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2日早上8时,在南充江月大酒店隔离点,来自市第四人民医院儿科的28岁留观护士何丽玲正在整理当天的第一批留观报告,准备层层汇报隔离点的情况。当天的采集核酸检测人次数、留观点累计人数、密接人数、次密接人数、中高风险地区人数、留观已用床位数等内容随时都在变动,随时都需要更新资料。因为电话太多,她的手机每天要充电4次。 “你那层83岁的阿姨身体不好,每个小时都要去查看一下情况。”何丽玲在对讲机里对楼层安保人员强调。同时,不少留观人员咨询自己的流调情况,何丽玲一一为他们查询其所在风险地区有无降级、密接次密接是否排除、红黄码有无转码等信息。 每天高强度的工作和最多不到4小时的睡眠让她的偏头痛犯得更厉害了。不过,她是第一批报名“请战”的护士,对于16次进隔离点的她来说,这些情况早有准备。她的工位上摆放了一大堆提前准备好的药品。没睡好头疼就吃止痛片,没时间好好吃饭胃不舒服就吃胃药,腰酸背痛有膏药,眼睛干痛就点眼药水……帮助睡眠的药不敢吃,因为随时都有新情况,不能睡太沉。 协调好闭环转运的救护车,送走最后一批解除隔离人员,已经是13日的凌晨1时许,手里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有女士哭诉睡不着,说隔离久了心情抑郁。何丽玲轻言安慰她,也顺便安慰一下隔离服下泡在汗水里开始脱皮并呼吸困难的自己。 何丽玲很少哭,除了在想儿子的时候。上次见儿子还是2月25日———他6岁生日的时候,儿子的生日愿望就是让她多陪陪自己。而4月4日进入隔离点的她,完成这个工作周期加上之后的隔离,起码要2个月后才能和儿子见面。 因为她无暇照顾,儿子一直在阆中跟外婆生活。平时在医院上夜班,她还能和儿子聊聊天,每月回一次家陪陪他。而本月进入隔离点后,她连和孩子视频通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了。想起隔离前的那个周末,她告诉儿子,自己要进隔离点,可能好久都没法和他聊天了,还转发了红包让外婆带他去吃顿好吃的。可儿子的回答却让她心疼:“妈妈,你那么辛苦,我不想吃好的,我要你吃好点儿。” 12日当天,何丽玲写了接近250份报告,其中,最后离开的境外返南人员一个人就要出19份报告。13日凌晨4时许,她承诺要发给儿子老师用于制作幼儿园毕业相册的全家福照片还没来得及找,就沉沉睡去。早上8时,新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来源:南充日报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