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媳妇叫郭小兰,我之所以认识了她,就是因为这名字。那是一次客户招待会,各客户名单报上来,我一看就哈哈大笑,说这姑娘要是有个哥哥或弟弟,必定叫郭小川,并大声的背诵郭小川的诗:
未来世界的主人啊,社会主义祖国的公民!
埋在这片土地里的祖先,对你们抱有无穷的信心。
招待会上,我留心注意了一下这个叫郭小兰女孩,身高1米65左右,长的眉清目秀,谈不上绝色,也算漂亮吧。穿着不合身的职业装,看不出身材凸凹。我一般看女孩都是先看胸,后看脸,然后绕过去背后看屁股。吃午饭时,我特意和郭小兰坐了一桌,这姑娘人缘到好,周围的人都围着和她说话,我几次插话,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饭快吃完的时候,小兰把喝了一半的可乐杯子放的比较靠近餐桌转盘。机会来了,我乘机一拉转盘,伸出转盘外延的盘子马上把杯子碰翻,可乐溅到了小兰衣服上。我马上站了起来,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没有注意,让我给你擦擦。小兰说没关系没关系。自己拿出纸巾擦了起来。米色的外套越擦越脏。我以主人的身份说:“把外套脱下来,我让酒店给你洗洗吧,一个小时就能拿了。”小兰面露难色,犹豫了下,看看衣服实在是脏,不得已脱了下来。她里面穿了件黑色紧身羊绒衫,这一下,玲珑身材凸现,我愣了两秒,接过衣服交到酒店服务台。
下午把衣服还给小兰的时候,小兰连说谢谢。我伸出手说认识一下吧,我叫胡进。“我叫郭小兰”她大方的伸出手。我呵呵一笑,说早知道了。她说:“哦,是吗?”我说天下无难事,就怕有心人。小兰莞尔一笑。
小兰的手柔软却富有骨感,十指纤纤有如去皮的白葱,让我时时想起。
今天,我就牵着这样的手漫步在玉溪的花园大道上。小兰紧紧依着我的臂膀,我用肘部撞了一下她的胸部,后脊梁马上遭道狠狠的一掐。“哎哟妈哟!”我大声叫喊,引来几个路人侧目。小兰的食指和拇指停留在我皮带上方一寸的肥肉上,“再叫,再叫就更狠了!”她的声音永远温柔而不滑腻,哪怕是发火的时候。我一只手揽过小兰,说你舍得吗?小兰把头埋在我肩里说:“谁让你那么坏!”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高耸的红塔大厦消融在夜色中,广场上不知道是什么少数民族围成圈在唱歌跳舞。
塞罗里塞罗里塞,妹妹你爱我就嫁给我。
塞罗里塞罗里塞,哥哥你有情就媒来说。
……
周日下午送走媳妇,接到孙伟的电话。说在玉溪办案,晚上约我喝酒。孙伟也是我同宿舍的同学,我在昆明的唯一死党,这家伙毕业后托人送礼,进了国家执法部门,干了半年后就开始诉苦。他每次和我诉苦,我就劝他换工作,他诉了五年苦,我劝了他五年,结果现在他还在派出所,我却换了好几个工作。
我一见到孙伟就发现他情绪不对。果不然,三杯酒下肚,孙伟耸拉着个眼皮说:“我要离婚了!”我一口酒喷了出来:“为什么?”“不为什么,我这个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月能回几天家!”孙伟一口把杯子里酒喝完说道。我赶紧给他满上。“真的没希望,定了吗?”我试探性的问到。“没了,都闹到打架了,小雨都回娘家住了一个月,她妈也帮着让她和我离婚”孙伟说。我愣了愣,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老板,拿两瓶云南白酒来!”
孙伟和小雨是我介绍认识的,两人从学校好上到结婚,整整谈了6年恋爱。他在我前一天结婚,我做的伴郎。那天我喝高了,闹房的时候一个劲的拉着孙伟和小雨的手说,你们两个要跟我好好生活,要相亲相爱如此等等,絮絮叨叨竟讲了半小时之多。他俩只是笑咪咪看着我。搞得我第二天结婚时头还昏叨叨的。
酒喝到晚上十一点多,孙伟把苦水倒完,非要我带他去找小姐。别看这人嘴上说的凶,却真正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人,除了他媳妇,别的小姑娘的手都没牵过。我熬不过他,只好带他到酒店开了两间房,找了个小姐。虽说我不干那事,可酒肉场里出入多了,一切轻车熟路。小姐长的不错,身材一般,一进来就说,两个一起玩啊。我说你陪他。小姐看看了说,这个人醉成这样,怎么做?我站起来大吼道:“他要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少不了你钱。”说完到隔壁房间看电视去了。
不一会只听隔壁小姐大叫一身,跑了过来,身上只穿了内裤,衣服抱在胸前,大惊失措的对我说:“你朋友变态啦!我不做了,付钱给我。”我看了一下女孩胸前有几道红印,掏出两百块钱甩了过去。小姐捡起钱,看着我。我知道她意思,说:“做都没有,你还想要多少?”小姐看着我说,我都被打了,你医药费总得给点,说着竟似要掉下眼泪。我叹了口气,掏出一百块,塞在她乳沟上,乘机狠狠捏了一把,小姐痛的叫了一声说怎么都不懂怜香惜玉啊。
我来到孙伟房间,他一见我就嚷嚷把那个*********给老子喊来,他要是再不听话,老子就把她扣到所里,派去团结乡打石头麻将。石头麻将是孙伟的所长想出来的毒招,把每个重几十公斤的青石刻成付麻将,抓到赌博嫖娼的就派去打一天麻将。我说孙伟你把小姐怎么了,孙伟瞪着个眼睛说:“这个*********,我让她用口做,她不肯,被我抽了几下,日***,我媳妇都肯的,她居然不肯。”我说外面的小姐都这样,卖下口不卖上口,少数的出大价钱才做,孙伟哦了一声忽然一翻身挂起了倒档,吐完转身哼哼了两声,睡着了。
我喊服务员来收拾了污秽,到房间洗了个澡,酒意退去,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给小兰打个电话,看看时间都一点多,小兰早睡了。从酒店18楼的窗口看出去,玉溪的夜晚灯火皆灭,只有几条丛横交错的街道亮着扎眼的路灯,延伸到无尽的黑暗中。
路
穿过黑暗的路
将带我去向黑暗
以及黑暗的真相
我随口念了出来。成为一个诗人始终是我无法实现的梦想。
我下楼到车里取来笔记本电脑,拨号上了网。发现三月舞絮居然还在线上。
“这么晚还不睡了,美女”
“你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是美女”
“容皎为靓,心善为美,你是个好姑娘”我今天没兴趣谈论性事。
“不就是心灵美嘛,酸溜溜的。”
“我心情不好!”
“怎么了?”
“一个好朋友闹离婚”
“呵呵”
“我心情不好你笑什么?”
“难道要我陪你哭啊!我给你讲个昆明话笑话吧”
“好啊!”
“说有个婆娘,咱个是一天突然发神经,对得镜子就发起呆来,左看看右看看,一哈子哭了起来。特皆老歪(他家丈夫,笔者注)就问,媳妇,你给是吃错得药,发神经了该。这个婆娘说,我咱个是越看我自己越难瞧,伤心呢哭。老歪说呢,买~~你咱个是心理素质那么差,才看给这一小会就受不了,要是仿老…老…老子支份天天看得你,早就哭死过克几百回了。”
我哈哈大笑,翻倒在床上。就这样,我们天南海北一直聊倒深夜三点,三月舞絮说实在困的不行,要睡了,我说你不是天天聊通宵?三月舞絮说今天看你心情不好陪陪你,你上来的时候我正准备下呢,说完就下线了。我看着电脑屏幕发了好一会呆,倒头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孙伟已经走了,发短信给我说押犯人回昆明了,等我回昆请我吃饭。洗漱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走进公司,却见王副总也在。小陈见到我就高声说:“胡总才回来啊,烟草公司的广告谈的怎么样,王总等您半天了!”小陈和我关系最好,人也机灵,连连帮我打圆场。我边走边说:“进展不顺利,烟草公司的大爷太难伺候,王总,怎么有心情来检查工作?”王总说我来玉溪电视台谈个电视广告投放的事,顺便看看你们。我说什么事情吩咐兄弟一声就行了,何必劳你大驾。王总说这是上海来的大项目,老大很重视,要我亲自来,下午我带你去认识几个电视台的头,过几天老大和艺术总监还要去上海考察客户呢。我一听上海,不知怎么就想起三月舞絮,就对王总说:“能不能也带我去上海啊!”王总看了看我说你小子是想去玩还是什么的。我说呵呵,两者有之,让我也去开开眼界,学习学习嘛。王总说等我回去找老大商量商量吧。
王副总在公司和我私交最好,这事他说话,估计七八成没问题。王副总单名一个洋字,东北人,为人直爽。当年因为爱上一个同校的昆明姑娘,只身来昆明闯荡。心爱的女人没找到,和一个富婆结了婚,又离了婚,如今已在昆明积攒下一份不错的家业。说真心话,我还是很佩服他那股子狠劲的。我就不行,长的五大三粗,却是一副女人心肠,用我奶奶的话说,就是烂良心。烂,那是好到了极至的意思。
分公司其实事情不多,手下也就那么五六个人。平时里也就和客户沟通沟通思想,画画草图,真正的设计都交到总公司去做,其实就是给燕海涛做。更多的事情是拜访各种可能的客户,出入于烟花雨巷,酒廊肉肆。一个星期后,公司果然通知我准备到上海出差,参观客户产品生产线。
回到昆明家中,小兰忙不跌的炒菜做饭,收拾行李。忙到十一点,洗漱躺在床上。小兰从卫生间出来,穿着真丝睡衣,里面没穿内衣。我嘿嘿一笑,说天气还没有转暖,你穿那么少干嘛?小兰一个鱼跃扑入我怀里,笑道,我要穿成个粽子你才喜欢?我的手一边在她的衣服里面探索着,一边说:“这段时间想不想我啊?”“想啊!”小兰甜甜的说。我说怎么想法?小兰一脸坏笑,说:“想你有没有在外面乱搞,有没有去会老情人。”我说我那里有什么老情人。小兰说:“我哪知道,什么蓉儿,莉儿,婷儿的,多啦!”,婷儿?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翻身边解小兰的扣子,边说:“你再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兰一边脱我的衣服,一边说:“你要怎么收拾我啊?”
三
三月的上海对于从南方来的我依然很冷,我裹着大衣伫立在有名的外滩,对面就是上海骄傲的东方明珠电视塔和金茂大厦高耸入云霄。生殖器崇拜!我忽然想起了这句话,却想不起是在卫惠还是王蒙的小说里看过。参加工作多年,除了网上看一些文章外,很少有兴致去看大部头的小说了。阳光照在黄埔江上,被江水晃动成无数的线条散射到天空。
他们来过
也必将走过
剩我一个
沉睡在四维空间
被你诱惑。
江风吹了过来,我深深呼吸,空气里弥漫着躁动的味道,所有的春天都一样。
公司的事情已经处理完,老大开恩,给了我们两天时间公款娱乐。老大和客户直奔杭州,用客户的话说就是:“杭州的妹子那个水灵灵啊!”边说还咽了咽口水。
下午四点了,我心里盘算着如果她打电话过来,是否该和她见个面呢。今天一早我在QQ上留了言:“我在上海,电话xxxxxxxxx”。来之前我几乎天天在网上和她聊天,多次索要照片未果。最后我花了两天时间黑客进了她的机器,也一无所获。不知道是美还是丑,是高还是矮,是胖是瘦。胡氏爱情第一定律说:美好的爱情永远只属于漂亮的人。比如露丝和杰克,比如梁山伯和祝英台。试想一下,当你晚上魂牵梦萦,刻骨铭心的睡不着觉,爬起来拿出照片一看,映如眼帘的居然是个丑八怪时,有何感想?更为糟糕的是你还要轻轻抚摸着这张脸说:“宝贝,我爱你。”我一边指着电脑上一个丑八怪的照片,一边对小陈说这话的时候,小陈眯着细眼睛说:“那我岂不是只有去追求高尚的爱情啦?”我说你*********的可以去整容啊,然后去追求金喜善。
电话始终没有响,我在街上溜达,准备给小兰买衣服。商城的空调开的十足,热得我穿不住外衣,衣服架子上摆的全是春夏装。逛了大半天,在中信福泰我让售货小姐试连衣裙给我看,试了几条都不太满意,小姐不太高兴了,嘴里嘟喃着上海话,我说你说什么,他用普通话说你看清楚,这里的衣服最便宜的都是上千一件。**,上海真他妈是贼窝,抢钱的贼。我说你只管试,没事。好不容易一件我比较满意。我看价钱,一千八百多。心一横,对小姐说:“你穿这件衣服真漂亮,我买了送给你了。”小姐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又觉得不可信,问:“真的?”我说给你脸你还上天了,还不快给我包起来!
在南京路给小兰买了双时下流行的高跟鞋,小兰平时里不爱穿高跟鞋,这次我亲自从上海买来的,看她穿不穿?看看钱包,所剩不多了,本来想给自己添套西服的,只有作罢。毕竟做了分公司经理,得注重下外表了。走在南京路上,人流蠢动,霓虹灯努力的证明着自己的存在,心想着去吃点什么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是短信。
“我是三月舞絮,你在上海?”
“我说是啊,要不要出来共度良宵?”
“什么时候到的啊?”
“三天前”
“怎么不早告诉我?”
“怕你知道跑了”
“呵呵,我为什么要跑”
“因为我发过誓”
“什么誓?”
“见了你要上你”
“我不怕”
“不怕那就快出来受死吧!”
“我在昆明,怎么来?”我只觉的怒火中烧,心想这次被玩惨了,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我敲下:
“你什么时候到昆明的?”
“过年前就到了!”
如此说来,我第一次在QQ上遇见她的时候,她就在昆明了。无论她说的是真是假,总之是被玩了,我难以抑止怒火。发了条:
“我要是真见了你,就不仅仅是上你,而要让你被千人上!”
回到昆明,孙伟请我吃饭,我问他事情进展。他说由于房子是贷款买的,不好分配,家里人和小雨家为这事争吵不清,就只有拖着。我说你把房子让给她不就行了。他叹口气说:“本来结婚买房什么的都是双方家长出的钱,我哪有说话的权利。”我说那小雨的意思呢,孙伟摇摇头说不知道,一个劲的喝酒。我想调节下气氛,说:“小*********的,你还记得那天那个妞吗?”孙伟说哪个妞?我说玉溪那个小姐啊,你把人家的奶都抓破了,多板扎的胸,又白又嫩,手感好得很,小姐还说你不懂怜香惜玉呢。孙伟呵呵呵直笑,说老子后来又去玉溪找这*********去了,被我搞得噢噢直叫。我说:“靠,你憨狗的还真猛,黄河水一泛滥不可收了?”孙伟说我后来把她扣回所上,教育了一番,给了她一千块钱,遣返原籍,走的时候还抱着我哭呢,说没见过这么好的人。
我睁大眼睛足足看了孙伟半分钟,一千块可是着小子一个月工资,这种女人,难不成还会从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有时候我总会想世界是不是真的变了,变得让我如此陌生,而我却象百老汇的演员一样,日复一日的演绎自己的悲欢,自以为的感动着这个世界。绚丽的灯光让我看不到那些观众在挖鼻屎,吃苞米花,讲下流笑话。
在家里呆了两天,小兰的照顾无微不至,翻着花样的做好吃的。小兰穿着我买给她的衣服鞋子,一步也不离开我,上厕所也跟着,给我讲单位上的各种琐碎杂事,我呵呵的笑着应付。小兰总爱说我是她最好的听众,说什么都不烦。我说我这边耳朵进去,那边耳朵出来,哪里会烦。小兰说那电视里的人说话你岂不是也听不进去。我说我耳朵里面装有PIII1.3G的处理器,安装了一个软件,叫无敌小兰过滤器2000,专门过滤你的话。小兰揪着我的耳朵说:“在哪里,在哪里?我要把它给整死机掉。”
在家看了几部DVD,看看最新一期的《南方周末》,偶尔跟小兰说说报纸上的政经大事,看着她茫然的样子,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晚上睡在床上,我看着《汽车之友》在发呆,心想什么时候能开上辆雅阁就爽死了。小兰依过来楼着我,给我暗示。我说别烦了,明天一早我还赶到玉溪上班呢。小兰说好嘛,象只猫一样缩在被子里睡了。我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心里一酸。自恋爱以来,只要我有要求,小兰都是尽量满足,我们在车里,在野外,在应急楼道,甚至在阳台上都做过。可结婚后,我开始学会了拒绝,每次拒绝,小兰都一声不吭的乖乖睡觉。我丢下书,钻到小兰被子里,一只手从衣服下面伸到她的胸前,依然那么温暖而柔软。小兰咯咯笑着转过身来抱着我说,小色鬼,明天不上班了?
第二天六点不到,小陈就打电话来说,出事了,胡总你快来,我们的广告牌被人涂的乱七八糟。我驱车迅速奔向事发地点,果然几块大型的户外广告被人用喷油桶涂得乱七八糟,某品牌的女形象代言人胸前居然被画了个胸罩。公安局的人正在做笔录,小陈跟警察说一大早起来撒尿就看见了什么的。***,还有什么好调查的,这种事情除了竞争对手外,还有谁会干,把昆明大点的几家广告公司查遍,肯定没错。
我组织人赶紧把所有被涂坏的广告牌取下来,然后打电话给客户说:315马上到了,我们免费给你们在户外广告位置上悬挂红色布标,加强宣传,原来的广告也沾染了灰尘,趁这个时候我们给你取下来洗洗,再鲜亮的挂上去。客户表示很满意。
污染广告马上被取下来,估计不超过100人看到。当天下午,宣传布标就挂上,老大打电话来询问,我一一汇报,老大连说处理的好,处理的好。我得意不已,乱世出英雄,不出事情,那显得出我的厉害。我常常想我要是生在三国,一定要把司马懿打的满地找牙,然后拍着诸葛亮的肩膀说:“小鬼,跟我多学着点”。
晚上为表彰小陈发现情报有功,也是为了庆祝自己受到老大表彰,摆了一桌。席间大家连连劝酒,六个人干了八瓶云南红。小陈不胜酒力,躺在桌子下面叫嚷着,哪个*********的把我们的广告涂了,**他八辈子祖宗,我见到他一定要蹲在他头上拉泡屎。我说你坐都坐不稳了还想蹲人家头上?大家哈哈大笑之际,我手机响了,是短信。
“我是三月舞絮,你还在上海吗?”
**,这妞还嫌玩我玩的不够?我回复到:
“怎么?下面痒了,没人挠?”
半晌没有回音,我继续和兄弟们喝酒划拳。小板凳,祝英台,讨个老婆不成才,半夜三更才回来,两点钟,才回来,八点钟,才回来。赢了,又有个兄弟倒下了。正高兴之际,短信来了。
“不要开玩笑了,我还在昆明,如果你回来,可能的话见个面,好吗?”
我愣了半天,心想这妞是怎么了,非要把我玩死不可?小陈从桌子下探出个头,说:“怎…怎么了,老大,有美女想你啦?”我踢他一脚说去,一边睡觉,梦你的美女去。哄堂大笑。短信又来了。
“呵呵,你怕了?”
你爷爷个熊,我还怕你?我心想,玩就玩嘛,看谁玩得过谁?我回复道:
“我怕什么啊,害怕的该是你,别忘了我说过上你的话!”
“我怕什么啊,不就是那点男女的事吗?被你们男人说的跟什么似的。”
“那好,怎么个见面法?开房间?”
“开就开,谁怕谁?”
“我说好,你等着,我一小时后到昆明,你要是不来,有你好看的。”
“呵呵,不就见个发情的公马吗,你放心,肯定到”
我交代弟兄把小陈扶回去,结了帐,开上我的夏利车直奔昆明。借着点酒劲,心想着这妞漂亮不漂亮。发动机发出震天的吼声,抗议我的粗暴。一路上超了一辆宝马,三辆奥迪,无数桑塔纳,一百公里路,45分钟赶到。十分钟后,我把车停在翠湖宾馆前,开了房间,把房间号发给三月舞絮,她回信说马上到。
我在房间里坐卧不安,心想***会不会又被玩。忽然又发现居然忘记买避孕套,气恼之极,想下楼去买,又怕错过,正在紧张之际,门铃响了,我一下愣住,呆了10秒钟,门铃又响了,我深呼吸,走过去打开门。**,居然是服务员送热水来。服务员刚出去,门铃又响了,我大骂***有完没完,老子什么都不缺,不要来烦我,顺手打开了门。
如果说这世间还有比我遇到的更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出门见到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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