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第三次私奔

东方明炬1

      这是第三次，曹桂花又与人私奔了！
　　桃色新闻在镇里不胫而走。人们先是一惊，后来便不以为然地嗤之以鼻：“嗨！真不愧是私奔专家！”
　　这曹桂花年龄刚过30岁，别看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打扮起来却像城里的时髦小姐。她身材丰腴，五官端正。鹅蛋脸，柳叶眉，双眼皮。在村里年龄相仿的媳妇中，她是最漂亮的一个。
　　容貌长得好，只是名声不太好。村里大人小孩都知道她是个“私奔专家”。在这次之前，她曾与两个男人私奔过。第一次还是在她做姑娘的时候。她就与附近部队农场的一位军人好上了。那军人是郧阳地区的，复员时，俩人难分难舍，双方父母却蒙在鼓里。曹桂花怕家里嫌当兵的太远，索性不辞而别，和他一起来到郧阳。可能是嫌那里条件太艰苦，不到一个月自己就跑回来了。那次曹桂花在村里出了大丑，还落了个“不成器”的名声。以至23岁还找不到婆家，直到24岁才嫁给了远离故土而来的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民为妻。
　　第二次私奔是前年的秋天，仙桃市的一位手艺人在村里做活，她和别人勾搭上了。半月后，那手艺人的活做完了，曹桂花让他带她到仙桃去玩，于是再次不辞而别，跟着手艺人跑到仙桃，害得丈夫和亲朋好友武汉、沙市、襄樊到处找，最后才打听到她在仙桃，并派人把她接回来。娘家把她教训了一顿，丈夫也于气头之上，破天荒地打了她两耳光。
　　曹桂花恶习难改，这次也是第三次与人私奔了。
　　那情郎叫李文锦，与曹桂花的家错对门住着，两家相距不到60尺。李文锦时年35岁，父亲早亡，眼下与母亲相依为命。父亲生病辞世时，留下近万元欠债，致使文家成为全村的特困户，每年享受扶贫照顾。由于他从小因病留下生理缺陷加家境贫穷，至今还是光棍一条。
　　说文家穷，并不等于李文锦手里没有钞票。近年来，由于国家政策放宽搞活了，文家也搞活了，除了种田外，有时也外出做生意，手中有了一笔钱。可他放下债不还，专干寻花问柳的事。他早就看上了住在前面的曹桂花。那丰腴的身段，甜甜的笑靥，常常勾得他神不守舍，以至于令他经常失眠。他深知，要玩女人，没有钱是不可能的。于是，他经常以出门带接货为名，给曹桂花买些香水、发夹、鞋袜之类的礼物。曹桂花说付钱，他总是说：“小事一桩，免了免了。”之后，李文锦由送东西发展到送钱，每次曹桂花都含情脉脉地领了。见猎物上了钩，在一个曹桂花丈夫不在家的夜晚，李文锦溜进曹桂花的房间，二人终于疯狂地搂成了一团。
　　由于曹桂花的丈夫勤扒苦做，加上李文锦不断地给钱，其家率先在村里盖起了楼房。孩子也上小学二年级了。按说，曹桂花应该守本份地过这美满幸福的生活，可她却没有这样打算，她总觉得丈夫像头牛，只会干活、吃饭和睡觉，不懂得生活，而李文锦则精明能干，能说会道。尽管有生理缺陷，仍然不失一个男子汉的潇洒气质。盖了小洋楼之后，她仍然与李文锦暗中来往。
　　去年，她看到村里一些人外出打工赚了钱，她不觉怦然心动。于是她和李文锦商量，背景离乡，到深圳去打工，等发了财就在那里安家落户，两人过一辈子幸福生活。
　　就在他们商议和鬼混的那天晚上，曹桂花的丈夫当场捉住了奸夫淫妇，他愤怒地用板凳揍李文锦。在曹桂花的掩护下，李文锦才得以脱身逃跑。
　　没想到，第三天，这对情人就不见了。
　　有人看见，李文锦是那天早上出去的，穿着西装，还戴着太阳镜，好不气派。
　　曹桂花是夜里出走的，当时她的丈夫睡得正香。
　　其实，他们约好一起到武昌，坐上了下广州的列车，然后转车来到深圳检查站，没想到手里没有边境证，被挡了回来。检查站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深圳正在清查外来人口，严格控制入境人员。无奈，他们只好返回广州，在那里玩了两天，然后又回到了湖北钟祥老家。
　　他们没有作回村的打算，因为在农村，与人私奔被视为大逆不道，伤风败俗。回去后必遭众人谴责，家里人要打骂，他们也不敢回家。
　　大都市进不去，他们干脆来到偏僻的山区——京山县鸦雀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那里离家远，不易暴露，山里田多，种几年地就可以发财。
　　于是，他们承包了该村20亩水田和旱地，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
　　不巧，一天，曹桂花老家村里一个贩运粮食的农民收购稻谷时，也来到鸦雀山脚下，并意外地发现了全村人都在关注和寻找的李文锦和曹桂花。
　　不过粮贩子并没有惊动他们，而是在回家之后，把这秘密告诉了曹桂花的丈夫，并劝他去把曹桂花接回来。可她丈夫说：“她不要脸，我要脸，我才不去接她呢！”
　　不久，娘家知道了这个秘密，父母实在不能忍受家庭的耻辱，派两个儿子去山里接女儿回家。
　　当时，曹桂花和李文锦正在地里锄草，见两个哥哥来了，曹桂花拉上李文锦就跑，两个哥哥穷追不舍。最后，李文锦跑进了深山老林，曹桂花跑了一阵跑不动了，被“押”回娘家。
　　经过一番劝导之后，曹桂花想回到丈夫和孩子身边，可丈夫发过话，坚决不接她回婆家，自己回去，又怕丈夫孩子不能原谅。要是丈夫孩子都赶自己滚蛋，那多丢人！她仍住在娘家，像关在一只笼子里的鸟，非常痛苦。
　　可她哪里知道，这一切矛盾和痛苦，都是因为自己水性扬花和好高骛远造成的啊！
　　李文锦呢，他仍在深山老林种田，偶尔夜里偷偷跑回村看看老母，第二天赶早又溜出村庄……
　　这悲剧最后将会在一种什么情况下，又会以一种什么方式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