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洪山雅水
时光轻转流年翩然,几重岁月微笑浅淡,我知道这一切状况与心绪有关,相约洪山雅水,曾经的执念,是不懈坚持,渴望生花之妙随心而舞,在指尖落定,所谓永远到底有多远,重山之外念意悠悠,漂泊零落又添悲凉,何以为期,洪山伟岸,离开了你信仰是否能翱翔,雅水静默,离开了你梦想是否能畅游,远离山水的梦,是一座座四方的城,梦想筑基信仰扎根,却遗忘了那方山水的魂,洪山依然伟岸,雅水依然静默,梦依然向着远方,与你相约是一种清浅的禅意,而我便在红尘最深处的禅意里,等你题辞,微尘陌上,窗外细雨的绵柔音律,偶尔听听,是清宁的洒落在我的庭院,也肥了那株茶树的花枝,想来流年暗换那段枯瘦的光阴,旧年的那首《葬花吟》,只剩短歌余韵,如一阕殇词,清浅地沉落,忧伤而不失风雅,与你相约,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花期,于我是一个小小的欢喜,因为我偶尔地想你,是一种忧伤的美丽。
本来静心却又忧心,一笺心语一生梦,怎奈这丝丝寂寞,冷暖红尘都在指尖,人生四季,多少情感辗转,相遇别离,美好悲凉,冷冷暖暖只如云烟,多少忧伤,在指尖下流走划满了心酸,是否思索太多会觉得迷惘,是否执念过深,会觉得心累,这一半春花一半秋月,一半明媚一半忧伤,一半喧嚣一半沉寂,生活总是这样跌宕起伏,此生彼长来来往往,看似无常却是有常,它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差,我们不也每天都矛盾地向前走吗,人活一世,不仅仅是来过,有所留念过而是要没有白来,没白活没白过,活出了自己所喜欢的方式风格,就是最好的活法,滴落的不仅是水滴,还有旧年那一朵茶花的香韵,雨里放眼循着美人香草的小径,寻一朵花魂的归期,或许归期是遥遥无期,而去日却是皁经远去,给人留下或多或少感伤的憾意。是呵,遥望那些旧年里走散的日月,情感总在流放中,流放成一种固执,在每一场花落之后的日子里,等待再一次花开的声音。
如果可以用一生的打坐,笃定成一种禅意,那么我深信,一直等下去,等待一个人一场天荒地老的爱情,与你相约,将芳华正好的青春,等待成一个暮年苍苍的老人。晨钟与暮鼓,小楼与长亭,红颜与风情,在写给你的文字里,字字余香,会成为那些岁月里永恒的风景,让我记得,美人香草,浅窗兰叶,茶花香魂,蓝鸟声声,和着三月的雨声绵柔,是否,你能听见,我的心语依旧一如花开的声音,是谁在一纸浅墨文字里安静等待,是谁在一路时光里仆仆风尘,又是谁在一叶轻舟里只影远行,那个人是清浅岁月里最沉重的那一滴雨,在记忆的天空,季季滴落季季来去,我流连在绵绵的雨季,看见永恒的天空已然由暗灰变作了烟青,看见蛮荒的塬上渐渐滋生出生命嫩绿的芽子,写意成一帘梵净山里早春的风景。一树茶花,朦胧烟雨,借着腊月乍暖还寒的春光,我分明看见,晶莹的泪珠两行,悄然跌落,是滑落过岁月绸帕上的清冽水迹。
很多时候,相约洪山雅水,我想你一如深山里的山茶,你一如幽潭里的素莲,在未至的花期里幽隐着,而我便在与你相约的时光里,对生活心怀敬意,期待在那一个花期来临的日子,一睹你花开的样子,如此我退居于山野小村,营生着一颗素朴的心,在不计时长的小村时光里,热爱着平凡的事情,热爱陌生人家的爽朗笑声,热爱市井人生的无聊嬉戏,也热爱小猫小狗在日头下的慵懒困意,偶尔也吃茶养花,偶尔也读书听雨,沉湎于日月星辰,花草田间露水晨昏,在低温的日子,不急不缓深情地活着,与你相约,是一种清浅的禅意,因为想你是一种忧伤的美丽,雨总是会落进心里的某个地方,或者落进某一个不经意间涌动的念里,天青的颜色,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就如看见细雨飘零,总会令人无端想起旧年的黄梅子黄梅雨,还有一个遥远的你。
来于大千行于世间,或许每一个人都会有极致的孤独,每一个人都会有深眷的时刻,都有一个可以唯一与之相约的人,那个人或许在天边或许在近前,而那一款独一的深情,却是极致到不悔,就算真正能陪着自己走完人生的,只有时间最钟情,世界大无穷,可融芸芸众生,你与我恰恰都是众生里的两个,就如两枚山茶花,原本该是各自幽香,不近风尘,不染亲疏,但这世界偏是又小如犄墙,在墙影的转角处,那个彷如山茶花开的你,非得让我遇见,从此有了牵连与你有关,让我活着的深情,细腻而丰盈,在即将来临的花期,会像一朵艳丽的山茶,繁丽的盛开在我写给你的那一纸文字幽角,在时光里繁荣我的那些没有藩篱遮拦的往事茶园,在第一朵茶花绽开的时候,与你游历在北纬30°的雅茶树的每一寸清幽世界,惬意时弹笑,寄情江湖,悲凉时潸泪,快意人生,一如季节更替枯荣自觉,我想念你在春茶采收的季节是如此深情的,我想念你在那一朵茶花飘香的日子是如此忧伤的,我想念你在相约洪山雅水里是如此清浅。〈王仕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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