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最后的尊严也在消失

LS17882116479

莫言曾说过：“人一旦历练到不想说话，不想争辩，不想巴结，不想讨好任何人，失去交友的兴趣，失却聚会的兴奋，变得越来越沉默，甚至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去装，喜欢独来独往，那么你就悟透了人性，看透了人生。”

遗憾的是，80岁高龄的本笔者，到快要死去了的今天，也都还没能“悟透人性，看透人生”，更未“变得越来越沉默”，所以接下来，便把昨晚搜集整理好的资料，当作素材成文于下，旨在不负今天这点儿余生的残余光阴。成文的标题为《县城，最后的尊严也在消失》。

时光荏苒，一晃已经过去了逾15年，这个“尊严”究竟如何了呢？笔者仅以一些县城的社会现状回答如下，欢迎广大读者批评指正。

曾经，县城是中国底层人民最后的体面，即尊严。主要体现在物价低，房子便宜，人情温暖，生活节奏缓慢，穷得光明正大，活得心态安稳。可是而今眼目下，县城快撑不住了——物价在悄无声息的上涨，消费配合着在降级。这些并非是网红词，而是现实中的“毒药”！

遥想从前的日子，县城人民的饭桌热闹，街头繁华；而如的菜市场，都变得令人小心翼翼。更难看的，是商铺在一间间倒闭，门头招租的红纸贴了一年又一年，连撕都没有人愿意去撕掉它们。是呀，曾经开了十几年的老字号名店、街坊常去的熟面孔，也是说关就关掉了。不是老板没有行善的情怀，而是再有也扛不住一天只卖几单的尴日子。

你说东西贵了吗？告诉你：“你大错。是大家都穷了！”

如今在一些县城，你再也难以听到谁在讨论“品质生活”。人们只热衷于讨论“肉和蔬菜多少钱一斤”。何况，曾经四五十钱一件的衬衣，如今都嫌太贵了。年轻人（包括本高龄笔者）也沉醉于网购拼多多，成了廉价货物的“买买买”，一点儿都没有丢失了“尊严”的感觉。随遇而安，这是中国人的本性嘛。

县城里的有工作者，月入三千，尽管没有房贷车贷的拖累，但生活照样捉襟见肘。但为了要撑住面子，把三千元也要活成五千的样子。就这样的熬着日子。

因为举目四望，实体经济已经瘫痪了。餐馆，，摊贩，服装店，理发店，日杂店，娱乐场，基本上统统躺平了。你看到的仅仅是一个个门店在关张，而我看到的却是县城一整个消费阶层的消失。

尤其是四五线以下的县城，活得就像废墟里的精致摆设——看上去完整，实则早已风化陨落。KTV倒闭了，影院冷清了，蛋糕店做不动节日蛋糕了，更不是大家不爱过节，而是如今的节日也得精打细算呀，抠门的小气行为并不丢人。

而如今的“热闹”简直成了奢侈品，唯有大众化的街头卖唱卖艺、广场舞热闹非凡，因为不必掏钱包。而“排队”购物的热闹情景，已经成为了昔年的记忆。

请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先生、女士们，别责怪年轻人不愿意回到生养他们的县城。因为县城既没工作，也没人脉，更没希望。那些好的工作岗位，又全在权势圈子里流转，普通人家的中青年人，连想蒙混进圈子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拼不了资源，就只能拼命了。可是，县城就连“命”都不值钱。你别以为能摆个摊是自由，其实是无路可走；看到的直播间，你以为是通风口，其实那是最后的挣扎点。

再说，这年头不是大家不愿意花钱，是花钱本身成了一种冒险行动。就连想买一杯果汁、咔啡或奶茶，你都得想上好几回，怕的是几天吃不上肉嘎嘎。而此时此刻，从前曾经有过的虚荣心，也早就被饿死了。而且怪难受的是那些年穿金戴银、晒包晒车的行式人，现在都低头走路了，就连在朋友圈里都不敢发生活照了。

应当说县城的消费在降级，是社会结构的坍塌。表面是钱的问题，而本质则是信心的问题。没人敢花钱，是因为没人相信明天会比今天好。过去说“省吃俭用是美德”，而现在的“省吃俭用”呢，巳变成了活下去的条件。

但实话实说，县城并非没人气，只是没有了活力；不是没有了心气，只是没有了前行的方向。看清现实，不是悲观而是清醒！要知道在大风大浪之下，能稳住的不是梦想而是底线。该来的终久会来，不来的也别等待。这并非潮流趋势，而是生存本能。

城冷梦碎，再也装不下生活的体面与尊严了，而直至最终都会变成沉默的瓦砾。县城，你要理解你的子民；别再劝子弟们“回县城”，因为你自己都是在逃跑中啊。

【附件】来自百度的资料

根据统计数据，2009年到2019年，全国县城的数量由1464个锐减至1323个，然而市辖区的数量却从855个增至965个。 这些数字背后，承载的是无数家庭的惆怅与无奈。 县城的衰落速度远超想象，街头的店铺变化只是冰山一角。 传统的小吃店关门大吉，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连锁快餐店，面临生死存亡的不是单纯的经济问题，更是一座城市文化和社会结构的巨大变迁。 随着人口的流失，县城的各类基础设施也在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