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山 恋 对于空山本不应该陌生，只是在共和国的江山里，曾经有那样一群人，滥残的衣衫外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巴山人特有的装束。这种着装在今天也时有所见。不同的是那时的他们拿着一把火药枪或是从敌人手中缴获的三八盖步枪，更多的是大刀。当然这是我的想象，是从影视资料中了解后的一种推想。他们在空山与国民党军队进行了殊死的战斗，史称“空山战役”。空山就这样出名了，其实是后来才这样出名。有很长一段时间这段历史都被湮没在浩瀚的时间里，只是因为红四方面军悲壮而苦难的经历跟错了一个叫张国涛的领导。历史无法改写，熟悉的是过去那段硝烟的岁月，陌生的是近在咫尺却不能经历。 3月19日随巴中日报社的李秀东记者到空山综合林场采访，我特意的翻阅了那段历史，是为了更完整的记取空山印记。 昨夜的雨在去空山的那天戛然而止，一路上我和李记者相谈甚欢，渊博的知识，他壮阔的人生，他讲他当年赤脚去考师范的情景和到报社上班时的心情。我听来给我的就是一堂生动的人生奋斗课。我也给他讲了一些部队上当兵的故事，两人此起彼伏的谈起往事不知不觉就到了综合林场。 一下车，林场的钟场长（我称呼钟叔，我们是一个地方的老乡）、副场长宋章、刘泽训、向场长、工会主席马武宗以及场部办公室的人员陆续的出来了。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他们都统一的穿着军黄色的胶鞋和穿着很厚的外套。我的感觉就像是许多年前在空山战斗的红军。随着采访的深入，他们，综合林场的干部职工真的是和红军当年打仗一样的精神来工作。 平整的林区道路，干净的场部环境，三口上千立方米的大水窖，这些与场部走廊里林场今昔对比的图片中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钟场长这一届领导班子之前的林场破烂不堪，场部操场内杂草丛生。工人三个人挤一张用青岗树支起的所谓的床上睡觉，吃饭是一人一个大铁罐子，吃的是空山的洋芋。当钟场长介绍的时候我从他有些哽咽的声音里看到他的眼睛湿湿的。 中午我们一行到工区、林子深处去看看，一路上都是翠绿的草、葱郁的林木。钟叔在车上看着外面的树木深情的说：“我对综合林场的一草一木都有很深的感情”作为林业上的一名新兵我还是能够理解他的感情。其他人在车走过的地方指着外面的幼树林纷纷说道那些树是自己栽的那些树是那些人栽的。在看到自己栽的树绿意盎然的矗立在哪里兴奋之情不以言表。顿时我的感情也和他们一样潮湿起来。
在去挂宝岩的路上，让我惊讶的是一级一级的石梯，并不是石头，而是把木材划成两半取其中一半拦住路沿在其中间填上土就成了梯子，这样很省钱但是很费工。这些“石梯“都是林场干部职工通过三个多月的苦干才出来的。我非常珍惜这每走的一步。这已经是林场的纵深处了，也就到了林场的腹地。
雨过天晴的林子里，鸟鸣声音是那样的清脆，随着人工石梯一级的走上去。大王牡丹、麻溜光树、野生天麻、大黄等许多我不知道的树种和药材都在我的手中，我的眼帘里出现。我是那样的惊奇那样的新鲜。尤其是麻溜光树红黄的树皮，笔直的树干，抚摸上去犹如少女的皮肤光滑细腻，很是神奇。越望上走，景色越迷人。 大约30多分钟后隐约快到山顶了，看到了一片石林，不多的几十块石头，样式形状千奇百怪，有的像削铁如泥的宝剑，有的像搁笔的笔架错落有致，有的像一个怀春的少女在哪里似在等待一个人，有的像狼的牙齿，肖尖锋利…….其实在山脚、在平地都看不到石头的影子。但是在这通江最高的海拔2000多米的地方看到这么多形状各异的石头群，你难道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吗。更让人迷惑的就是两块飞天石，在万丈悬崖边两块石头面对面的站立，似乎山风轻轻一吹就会倒塌，它们的脚下不知道被谁用比刀切割了还要整齐一个沟壑，就是这样它们没有倒，不知道挺立多少年，在风中，在雨中。 我在宋场长严密的保护下到了最高点，只能容许一两个人的石头和土堆起的峰顶上。刚一上去，啊，眼界豁然开阔，陕西省的白玉乡就在在脚下。群山苍翠都是那样的小。眺望远山，一座一座的连绵起伏，就像一道道华丽的屏障，细细的白雾如同一个美丽舞者的白纱舞动在屏风上，那样的雄伟壮丽，那样的曼妙多姿。天地此时都在眼前，一生之中只是看到过两个令我震撼的场景。一个是白戴河的鸽子窝看日出，海天一色里旭日在人们的注视下缓缓的从海平线上升起那种壮丽，那种纯粹的心情是多么的美好。如今就站在空山之巅上，虽没有看到日出，但我的心里想象到日出后的瑰丽景色。一个声音发出内心我像一只狼样对着群山对着苍天，嗷、嗷、嗷的叫了三声。我突然想起了我在北方当兵时早晨训练时对着空旷的平原呐喊的情景。我想起了远方的朋友，异地的战友。想起了生活的失落、想起今昔往事，泪水奔涌而出。这就是圣地么，这就是心灵归宿的落脚点么。这么纯净的山，这么纯净的天，这么纯净的心灵。壮丽的挂宝岩，神秘的挂宝岩，生命里纯脆的挂宝岩。 我爱空山，不仅是这里厚重的红军文化，我爱空山，不仅是这里旖旎景色，我爱空山，是我爱林场兄弟姊妹那朴实的身影。我爱空山，是爱综合林场自强不息奋斗不止精神，我爱空山，是综合林场用汗水和辛苦打造的人造石梯使我登上了挂宝岩，我爱空山，是因为有了挂宝岩，我纯粹的心灵有了寻找的方向，有了寄托的精神家园。我会想到空山，想到空山上那高高的挂宝岩永远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涅槃我的思想。
二〇一一年六月二十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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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1 15: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