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几百年的宅基地,竹木碾磨盘尚未完全湮没,五六十的人记得晨雾晨光中,那儿斜岀竹梢的缕缕炊烟……那里的人家三十多年前死了主劳(男主人),有志气的女主拖大了一子双女!儿子后來去了西藏,居然还安了家!一双女儿也嫁郎育子了。女主也随迁就儿子儿媳了。房子在风霜雨雪里诉说碾盘、磨盘上滚过的多少代人的童年记忆,终于汇成乡村里风中的歌……
不知何故,那儿的邻居都四散迁居他地,这儿建起一群商务集群,供南來北往的游客们驻足,欣赏乡村旷野的弯月鸟啼蛙吗。驻一夜一千两千,吃一餐野藿山菜,才三两百,百把八十。而或携妻执子前來,在荒草滩追逐嬉戏一番,或带几十个幼童来稻田,割几丛爬镰的稻子,在拌桶里磕下一堆黄灿灿的谷。岂不也就研了学了,明了稼穑之艰,农人之苦?
不仅如此,仍有潜在地力,原来的院埧无需留下晒谷碾场,屋檐外全部由红线嬗变为粮地,存入数据库,可进入市场……
哪里只有蓬莱仙客才可见识沧桑之变?它就在身边,就看有无一只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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