话,也只能是他记忆出错,把某些细节记错乱了。
但总体来说,他说的这些事情,因为都是他自己以前亲自经历过的事情,并不是别人言传的(当然最后写李怀顺的结束这部分,应该是他听到的传闻,没有什么可信度),所以总体上应该还是确有其事。
但因为涉及到我们平时最不愿相信的鬼神,封建迷信之类的事件,所以大家都会觉得荒唐可笑的。
这并不重要,也是无所谓的。
其实,说老实话,不知你们不会相信,当我写下这些以他亲口认真口述整理出来的文字的时候,我也依然心中充满许多的疑惑。如果我不是他的女婿,如果我这些年没有和他长时间朝夕相处的话,我也决不会相信这些的。
但他确实是这样亲口告诉我的。
在回忆这些他自己以前的旧事时,旁边还坐着我的岳母,和我老岳父一起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生活了六十多年的也即将快要满八十的老伴。
这些事情都是他们两个老年人相互回忆,提醒,彼此陈述给我的,在我对他们就同一事件的询问记录的时候,他们在事先并没有任何商量提及的情况下,竟然你一言我一语所各自陈述的内容基本上都是一致的准确,所以这也就更加让我对这些事情深信不疑了。
并且在我开始决定记录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还特别郑重其事地反复提醒过我老岳父:“您现在所要告诉我的这些事情确定都是你自己的真实经历,没有半点虚构吗?”
我的岳父,说起来晚年他生病的时候,我应该救过他三次命。
所以我不希望他对我有半点的虚假。
他眼睛闪着一种激动的亮光,很认真,很肯定地告诉我说:
“绝对是真的!”
于是,我就让他把他经历的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一一说出来,然后我就这样记录下来,再用文字把它们完整地记录下来呈现给大家了。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8 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18 14:34
信不信由你 之亲身经历三二娘
时间:大约发生在1973年左右
地点:现通天三元村6社宋正常院子,大核桃树、 ...

尾声

王德生收妖收鬼最凶,他是父传子。他的父亲王百年,王德生是跟他父亲学的。那时,安化陈玉春也厉害。不过那时全营山恐怕也就数王德生的父亲王百年老爷子最厉害了。
大庙鸡山上面有棵黄柳树,以前王百年收妖鬼,可以倒转身来百步打功法,把妖鬼打栽下来,功夫更厉害。能够打鬼,自然也能够打活人的。
大庙鸡山上我从小就经常去,上到鸡山山顶去。
那时山顶上有庙子,有很多大青杠树,我公(宋宏武)那时就山上当香老汉装香(就是专门给庙子李那些菩萨上香装油的。)
解放后把青杠树砍了,把庙子也拆了,那时青杠树很大,砍下来后来做了碾子的内子,就是把谷子碾出米来的碾子的木芯。
王百年之前,营山要数李怀顺最厉害。
李怀顺也是通天二村(现三元村)4队人,他比王百年都凶,不但整个营山最厉害,可能全省都算得上厉害的,可以奇门遁甲,呼风唤雨。
以前修三元桥的庙子就是李怀顺的功劳修的。
三元桥那里(此三元桥是通天乡境内的三元桥,不是太蓬那边那个三元)原本无庙,那里原来有人打了一个石头碓窝放在那里,有次下雨的时候,李怀顺打了把伞从那里过,就坐在那个石头碓窝上,等雨停了才离开。恰巧有人雨刚停就从那里过路,突然看见到处大雨后都是湿淋淋的,唯独那个石头碓窝是干的,于是就大为惊奇。李怀顺心里早就想在那里修一个庙子,就说:“这是菩萨显圣。”后来那里就因为他修了一座庙子。
庙子修好了,李怀顺就在那里显圣,搭了九张大桌子,他倒转身子上到桌子上面去,在上面去做法事,呼风唤雨。
他喊一声:“皇天下大雨”,连喊三声,就可下大雨。
李怀顺的名声就显传得很远。清朝的官印都是皇帝赐的,顺庆府的府官在印把子上看见三元桥那里有人在呼风唤雨,官老爷就把印把子一压,李怀顺就从桌子上面摔了下来,但官老爷只是把印把子压了一下就算了。
李怀顺后来的名气就很出名了,晚上都到处出去做事。他晚上做完事,都要从龙潭河边那条路回来,那条路在河边,晚上冷背(冷清)得很,他的两个儿子就晚上经常去那里接他。
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叫大和尚,一个叫二和尚。有天晚上两个儿子心里好奇想看看老子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就躲在路边桐子树上,用衣襟装了河沙,等他老汉。看见李怀顺回来了,就在树上撒沙面。
李怀顺就说:“是人就出来,是鬼就走开。”
但两个娃儿还是不啃声,继续撒沙面。李怀顺看不听招呼,就顺手扯了两根茅草,挽了个圈,朝树上手一指,就“咚”的掉了一个脑袋下来,再一指,又“咚”的声掉了一个脑壳下来。
然后李怀顺就回家去了。
等回到家里,老婆问他看见两个娃儿没有。
他这才晓得遭了,就说:“我眼睛瞎了哦!”后来李怀顺真的眼睛就瞎了。
他老婆后来也怄气怄疯死了,一家人后来就这样绝了。李怀顺后来还是三元桥附近的人们窘(jiong也就是看他可怜,大家斗钱养的他。)李怀顺后来死了,就埋在我们大队对面学校那里的,那里经常不清净,那里的人都怕,一个人住都不敢住,教书的都不敢教书。后来是河南过来的一个戏班子,在那里唱了半个月戏,耍把戏的,后来就把那里收拾了。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8 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18 13:38
信不信由你 之亲身经历二

李光惠的事
信不信由你 之亲身经历三
二娘

时间:大约发生在1973年左右
地点:现通天三元村6社宋正常院子,大核桃树、槽房子     (以前那里是一个大院子,有7、8户人住,我家以前的老房子也是住那个院子里的,但二娘死的时候,我已经搬到山上面去住了。)
主人公:二娘

二娘,姓王,和我们是一房人的,她是我老汉二兄弟的家属,所以我喊她二娘。二娘自己没有生儿子,生的都是女,后来她抱养了个儿回来带的。
大概是3-4月份的时候,没有栽秧之前。二娘害病,浑身发烧,烧得衣服裤儿都穿不得,害了一个月多病。后来请宋先芝(通天一位老乡医,前几天才去世,他有个儿子宋建东在营山中医院当过医生,宋先芝就是中医院那个宋医生父亲)去看病,宋先芝老先生把脉一把看了摇头说无法了,退不了烧。
二娘后来不久就死了。
二娘死那时可能60几岁吧!
死的头晚上,吃晚夜饭的时候,大约晚上10点左右死的。
我去看的时候,二娘还没有落气,嘴巴还在张,但已说不出话了,嘴巴在动,但听不见了,我涅着二娘的手,她眼睛还在慢慢转,她手一松,听见“咯”的响了声,二娘就落死了。我这辈子见过很多人死,最后落气死的时候,都要这样听见咯的响一声落气,人只要把这口气一落,也就死了。
二娘死了,他们屋里的人就喊我去查日子。
我查了期,一查就查到第二天有日子。按我的说法,就去离二娘家不远的竹林坝找了个地方葬了。葬那个地方,里面岩里边有一条路,第二天上午葬了回去吃的中午饭。
葬了十多天后,贵林(二娘保养子的儿,二娘的孙)那时有二十几岁了,已结婚了。贵林就来喊我说:二爷,婆婆天天晚上回来,擦黑就回来,柱根棍子从坟下坡回来,他怕得狠。
贵林媳妇也看见了,两口子都吓到不敢回去了。
岳父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岳母接过话来说:“我那时不好,一个人在家躺在床上,有天下午,就听见屋里拖个鞋子走起响,穿身黑衣,柱个棍子,来到我床前,我认定她,被下到了就骂那个死老婆子。”
“你个死老婆子跑来吓我做啥子?”
“我吓到起床,跑到外面地坝来坐,就不敢睡了,她就不见了。”
“我连到有两天都看见她的。”老岳母现在回想起来都那么言之凿凿的。
我真怕是不是她那时人不好,精神恍惚出现了错觉的缘故。
“真的是她,我看见清清楚楚的。”

后来二娘家的人就来找我迁坟。
迁坟,就是要将二娘从原来葬那里迁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这在死人葬了之后,是很忌讳的。
其实,以前葬二娘那个地方,我们附近这里有几个人都想葬到那里去,那个地方好,只是二娘福薄命浅,没有后人(过去没有儿都叫没有后人),消受不住那个地方。
从二娘死,隔了有两个多月才去迁坟的。又看了日子之后,把棺木从土地抬出来葬到另外一个新坟去,棺木还是好好的,红色棺木漆了白,后来迁了就没有事情了,就一下子安宁了下来。
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多了。
所以你说人死了会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就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呢?
这个说不清楚哦!只有以后自己死了,经历了,也就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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