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的第一场雪

凉山洋芋 · 发表于 2011-1-17 09:03

这是一场传说中的飘雪。

飘雪，对于西昌，是可遇而不可求的。2011年1月17日，天未放亮，洋芋照例起床，推开窗户：哦，上帝，一场天使般的飘雪悄然而至。草坪上、车顶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精灵，在窗户透出的灯光下，雪花依然在空中飘舞……

下得楼来，路，明显地滑，险些摔倒。飘雪，竟然有些磅礴，雨伞上，有精灵叩问我的声音。出了小区大门，21路车竟然趴在春城路公交站，原来是在等待50米开外的一对母女。路很滑，母女走得且急且慢，风雪中，公交车的远光灯照着湿滑的路，有雪在飞舞，很暖。母女安全地上了公交车，车内，很温暖，有公交师傅一颗热忱的心。

谨慎地步行在飘雪中，是一首亘古的诗，不冷，近乎于热烈。经过六号世家，在大门的角落，一位每天谋面的环卫工人，穿着永远的桔黄色工作服，没有象往日那样去打扫街道，而是很茫然地望着街面，望着那一层洁白的雪素然发呆。雪，是如此的洁静。这位中年妇女也许不想破坏街面上洁白的风景，躲在角落里欣赏着上帝飘给人间的杰作。

路上的行人不多、也不少，刚刚好。有人摔倒，随后有笑声。雪，对于西昌人，是一件奢侈品，2008年，也有场雪，但没有今天的风与雪的共舞。

一环路上，永远有几位拉板车的老人，天未放亮便来此处谋生。雪，很大，老人依然早早地来了，穿着近乎于破烂的棉袄，用布满皱纹的手拂去板车上的积雪，很自然的，不冷。

因雪，街上的车不多，路边有小伙用衣袖奋力擦去车窗上的积雪，一边跳，一边叫，很冷的样子。

一路上，偶见街边的橡树，在风雪中颤抖，我明白，他们在痛苦，在挣扎。2008年，那一场雪，有很多橡树枯死。这次，你们能幸免吗？

一路上，雪越来越大，越来越磅礴，飘在脸上的雪花，洁净、晶莹、透明，这是西昌碧水蓝天送给我们的礼物……

两年后，飘雪，你还会来吗？你还会如此地洁静吗？攀钢二基地的大烟窗，已经在经久工业园立下。

飘雪，你是西昌市的最后一场雪吗？

坐在办公室的电脑旁，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我不免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