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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世上有纷繁复杂的纷争?是因为角度的问题。为什么一场战争有人叫好、有人叫骂?也是因为角度的问题。
水火相遇时,不是水浇灭了火,就是火蒸干了水,这叫水火不容;但若隔着一口锅,火可以将水烧开,这叫水火相济。这也是角度的问题。
但人与人之间本不该是水火不容的敌对,而应该是水火相济的互利。
那为什么人类会有永无休止的战争和杀伐?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角度——大人物的角度和小人物的角度问题。
通常认为,大人物都是大角度、小人物都是小角度。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大人物也有小角度、小人物也有大角度。人类战乱的起源,十有八九是因为大人物用小角度去看世界,这还不算最可怕,最可怕的是小人物用他的大角度去迎合了大人物的小角度。近代史上某德国疯子发动的疯狂侵略以及亚洲某国发动的侵略战争,就属于这种最可怕的角度组合。
小人物的小角度,就是利己的角度。虽不好听,却很实在,古话讲“行有余力”,没有人能够每天饿着肚子还一门心思地为人觅食。
小人物的大角度,本应是以同理心去利他的角度,就是将心比心、推己及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心。
但有的小人物偏偏就有一颗“好像我是帝王”的大心,这种小人物的“大角度”,遇到盛世明君还好,假如不幸遇到了昏君暴君,弄不好就是韭菜有一颗镰刀的心、鸭子有一颗全聚德股东的心。这类人通常是把自己的利益和前途打包与“帝王级”的大人物捆绑在一起,他们天然地认为大人物的利益与国家民族的利益浑然一体不可分割。所以,久而久之,他们经过自我催眠,让自己沉睡在别人的梦里,思考方式与价值取向甚至说话的口气都越来越像。
而大人物的大角度,应是所有小人物的小角度叠加综合平衡之后的角度。古代有谏议大夫和微服私访,今有一系列的社会和ZZ机制,这都是让大人物掌握大角度方向的把手和指南针。
而大人物的小角度,才是“帝王之梦”的私心。而且这种帝王梦的私心,不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圣君之心,而是“或为其自己立心,或为其子孙立命,或为其祖先继辉煌,或为其一家的千秋万代开太平”的一己或一家之心,是“家天下”的狼子野心。在世袭罔替的古代,这种野心可以正大光明地赤裸裸地展露无遗,但在公民社会的现代,这种狼子野心常常被包装得很隐秘很无私很冠冕堂皇,常常假民族、国家之名以行。
二战时某疯子说过:“德国的明天就指望你们了,德国的青年们!”而他其实在说:“我的明天就指望你们了,德国的青年们!”
而某人也说过:“如果某大国没有了,还要这地球干嘛!”而他其实在说:“如果我某人没有了,或者我某人不再是大帝了,还要这地球干嘛!”所以他继续说:“如果矛盾真的到了无法调和,我不介意亲手结束人类文明!”
这些大人物都会将自己称王称帝的私心包藏在民族国家的外衣下,借以号令天下。
但是小人物该怎么看?
被俘的某大国士兵说:妈妈,我不是自愿来这里的,我是被迫的;投降的某大国士兵说:我们被骗了,我们不攻打平民;某大国国内数量众多的民众在街头说:某小国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反对这场战争……
这些小人物,他们坚持用他们自己的小角度来看这场战争——没人愿意妻离子散,没人喜欢打仗和战争;这些小人物,他们也会用他们正确的大角度来看这场战争——某小国的人民也不愿意家破人亡,某小国的人民也不喜欢打仗和战争。那么,为什么还要打这场战争?
但也还有一些小人物,他们却用了“好像我是帝王”的那颗“大心”和那个“大角度”去看这场战争。因为他们有这颗大心脏和这个大角度,所以他们就很容易听信所谓某约东扩威胁某大国的话。暂且把这类人叫做“大心脏小人物”。
因为帝王之心本质上都是唯我独尊,就是一种“我要绝对安全、而你只负责保卫我的安全”的单边思维,就是一种“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的强盗逻辑。所以,某约不可以扩大到某小国,因为某小国不可以在边境安置导弹威胁我某大国,但我某大国却可以在边境安置导弹让你某小国随时听话乖乖就范。这种逻辑,其实就是一种典型的流氓逻辑。
这类大心脏小人物恰恰用了他们基于假设的“大角度”去迎合了大人物自私自利和家天下的小角度,双方一拍即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制造战车,一个自愿把自己绑上去
。
绑在某德国疯子战车上的狂热分子如此,支持某场战争的人也是如此。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家为啥要加入某约这道理好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人家为什么要弃你而去这道理也好懂。如果你真是德高望重如果你真讲武德,那么东南西北的约都早解体了烟消云散了。
当然,大千世界注定有或大或小的人物不讲武德,乌泱乌泱的大小人物中也注定了有人不懂或者懂了也装不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而大小角度的魔鬼组合,也还会在高谈阔论和潜移默化中大行其道。
所以,世界还会继续多灾多难。
如果将这个话题继续发挥,还会延申到许多很阴沉的社会现象里去。
如果大人物一贯用家天下的小角度去对待社会,难免不会祸起萧墙,在出兵别国时国内反战情绪高涨,而被别人入侵时甚至会催生出带路党。
我们都知道大清期间广州三元里人民英勇抗击侵略的故事。但据史料记载,一开始老百姓不仅没有自发反抗,而且还主动向侵略军兜售食物,当外国军舰在珠江中和清军作战时,当地民众有如端午节欣赏赛龙舟时那般兴高采烈。只是在听说外国军人强奸了当地妇女之后,三元里的百姓才奋起反抗,但这与保卫大清国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再有1841年初,在广东与外国军队作战的清朝将军奕山、杨芳等人,“屡奏粤民皆汉奸,粤兵皆贼党,故远募水勇于福建,而不用粤勇……”这类的带路党远非个例,在史料记载中,外国联军侵略北京甚至火烧圆明园时同样也时有发生。这些阴沉的社会现象充分映射出了人心的背离。
这并非是给带路党张目平反,而只是从侧面印证大人物家天下的小角度可能是催生带路党的原因之一。
反之,要是小人物累累用那种基于假设的“帝王”大角度去迎合大人物家天下的小角度,后果不言而喻。除了不知不觉地就绑上了战车,还有一个段子浮现的内涵也有点意思。大意是这样:一开始可以偶尔说不,后来不准说不了,你就退一步开始沉默;但后来沉默也不可以了,你就再退一步说好;再后来单单说好也不行了,你就又退一步在说好的同时满脸堆笑;再后来,你就发觉你只能跪下了。
所以,某场战争之所以能够在今天爆发,某大国人在此之前的强人崇拜和对强人政治的盲从盲信也功不可没。